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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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女帝,自幼,她便懂得何謂“唯吾獨尊”,沈知寒的這等言語,足可以將他治以死罪,禍及滿門!可是,叱畢之后,他卻是無動于衷,似乎對什么罪責毫不在乎,只管看他的書,竟像是懶得看她一眼。那一瞬,她那素來被嬌慣著的小性子也免不了好奇起來:“……為何不愿……只要你想要什么,告訴朕,朕樣樣依你……” 她說的有些躊躇,一字一字皆是謹慎,陪盡小心。素來,都是他人眾星拱月一般對她有求必應,幾時,她竟然會如此在意這個少年的所思所想…… 可是,誰叫所有人束手無策之時,偏偏只有他有能耐救她的命? 他在她心里,早已是非同一般的存在! “樣樣依我?”聽了她這樣的言語,他像是聽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一般,終于抬起眼來瞥她,繼而哈哈大笑。那笑,帶著她當初品不出的苦澀與無奈,所以,后來每每回憶,她便更感覺心疼難當。 猶記得,那時,他笑了好一會兒,這才停住,有些疲憊地合上眼,濃密的睫靜靜下垂,任憑月色的光暈投落下兩道寂寥的陰影,生生遮住了眼:“我此生只有兩個愿望——歲至花甲,遠走高飛!” 歲至花甲。 遠走高飛。 她暗暗記下了這兩個愿望。 畢竟,于常人而言,這實在算不得是什么了不得的愿望,只是,她那時卻不知道他有那惱人的家族宿疾,注定活不過二十五歲,也不知道他的膝蓋骨是他娘親親手挖去的,而他,曾經立下過毒誓,永不離開那囚籠一般的墨蘭冢。 當宋泓弛來接她回京之時,她向宋泓弛提起有意要帶沈知寒一起回京,宋泓弛一反平素對她的百依百順,只是徑自沉默,許久之后才回應,只推脫讓她先回京,一切等她親政之后再說不遲。 再后來,于她那九五之尊自認萬事皆要隨其意愿的狷狂而言,宿命有著不按牌理出牌的瘋癲,對一切后果全然不管不顧,所以,待得她年滿十五親政之日,滿心歡喜地以為可以順遂心愿,偏生那般巧,墨蘭冢被付之一炬,成了千島湖湖心一團燃燒了足足三天三夜的巨大火焰!她知悉消息親自趕到徽州之時,卻是只見到那湖里漂浮的許多焦黑殘缺的物品,甚至還有已經開放的墨蘭的殘花浮在水面上,那醫神沈家世世代代居住的優雅水榭,從此消失無蹤! 永遠忘不了看到那一幕時的感受,她哭得撕心裂肺,幾乎痛斷肝腸,幾年之后,她想,當初母皇親手在泥濘里挖出心愛男子的尸首時,恐怕就是那樣的心情罷。 生不如死! 她久久地看著床榻上的“傅景玉”,分不清自己是在回憶里還是在現實中,心口一窒,目光微微一凜,有那么一刻,她的臉上面無表情,但隨即,笑容又一絲一絲地浮回靨上,自然平靜得猶如宛轉的風?!罢\意這種東西,從來就不值一文?!彼频L輕地應了一聲,徑自轉過身,看樣子是打算要往寢殿外走。 “你究竟幾時放了那刺客?”聽得她悉悉索索離去的腳步聲,沈知寒才轉過頭來,第一眼竟是看到她極怪異的行走姿勢。 “朕今日心情不太好?!彼D了頓腳步,似是有些漫不經心,眸中卻似有一簇極明亮的火光,無名的暗流靜靜劃過心底,蕩起陣陣漣漪:“鳳君莫要著急,天牢之中好飯好菜,虧待不了那刺客的,待得朕心情好的日子,自會放了他?!?/br> 寢殿之外等著的,除了捧墨,自然不用做第二人想。 然而,捧墨看到她那怪異的行走姿勢,濃眉瞬間就蹙起了:“陛下,你是騎馬趕回來的?” 石將離輕輕一笑,算是默認。 是的,她出了宮原本是打算坐馬車,可想了一想,她卻是讓空馬車先行一步,自己轉而騎馬—— 也幸好是騎馬,否則,她說不定趕不回來! 腿根處的那些傷,本就因著天氣而愈合得很慢,再加上騎馬時與馬鞍摩擦,如今,也不知成什么樣了。 