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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知道舒嬪怎么突然想起來給小主請太醫,但是這無疑于是一個比較積極的信號,起碼說明舒嬪以后應該不會再為難小主了。 若是小主再主動對舒嬪娘娘投誠服軟,說不得還能搭上舒嬪這條大船。有舒嬪在,內務府的那些小人肯定不敢再苛扣小主的份例了,說不得皇上也會看在舒嬪的份上對小主的印象改觀呢,到時候…… 棉兒自認為自己的算盤打得隱蔽,但是她那不斷的閃現著精光的眼神卻出賣了她的小心思,荷香本來就不怎么熱情地的態度徹底冷了下來。 “我看還是不用了吧!”荷香瞇著眼睛俯視這還是太套近乎的荷香,一副高高在上的做派。 “我們娘娘喜歡清靜,不喜歡別人登門拜訪你們也是知道,更何必現在又病了,正是要好好休養的時候,就更該見外人了?!?/br> 還真是東郭先生與狼,娘娘好心請太醫救了她家主子,這丫頭嘴上說著感激的話,心里卻算計起娘娘來,簡直是忘恩負義! “這,這樣呀!”在荷香銳利的眼神下,棉兒覺得自己的一切算計好像都被看穿了一般,頓時臉一紅,說話也訥訥起來。 “那、那有機會,再給舒嬪娘娘致謝吧!” “嗯?!焙上闵袂榘谅攸c了點,“行了,我們娘娘也還病著呢,那里也離不得人,我也該走了?!?/br> “jiejie這么快就要走了?不如……”劍荷香這么快就要回去了,棉兒心里有些著急,但是見荷香一副不耐煩的樣子,只得把挽留的話咽下下去,說道,“既然jiejie有事,那我就不強留了,jiejie慢走?!?/br> “嗯?!蔽⑽Ⅻc了點頭,荷香準備離去。只是剛轉身,床邊就傳來了一陣朦朧模糊的囈語聲。荷香回頭一看,發現說話的卻是還在昏迷中的李答應。 李答應似乎是做了什么噩夢一般,眉頭緊鎖,雙目緊閉,頭還不住搖晃著,嘴里還在無意識地說些什么。 “雍正、雍正,好狠、好狠!齊妃娘娘、齊妃娘娘,你快求求情,快求求情,他可是你的、你的兒……” 荷香:“……” 棉兒:“……” 聽到小主在夢中還說皇上“狠心”,棉兒嚇得魂都快飛走了,連忙趕上去捂住李答應的嘴,看著一臉探究之色的荷香慌忙解釋:“荷香jiejie別誤會,我們小主是發燒燒糊涂了,說的都是胡話?!?/br> 荷香:“……是嗎?” 看來這李答應對皇上已經心存怨憎了呀!這都連“雍正”都喊出來了。 還讓齊妃求情?李答應不會到現在還對這齊妃抱有什么幻想吧!只是李答應不應該說“我”嗎?怎么說成“她”了? 荷香潛意識地以為李答應最后一句被棉兒按下去的說的是“我是你的侄女”了。 “真的真的?!彼坪跸袷桥潞上悴幌嘈乓话?,棉兒拼命地點著頭。 這時候,依然昏迷不醒的李答應又開始囈語起來。 “寶親王……乾隆……” “小主,你真是燒糊涂了,這胡話說的是越來越厲害了?!?/br> 眼見著小主連什么親王,什么“錢隆”這聽著就像男人的名字都說出來,棉兒是急得滿頭大汗,看向荷香的眼神時越發的不安。 “荷香jiejie,我們小主燒得太厲害了,我得趕緊給我們小主煎藥了,就不能送jiejie了,jiejie慢走?!?/br> 荷香:“……” 看著棉兒一副“做賊心虛”、急著趕人的樣子,自以為猜到什么的荷香露出了一抹高深莫測笑容。 荷香瞥了一眼還在昏迷的李答應、也不戳破,輕笑道:“既然如此,棉兒姑娘還是專心照顧你們小主了,我也不打攪了,告辭?!?/br> 說著轉身離開,只是離開前,荷香又深深地看了一眼李答應,看得棉兒是膽戰心驚,卻也沒有任何辦法,只能暗暗祈禱,荷香不是個嘴碎的,這種話若傳揚開來可不是可玩笑的。 只是棉兒心底還是有些疑惑,她家小主她是再了解不過的,絕對是不認識什么親王啊,錢隆的,怎么只單單發了個燒,就突然說出這樣要命的胡話來? 棉兒不知道的原因,但是若是蘇暖在場的話,定然能馬上知道答案。因為這樣的橋段在后世那些小說中實在出現過太多太多次。 某位少年或是少女,因為某種突發事件:如落水、落崖、重傷等等原因使得自己一度瀕臨死亡,再度醒來后,他(她)就不再是原來的他們了。 這些人可能會性情大變、也可能會收斂鋒芒,但是無一例外的,他們的人生會從蘇醒的那一刻開始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從此開啟了一系列的逆襲、打臉之路,最終成為人生贏家,笑看人間。 人們通常把這樣的人叫做穿越者和重生者! 可惜,蘇暖不在場,自然也不知道這后宮又悄悄多了一個強有力的對手。 不然她真的要后悔自己為什么要手下留情、沒有憑著自己的直覺在第一時間把潛在威脅扼殺在搖籃里。 現在的蘇暖,還在高高興興地過自己穿越到這個世界的第一個新年呢! 從長春宮一出來,荷香就緊趕慢趕了回去。 剛繞過甬道,荷香遠遠地就看見穿著青灰色棉襖的小李子在宮門口站崗,荷香皺了皺眉,連忙加快了步伐走了過去。 “荷香jiejie回來了?”本來站立在宮門下搓著手逇小李子,聽到動靜聲抬起頭來,見來人是荷香,小李子眼睛一亮,連忙上前相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