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節
“是,你若想忘,朕可以幫你,但有一個條件!”鳳南天瞇起眼,這于他并不難,但也不是白白贈予,他從不是良善之人,從他手上要撈得好處,都得付出相應的代價。 蘭錦琉璃眸緊蹙,神情閃過極度的厭惡,他直覺鳳南天提出的條件是他所不能承受的,他擺擺手不想再把這話題繼續下去,“算了!” “七殿下,朕說了,朕沒有龍陽之癖,這一點,你盡可放心!”鳳南天嗤笑一聲,他猜出蘭錦心頭所惡,也不待蘭錦再開口,輕描淡寫一句,“朕很好奇,若七殿下是女子,會是如何的傾城絕艷。只要你打扮成女子,讓朕瞧一眼,朕就給你剔除記憶,不過是一柱香時,你永遠也記不起你曾遇到過的羞辱……” 如此惡趣味的要求,居然用這種不咸不淡的口氣說出來。 “鳳南天,你真是個十足的變態!”蘭錦怒極反笑,一躍而起,一腳就踹飛了面前的酒桌,掌風又帶了十成的力道向鳳南天襲去,蘭錦的動作太突然,而鳳南天又喝了些酒,一時不備,被半空飛起來的銀刀刮了一下,肩出口微微一疼,他底頭一瞧,流血了! 一百六十八章 更新時間:2013313 9:22:56 本章字數:3530 那把銀刀也被鳳南天的內力一震,劃過趙十七的臂膀,直接沒入艙壁之上。殘顎疈曉可憐她連悶哼一聲也發不出,感到手臂那有溫熱泌出,她知道一定是流血了,她眨了一下眼,眼角的淚又滾落了下來。也不是疼得緊,只是覺得自已太可憐,身邊明明有人,卻沒有一個人出手相助。 她甚至想,方才那把銀刀要是準頭好些,直接沒入她的心臟多好。她答應過師父不能求死,但若死于意外,那就不是她的錯。 她靜靜地躺著,不知是眼淚的原故,眼前的視物慢慢開始變得模糊,又覺得眼前白光一閃一跳,腦海中跳出了光怪陸離的畫面—— 角落里的四個白衣侍仆根本沒去理會趙十七,她們見到鳳南天赤裸的肩膀出被掛出一條明顯的血痕,瞬時驚呼出聲,四人爭先恐后地沖向矮榻下,個個手忙腳亂地從榻下拉出一個抽屜,一個人拿紗布,一個拿藥水,一個拿一個白玉瓷罐沖到鳳南天的身邊。 蘭錦先是琉璃眸中漾出一絲難解,不過是流點血,至于么?接著,后退一步,對那四個衣著暴露的女子臉上閃過明顯的嫌惡。 “滾!”鳳南天一腳踹開撲上前的白衣侍仆,“你現在向朕求饒還來得及!否則,別怪朕把你廢了當成女人來褻玩!” “那要看看你有沒有這本事!”蘭錦怒極反笑,他自幼開始因為容貌過于艷麗,從太多的男子眼中看到猥瑣的情緒??蓻]有一個人敢象鳳南天如此張揚,“否則,本王就廢了你這只種馬!”只見那盛放的笑意,延至眸中,如鳳凰瀲艷,修長的身體前傾,白袍獵獵鼓動,袖袍受風勢向后飛揚,雙掌揮出朝著鳳南天的下盤攻去。 “竟敢一次次的出言不遜,當真以為朕舍不得撕了你的臉?”鳳南天頭腦中轟的一聲炸開了,絕美的臉倏得變得扭曲,饒是一生,他從未曾受過這樣的羞辱。他迎面對著蘭錦的掌風而上,這一次鳳南天倒沒有讓他的意思,掌風過處,冷冽如霜。在如此短的距離合身撲來,生殺之氣卻如此凌歷,可想而知鳳南天的內力修為已到了無法預測的層度,難怪,他敢帶著區區二十多人的仆眾大勢招搖進入西凌之地。 