而石將離腿根處的那些傷,捧墨自然是知道的,此刻免不了搖了搖頭,伸手去扶她坐下:“屬下記得,沈知寒給你的那些藥里,有助益傷口愈合生肌的藥膏,不如抹上一些,明早應該就不會痛了……” 石將離坐下之后,雙腿有些不雅地張開,可見那些傷的確是疼得有些狠。而方才,她之所以整個人癱在“傅景玉”的身上,也正是因為那傷口的疼痛?!澳懿荒ň筒荒T?!睂τ谶@樣的建議,她并不采納,只是垂著頭,聲音有些悶悶的:“一旦揮霍殆盡,哪里還能再有?” 那扶住她手臂的手指微微緊了一緊,石將離抬起頭,卻見那比她歲數略小的少年,如今身高已是比她高出了不少。他表情嚴肅,黯沉的眸子在黑暗中顯得異常明亮:“屬下以為,早些用盡了才好,可以免了陛下對他的依賴之心?!?/br> “依賴么?”自然聽得出捧墨話中的“他”指代的是何人,石將離只覺得胸口驀得一抽,仿佛被一枚無形的針連根刺入,在血rou里磨蝕著,那樣牽痛。好一會兒之后,“捧墨,是不是連你也覺得,他已經不會再有機會醒過來了?” 捧墨眼眸中閃過一絲難以琢磨的復雜神色,垂眼掩住眼底的漩渦,眉頭輕皺,復又展開,卻并不正面回答,只是輕道:“陛下既然強求了這么許久,總也得要得了個結果,才會死心?!?/br> 會死心么? 石將離捫心自問,卻是在那自己心知肚明的答案中迷失。 知道“沈知寒”這個名字素來就是她心中不能碰觸的一道傷,捧墨識時務地轉了話題:“陛下有沒有覺得,這個傅景玉與以往相比,似乎有些不一樣?”他壓低了聲音,眼角瞥了瞥寢殿,眸光中有著疑惑與不解。 關于這個問題之中的疑點,石將離早就發覺了,可是,此刻她卻并不附和,臉上漸漸浮起了笑容,只是反問:“何以見得?” 素來與她有默契,從她臉上的笑,捧墨看出了些端倪,知道她要么是有所顧忌,要么是還不確定,便微微皺起眉,答了四個字:“智者見智?!?/br> 可是,這四個字,卻不知怎么的,讓石將離想起了“傅景玉”方才那“yin者見yin”的后半句話,頓時噗嗤一下笑出聲來?!芭跄?,你說起話來,可真是越來越有鳳君的神采了!”她伸手勾下他的頸項,挑起一邊柳眉,半瞇著眼滿意地笑了笑,嫣紅得得唇抿得極漂亮,似乎已是從方才那沮喪地情緒中走了出來:“朕一直在思忖,讓你在朕身邊做侍衛,是不是有些大材小用,太委屈你了?” “陛下——”對于她這樣暗示性的言語和舉動,捧墨心念一動,微微啟唇,似乎是想要說什么。 可下一瞬,她卻是惡劣地在他的下巴上沒正經地擰了一把,如那市井間的痞子流氓一般,更襯得那雙斜挑的鳳眼益發嫵媚了:“既然鳳君不肯為朕暖床,不如就勞煩你——” 知道她毫無誠意,不過是在沒正經地調笑,拿他尋開心,捧墨氣結,蹙起眉甚為不滿,就連聲音也忍不住揚高了些:“陛下!”他咬牙切齒,不禁想起她前一晚逼他自瀆的舉動,又羞又氣,滿是懊惱:“總有一天,我也會忍不住掐死你的!” “瞧這張小嘴,說出的話還真是惹人疼!”她笑得好不迷人,清澄的眸子里,藏著幾分笑意、幾分狡詐,還有幾分興致盎然,見他臉上難得出現羞憤地表情,忍不住伸手又輕佻地捏了一記他的下巴,這才低低輕笑:“走吧,時辰不早了,同朕一道出宮去?!?/br> 捧墨有些詫異,有些狐疑,可隨即便就會意了她的心思:“陛下今夜還打算去右相的府???” 石將離微微頷首,眼角瞥向寢殿,低低地示意:“把他也一并帶上!” 是的,今夜,她不僅要前往韓歆也的府邸,還要將傅景玉也一并帶去,此時此刻,按照正常的邏輯,她是絕對沒必要冒這個險的,可是,她卻偏不按照拍理出牌。 且不說如今這個時候出宮是最安全的,而且,當所有人都以為她不會去韓歆也的府邸之時,她去了,才有機會看到一些平素里決計看不到的事。 正如她之前所說的那般,她不過一條命做抵押,實在不敢信任太多人! 包括韓歆也! 作者有話要說:讓大家久等了,我也不知該要怎么道歉才好……年底的工作實在太多,忙過了這幾天,應該就會好很多了吧!