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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主的意思是……這荷包不是郭答應偷的?”一開始荷香還不明白蘇暖話中的意思,但是反應過來后立刻捂著嘴驚呼起來。 “也就是說,不是郭答應把荷包丟在甬道里面陷害小主的?等等,既然荷包不是郭答應丟的,那是不是說明,在墻頭向年貴妃出手的也不是郭答應?” “不,對年貴妃出手的應該就是郭答應?!碧K暖沉吟了一下,搖了搖頭道,“別人想要通過昭和宮進入昭華宮而不被郭答應發現很難,除非就是這事就是她干的?!?/br> “可是那荷包……”荷香又糊涂了,不是說荷包不是郭答應偷的嗎? “這就是有意思的地方了?!碧K暖此刻臉上的笑容很是詭異,“明明不該出現在那里的東西卻出現在了那里,看來,這后宮有人看我很不順眼??!” 她真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惹到了這樣一個狠人。 不,不對,不是惹到了“她”,蘇暖皺眉。 她的荷包是在前幾個月就被偷了,那個時候的她在這個后宮完全是個小透明,可以說對誰都沒有威脅,應該是不會有人刻意去針對她的。 之所以偷她的荷包,想來也不過是未雨綢繆、以防萬一罷了。 也許是這次她自殺后、雍正突然對她感興趣起來,讓某人感覺到了威脅。正好這時年貴妃出事了,那人就順勢把荷包丟到了案發附近,那么她順理成章地就被懷疑了,甚至可能會被盛怒之下的雍正給當場發落。 想到這里,蘇暖的心不禁微微發冷。 且此人心機深沉地可怕,居然早早地就開始布局,連當時她一個小透明都沒有放過。 不僅如此,這人行事果決,逮到機會就想把人往死里陰,她現在甚至覺得,年貴妃出事,都有可能有這人的手筆在里面。 要知道論威脅程度,得皇上盛寵、又有子嗣、身后還背靠年羹堯的年貴妃,可比她大的太多了。 “小主,你說誰會陷害你呢?”荷香沒有看到蘇暖眼神中的凝重,但是即使這樣,她也擔心地要死了。 一想到后宮有這么一個人巴望著小主去死,她就急得頭發都要白了。 “誰知道呢!”蘇暖喃喃道。 她是真的不知道陷害她的那個人是誰,但是縱觀整個大清歷史,她總是不由自主地想到某個人身上。 可是若真是這個人的話,這代表著,她可能至死都沒有舒心日子過了。 若是之前的蘇暖,說不定為了以后能過安生日子,就順應歷史的洪流,去抱某人的大腿了。但是死過一回的她,突然不想這么做了。 歷史又如何,既然老天讓她穿越過來,就說明這個世界已經走向了新的拐點,就是天命之人,她也敢把她拉下馬! 想到這里,蘇暖的眼中閃過一道兇狠的光,讓本來還想說什么的荷香瞬間寒毛立了起來,什么話都不敢問了。 …… 養心殿勤政殿 雍正正伏在御案之上正在披著奏折,聽到有人進來的腳步聲,頭抬也沒抬問道:“查明白了?” “回皇上,奴才已經查清楚了,這事的確是郭答應做的?!碧K培盛腰彎得很低。 “奴才拷問了郭答應身邊的宮女和太監,據他們交代,戌初刻(晚上7點)的時候,郭答應讓身邊的小太監送了一壺下了藥酒給昭華宮守門的老太監,這也是這老太監為什么睡得那么死的原因。 在估摸著老太監睡死過去后,她就讓人打開了兩宮相連的小門,把□□搬到了昭華宮的墻根下,然后在郭答應就把讓小太監捉來的老鼠,在年貴妃經過甬道的時候扔下去,神不知鬼不覺?!?/br> 這兩人幫忙郭答應謀劃當朝貴妃,自知是死罪,一開始還硬撐著不說,但是既然人到了慎刑司,自然有的是法子讓他們開口的。 這不逼供的法子還沒用幾種,兩人就像倒豆子一樣把一切都說了。 雍正停下筆,小聲喃喃自語:“倒還真被那個臭丫頭說對了?!比缓筇痤^冷笑道:“朕倒是不知道郭氏身邊還有這般忠心的奴才,都落魄到這個地步了,還有人幫她!” 蘇培盛:“據這兩個人說,他們也是受到了郭答應的蒙蔽,直到聽到墻外年貴妃出事了,他們才知道郭答應做這一切是為了對付年貴妃。但事情既然做了,只能幫郭答應隱瞞,直至事發?,F在請皇上示下,這兩個奴才怎么處置?” 雖然蘇培盛這么一問,但是心里也知道,這兩人怕是活不了了。 不管他們是有心還是無意,既然做了這樣的事,只有死路一條。要怪,就怪他們跟了一個心思惡毒的主子吧! 果然,雍正面無表情地說了兩個字“仗殺!”,語氣之平淡,就像是在說“今天天氣不錯一樣”,沒有一絲波瀾。 “是?!碧K培盛躬身領命,“那……郭答應呢?” 雖然說郭答應的所作所為的確惡毒,但是她畢竟先前也得寵過,要是皇上念了舊情,網開一面,也不是不可能的。 “太醫去把過脈了?”雍正突然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 蘇培盛愣了一下,但立馬領會了其中的意思,躬身道:“奴才剛才讓太醫給郭答應把過脈了,太醫說,郭答應沒有妊娠跡象,且三日前,郭答應來過月事?!?/br> 看來,皇上這是不打算手下留情了。 雍正點了點頭:“既然如此,那就照常例處置了吧!先前才出了蘇常在自戕一事,已經讓前朝有所非議了,朕不希望這件事才惹得眾人議論紛紛?!?/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