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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怕老鼠??! “皇上,現在情況已經明朗了,必然是貴妃當時看到了老鼠、受到了驚嚇才從輦轎上摔了下來的?!睘趵抢险?。 “只是不知道,這老鼠是自己跑過來的,還是……” “老鼠怎么會無緣無故地出現在在全是磚石砌成的甬道里?而且還剛好是年貴妃出現在那里時候》”雍正的神情已經冷到了極致,“給朕查,朕倒要來看看,是那個不要命的使了這樣的下作手段!” 雍正一聲令下,整個慎刑司都動了起來,一時間人人自危,生怕這把火找到自己身上。 而在雍正下令調查這件事的時候,年貴妃的孩子到底沒有保住,終于在第二天丑時(凌晨1點)的時候,誕下了一個嬰兒,只是可惜,卻是一個死嬰。 “皇、皇上,貴妃娘娘誕下了一個、一個小皇子,只是,只是……”穩婆跪在地上、嚇得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只是,小皇子一生下來,就、就沒了氣息……”穩婆的聲音越來越微,生怕惹怒了皇上,自己也被遷怒。 不僅穩婆如此,所有人知道皇上現在心情極度不好,誰都不敢說話,就連皇后也安靜地站在一邊。 看著那渾身黑紫、胸口沒有一點起伏的孩子,雍正不由地閉上了眼睛。 夢中,這個孩子起碼還在這世間短暫地停留過,沒想到現實是,他能看看這個世界的資格都沒有就這么去了…… 過了好半晌,雍正才慢慢地睜開眼睛,神色沉痛:“皇九子生而旋殤,朕心甚痛,現取名福沛,列入宗牒,以貝勒儀制,袝葬于黃花山?!?/br> 雍正的這道圣旨,不可謂是厚待了。別說一個未生而亡的小皇子,按說只能算是流產,是不能計入宗碟了。但是皇上不僅賜了名、計入宗碟,還厚葬了這早夭的九阿哥??梢娀噬蠈δ曩F妃、對年氏一族的偏愛了。 雖然心里不舒服的人不在少數,但是誰也不會再這個節骨眼說什么?;噬洗藭r的心情明顯很不好,這個時候說那些“勸誡”的話豈不是早死? 再說了,小皇子已經死了,即使再厚待也不過是份哀榮罷了,她們都拎得清。 烏拉那拉氏更是無所謂,她現在甚至還有些慶幸年貴妃是過了子時才產下死胎,這要是在昨天,那這死嬰就是她同一天生辰。 一想到她每年千秋的時候,年貴妃都在祭拜這個孩子,她真的要嘔死了。 “貴妃怎么樣了?”雍正又問道。 “這……”三位婦嬰科的太醫拱著身子,神情滿是猶豫。 “怎么,貴妃身子不好嗎?”雍正心中猛地一沉,一種不好的預感涌上心頭。 見皇上問話,一個六十多歲、瘦臉的太醫硬著頭皮站了起來、顫巍巍地說道:“回、回皇上,貴妃娘娘懷孕已近八月,身體本就沉重,又從輦轎上跌落,驟然小產,十分傷身,以后怕是再也不能有孕。更嚴重的是,娘娘經此小產,雖然保住了性命,但可以說是元氣大傷,娘娘怕是、怕是……” “怕是”了半天,張太醫一咬牙、心一橫:“怕是不到三載的壽命了?!?/br> 張太醫真的覺得這些天他們太醫院流年不利。 前段時間,鐘粹宮的蘇常在自盡,刀傷科的宋太醫他們差點就被盛怒的皇上給砍了,現在又輪到他們婦嬰科了。 “大膽,詛咒當朝貴妃,你是何居心?”皇后烏拉那拉氏驚怒道。 年貴妃生產時的慘狀她也是見了的,雖然她也隱隱有預感年貴妃怕是不大好了,但是卻也沒想到這般嚴重,不禁有些擔心地看向皇上。 年貴妃深得皇上寵愛多年,又是年將軍的親meimei,她要是有個什么萬一,皇上怕是…… 烏拉那拉氏不太敢想皇上聽了這話的反應。 雍正卻并沒有烏拉那拉氏想象中的那般震怒,反而有些平靜。 他先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接著捏了捏眉心,似乎很是疲憊。 “朕知道了,貴妃那邊,你們盡心醫治吧,盡量延長貴妃的壽命?!?/br> 沒想到兜兜轉轉的,年氏還是回到的原定的軌跡。 “啊,是,臣等一定盡心調理貴妃娘娘的身體?!惫蛟诘厣系膹執t等人原以為這次就算不被殺頭,也起碼受些皮rou之苦,卻沒想到皇上居然沒問責他們,頓時大喜過望,連連點頭答應。 “夜深了,你們都回去吧!但是有一點,朕希望你們記著!”雍正原地轉了一圈,銳利的目光從這些主子奴才身上一一掃過,讓每個人都不由自主地瑟縮了一下,像是被什么危險的生物盯上一般。 “貴妃的身體情況,你們知道也就算了,但是朕不想貴妃也知道,更不想外人知道,你們可明白?” 這是在下封口令??! 眾人心中一凜,連忙倒是、態度異常恭順。 見眾人這樣的態度,雍正不在意地點了點頭。 年氏的身體,他已經不抱希望了,但到底是自己寵愛多年的人,他也不希望年氏知道自己活不過三年,免得更加抑郁傷懷。 更重要的是,他不想讓在西北的年羹堯知道這些! 想到西北傳來的有關年羹堯的密折,雍正的眉頭又皺了起來、眼神更為幽深。 照目前情況來看,他在“夢中”會賜死年羹堯,也是必然的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