大家都知道,則則是個不存稿星人,從來是碼了多少發多少,這篇文要是更新慢了點,也請大家包涵則個,盡管放心,一旦有空,則則肯定會補償大家的,至于棄坑什么的,更是絕不可能……下一章更新應該是在星期天……則則一定盡力,請大家多多支持! ☆、情繭 被捧墨一路背著,沈知寒入了那床榻后頭的密道,發現那其中果然是別有洞天,竟然能夠直通離奉天門最近的奉天殿殿前文樓。至于放置著自己身軀的那口棺槨,根本就已經不在那密道之中了,也不知被石將離弄到什么地方去了。 在奉天門,捧墨將他背上了馬車之后,繼而面無表情地拉下了簾子,徑自上了另一輛馬車。 沈知寒本以為石將離定然會與捧墨同乘一車,可沒想到,她卻是一掀簾子,極快地跳上車來,穩穩地坐在了他的身旁。 “你——”他瞪著她,既不知道她這是打算要帶他去哪里,也不知道她存了怎樣的心思和謀算。 石將離卻并不望向他。 “鳳君,朕帶你去見一個想見你的人?!彼⑽㈥H上眼,垂下的睫毛在眼下投落兩道陰影,顯得晦暗而沉重。 ***************************************************************************** 韓歆也的府邸在京師城東,占地約有三十畝,雖是丈余高墻圍筑的深院,可較之大夏帝國歷任左右丞相的府邸,只怕也是最為寒酸的了。 這寒酸的原因,并不是韓歆也身為內閣首輔俸祿太低,也不是身為女帝的石將離對這個一手提拔起來的右丞相不夠大方,而是因為,兩年之前,石將離御賜予他不菲的銀錢用以修筑府邸,可他竟然自作主張撥了三分之二,用以興辦地方官學。此事可謂轟動朝野,最終傳到了石將離的耳中,可是,石將離在早朝時當著群臣的面向他求證,他卻是不卑不亢地坦言—— “如今朝中世卿世祿任人唯親者大有人在,臣身為右相,日夜惶恐,只憂心辜負了陛下的一番信任,不能為陛下攬盡天下賢德之才!” 言下之意,也就是說,為了石將離能夠得到人才,即便自己去住茅草棚子也不打緊。 這番話的效果在朝堂之上,自然是非同尋常的。韓黨之人個個面露得意之色,腹中俱是打著草稿,思忖如何四處宣揚韓歆也的賢德。而宋黨卻是人人不屑,只道這是冠冕堂皇的乖面子話,為的不過是討陛下歡心。 而石將離卻心知肚明,韓歆也的這番言語和作為,針對的正是相王宋泓弛! 當年,先帝石艷妝冊封宋泓弛為相王,不僅排場大得驚人,爾后更是御賜金銀無數,用以修建“相王府”,而宋泓弛竟然絲毫不畏懼民間的輿論,不遺余力地命工匠日夜趕工,將那“相王府”修筑得玉砌雕欄,滿眼錦繡,氣派堪比皇城禁宮。 身為一代賢相,這或許是宋泓弛唯一被詬病之處。 可若說宋泓弛奢靡不懂節儉,卻倒也不盡然。他身居相位十一年,爾后貴為相王,可素來卻是深居簡出,府邸之中未養過一個歌姬舞姬,平日所穿的衣物,除了蟒袍朝服,都是些極樸素的舊衣,就連上朝所坐的那頂鑲金嵌玉的涼轎,也是御封相王之時石艷妝命人打造的那一頂。 兩黨之爭,從來都是挑那軟肋下手。雖然被韓歆也鉆了這樣無奈的一個空子,可宋泓弛卻面色如常,未置一詞,第二日早朝,他更是主動上書,建議由韓歆也率禮部主持第二年的“春試”,擔任會試坐師。 這件事,表面上看雖然是韓歆也略勝一籌,但其實,按照大夏例律,當政為女帝,殿試由鳳君主考策問,人才雖由鳳君拔擢,但鳳君卻并無任命官吏的實權。而第二年,由韓歆也拔擢出的“會元”,在殿試之中名落孫山,這也間接地顯示出了石將離的態度—— 她無意立韓歆也為鳳君。 至少,當時無意! 那時,宋泓弛所知之事全無巨靡之分,石將離的心中數年來不過一個“沈知寒”罷了,若非遇上了那與沈知寒面容頗像的傅景玉—— 只是,而今石將離立傅景玉為鳳君不過三個月,卻又突然起意要立左右鳳君,且那人還是韓歆也,精明如宋泓弛,又怎會不心生疑惑? 別說宋泓弛生疑,就連韓歆也自己亦是對石將離在武英殿中的言行舉止疑惑重重,百思不得其解! 她對他究竟是何心思? “朕是的的確確打算找機會先吃一口再說呀!” 憶起她在武英殿中半真半假的那句話,一時之間,他思緒一下便恍惚了,尤記起那一瞬間,他的手竟是擱在她的腰上,心也免不了微微顫抖了一下。 