蘭錦武功是諸支山親授,加上蘭御謖的調理,自小服用世間奇珍異草,內力修為甚至在蘭亭之上,兩人已糾纏一處,數十招后,蘭錦有嚴重的潔癖,讓他一邊要顧著和鳳南天打斗,一邊還要小心避開地上的殘羹菜沫,難免分心,遂被鳳南天的掌風逼得步步后退。 橫躺在角落里沉靜如水的趙十七聽到木質斷裂之聲,忍不住睜開迷茫的眼,驚駭地發現,凡鳳南天掌風過處,艙壁皆緩緩地龜裂開來,只是那樣的神情僅僅是一瞬間,她的眸光又開始晃散,似乎陷進了沉思。 鳳南天多少年未曾逢敵手,越打越興奮,他也瞧出蘭錦之所以步步后退,是因為怕沾染了地上的殘漬。他碧眸一瞇,臉上閃過一絲詭異的笑,趁著蘭錦眸光落在地板上一攤湯水時,用足尖挑起地上的一塊牛rou朝著蘭錦面門飛去,同時左腿旋風向蘭錦的下盤掃去,蘭錦退無可退只能一躍登上了身后的矮榻,說那時,那時快鳳南天象是算計好蘭錦這一避招似的,撲在了蘭錦的身上,左手同時點上了蘭錦的右側的肌xue。 蘭錦沒料到鳳南天竟是來這一招,在兩具男人身體親密相觸的那一瞬間,他有一種即刻咬舌的沖動,他半身動彈不得,內力瞬時散了一半,雙掌推出時,鳳南天笑盈盈地悉數承受,并不避開而是直接點住了蘭錦另一側的腰xue,這一下,蘭錦全身被控。 “你——給我滾開些!”蘭錦如被雷擊,耳絆轟鳴不絕,全身的血液瞬時停滯不前! 鳳南天痞笑一聲,曖昧地跨坐在蘭錦的腹上,做著女子平常對他時的動作,輕輕地蹭了蹭,碧眸瞇如彎月,挑著一泓碧綠的水波,嘴角含著令蘭錦幾近抓狂的yin靡之笑,聲線帶著絲絲的撫慰,嘻笑,“原來西凌的瑞王殿下跟朕玩的是欲擒故縱,既然如此,朕就免為其難!不過,朕想知道,瑞王殿下要的是鳳某人的心,”他兩指緩緩劃過蘭錦怒至鐵青的臉,俯身欺壓而上,在他的耳邊,那一張一閉的唇瓣幾乎要含住蘭錦的耳珠,緩緩地吹氣,“還是要鳳某人的身!” 蘭錦倒吸一口氣,緊接著呼吸變得緩而輕,恍若時光突然開始倒流,天地變得開始混頓,視物開始進入了慢動作—— 鳳南天微微驚訝地抬首,其實他的xue位點得很技巧,以蘭錦的功力完全可以沖開xue位與他較量??纱藭r,蘭錦好象全然失去反抗一般,呼吸很輕卻很紊亂,他直挺挺躺著一動不動,那琉璃色的雙眸一眨不眨,宮燈下,流走著妖異的光彩,俊美無暇的臉孔好像籠上一層不正常的煙繚,妖艷無邊,那是和往常完全不同的表情——似乎象一只被人祭上神壇的小生靈! 可這絲毫不會打斷鳳南天的nongnong的玩興,他輕輕撫了一下蘭錦完美無鑄的臉盤,光滑細膩的肌膚,簡直比雪緞柔滑,比玉璧精致,惹得鳳南天連連暗嘆造物者的失誤,硬生生把這樣銷魂噬骨的美人生成了男兒身,他近乎寵溺地對他道,“小美人,閉上眼,今晚朕讓你知道,什么是銷魂蝕骨,什么是春宵一刻值千金!”語剛落,鳳南天的臉已故意移至他的胸口,一臉的春情泛濫地在他崩得緊緊的身體上蹭著! 蹭著,廝磨著—— 再蹭著,再廝磨著—— 鳳南天的身體已經本能地起了反應,可身下的人竟不反抗?鳳南天感到極詭異,如果說年幼的蘭錦無法反抗侵犯,可現在蘭錦明明有早已具備了反抗、掌控的能力,卻因為心結讓自已變得如此脆弱!