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節
呵呵,想當皇子妃了?想得倒是挺美,卻傻傻的不知道那光鮮亮麗的身份之后,是怎樣的萬丈深淵如何的水深火熱! “武王妃,我們好歹姐妹一場,您,您不能見死不救呀,您一定要幫幫我,幫幫我們……”蕭如梅見蕭如玥不肯松口幫忙,哭得更兇了。 “四姐,別的我可以幫,這事……這事實在……” 蕭如玥搖頭,十分為難的再一次撥開蕭如梅拉扯的手,一來二去,干脆道:“曉雨,送左夫人回去?!?/br> “不,我不回去,武王妃不答應幫這個忙,我就絕對不回去,就算強行送我回去,我還是回來……”蕭如梅尖聲大叫著揮開曉雨的手。 曉雨也是個察言觀色的,聽著蕭如玥把語氣只是無奈的,卻并沒有強行的意味,自然知道那只是做做戲給蕭如梅看的,當然不好直接用武力,就那么跟她不溫不火我拉你推的打太極,沒一會兒,就把蕭如梅惹了個炸毛。 “你走開!” 蕭如梅兇巴巴的用力推開曉雨,卻無比卑微的跪著去追幾步外的蕭如玥,緊緊扯住她:“武王妃,六妹,我們可是姐妹啊,您怎么能見死不救???那些人太歹毒了,剝了婆婆的官爵還不算,非要置她于死地遺臭萬年不可……嗚嗚,倘若婆婆被治罪,那我和相公勢必要受牽連,輕則發配邊疆,重則滿門抄斬啊,六妹,我還那么年輕,我才十八歲,我還不想死啊……” 這時,白易冒了出來:“武王妃,王爺忽然不適,請您過去一趟?!?/br> “???哦哦,四姐,你先坐下喝點茶等等,我去看看王爺?!笔捜绔h說罷,也不等蕭如梅反應,驚慌失措的模樣就快步跟著白易之后離去。 當然,武王大人怎么可能不適,他好得很,只是每次到這種時候,他都會無恥的用這招來解救他的小王妃而已…… 這不,現在正逮著蕭勤玉下棋呢! 蕭如玥走近,倒也不說他的招雖然好使但又臭又爛,倒是纖手一抬,把蕭勤玉欲落子的手壓向了另一個位置。 皇甫煜挑了挑眉,卻看也不看她,直接捏子輕落棋盤。 “六姐,要不你……” 蕭勤玉被蕭如玥橫了一眼,無奈失笑,只好又捏一子,卻還沒看清棋局,就再度被她抬手一壓,落了子。 一來二去,蕭勤玉再也忍不住了,就算蕭如玥瞪他也要說:“六姐,還是你來吧?!?/br> 說罷,就要讓出位子來,卻被她手疾眼快下一步按住了動彈不得。 “哈哈……”對面的皇甫煜大笑:“哪有棋下到一半換人的?!?/br> 蕭勤玉小聲嘀咕:“可也沒有從旁這么給做軍師的啊?!迸恫?,根本不是做軍師,根本是直接做女王,子落哪,全由她說了算,他壓根看都沒看清楚! 皇甫煜一聽,笑得更大聲,而蕭勤玉則直接挨了若無其事的蕭如玥一腳。 “好了,說正事,你四姐來做什么?”皇甫煜當著蕭勤玉的面就直接問,搞得蕭勤玉也不知到底是走好,還是留下好。 “你就留下吧,反正有些事你以后也總是會知道的,現在聽聽也好有個心理準備,免得日后慌手慌腳?!?/br> 蕭如玥淡淡道,一旁的椅子坐下,捏了塊點心吃下,又喝了口常喜送來的熱茶,才慢悠悠的道:“四姐說左凡是皇上的兒子,跪下來求我跟你說說,希望你到皇上那里去說兩句話,只要你肯出聲,皇上倒是肯定順水推舟,文武百官就是心里有什么,也不敢直接說,更不敢像現在這么鬧下去?!?