身為人臣,從來只能仰望她的高高在上,卻未曾料想,竟然能有那么一瞬,她竟然會對他有如此的撩撥舉動。只可惜,那時,分明是她得知宋泓弛那老狐貍突然覲見的應急之舉,并非出自真心,而背后的含義,他自然怎么也猜不出來。 這個女人,他從未讀懂過…… 正想著,耳邊那氣急敗壞的女聲如同一道霹靂,卻是將他從那片刻的甜蜜中拉回到了現實里。 “你倒是說句話呀!”月央公主石瑕菲跺了跺腳,見韓歆也面色未有稍變,不知道自己方才說的話,他究竟聽進去了幾分,相信了多少?!绊n歆也,你難道不想做我的姐夫么?” 雖然“姐夫”這一稱呼入耳之時,韓信也覺得十分受用,可眼下,他即便是有天大的膽子,也是絕不敢應下來的。 今夜,按照計劃,石將離本是應該前往相府,與他夜會,商議要事,可半途上,卻是被宋泓弛給攪了局,他心中正有些微怨氣郁積,如今,這石瑕菲居然直闖他府邸,他又怎會不心生疑惑,猜疑這是宋泓弛那老狐貍的詭計? 石瑕菲有能耐從宋泓弛那里盜得沈知寒的尸首,這究竟是巧合,還是陷阱? “殿下真是折煞下官了?!彼技爸链?,他低眉斂目,聲音并不見得多么冰冷,可聽起來卻帶著點不怒自威的語氣,就像深秋的一道寒霜打在人心之上,蝕骨地涼:“殿下乃是陛下胞妹,下官身份卑賤,豈敢以下犯上,妄想成為殿下的‘姐夫’?” 不是沒有想過,可是,他與石將離之間不僅僅是身份地位的懸殊,更是因為,他即便再怎么想將她據為己有,也還不能在如此時機不成熟之時表露出來。 畢竟,她主動,他被動,這是天經地義之事,可他又怎能打草驚蛇,讓她看出一切都是他主動策劃,意欲伺機而動? 鯨吞也好,蠶食也罷,他要的是無聲無息,要么不知不覺,要么措手不及,讓她落入他織造的情繭,再無法逃脫。 石瑕菲雖然性子魯莽,但并不是個缺心眼兒的傻子,又怎么會聽不出韓歆也這言語背后的撇清與推脫?“這幾日,皇姐對我避而不見,相父見了我就沒有好臉色,如今,就連你也要同我打馬虎眼兒!”她毫不避諱地在他面前歷數著自己的不滿,末了,毫不客氣地伸手指向他的面門,語帶質問:“你們一個一個的,究竟有多少事瞞著我,全都拿我當傻子么???” 韓歆也揚起眉來,直視著她那離自己鼻尖極近的手指,嗓音溫柔渾厚如同上好的綢緞,言辭之間謹守分寸,沒有任何逾矩,可眸子透出極深邃的黑:“殿下若覺自身遭了欺瞞,大可入宮覲見陛下,或者前往相王府詢問相王,下官人微言輕,確確實實一無所知,殿下如此逼迫,究竟是要下官說什么,如何說?” 聽了韓歆也這樣的言語,石瑕菲氣悶非常?!绊n歆也,你可知,你若做不成我的姐夫,那便注定只能做我皇姐身前的一條狗!”她發狠般地罵了一句,轉身便走。 方才,她對韓歆也可謂是掏心掏肺,一字也未曾隱瞞,可他卻仍是守口如瓶——果然皇姐器重的人也和其一樣深不可測! 打小,她便就見著一向聰慧的皇姐與相父因為“沈知寒”這個名諱而沖突不斷,那時,相父曾經還斥罵皇姐—— 天下男兒何其多也,怎的就偏偏看上那沈家的妖物? 而皇姐竟然也似是蠻牛一般不肯回頭,只口不擇言地駁斥道—— 聽說母皇當日正是因著那沈姓男子,才不曾兌現立相父為鳳君的誓約,相父耿耿于懷,便就詆毀沈家男兒俱是妖物…… 那一句話,她至今記得清清楚楚,或許是真的觸到了相父心底不可對人言的傷口,那一日,她親眼見到,素來對皇姐百依百順的相父,竟是第一次動手,一巴掌狠狠扇在皇姐的臉上,印出了五個清晰的指??! 本以為挨了那一巴掌,皇姐定會不依不饒地委屈哭鬧,可皇姐卻只是捂著臉,神情冷淡,再不多言一字。再后來,她聽說相父告了病,數月未曾上朝。 曾經,她也對沈知寒其人甚為好奇,甚至派人去徽州一帶打聽過,還尋思幾時有機會,便就見一見這有能耐令皇姐和相父反目翻臉的所謂“妖物”。只可惜,那沈知寒數年躲在那千島湖,不見其人,未聞其聲,眾人口中津津樂道的,也不過是那“神醫”的盛譽之名。 只是,既然足不出戶,又怎會成就“神醫”之名呢? 她對此想破了頭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