第53節
書迷正在閱讀:萬事如意,幸福安康、校草必須每天吸我才能活命[穿書]、于此沉淪之雪之少年、報告帝少:前方甜妻出沒、寫塌修真界后我穿書了、女配求你看看我[穿書]、含苞(1v1 H)、英雄聯盟之榮耀歸來、穿成反派師尊后每天都在洗白、寒沁未眠
“或許他本來就是一個女人?!焙R蚶锵M蝗徽f:“所以才那樣了解女人?!?/br> 達西的手猛的一動,險些把茶杯打翻。 “這怎么可能,海因里希!”菲茨威廉上校覺得很好笑,說:“女士小姐們喜歡浪漫,喜歡完美,喜歡皆大歡喜,她們更喜歡那種過程曲折可是結果完滿的愛情小說,她們才不會像艾柯瑞斯?艾治這樣借一個妓/女的口嘲諷這個社會的主流勢力——那些你最看不慣的貴族?!?/br> “我現在也是他們中的一個,菲茨威廉?!焙R蚶锵5恼f。 “很高興你還記得這一點?!狈拼耐闲Pχf:“達西,你說我說的對嗎?” “很有說服力?!边_西看著自己面前的茶杯,猶豫了一下,然后說:“但如果這個作者真的是一個女人呢?” “那么我祈禱永遠不要遇到這個女人?!狈拼耐闲Pχ闷鸩璞?,說:“跟一個能將你所有惡劣的本性都看透的女人太接近,可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闭f到這兒,菲茨威廉上校又認真的想了想,說:“不過如果這個作者真的是個女人,我倒真希望能見一見她?!?/br> “為什么?”達西先生有些戒備的問道。 “當然是看看這樣的故事究竟是一個怎么樣心理扭曲的老女人寫出來的了!”菲茨威廉上校哈哈一笑,說道。 海因里希靜靜的看了一眼菲茨威廉上校,又看了一眼臉色十分古怪的達西先生,眉毛動了動,接著又看向了報紙。 這個達西先生,應該知道些什么。 海因里希?馮?馬肯森【前】普魯士少將這樣想著。 究竟誰才是兇手? 海因里??粗鴺祟},陷入沉思…… 《bloody hands》 倫敦總是彌漫著霧氣,灰蒙蒙的天空讓工人們看不到任何希望,每日只是麻木的做工。 可是近日以來,這灰蒙蒙的霧氣又蒙上了一層血色。 杰克遜探長點燃了煙頭,對著面前的三個卷宗嘆氣,他的太陽xue此刻瘋狂的跳動著。他幾乎已經看到未來一年的獎金揮著小翅膀飛向上帝了。該死的,難道探長是那么好當的嗎?連教堂里面出現怪味兒小巷里有怪聲這種事情也要來煩他。 看著眼前的卷宗,杰克遜探長繼續嘆氣,這已經是第三起了,從圣誕節過后已經有三個地位顯赫的人死于非命了。而且死狀可怖,明明每起案件都有目擊證人在場,可是偏偏每個目擊證人的證詞都是不一樣的。 第一個死者是三家紡織廠的工廠主,布朗先生,是被圈子里的人稱作歇洛克的存在。他的工廠發生的工人罷工次數是最多的。 想到這兒,杰克遜探長感覺太陽xue跳的更加厲害了,他們這些工廠主就不能對工人不那樣苛刻嗎?每次工人發生暴動都要他們這些警員去鎮壓,這種事情最近發生的越來越頻繁了。天知道那些暴民有多么瘋狂! 布朗先生是死在同情婦去戲院的路上,馬車夫被打暈,而布朗先生則是被一劍插入心口,那個愚蠢的情婦只會尖叫,她甚至沒有看見她的情人的手是什么時候被砍掉的! 當時他們把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布朗先生工廠里面那個工人領袖,盧佛?伍德,他的母親前些日子死于肺炎,有不少人指認他曾經揚言要報復布朗先生。 第二個死者是一個印刷廠的工廠主,懷特先生,他是布朗先生的好朋友。這個人曾經在印度那邊生產鴉片然后走私給中國,聽說大賺了一票,這才以新興貴族的身份回到倫敦的上流社會。他倒是沒有什么仇家,似乎對待工人也算不錯。 他死在一個黃昏,當時他正陪他的女兒在海德公園散步,剛剛坐在樹林里面的長凳上,就被一個蒙著面的男子一劍刺死了??蓱z的懷特小姐現在還神志不清的在南部修養著,還常常顫抖著大喊:“不要,不要砍掉他的手!” 