/br> 皇甫煜跟蕭如玥一樣,在懷疑左樂之是女兒身的時候猜測她跟皇上關系匪淺,再加上立國日那天所見,就更加肯定了,自然聽到這話不覺得驚訝,倒是蕭勤玉…… 驚得兩眼瞪圓,恨不能把剛才聽到的從耳朵里倒出來,再踢到幾萬里外去! 蕭如玥直接無視他,而皇甫煜倒是好笑的看他,卻又跟蕭如玥道:“那你的意思呢?” 脧了他一眼,蕭如玥慢悠悠道:“我的意思?我的意思就是,與其跟皇上說,賣皇上人情,我還不如去跟皇后說,賣皇后這個人情?!?/br> 皇甫煜略微怔了一下,了悟,再度哈哈大笑起來?!澳惆∧惆 ?/br> 蕭勤玉確實一句沒聽漏,但卻是整個反應不過來,左看看,右看看,可兩個人似乎都沒有要給他解釋解釋的意思,讓他好不……難受! 他們還真只是留他下來當聽眾的??? “這事就按了你的意思辦吧?!被矢闲Φ?,再度落子,并催促蕭勤玉:“小七,該你了?!?/br> “???哦……”蕭勤玉趕緊捏子觀棋局,卻半天不知道該落哪里好,轉眸看向蕭如玥,眼神控訴:六姐,你這么下,讓我怎么繼續? “看我干嘛?你個豬腦袋,置之死地而后生不懂???”蕭如玥直接瞪他后,又應著皇甫煜的話:“應該要不了多久,皇后就會派人來召我進宮?!?/br> 蕭勤玉撓頭抓耳,總算硬著頭皮落了一子。 “不錯不錯,孺子可教也?!被矢峡淞丝涫捛谟?,捏了一子便直接落向棋盤,眸則轉向蕭如玥,笑:“應該不至于這么快吧?!?/br> “棋盤就那么丁點大,棋子也就那么多顆,你是要看到什么時候?”蕭如玥粗聲粗氣的罵著的同時,毫無征兆就踹了蕭勤玉躲避不及的腿一腳,又應皇甫煜:“那是因為你不是女人?!?/br> 皇甫煜只是笑,不再多說,也不再催促蕭勤玉落子,因為蕭如玥正用很兇殘的方法,一般sao擾他思維一邊又催促他落子——冷不丁就踢他! 哦,或者應該說好聽一點,這是在訓練小七一心幾用…… 就這么直到傍晚,蕭如玥都沒有賴在棋盤邊不走,讓常喜去給蕭如梅捎話,大概就是武王非常不適,必須她在旁守著,讓蕭如梅今天先回去,有什么事改天再說。 可…… 常喜卻去沒多久就又帶話回來:“左夫人不肯走,說多晚都沒關系,等武王妃您忙完了再去見她也行,還請求能去拜見一下老王妃?!?/br> “呵呵,娘看起來就是個好說話的?!笔捜绔h笑了,看著皇甫煜:“怎么辦?人家賴著不走?!?/br> “沒關系,我時常一不舒服就是兩三天?!被矢线肿煨Φ?,起身伸手拉起她帶入懷摟著就走,頭也不回的對蕭勤玉道:“小七,你也去休息休息吧?!?/br> 蕭勤玉點頭應了,卻坐著半天沒動,不是不想走,而是……他腿都給那壞心眼的六姐踢腫了。 白易看得清楚,有些于心不忍,不由湊近來問:“七少爺,要不要屬下找人扶您回房?” 蕭勤玉囧得小臉微紅,但搖頭拒絕了。 他都拒絕了,白易也不好強求,只道:“武王妃是為你好?!彪m然方式很兇殘,卻不得不承認,確實非常有效,至少他rou眼可見這蕭七少爺光不論是武功還是臨危反應,都進步神速。 蕭勤玉點點頭。 又看了看他,白易才笑著離開了。 