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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咱們泗水街本來就沒車,要是狗大戶不回來,那就真的成了步行街?!崩浯┝耸畮状?,隨手扔在盤子里,又看看顧矜擺在旁邊整整齊齊的兩串,他撇嘴。 “顧哥,宋瀾昨天去探望沈冬了,咱們要去嗎?” “他那是去看笑話的,”顧矜慢悠悠擺弄著玉米粒,“要去你去,我不想被沈冬背后扎小人?!?/br> 不知道哪兒跑來一條黑色的狗,全身上下都是黑色的的,在俞舟腳邊轉來轉去,隨手扔了幾顆玉米粒在地上,俞舟說:“那我去還是不去?”嘴角的壞笑都快咧到腦門了。 “難得有這樣的好機會,去唄?!鳖欛鎸λf:“偷偷拍幾張照片發給我?!?/br> 俞舟鄙視他:“黑,真黑?!?/br> 顧矜這人表面上看起來還有個人樣,稍微講點道德,其實心里蔫兒壞。 腳邊的狗吃了玉米 * 粒還沒走,眼巴巴看著俞舟,俞舟“嘿”了聲,我都沒吃呢,先給你吃上了還不滿足。 在他這討不到食,黑狗又去蹭顧矜腳尖。 顧矜:“……趕緊弄走?!?/br> 俞舟忍著笑意,“不是吧顧哥,狗大戶說得是真的?你怕狗?”但他臉上明晃晃都是嘲笑。 顧矜停下手上的動作,偏頭斜睨他:“以后這條狗就叫俞……” 俞舟連忙擺手:“我把它弄走還不成嘛,您別停,席朗要跳腳了?!?/br> 把狗趕到席朗那兒,席朗最近喂寄風喂順手了,給黑狗丟了塊雞rou。 俞舟坐了回去,對顧矜說:“他現在做這事越來越得心應手了,狗大戶那條狗看起來兇殘彪悍,我看著都發怵,也不怪顧哥你怕?!?/br> 顧矜:“你可以少說點話,都是唾沫星子?!?/br> 被嫌棄了俞舟也不在乎,也不是一次兩次被嫌棄,習慣了就好。 他看了眼黑狗,繼續說:“那狗跟席子挺投緣的,不然就叫席朗吧?!?/br> 顧矜看著在席朗腳邊轉圈的黑狗,想到了另一個天天一身黑的人,突然樂了。 “叫林句,以后就叫這名了,誰也不許改?!?/br> 俞舟咧咧嘴:“他要是知道了又得干架?!?/br> “干唄,老子還能怕他?”顧矜不知道怎么突然扯到了胳膊的傷口,有點疼:“下次我還往他臉上招呼?!?/br> 俞舟:“……您打架不是往臉上就是腿下,凈出損招?!?/br> “有意見?”顧矜動了動胳膊,把盤子一推:“趕緊端走,鬧心?!?/br> 說話這會兒功夫,盤里的玉米粒都串成串了,俞舟端給席朗,又端了一盤考好的土豆片魷魚串還有豆腐皮過來。 “席子給您的酬勞?!绷滔逻@句話,俞舟又在客人連聲催促中趕緊上串還有打包。 又看了眼還賴在席朗旁邊沒走的狗,顧矜越看越覺得它跟林句長得一模一樣,笑意漾出眼底,他起身,自己去冰柜取啤酒。 在桌角一磕,啤酒瓶蓋應聲而開,掉在桌上,滾了兩圈,停在桌邊。 直接對瓶吹,冰冷的液體沁入心扉,驅散酷暑燥意。 仰頭時,眸光不可避免落在對面洋樓,他喉結一動,酒液咽了下去。 “走了也好?!?/br> 凌晨四點,巨大的轟鳴聲響起,泗水街的居民大多入睡了,被這個聲音吵醒的人嘴里低聲咒罵,翻了個身,繼續睡。 黑色的巴博斯停在MIX酒吧。 將睡著的寄風留在車上,幸而站在搖搖欲墜的招牌下面,停留兩秒,邁步進去。 一樓不關門,反正是空的,只有座位吧臺。平時有人來喝酒都是在一樓,小弟們把酒送來。 二樓是宋瀾的住所和泗水街幾位大佬平時商量事的場所。 單手握拳,幸而站在二樓走廊木門前,不停的砸門。 宋瀾在睡夢中以為地震了,差點翻到床底下,摔了一跤徹底清醒過來,他伸手去摸眼鏡,終于在枕頭邊上摸到。 這么沒禮貌的一般是沈冬,顧矜不至于這樣,林句會直接踹 * 開。 昨天他去看沈冬的時候他嘴唇發紫躺在床上雙目失神,應該沒精力來找他麻煩,還能有誰? 開門看到幸而冷著張臉,他心里“哦”了聲,忘了,泗水街還有這么位人物。 放下握拳的手,越過他,直接走到大廳的沙發坐下,穿著白色運動長褲的雙腿隨意搭在茶幾上,她側著頭,看著他,道:“書呆子,來點酒?!?/br> 酒柜里有上次斗酒拿來沒開的,也不用去酒窖取,宋瀾看著她,無言片刻,揉了揉臉,去給她取酒。 宋瀾將酒放在茶幾上,幸而看著他的動作,沒動。 嘆了口氣,心想自己這是造了什么孽,大半夜連個安穩覺都不睡好,宋瀾給她倒上酒。 這女人的身手他從小弟們口里聽說了,打架從來不是宋瀾的強項,他就喜歡動動腦子耍耍嘴皮子,想著還躺在床上的沈冬,宋瀾又嘆了口氣,在她旁邊的沙發上坐下。 幸而沒看他,一杯接一杯下肚,臉上仍然不見醉意。 宋瀾其實知道她,不算認識,以前見過她哥哥,幸洐。 那是個在商界談笑風生的人物,關于幸家人的手段,他也略有耳聞。 宋家一直都是獨善其身,從來不站隊,也不會主動去得罪人,所以和幸家并無過節。 本來他還好奇幸洐怎么會讓他的寶貝meimei來泗水街,后來聽了新聞也明白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