鳳南天不信邪,越是困難他的挑戰心愈起,他就不信,就當做是撞邪,他今日偏偏就要幫著蘭錦克服他內心的魔障。 方才惡斗時,他知道蘭錦的武功不下于自已,卻因為潔癖而處處受肘制。而現在,當被一個男子如此欺近時,蘭錦的反應已經不是一個正常成年男子的反應,他象一只在曠野中奔跑,卻被天雷緊緊鎖住的小靈狐般,無處逃生! 或許,是因為之后被蘭御謖保護得太好??渗P南天知道,這個弱點將會有一天給蘭錦帶來滅頂之災。 他算不上大jian大惡之人,也從不是良善之人,但對于蘭錦幼年時的遭遇,他還是感到無比的震憾。 眼前不是一個普通的人,是西凌最高貴的皇子,如天上最美的一塊玉落入人間時,不巧掉進了污泥之中,被沾染了一絲人間污垢,令人婉嘆。 好吧,今日,他就當一次擺渡人! 幫他打開內心的黑暗,讓陽光注入! 所以,就在他勾起地上的牛rou踢向他的一瞬間,他決定試試去幫他走出這個魔障。 可做起來,于他自已,也是這般難!所以,他現在有些明白,蘭錦的心魔為什么會這樣深。 他緩緩地坐直,看著身下的蘭錦眸光有些晃散,呆呆怔怔地。鳳南天挑唇一笑,右手伸出,雙指夾住蘭錦的頭巾,輕輕一拉,解了綰住他頭發的長帶,一頭青絲飄瀉而下,幾絲落在他的眉眼之間,綴著寶石般的眼眸在宮燈下泛閃柔軟光茫,那樣驚天慟地的美,竟讓鳳南天的心跳一瞬間停止。 可身下的人雖美,畢竟是男子,鳳南天想要進一步,對他而言也是痛苦,他沒敢看蘭錦平坦的胸部,只能拼命地盯著蘭錦那張雌雄難辯的臉。 “眼前的若是女子多好……眼前的一定是女子!”鳳南天在內心緩緩催眠自已,碧眸燃起雄雄yuhuo,鳳南天的眸光沿著他精美的五官漸行漸下,落到那嫣紅至媚色的唇瓣時,他準備狠下心去品嘗一下,可惜,眼尾掃到蘭錦脖子上那一顆明顯的喉結時,鳳南天強堆起來的yuhuo和信念瞬時被熄滅——他實在對男人沒興趣! 而身下的蘭錦依然一動不動地,他的臉色已轉至慘白,象一只幼獸等宰一樣,等著獵人緩緩用利刃將他剖腹。 鳳南天那一刻幾乎想一巴掌蓋在蘭錦的臉上,罵他:你是不是男人,是男人就沖破xue道,起來跟老子再打一架。 好,既然不反抗,那權當老子玩個新鮮! 鳳南天重重地喘了一口氣,他開始嫌熟地解著蘭錦身上的衣帶,他感到,蘭錦的肌rou顫得更加歷害,他似乎想說什么,卻連唇舌都開始無力卷起,眼睜睜地看著自已地衣裳的繡扣被鳳南天一顆一顆地解開—— 鳳南天解到最后一顆時,他的手也不知是太興奮還是覺得這情形太詭異,也跟著蘭錦的手抖了起來,心里暗罵:你倒是給老子來一掌呀,真想讓老子上你?連開口都不會了?老子好象沒點你的啞xue吧! 行,老子馬上脫了你的褲子,看你能忍多久! ------題外話------ 斷更太久了,編輯組來信了,必需要更一章了,月今天先更一點點,接著閉關碼。 ps:此文木有男男~ 大結局一 更新時間:2013318 9:37:13 本章字數:34042 鳳南天褪了蘭錦的褲子時,身下的蘭錦呆呆怔怔并沒有多大的反應,倒是自已有一種即刻仰天嘶吼的沖動,因為他心里實在寒磣得要命,他活了半輩子,不是沒看過同伴的,但親自為一個男人寬衣解帶還是初次,正想破口大罵時,突然,一股帶著毀天滅地的生殺之氣朝他的胸口襲來。