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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答應倒是有這個心思,可是皇上擺明了不喜歡,寧愿整日去看那兩個人不能侍寢的病人都不愿意多看她一樣,可見是個不中用的!” 夏蟬笑道:“那豈不是正好?等敏格格進宮,正好也能少些對手,說不得能一舉奪得皇上的寵愛呢!只是……等敏格格進宮的時候,鐘粹宮那位的傷怕是也好了吧! 這些日子,皇上去那里去的次數,都快趕上皇上去看年貴妃的次數了,若這樣下去,怕是會成為敏格格的一大敵??!” 想起皇上近日對鐘粹宮的那位厚愛,夏蟬就隱隱地有種危機感縈繞到心頭。 見夏蟬提到鐘粹宮,烏拉那拉氏不由地皺眉:“本宮的確沒想到本來都被皇上遺忘的蘇氏會成為皇上新的心頭好。不過蘇氏上次傷得如此之重,聽太醫說有些傷到根本了,就算得寵,怕又是如年氏那般,不足為慮?!?/br> “這倒也是?!毕南s想了想說道。 主仆倆說話間,宮女冬雪從外面匆匆走了進來,臉上還帶著一些氣惱之色。 冬雪對著皇后行了一禮,咬了咬嘴唇道:“娘娘,奴婢有事回稟?!?/br> “什么事?”烏拉那拉氏挑了挑眉,有些奇怪冬雪為何會露出這樣的神色,但是看樣子,也不是什么急事。 “娘娘,皇上翻牌子了?!倍┊Y聲回道。 “……這又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年貴妃的小阿哥去了有兩個月了,中元節也過了,皇上自然也該翻牌子了?!毕南s無所謂的說道,看向冬雪的眼神越發輕蔑起來。 對皇上起了不該起的心思也就罷了,現在連皇上翻盤子都敢心生氣惱,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 若不是皇后留著她逗趣,她早就打發她去辛者庫了。 “可、可皇上翻的是鐘粹宮蘇常在的牌子??!”冬雪急忙說道。 “什么,蘇常在?”本來低頭喝茶、渾不在意的烏拉那拉氏詫異地抬起頭。 “你說皇上翻了蘇常在的牌子?” “是啊,就是蘇常在!”冬雪委屈道,“就在剛才,敬事房的夏公公親自去了鐘粹宮,還帶著司寢嬤嬤,不是傳召侍寢是什么?”冬雪說這話的時候有著說不出來的酸味。 “娘娘,難道這蘇氏的傷已經養好了?這么快?”夏蟬此刻也懶得烏理會冬雪這沒有任何立場的嫉妒,連忙看向皇后道。 “……八成是,畢竟蘇氏這傷雖然看著重,但到底也沒傷著要害,恢復地快也是有的。想是皇上覺著蘇常在的身子好的差不多了,能侍寢了吧!”烏拉那拉氏沉默了一下,悠悠地嘆了一口氣。 “可、可是,娘娘,這蘇常在的綠頭牌還沒經娘娘您的同意掛上去呢,皇上怎么就翻了她的牌子?皇上也不和您說一聲?!倍┎桓市牡卣f道。 雖然翻牌子的是皇上,作為后宮之主的皇后,卻能讓哪些人的綠頭牌出現在皇上面前。一些生病、來了月事的妃嬪是不能侍寢的,皇后就要負責把這些人的綠頭牌給撤下,免得饒了皇上的興致。 這蘇常在這些日子一直在養傷,綠頭牌早就撤下來了沒放上去。就算現在身子養好了,可皇后還沒有把他的綠頭牌給放上去呢,皇上怎么還翻了她的牌子? 看著眼中閃過憤恨之色的冬雪,烏拉那拉的嘴角露出了一抹玩味地笑容,但是很快就消失無蹤,淡淡地說道:“皇上就是皇上,皇上想要翻誰的牌子,那還不是一句話的事?和本宮說不說又有何妨?這話休要再說了?!?/br> “可是……”冬雪剛要說什么,就被烏拉那拉氏止住了。 “行了,你退下吧!”烏拉那拉氏揮了揮手,似乎有些疲憊。 冬雪見狀,知道皇后已經開始不耐煩了,只得無奈退了出去。 “娘娘,冬雪這丫頭雖然有自己的心思,但是她說的也沒錯,皇上繞過您就翻了蘇常在的牌子,這明顯不合規矩?!倍┳吆?,夏蟬皺著眉頭,表達了自己的看法。 “規矩不規矩的不是最重要的,但是皇上對蘇氏的喜愛,倒是有些出乎本宮的意料?!睘趵抢系难劬Σ[了起來,護甲無意識地劃拉著桌角。 “這蘇氏的身子才剛好,皇上就迫不及待地翻了她的牌子,這樣的皇上,本宮可是好久沒見過了?!?/br> 這么著急,就像是剛開葷的毛頭小子一般,她也只在皇上年輕的時候才見過。 “這蘇氏……搞不好怕是又是一個齊妃、年貴妃了?!?/br> 烏拉那拉氏喃喃地說道,眼神有些陰郁。 …… 現在的蘇暖也很緊張。 雖然早就知道這一天遲早要來臨,但是真正接到侍寢的旨意后,她的大腦還是懵的了。 從沐浴、梳洗、換衣,再到坐著轎子被送到養心殿,她感覺自己整個人就像個提線木偶一般,別人要她做什么就做什么。 直到身邊的人都走光了、只留她一個人坐在這偌大宮殿的龍床上的時候,她才稍稍回過神來。 蘇暖:“……” 她這是……要侍寢了? 一想到“侍寢”那兩個字,蘇暖本來不平靜的心,瞬間又燃爆了。 她現在不用照鏡子就知道她的臉肯定紅得像猴屁股一樣了。 “蘇暖,冷靜,你要冷靜,不就是侍寢嗎?有什么大不了的?沒吃過豬rou還沒見過豬跑嗎?這么多年的動作片白看了嗎?”蘇暖使勁拍著臉頰,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