是的,懷特先生的雙手也被砍掉了。 等到杰克遜探長聽到被發現在陰溝里面的鋼鐵廠廠主布魯先生的尸體的時候,他已經知道他即將看到的是什么了—— 一個心頭之血流凈,沒有雙手的尸體。 該死的,他們到現在還沒有查到那些手都在哪里! 作者有話要說:容克貴族軍官都是幾乎沒有遺產的,貴族不過是一個稱號,沒有什么實際的東西。因為德國是嫡長子繼承制度,所以次子會去當兵,這樣就跟容克貴族木有什么關系了。 容克軍官團吶……想到這兒我簡直想把斯/大/林鞭尸一百遍啊一百遍……尼瑪要不要那樣趕盡殺絕??!現在德國軍人那還有一點兒當年容克軍官團的氣質了…… 今天不能加更了,明天加更。最近亂事兒實在太多,煩得要死…… chapter 4 “別,別過來!求你,求你,你需要多少英鎊,我都給你!” 午夜,一個漆黑的小巷里面,傳出了這樣的聲音。 一輛馬車停在巷子口得街道上,馬車夫暈倒在一旁,路上早已沒有行人,只有一盞昏暗的煤油路燈勉強給街道提供些光亮,但那些光亮顯然是照不進巷子里面的。 “別,別過來!”布萊克先生已經叫喊不出來,驚恐已經控制了他的喉嚨,讓他發出的聲音聽起來仿佛是在哀哭,中間還夾雜著劇烈的顫抖和喘息。 如果不是曾經為了防身習武三年,他一定多不過那向心口次來的一劍??杉词共既R克先生躲過了致命一擊,那一劍還是劃破了他的腹部,他分明能感覺到血在不斷從自己的身體里流出。 他就要死了。 這個想法讓布萊克先生感到絕望。 布萊克先生手腳并用的向前爬著,不,他已經沒有手了。如果有光,他一定能看見雙腕處那血淋淋的血rou和森森的白骨。 還有十英尺了,還有十英尺他就能爬到街道上,那時他就可以求救了。布萊克先生不停的給自己打氣。 可是在他身后,皮靴與石板地面相撞的聲音一下,一下的傳來,仿佛地獄敲響的喪鐘,仿佛踩在他的心上。 “為什么,我跟你無冤無仇,為什么?”布萊克先生臉上眼淚,汗水和血水混成一團,顯得尤其的可怖和狼狽。 可是身后的人似乎沒有心情回答他,昏暗中,那人彎下腰,撿起自己剛剛砍落的兩只手。那雙手還帶著熱氣,甚至有些溫暖,那人看了看那雙手,然后將那雙斷手放進了外衣口袋里,自然的仿佛將兩個鼻煙盒放進外衣口袋一樣。 此時布萊克先生已經爬到了巷子口,他已經觸到了煤油燈發出的光。 “救——” 在他剛發出第一個音節的那一瞬間,一柄劍從后背穿透了他的心臟。 “你……”布萊克先生緩緩的回過頭,借著燈光,他看到了他的臉…… “是你!” “是我?!彪S著這冷硬沙啞的聲音,劍被猛地拔了出來。 布萊克先生就那樣瞪圓了雙眼,離開了這個世界。 那人將劍插回了劍鞘,那劍鞘看起來有些古怪,不過此刻沒有人會注意這一個問題。那人轉身,借著煤油燈光,看見了自己印在布萊克先生血跡上的鞋印。 拿出一個白手帕,擦了擦自己手上的血,那人喃喃道: “血腥之手……裁決之手……” 第二天早上,早起的工人在巷子口發現了早已經僵硬的布萊克先生,他雙眼瞪圓,仿佛看見了撒旦。 他身下的血跡貫穿了整個小巷。蒼蠅落在已經變得暗黑的血跡上面,不肯離開。 似乎只有血跡上的腳印才能證明將布萊克先生如此殘忍的殺害的,是人,而并非魔鬼。 …… …… “creepy!”看完了最新的連載,賓利先生瞪著眼睛,好半天,才說出這樣一個詞。 菲茨威廉上校摸摸心口,渾身上下有種爬滿了小蟲子的惡心感。 達西先生的表情才最為精彩,海因里??戳艘谎圻_西,發現他的表情很是微妙。那種感覺就好像猛的發現自己愛了多年的妻子其實是一個女巫一般。 既覺得驚奇,又難以接受。 其實達西的心理真的非常復雜。 她的描寫將人帶到了一個陰森恐怖的境地,他已經可以預感未來很長一段時間內不會有人愿意穿過小巷子了,作為一個作者,她無疑堪稱天才。 可是作為一個本應該無憂無慮的紳士家的小姐…… 達西真的說不清楚心中的感覺。 而另一邊,已經開始整理去表哥家行禮的簡嵐仿佛感受到了很大一股怨念一樣,猛的打了個寒顫。 