殘顎疈曉 “砰”地一聲,鳳南天被打飛了出去,撞在艙壁上彈了一下,落到了地上。 “鳳南天,我殺了你——”蘭錦飛快地穿上衣袍,他的五官扭曲如惡鬼,雙拳緊緊攥在胸前,一幅與人同歸于盡的架式。 鳳南天被打得心血澎湃,他喘了幾口粗氣,他笑得捉狹,“好,你總算懂得反抗了,記得,下次有男人要侵犯你,你就打死他,別只光顧著害怕!” 蘭錦的氣息亦很渾濁,方才發生什么事,他其實是一清二楚的,在鳳南天開始解他的衣裳時,他就拼命地命令自已反擊,可他的身體有本不聽從大腦的使喚,他的手腳完全癱瘓一般。 蘭錦直直瞪著他,他感覺到鳳南天的用意,可他不知道應該說些什么! “怎么不爽呀?不爽就跟老子再打一架!”鳳南天不喜蘭錦一臉憎惡的表情,他咒罵一聲,挺身站起,不待蘭錦反應,挾著全身的內力朝著蘭錦襲去。蘭錦心神一斂,迎面而上。 也不知道打了多久,兩人正惡斗得難分難解間,一個人影突然破窗而入,蘭錦和鳳南天一驚,本能地掌風朝著那黑衣人襲去,就在那一瞬間,蘭錦很快地掌力一拐擊向鳳南天,全力化去鳳南天攻向黑衣人的掌力,大喝一聲,“趙承恩?” “七殿下?”趙承恩驚喜異常地收住內力,他臉色蒼白,黑發雪顏在夜色中極為顯眼,近乎失態地上前抱住蘭錦,感到到蘭錦后背肌rou的收縮,馬上松了手,退開幾步,謹聲問,“七殿下,你沒事!” 趙承恩察探畫舫無果后,回到居所,卻見meimei趙十七失蹤了。 寢房中沒有任何反抗的痕跡,甚至,趙十七掛在一旁的衣裳都是完整的,說明,趙十七是在昏迷中被人擄走。 而寢房里的門鎖完好,甚至窗子都沒有被撬過的痕跡,而周圍也有府中的家丁,他們似乎不知道趙十七被擄走,依然在院子四周巡夜,這一切表明,這不是普通的宵小的手段。 他首先懷疑的是蘭亭的暗衛,因為他所下榻的地方極為隱蔽,能夠很快找到他們兄妹的,并神不知鬼不覺地帶著趙十七,也只有蘭亭的暗衛有這個本事。 第二懷疑的就是那畫舫的主人,當夜他離開時,他的頭緒很亂,因為離開畫舫時,只有一個答案,這畫舫沒問題,可具體是什么,他腦子里一片空白。 他本能是感覺到這畫舫不同尋常,多年的軍營中對危險的判斷,他感到那畫舫似乎隱著一團不為人知的力量。 所以,為了解開謎題,他再一次來查探,一靠近畫舫時,他就感到一種強大的氣流,于是,他毫不猶豫地闖了進去。 “你怎么到這里?”蘭錦瞳孔劇烈一縮,先是一問,緊接著馬上追問,“西凌局勢如何?”他一時也無暇去想,趙十七怎么會到了鳳南天的手上,趙承恩來此是尋找他還是尋找趙十七。 “寧王登基!趙家……”余下的話他說不出來,驟然相逢的喜悅頓失,一想起趙家如此的狀況,趙承恩神情現出冷漠呆滯。 “這么說,趙家完了?”蘭錦輕笑出聲,眸色流光溢彩,風華無限,早在他和蘭亭聯手之際,他就想到,趙家絕對斗不過蘭亭,畢竟趙家的人離開戰場太久。 趙承恩看到蘭錦如此愉悅的笑容,心一抖,退后一步,看向蘭錦的眸光里廝纏了一絲難辯的復雜,輕得近乎怕震碎空氣一般,“七殿下,你一開始就預料到,所以,你遠遠地把我支走?” 蘭錦收住笑容,沉默地點點頭,“趙家我只想保住你,別人與我無關!” 