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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馬場里很少有小姑娘獨自前來,這一來吧,還來兩?!?/br> “她們兩一個起價,一個收尾,看樣子應該是一起的吧?” “我看不像,她們之間的氛圍明顯不大對?!?/br> ...... 眾人看著熱鬧,冉瑾問明情況后,再次開口道:“今日競得越影神駒的婁小姐說,這位涼小姐若能駕馭越影神駒繞場一圈,婁小姐便將馬兒當場贈與她!” 人群里迸發出更為熱烈的議論。 “越影神駒桀驁不馴,需得兩個訓馬師共同安撫才不暴動,連他們都不敢上馬,那個小姑娘居然想要駕馭?難道她是更厲害的訓馬師?” “那小姑娘看起來也就十二三歲的年紀,馬兒和她人平高,她要駕馬?瘋了吧,只怕是上馬都難?!?/br> “小孩子脾性,不知天高地厚,等摔痛了,就知道哭了悔了?!?/br> “要說這摔了還算好,那越影神駒若是踏上兩腳,那小姑娘怕得廢了?!?/br> “這擺明了是兩個人杠上了吧,現在的小姑娘都這般大膽?” ...... 這場下是熱火朝天,一片嘩然,場上的婁沈思也不愿放過任何機會打擊踩壓。 “原來你姓涼,倒是和當朝大將軍同姓,只是一等世家的涼家,又怎會出你這種窮酸愚笨之人,真是同姓不同命吶?!?/br> 涼煙不看婁沈思,她心中很緊張,以前別說是馭馬,那是連馬都沒摸過的,如越影神駒這等野性十足的烈馬,要說她不怕,那也是裝出來的。 目光緊盯馬場里的越影神駒,以及其旁的兩個訓馬師,涼煙認真觀察著他們的動作,與馬兒的反應。 婁沈思很不喜歡涼煙這副冷靜自持的模樣,無論她怎么嘲,都是無動于衷。婁沈思不再說話,只用等下去就好,等著看涼煙摔跤丟臉,狼狽不堪。 冉瑾有些遲疑,攔在涼煙面前,豐盈窈窕處隨著動作跳躍:“涼小姐,你且考慮好了,這越影神駒不同于一般馬匹,常人難以駕馭,更何況你一個嬌弱的小姑娘,可莫為懲一時之快,傷了自己?!?/br> 涼煙仍望著越影神駒那邊,甚至還嫌冉瑾遮擋了視線,稍稍側步挪開。 冉瑾:…… 涼煙自然知曉冉瑾在擔心什么,不緊不慢道:“冉姑娘且放心,若真出了什么事,我絕不會賴上青云馬莊,一切后果,由我自行承擔?!?/br> 冉瑾松了口氣,但見涼煙這般坦然,又有些過意不去,走過去用身子擋住婁沈思的視線,往涼煙懷里悄然塞了一個瓷瓶,探過頭壓低聲音道:“這是戈烏獨有的貓尾草研磨出的粉漿,味道濃郁,能適當穩住馬兒?!?/br> 冉瑾說完快步退開,涼煙握住那瓷瓶,攏入袖中。 婁沈思一臉狐疑:“你們靠那么近做什么?”隨即盯住冉瑾,“記住,這兩萬兩銀子是我付給青云馬莊的,你莫要弄什么小手段?!?/br> 冉瑾笑起來千嬌百媚,軟聲道:“婁小姐說得哪里話,您是我們青云馬莊的貴客,怎敢與您耍弄心思?!?/br> 婁沈思也認為她沒那個膽子,挑釁望向涼煙:“怎么?退縮了?你現在反悔還來得及,只要跪下來抽自己兩個耳光,我就放過你,如何?” 涼煙這次從越影神駒那頭收回了目光,瞧向婁沈思:“跪下來抽自己兩個耳光?”她想到了上一世巷弄里的欺辱,生平第一次挨耳光,就是婁沈思動得手,目光里透出冷意,接著道,“你的手段,也就僅至于此了,打耳光和跪下,毫無新意。不如這樣,我們加個賭如何?” 婁沈思被說得惱怒,但還是問道:“你要賭什么?” 涼煙淡淡開口:“就加賭我若贏了,不僅能得到越影神駒,你還要跪下來,讓我抽兩個耳光?!?/br> 婁沈思被這狂妄之言氣得不輕,她覺得眼前這人要么是有絕對的把握,要么就是個傻子??粗鴽鰺熎届o的神色,婁沈思有些動搖,但看到她那副柔柔弱弱的身子,又笑起來:“大言不慚,好,我們就加賭!但若是你沒能騎著越影神駒跑上一圈呢?” 涼煙聲音干脆:“那我跪下來,任你抽兩個耳光?!?/br> “好!”婁沈思壓根就不信,連男子都駕馭不了的桀驁烈馬,一個身嬌體弱的小丫頭能成功駕馭。 涼煙扭頭看向冉瑾,以及全場,聲音稍稍拔高:“這個賭,還請滿場來做個見證?!?/br> 人群里再次爆發出激烈的哄聲。 有人打開一方柵欄,涼煙壓下忐忑向越影神駒走去。唯有破釜沉舟,才能爭得那一分可能。 第十八章 涼煙站在離越影神駒兩米遠的位置,兩個訓馬師退開來 ,將馬場內的其它馬匹盡數牽走。 冬亦站在柵欄外,急得團團轉:“小姐為何這般沖動,這可如何是好!”慌亂下扭頭望向衛忱倉,“你功夫好,可得盯仔細了,一會馬兒躁動,若要傷到小姐,你就快些去救?!?/br> 衛忱倉面上無甚波瀾,沉靜道:“這不合規矩?!?/br> 冬亦看著那張木頭臉,鼻子都氣歪了:“什么不合規矩!小姐待我們那般好,你莫不是要眼睜睜看著小姐受傷不成?” “我相信小姐,她提出賭約,便是想要拼盡全力放手一搏,我們不應進行干擾?!毙l忱倉目光始終追隨在涼煙身上,答話間也未曾挪開。 冬亦咬了咬牙,要不是打不過,她真想一腳踹到衛忱倉屁股上,眼見說不動,急得又去找冉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