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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答應,你造反了嗎?敢如此對我?”郭常在捂住被蘇暖抓過的右腕,不由地驚怒道。 “早就知道你是個藏jian的,果然不假,這下藏不住了吧,居然敢以下犯上!” “以下犯上?嬪妾可真擔不起這罪名,至于造反?呵呵,造反的不是常在您嗎?”蘇暖瞇著眼睛、一臉平靜地看著那對震驚到極點的主仆,神情蔑然。 “訓誡妃嬪,是皇后的權利,常在真是好大的本事,居然能代皇后娘娘教訓起嬪妾起來?不是造反是什么?” 在后宮,只有皇后才有權利對皇上的妃嬪動板子,主位娘娘也頂多只是像齊妃那樣,罵罵人、罰抄經書之類的。 郭常在此舉,已經是嚴重僭越了,要是被有心人大做文章、告到皇上皇后那里去,撤綠頭牌禁足都是輕的。 郭常在也想到了這一點,臉上瞬間出現了慌亂之色,說話都結巴了起來。 “你、你少污蔑、污蔑我,剛才不過是個玩笑罷了,對,只是玩笑!再說了,我也沒有打到你,你、你……我懶得你?!?/br> 郭常在一想到這里離皇后的景仁宮不遠,心里更慌了。左顧右盼了下,也顧不得和蘇暖爭辯了,連忙帶著宮女跑了。 看著這對落荒而逃的主仆,蘇暖冷哼一聲:“就這膽,也敢讓我抄經?” 而跟在后面的荷香則被自家小主的這一波cao作給驚呆了。 這還是那個文文弱弱、對誰都恭恭順順的小主嗎?別是誰假冒的吧! “咳咳,我這也是沒有辦法,郭常在實在太欺人太甚,要是再讓下去,那鐘粹宮就沒我立足的地了,只能硬氣一點?!笨粗康煽诖舻暮上?,蘇暖咳了一聲,強行拉回自己的人設。 蘇暖也不想和郭常在就這么撕破臉皮,之前之前她“慫”,是因為知道郭常在也頂多就是痛快痛快嘴而已,對她的生活質量沒有絲毫的影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就懶得和郭常在計較了。 但這次不一樣了,為了不被人踩到泥里去,她也只能反擊了。 荷香:“……小主說的是?!蹦窃趺雌綍r郭常在指桑罵槐地說你閑話,也沒見你吱一聲??! 荷香忍不住腹誹起來,隨即又憂心忡忡起來。 “小主,郭常在現在正得寵,你得罪了她,她會不會找小主麻煩??!”雖然先前一直隱忍她也氣很不順,但是這般徹底地撕開臉來,她們的以后的日子怕是不好過了。 “怕什么?!碧K暖無所謂地說道,“有宮規在這里,她還能把我怎么著,不過是難聽的話多點而已?!?/br> “話是這樣說,可這后宮之中,只要得了皇上的寵,這宮規不宮規的,也不過是皇上的一句話??!”荷香依然有些憂愁。 這紫禁城看著規矩森嚴,一切都有規有矩,但也是這世上最沒有規矩的地方。只要這大清的最高的統治者說一句話,那他的話就代表著規矩。 蘇暖眼睛一瞇,眼睛不由地飄向了遠處的高墻,喃喃道:“如果真的這樣的話,那還活什么?”不如死了算了。 荷香疑惑道:“小主你說什么?”聲音太小了,她剛才沒有聽到。 “……沒什么?!碧K暖頓了頓,笑道,“我說船到橋頭自然直,你也別擔心了,郭常在才剛得寵,這恩寵還不穩固,她也不過是放放狠話,不會真的為難我的?!?/br> “……但愿如此吧?!焙上阃嶂^想了想、勉強按下心中的擔憂。 “行了,別臭了,回吧!” “是?!?/br> 第30章 賞賜 養心殿西側勤政殿 今天沒有朝會,雍正也沒有召見大臣,而是一個人獨自在勤政殿。 不過此時他并沒有批閱奏折,而是端坐在御案之后的龍椅上,一個穿著灰色太監服的人跪在地上向他匯報著什么。 “……蘇答應搬出了皇后娘娘和宮規后,郭常在一下子就慌了,在放了兩句狠話之后,就帶著身邊的侍女慌慌張張地走了……”太監低著頭,把自己看到的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你說郭常在被蘇答應說了兩句,就落荒而逃了?”雍正的臉色有些冷。 之前他就打算著給那個臭丫頭找點麻煩,但是他動手的話也太容易了,也太沒風度了,就想著用“借刀殺人”的方法,來給那個臭丫頭一點苦頭吃。 不過這把“刀”卻不怎么好找,那臭丫頭雖然內里是個混賬,但是卻也精明的很、深得“茍”的真傳,自穿越過來后一直謹小慎微、幾乎和誰都沒有結仇。唯一能說有過節的,也就是之前和她“鬧掰”的郭常在了。 那這郭常在就自然而然地做了這把刀了。 不過讓他意外的是,他才寵了這郭常在三天,她就恃寵而驕起來,這么快就對那臭丫頭使絆子了。 可更讓他沒想到的是,這郭常在居然這般沒用,對方一硬氣,她就軟了,面子里子全丟了。 “……是?!蹦翘O不知道皇上的語氣怎么不好起來,戰戰兢兢地回道。 “真是沒用?!庇赫÷曌哉Z,又問道:“之后蘇答應又說了什么嗎?” 小太監:“因為怕被發現,奴才離得有點遠,奴才只聽到什么‘有宮規’‘恩寵不穩固’‘怕什么’什么的。說了一會兒,蘇答應就帶著自己的宮女回去了?!?/br> 雍正沉吟了片刻,臉上浮現了一絲冷笑:“原來如此,朕還真當她硬氣起來了,原來還是仗著有宮規、加上郭常在才得寵不久不敢真的把她怎么樣,才敢這么硬氣地頂回去??!既然如此,朕就給她加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