趙承恩眼底掠過一絲尖銳的痛楚,但隨即,便被他深藏于冰冷的墨色中,“你知道我可以力挽狂瀾……” “趙家該死!”蘭錦斷然截住趙承恩余下的話,一瞬間眼色凌厲起來,“竟敢動了我的父皇,趙承恩,如果你不走,哪怕你知情不報,本王也不會饒過你!” 趙承恩突然無聲而冷酷的笑了,那么自嘲且自鄙,是呀,以蘭錦和蘭御謖的父子之情,他與蘭錦之間的兄弟情又算得了什么呢?他千里迢迢地奔回找他,明知道見了他也是這個答案,又何苦再問? 一路的奔襲,疲于奔命,家族的殞滅,親人的死亡,唯一meimei的再一次失蹤,他用力地按住兩邊的太陽xue,那里疼漲至爆裂,他原本還寄希望找到蘭御謖的下落,治寧王一個謀朝篡位的罪。 而蘭御謖若想復位,在蘭錦的斡旋下,或許他們趙家還有用途,那趙家還能在夾縫中找出一絲的生路。 可蘭錦僅僅給他一句:趙家該死! 趙承恩看著蘭錦,笑容一點一點的褪卻,而他的心卻象被一支無形的手,一點一點的摳挖著出來。這么多年來,他不知道蘭錦是否知道自已的心思,但他自已已經無法再堅持下去,他擔心有一天,他會因為瘋狂而再也隱藏不住他自已。 從一開始知道自已的心時,他就知道這是一條不歸路,蘭錦是什么人,他比誰都清楚。他戰戰兢兢地維護著、在黑暗中獨守著,他知道,哪怕是蘭錦有一絲的察覺他的感情,他也會將他視為洪水猛獸。 今日,比起整個家族的殞滅,單數于他的不倫之戀之算得了什么?他知道有些東西終于被他割舍了,連著他的心,血rou磨糊的從胸腔挖出,從此隨所有的過去一起埋葬! 蘭錦看著趙承恩的失魂落魄,語峰稍一變,緩緩道,“趙承恩,你帶你meimei走吧,遠遠離開西凌。趙家走到這一天,是罪有應得!”蘭錦冷漠地指向了縮在一邊角落的趙十七。 他進艙時,看到趙十七衣裳不整蜷縮在門口處,他沒有去幫她,倒不是因為她是趙家的女兒,他與趙承恩自幼是朋友,自然也曾聽過他談過有一個meimei寄養在江南,他也知道趙家的事與趙十七無關,她算是最無辜的一個。他不幫她,僅僅是因為他感到排斥,他實在無法去幫一個鳳南天碰過的女子,在他眼里,趙十七現在與畫舫中的鳳南天的姬妾無異。 這世間,他可以撇開憎惡去接觸的也唯有文家那個女娃兒。 “十七兒?”趙承恩巡著方向一看,只見在艙角很不起眼的一個小角落中,趙十七獨自蜷著,她的上身只有一件肚兜,女子瑩白的肌膚在微弱的宮燈下泛著蒼白的冷光。 趙十七默默地注視著趙承恩,聽到趙承恩的呼喚,淚水一下就從她的眼角劃落,她神情現出一絲對親情的渴望,卻苦于無法發出一絲的聲音和動靜,心生絕望時,只能使出全身的力氣把腦袋狠狠地擊在地板上,用這種方式回答。 可她的眸光僅僅是一瞬的光茫,很快就殞滅了,方才短短的時間,她似乎已經歷了兩世的時光。 前世,今生,她都為自已感到悲哀,那雙眼眸沒有絲毫的光彩,從內到外的一片苦痛之色氤氳彌漫,黑白分明的瞳仁就象一泓寧靜死水,無瀾地閉上。 “她不能離開,朕拿她有用!”身后一直沉默不語的鳳南天突然冷冷開口,“她是義凈的弟子,實話告訴你們,朕這一次入西凌,就是要找義凈的下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