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頁
書迷正在閱讀:偏執暴君的心尖寵[穿書]、當綠茶反派男配想上位、惹眼、傲慢與偏見之簡·貝內特小姐的囧人生、萬事如意,幸福安康、校草必須每天吸我才能活命[穿書]、于此沉淪之雪之少年、報告帝少:前方甜妻出沒、寫塌修真界后我穿書了、女配求你看看我[穿書]
宴星淵拿了帕子,替涼煙擦干凈手上的墨汁,見她即將滾下案桌,又忙扔了帕子去將人攬住。 涼煙突地不再滾了,一雙眼里全是迷蒙霧氣,定定瞧著俯身攬住她的宴星淵。 宴星淵瞧著一時也沒了動作,喉結輕動,只覺得他這三弟面若桃花,比女子還要好看。 “宴星淵你就是個瞎子?!?/br> 宴星淵:…… “女人不好嗎?你為什么非要喜歡男人?” 宴星淵:??? “喜歡男人就算了,你還敢覬覦我父親,你休想!” 宴星淵:?。?! 人醉酒后能胡言亂語到這種程度?宴星淵徹底黑了臉,臂膀一抬,將涼煙攬起來往地鋪那邊走。 涼煙雙腳凌空跳起胡亂踢著,手上也沒閑著,又推又捶。 見鬧騰得厲害,宴星淵直接將涼煙提起來,行到地鋪邊,將她扔了過去。 涼煙悶哼一聲,坐起身又想起來,宴星煙將她按住,又在額上輕敲一下。 “醉了酒就成小瘋子了?老實點,躺下歇息?!?/br> 宴星淵扭身去幫涼煙脫去鞋襪,涼煙兩條腿輪番掄成風火輪胡亂踢著。 宴星淵只能捉住涼煙腳腕,按了下去,回轉身剛要說上兩句,涼煙卻是已經坐起,一扭頭,兩人面對面只隔著幾寸距離,溫熱的呼吸徑直噴至對方臉上。 涼煙還是那副滿眼水汽,眼神迷蒙的模樣,宴星淵眸色漸深,染上一層奇異流光,瞧向這張醉了酒后帶著嬌憨,格外勾人的面龐。 宴星淵見多了醉酒之人,但從未見過哪個男子如他小弟這般,如一朵晨露下正倏忽綻放的嬌花,相比之下,他便覺著其他男子醉酒后的模樣都是污濁之氣。 說起來,他這小弟與旁的男子的確大有不同,身子瘦瘦小小的,模樣也帶著幾分雌雄莫辨的清秀,比男子要貼心,當然與女子又有不同,沒有那份矯揉造作的嬌貴,當真…… “當真在我心里是獨特的存在?!?/br> 宴星淵將心里的話道出,漆黑眸子里盛著星子般的清輝柔光,目光從這張正吃吃笑著的面龐上一寸寸劃過,最后定在那張飽滿潤澤的檀口。 翌日,涼煙是頭疼欲裂醒來的,掀開被褥坐起身,捂住頭狠狠按壓,疼得她齜牙咧嘴輕輕嘶氣,嘴里倒是無甚干渴的感覺,還帶著股子甘甜。 一邊按壓著頭來緩解疼痛,一邊努力回想,她只記得沒喝上幾碗酒,她就如墜云端,意識飄忽起來了。 當真是丟臉。 將士們的一番盛情,她就這般不爭氣地給辜負了,使得酒宴才將開始便結束。 正捧著頭自怨自艾,帳幕被掀開,墨蓮生和溫芷打了水,還有熱湯端過來。 溫芷笑得柔和:“可是頭疼?來,先擦了臉,再喝點熱湯暖暖胃?!?/br> 涼煙站起身,腳步還有些虛浮,晃了晃才穩住。 墨蓮生放下水盆便急著過去粘上溫芷,嘴上還不空閑。 “三弟,你喝了酒當真是能鬧騰的,如你二哥那般神仙樣的人物都遭了殃?!?/br> 涼煙醉酒后的事一概想不起來,聽得這話心里一緊,忙問道:“我做什么事了?” 墨蓮生忍不住又笑:“你拿了筆在星淵臉上鬼畫符,給他描了兩條又黑又粗的眉毛?!?/br> 涼煙不敢置信道:“當真?” 她怎就不愿相信呢?就憑她的身手,能在宴星淵臉上鬼畫符?只要他不愿,那是稍靠近都做不到的,除非…… 除非是宴星淵自愿讓她胡涂亂抹的,但這又如何可能? 宴星淵的性子,對生人那是冷如寒冰,認可她這個小弟后,雖多有照拂,也沒有那份冷寒,但仍能感受到一層很厚的壁障,是萬萬容不得她造次才對。 墨蓮生一邊笑一邊點頭應答:“當然是真的,我昨日見著都快笑瘋了,他冷臉將我和阿芷趕了出去。三弟,要說你這二哥向來頗有潔癖,我與他認識那么多年了,如今若是臟兮兮想去拉他,都要被他嫌棄避開,竟是能容忍你將墨汁涂在他臉上,當真不像他的作風,說吧,你醉酒后是不是拿什么事來威脅他了,才讓他如此順從聽話?” 涼煙怕得心頭撲通直跳,她絞盡腦汁去想,卻是什么也想不起來,她不會真拿什么事來威脅宴星淵了吧?可她雖知曉上一世的許多事,但也無甚好拿來威脅的,她到底做什么了? 她一邊努力回想,一邊又怕真想起點什么來,不會做出什么惹怒二哥的事吧? 正忐忑著,帳幕又被掀起,宴星淵端了熱粥過來。 墨蓮生笑嘻嘻正想轉頭去問宴星淵,后者只清冷垂下眼簾。 “溫姑娘,勞你將蓮生帶去歇息?!?/br> 溫芷笑著應了聲,挽著墨蓮生向外走。 墨蓮生老大不情愿地回頭叫嚷:“我都歇了一宿剛起來,又歇息?二弟,你現在怎的老想著趕我走?” 宴星淵端著熱粥俯身在涼煙跟前,頭也不回:“你有溫姑娘了,多陪著溫姑娘便好?!?/br> 墨蓮生已被溫芷拉到營帳口,還伸長了腦袋歡喜道:“我知曉了,你是見我和阿芷琴瑟和鳴恩恩愛愛,你孤身一人見著了羨慕又嫉妒是不是?” 宴星淵不答,只舀了一勺粥輕吹著送至涼煙唇邊。 涼煙自宴星淵進來時,便小心翼翼瞧著他的臉色,見他無甚惱意,還給自己送粥,想來昨日里醉酒并未做出惹怒他的事,悄悄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