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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易?”雍正眼神一瞇,“她和齊妃達成了什么交易?” “這……”蘇培盛遲疑了一下道,“據李答應說,齊妃幫李答應制造皇上和她單獨見面的,李答應就幫齊妃除掉、除掉……” “嗯?怎么不說了?除掉什么?”雍正眉毛一揚,眼神微冷。 “除掉……撤掉舒貴妃娘娘里的肚子,最好是一尸兩命!”咬了咬牙,蘇培盛一閉眼,直接把粘桿處的調查結果說了出來,隨時準備迎接皇上的怒火。 果然蘇培盛話音剛落,上好的白玉杯一下子砸到了地面,發出了清脆的響聲,讓蘇培盛的心也跟著抖了抖。而且整個人都快縮起來了。 “呵呵,真不愧是姑侄,果然是一樣的狠毒!”此時雍正的表情極為狠厲。 一想到自己會變成明憲宗那樣傀儡,雍正就一陣后怕。尤其想到自己看到蘇暖躺在產房里、因為劇烈疼痛而一心求死的樣子,雍正就恨不得把這兩個人千刀萬剮。 “齊妃呢?齊妃那邊怎么說?!睆娙讨闹械呐瓪?,雍正盡量平靜地問道。 “齊妃娘娘那邊奴才也是派人詢問了的,只是……齊妃娘娘拒不承認此事和她有任何干系?!币娀噬蠁栕约?,張起麟連忙站了出來。 張起麟小心回道:“齊妃娘娘說,李答應說的那些她一概不知道,她不過是因為皇上這段日子又冷落了她,心里著急,才想出了生辰宴這個法子。想著這天皇上怎么都能過來,給她長長面子?!?/br> “你信嗎?”雍正淡淡地反問了一句。 張起麟:“……” 他自然是不相信的,這事若是沒有齊妃在里面牽橋搭線,李答應怎么可能有機會見到皇上、怎么有機會在酒水里面下藥、怎么有機會避開所有人的耳目單獨“偶遇”皇上? 只是齊妃畢竟是三阿哥的生母,有些事情,不是他一個奴才能明著說出來的。 “也許只是齊妃娘娘可憐李答應這個族人進宮這么久沒有侍寢,但又擔心皇上不喜,所以想著利用自己的生辰宴幫幫李答應。后面的事說不得都是李答應擅作主張、齊妃娘娘也是被李答應給蒙在鼓里了,也未可知啊?!碧K培盛想了想說道。 “齊妃被蒙在鼓里?”雍正冷笑道,“朕看她不是被蒙在鼓里,也不只是想殺死舒貴妃母子,而是有弒君之心??!” “弒君……“皇上是說齊妃娘娘有弒……這怎么可能?齊妃娘娘也沒有理由這么做??!”張起麟和是蘇培盛齊刷刷吸了一口涼氣,臉上滿是震驚之色。 如果說齊妃娘娘想要弄死舒貴妃母子,他們倒也相信,但是說齊妃想要弒君?這怎么可能? 別說齊妃娘娘有沒有那個膽量,齊妃娘娘也沒有理由這么做??! “沒有理由嗎?”雍正挑眉冷笑道,“朕這個位置難道不是最好的理由嗎? “齊妃真是打得好算盤啊,給了李答應媚對女子的損害極大的媚骨香,李答應就算真的以后得寵,但是沒有子嗣,一輩子也只能靠著齊妃。 而朕服了重新配置的媚骨香,不僅以后只會被這對姑侄所左右,怕是等弘時熟悉了朝政之事,朕這個皇上,也該去見先帝了吧!”想到自己差一點就中了這個毒婦的計謀,雍正的殺意就越發強烈。 “皇、皇上,是不是有什么誤會??!”遲疑了一下,張起麟盯著雍正殺人般的目光站了出來。 “怎么,有什么問題呢?”雍正皺眉問道。 “奴才不敢,奴才只是覺得,齊妃娘娘就算真的有弒君之心,應該也沒有弒君的膽量。且齊妃娘娘……也不像是能想的這么遠的人……”張起麟想了想說道。 張起麟這話就差沒明說齊妃蠢了。 雍正眉頭皺地更深了,不由地沉思起來。 的確,若說齊妃有覬覦皇位之心,那是毋庸置疑的,但是讓齊妃弒君,她是萬萬沒有這個膽量的。況且就齊妃那個腦子,也能想著這么一石數鳥、計謀深遠的主意? 張起麟見皇上陷入了深思,接著說道:“而且皇上,如果齊妃娘娘早有媚骨香這樣的奇香的話,以齊妃娘娘的性子,早就耐不住性子在第一時間讓李答應用了,好鞏固自己的地位,但是卻拖到了現在……奴才實在是有些不理解。且奴才在詢問齊妃的時候,齊妃娘娘似乎真的對這媚骨香不知情……” 聽到這里,雍正神情一凝,眼神又立刻冷了下來,咬牙道:“蘇培盛,務必把李答應的嘴給朕全部撬開,若再有一絲遺漏,朕拿你的人頭是問!滾!” “是,奴才遵命,奴才這就去審!”聽剛才說的那些,蘇培盛哪里還不知道自己肯定是錯過了什么,頓時嚇得臉色大變,領了命就屁滾尿流地跑了出去。 “至于你……”雍正目光灼灼地看著張起麟,“給朕好好審一審齊妃……齊妃身邊的所有的人,朕要知道,這件事,她到底參與到什么程度?!?/br> 雍正本來說想要審齊妃的,突然想到三阿哥,話到嘴邊就改了個口。 “是,奴才明白了,奴才一定會讓齊妃身邊的人把一切都吐個干凈?!甭牷噬线@么說,張起麟眼中閃過一道厲色,躬身領命退了出去。 等蘇培盛和張起麟都走了之后,雍正一人獨坐桌前深思。 “皇上,天色不早了,皇上您也才大病初愈,還是歇歇吧!”蘇培盛的徒弟小江子上前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