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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猜測一經證實,所有人都震驚的同時都有些疑惑:皇上為什么故意不翻李答應的牌子? 就在后宮眾說紛紜、暗自猜測的時候,突然不知從哪里傳出來的風聲,說是鐘粹宮的舒嬪娘娘見著李答應年輕貌美,害怕自己的地位被李答應取代,所以一直攔著皇上不讓翻李答應的牌子?;噬蠈檺凼鎷?、又顧念龍嗣,只得應了。 這個消息一傳來出來,整個后宮都沸騰了。 這個舒嬪也忒霸道了,前段時間挑唆皇上罰齊妃抄經,現在連皇上翻誰的牌子也要管?皇上還這樣隨著她? 一時間,滿后宮都是關于蘇暖跋扈嫉妒的流言,以至于傳到后面,連皇上這幾個月少進后宮,都是被她挑唆之故。 經此之后,后宮對于蘇暖的不滿更甚,但是礙于皇上寵愛,眾人也不好明著說什么,只是每次見過蘇暖的時候,都忍不住拐彎抹角地刺上兩句。 但是蘇暖是什么人?那可是得理不饒人、無理也要攪上三分的主,人家說剛一句不中聽的話,她立馬回別人一車子的冷嘲熱諷。 拖后世的國罵和鍵盤俠的福,蘇暖舌戰群雄,罵人不帶一個臟字的同時,懟得所有人節節敗退,幾乎所有人都沒在蘇暖跟前討到什么便宜,不僅沒出氣,反而讓自己更加郁悶了。 久而久之,也再也沒人敢在蘇暖面前嘰嘰歪歪了,但是同樣的,整個后宮都開始孤立起鐘粹宮來。 對于這種情況,蘇暖不僅沒有絲毫那種被排擠的孤獨,反而巴不得如此。 誰樂意和這些口蜜腹劍、人前一套背后一套、整天琢磨著算計人的、只知道和她搶男人的這群無聊后宮的女人稱姐道妹的? 孤立她正好,她也樂得清靜。反正以她如今的地位和盛寵,誰也不敢怠慢她,這種高處不勝寒的滋味,她其實還是挺享受的。 每天吃吃喝喝、看看書、繡繡花,和孩子他爸聊聊天、做做胎教,她在這個時代,已經算是幸福了的——如果孩子他爸沒有是不是地去“偷腥”的話,那就更完美了。 從雍正又開始翻牌子以來,“小心眼”的蘇暖陷入了深深地糾結之中。 一方面,她的確很享受雍正對她的寵溺,這是孤寂了兩輩子都沒有體會過的感覺;但是另一方面,她對如此“墮落”的自己深惡痛絕。 她就不明白了,她都已經可憐到和別人共用一個老公了,她是怎么高興地起來的? 難道就是因為她以前得到的愛太少了,現在有人稍微對她好些,她就被感動了?她真的有那么缺愛嗎? 但是不可否認地,那種發自內心、由衷的幸福感,她是怎么也騙不了自己的。 “唉,要完蛋了,看來我遲早要變成那位‘一丈紅娘娘’了?!碧K暖趴在窗邊,忍不住唉聲嘆氣道。 蘇暖感覺現在她就像是華妃一般,雍正來了就高興,雍正不來就失望,他要是翻別人的牌子她更是氣得要死,就差沒從天黑等到天亮了……關鍵是她也等不來。 現在的她容易犯困的很,每天二更不到就要睡了,一天不睡夠6個時辰不罷休……扯遠了,反正差不多就這個意思。 唯一和那位娘娘不同的是,她作為一個“善良、可愛、正直、勇敢、富有愛心”的、三觀超正的穿越女,始終堅守著自己做人的底線,沒有傷害過這宮里任何一個她的“情敵”。 當然了,那朵綠茶不算,誰讓她算計她來著(主要是她看這朵綠茶實在是太像某阿姨的女主,襯托地她像惡毒女配似的)? “什么一丈紅嗎?娘娘是是想看一丈紅花了嗎?”荷葉剛端著點心進來,就又看到娘娘趴在窗邊唉聲嘆氣了。 “娘娘若這個時候想看一丈紅可是不成的,須得夏天才行。且這一丈紅也不過是鄉間野花,也不怎么好看,娘娘怎么想要看它來著?”荷葉放下點心碟子,一臉認真地說道。 蘇暖:“……” 我打得你一臉一丈紅! “算了算了,和你說你也不明白,你出去吧,把門關上,讓我一個人呆會?!闭f著蘇暖不由分說地就把人趕了出去。 見屋子里總算只有她一人了,蘇暖終于覺得清凈了。但清凈的同時,這煩悶感又上來了。 “嘖,果然是不罵不痛快,不行,再這么壓抑下去,我早晚要得孕期抑郁癥呢!”蘇暖憤憤道,說著連忙走到書桌旁,把日志從空間里面拿了出來。 哎,這四四不能當面罵、這后宮的女人不能背后害,她也只能通過寫寫日記來抒發一下苦悶的情緒了。 唉,命苦??! 蘇暖為如此隱忍的自己滴下了兩行辛酸淚。 趴在桌上正在奮筆疾書的蘇暖一會暴跳如雷、一會咬牙切齒、一會詭秘微笑、有一會兒哈哈大笑。 一分鐘之內,她就換了好幾個表情,這要是讓外人看到了,還以為好好的舒嬪娘娘得了失心瘋了呢! 剛進來就被趕了出去的荷葉,拿著盤子,一臉茫然地面對著緊閉著大門,有些不明白剛才還好端端的娘娘怎么又暴躁了? “好好的,這娘娘怎么又把自個悶在屋子里了?”荷葉摸著腦袋,有些不明所以。 “還能為什么?娘娘心情不好唄!”正在走廊上打絡子的荷香頭也不抬地回道。 “不好?為什么不好?一個時辰娘娘不是還高興的很嗎?還興致勃勃地要吃栗子糕嗎?怎么現在就不好了?”荷葉還是沒明白,愣愣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