這個小說實在是有些出格了吧。 考慮到自己的描寫和小說中謀殺之多,簡嵐感覺又擔心又興奮。 興奮的是,經過這篇小說,自己絕對會名聲大噪。 擔心的是,這名聲依舊不是什么好名聲,如果被人發現自己就是艾柯瑞斯?艾治……那么她基本可以打包流亡到國外去了吧…… 還有,連環謀殺案的鼻祖,就是十九世紀末期的開膛手杰克,那個至今都沒有解決的案件,而且至今對于那個憎恨妓女的兇手是誰的問題還是眾說紛紜。這篇小說就是取材于杰克,但是,現在自己在十九世紀三十年代,明顯早于開膛手杰克…… 想到這兒,簡嵐有種詭異的感覺。 希望幾十年后那個給倫敦帶來恐慌的杰克別是取材與自己的小說就好了…… * 看著布萊克先生的尸體,杰克遜探長已經想要辭職了?,F在工廠主們整日都膽戰心驚,有些連家門都不敢出,有些更是每日向自己舉報,說某個工人領袖一直想要對自己不利云云。 還好布萊克先生的兒子已經足夠獨當一面,不然又要有一個工廠的工人們sao亂了。 杰克遜探長將手中的香煙狠狠的摔在地上,踩了一腳,然后向盧佛?伍德家走去。 除了作為工人組織領袖的他,還有誰能掌握到這些工廠主們的行蹤?! 那些不在場的證據,一定都是那些幫兇們幫忙偽造的! 聽說盧佛?伍德已經去格林先生的工廠工作了,真不知道格林先生是怎么想的,竟然敢雇傭這種暴徒!如果下一個被殺害的就是格林先生,杰克遜探長一點兒都不會感覺到奇怪! 杰克遜探長在圣保羅大教堂里找到了格林先生,他正坐在一個長凳上,看著前面的圣像,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杰克遜探長抽了抽鼻子,然后低聲咒罵道:“該死的,不是前天就有人說教堂里面有怪味嗎?怎么那幫廢物現在還沒弄清楚怎么回事?難道連仆人也找不到到底是哪個角落里有死狗死貓嗎?” “就是因為找不到,神父才會去麻煩您,杰克遜探長?!备窳窒壬酒饋?,轉過身,笑的很親切,說:“我們費了好大力氣才說服神父這不是上帝的責罰?!?/br> “都是最近太忙的緣故,你也知道的?!苯芸诉d探長說。 格林先生是這些工廠主里面最為和善的一個,在他的工廠里幾乎沒有發生過工人暴動的事件。對待他們這些警員,格林先生也都尊敬有加,是以今天杰克遜探長才會特意跑這一趟。 “那個盧佛?伍德實在是個危險的人物,格林先生還是不要雇用他比較好?!苯芸诉d探長說:“我懷疑他就是連環殺人案的兇手?!?/br> “哦?”格林先生顯得很驚訝。 “雖然他都有不在場的證據,可是那些證人全都是公會里面的工人,證詞當不得真的?!苯芸诉d探長說。 “工人也是人,探長?!备窳窒壬蜕频恼f:“我想不會有人會為了包庇一個殺人犯而背叛上帝的,更何況,工廠主們被謀殺,對他們并沒有好處?!?/br> “誰知道那些暴民心里在想什么,三天兩頭的罷工,游行。還要選舉權,哼?!苯芸诉d探長不屑的說:“他們懂得什么,他們不比未開化的印第安人好到哪里去,懂什么選舉,只會被人煽動然后瞎起哄罷了!” “不過這跟盧佛?伍德有什么關系?”格林先生不溫不火的問。 “先生!他就是工會的領袖之一,因為布朗先生一時周轉不開而拖欠工錢,導致他的母親沒有錢治病,他曾揚言【要殺光這些喪心病狂的人】,誰知道他是不是一下子恨上了所有的富人?!所以,格林先生,你還是趁早辭退他比較好?!?/br> “我知道了,謝謝您,杰克遜探長,我會好好考慮的?!碧统鰬驯?,格林先生看了看時間,然后拿起手杖,向外面走去。 “您就是太心善了,那些暴民哪懂得知恩圖報?還有,格林先生,最近還是不要單獨出門了,碰上那個殺人狂可就糟糕了?!苯芸诉d探長跟上,喋喋不休的說。 “希望明天教堂里就沒有這種奇怪的味道了?!?/br> 格林先生回頭看了一眼圣像,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