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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蘇氏到底有什么魔力,才短短幾天的時間,就讓皇上維護至此? 其他人更是如此,臉上的震驚的表情怎么都掩蓋不住,手中的帕子更是在不經意間被揉成麻布,可見心里是多么的不平靜。 皇上對蘇氏的維護……實在是太反常了。 烏拉那拉氏在震驚片刻之后,勉強恢復了平靜。她頓了頓、猶豫道:“皇上說的極是,只是臣妾來養心殿之前,已經讓江祿請了蘇常在過來,這會子,蘇常在怕是快到了?!?/br> 雍正:“……! 他終于體會到了那臭丫頭說的那句話——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這話的含義了。 見雍正臉色不好,烏拉那拉氏連忙表示:“皇上放心,臣妾知道蘇常在有傷在身,行走不便,就特意給蘇常在安排了一乘輦轎,蘇常在坐著輦轎來也是不礙的?!?/br> 雍正:“……皇后安排地倒是周全?!?/br> 總覺得有口氣堵在心口,下不去上不來,難受的緊。 而就在就時候,景仁宮的太監總管江祿小跑著進來了,也不抬頭,直接就跪下了。 “皇上、皇后明明,蘇常在到了?!?/br> 這么快就來了? 眾人連忙抬眼向門外看去,就看到穿著一件牙白色繡綠竹織錦單袍、只梳著兩把頭、一色首飾全無、也未施脂粉、面色有些蒼白的蘇常在扶著宮女的手緩緩地走了進來。 看著這么多人都在養心殿,蘇常在似乎有些緊張,連忙一一行禮請安。 “嬪妾見過皇上,皇上圣安,見過皇后娘娘,皇后金安,見過……” “好了,你身子不好,就不必拘禮了,蘇培盛,賜座?!笨吹侥茄绢^每福一次身,眉頭就不由地皺一下,雍正突然覺得有些刺眼,還沒等蘇暖還沒有行完禮,就被雍正不耐煩地打斷了。 “謝皇上?!碧K暖倒是沒在意雍正的態度,反而松了一口氣。 她現在的身體可沒有好全,每行一次禮都要抽一口氣,她是能坐著就不要站著。 “不知道皇上皇后突然叫嬪妾來所謂何事?”蘇暖一臉謙卑地問道,心里卻隱隱有了猜測,怕是和年貴妃的事脫不了關系。 雍正沒有說話,皇后烏拉那拉氏不得不開口問道:“本宮這次叫你過來,是問你一些話的,本宮希望你如實回答。 蘇常在,本宮問你,昨晚年貴妃從輦轎下摔了下來、以至于九阿哥早產而亡,你這件事你知道的吧!” 聽了皇后的問話,蘇暖心中不由地一沉,但還是冷靜應對道:“回皇后娘娘,嬪妾知道,嬪妾雖然閉門休養,但是這樣的大事嬪妾昨天夜里就知道了。 貴妃娘娘已經懷孕近8個月了,眼見再過兩個月就要生產了卻沒成想發生這樣的意外,嬪妾也深感遺憾?!?/br> 果然,把她叫過來就是為了年貴妃早產一事。 其實方才在聽到皇后身邊的總管江祿江公公過來、請她去景仁宮一趟的時候,她就隱隱覺得不太好。 按理說,就算年貴妃小產事關重大,但這事和她沒有什么關系、她又是傷患,皇上皇后只要稍稍體恤一點就不會傳她過去。 但是現在她不僅被傳喚了,而且來的路上她一直旁敲側擊地問江公公的話都沒有任何回音,這不由地讓她的心也越來越沉。 現在看到這三堂會審的架勢后,答案已經很明顯了——她要接鍋了! 想到這里,蘇暖就覺得悲催。 她就想不明白,她都已經這樣了,這事怎么又和她扯上關系了?還是老天爺看她是穿越女好欺負是不是? “意外?這可不是意外,而是人為!”烏拉那拉氏搖了搖頭,看向蘇暖的眼神異常銳利。 “年貴妃之所以會從輦轎上摔了下來,是因為受到了過度的驚嚇,而到底是何東西讓她驚嚇如此,蘇常在,你可知道?” “嬪妾不知?!碧K暖面不改色沉聲道。 “是嗎?”烏拉那拉氏不可置否地笑了笑,眼睛依然直直地聽著蘇暖。 “那本宮就告訴你,是老鼠,有人在年貴妃回宮的路上放了老鼠,才使得貴妃受到了驚嚇以至于從輦轎上跌落。 而在年貴妃出事的那條甬道上發現了一個荷包,據分析,這只荷包應該是放老鼠的人不小心遺失的。本宮方才看了,這荷包的手藝和你送本宮的那件屏風的很像??!蘇常在,你看一下,這是你的荷包吧!” 說著烏拉那拉氏示意夏蟬把荷包拿到蘇暖面前,“蘇常在,你能解釋一下……” “你的荷包有遺失過嗎?什么時候遺失的?” 皇后的發難讓蘇暖的心越來越沉,尤其是在看到那只荷包的時候,她可以確認,她是真的被栽贓了??! 就在她準備硬著頭皮自辯的時候,雍正突然截住了皇后的話,話中的意思讓蘇暖的大腦有瞬間的死機,不由自主地張大了嘴巴,發出了一個“哈?”字。 這兩口子的問話方向……好像不太一樣??! 還有,四四這是在……為她開脫嗎? 雍正似乎對蘇暖的一臉蠢像有些不滿,皺眉道:“怎么,沒聽到朕的話嗎?” “啊,是,回皇上皇后,這只荷包的確曾經是嬪妾的,但是年初的時候,這只荷包不小心丟了,找了一陣子也沒找到,因為不是什么值錢的物件也沒有在意。若是皇后娘娘不信,大可拿嬪妾身邊的人一一查問,這件事他們也是知道的?!碧K暖立刻會意,連忙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