皇甫煜允了蕭如梅的請求,但是讓常喜常樂去把“侍候”著蕭如梅的曉雨曉露換了回來,讓常喜常樂帶蕭如梅去老王妃皇甫佟氏那里。 蕭如梅雖然疑惑為什么換人,卻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但能去見老王妃足夠讓她暗自歡喜了,就跟著常喜常樂去了清風閣。 自然,到了那邊問罷好之后,沒聊個幾句就嚶嚶哭得好不可憐,言辭之間盡是希望老王妃憐憫她憐憫她一家,最好直接讓皇甫煜到皇帝面前去說兩句…… 殊不知,老王妃皇甫佟氏看似好說話,卻精明得很,一看送人過來的是常喜常樂就醒了精神,再一聽內容就更知那小兩口自有打算,把人推到她這邊來不過是順順人家的意過過場子,自然裝傻充愣到底,愣是任蕭如梅在清風閣兩眼哭到腫也沒個確實的答復,奶娘一把小冷云抱出來,立馬就“忘了”客氣,直接讓常喜常樂帶蕭如梅先回后院去,至于那事,她考慮考慮,斟酌斟酌再給答復…… 換言之,蕭如梅這一趟等于白跑了! 郁悶歸郁悶,但三八是女人的天性,蕭如梅瞧著老王妃如此上心小冷云,那能忍住不問問:“不好意思,常姑娘,請問一下,老王妃那邊那個孩子是哪來的?”武王府多了個幾月大的嬰孩,外面可一點消息都沒有! 蕭如玥說了,與其讓人沒頭沒腦的瞎猜,還不如稍微給人家一點線索死也摸不著個準的猜,所以,常喜很自然就應道:“回左少夫人,奴婢只知道那孩子是王爺的朋友托付武王府的,具體并不清楚?!?/br> 換言之,就算你繼續問下去,也是白問! 蕭如梅聽得明白,紅腫的水眸卻骨碌碌的轉了兩圈,也沒再問下去,卻不想再回到后院,就聽說宮里來過人了,說是皇后娘娘看御花園的花開得正好,請武王妃明天一早進宮賞花。 “那我六妹,哦不,我是說,武王妃怎么說?”蕭如梅緊張的問丑姑。 丑姑失笑,但有禮回道:“回左少夫人,皇后娘娘的誠意邀請,武王妃豈能推辭?” 話是沒錯,可,鬼才相信皇后娘娘早不請晚不請,偏偏她過武王府來的今天,這個時候才來請…… 蕭如梅暗暗磨了磨牙,又擠出弱弱的笑臉問丑姑:“武王好些了嗎?武王妃什么時候能過來?” 丑姑微微頷首,依舊十分禮貌:“回左少夫人,王爺現在情況似乎不太好,武王妃這會兒正忙著,也說不準什么時候能空出時間來?!?/br> “哦……”蕭如梅黯然應道,而后又強打精神:“沒關系,我繼續等?!?/br> “那您餓了嗎?要不要奴婢到廚房去給您那點吃的過來?”丑姑問。 為了效果夠好,蕭如梅這大半天是又說又哭沒少費勁,卻除了喝點參茶半粒米沒下腹,真是餓極了,差一點就直接點頭如搗蒜,好在關鍵時刻良好的修養挽救了她的矜持,略顯靦腆的點點頭:“麻煩姑姑了?!?/br> “左少夫人稍等?!背蠊玫懒艘宦?,欠身退下。 京都,晉安侯府。 “你說四堂姐去找六妹了?”蕭如雪驚愕的看著來傳話的錦玉。 錦玉點點頭,又道:“世子爺還讓您今晚好好準備,明天一早隨他一起進宮去陪陪太后?!?/br> “咦?”蕭如雪錯愕。 錦玉抿了抿唇,還是道:“其實就在剛剛世子爺得到消息,皇后娘娘入夜前派了人到武王府,請武王妃明日一早進宮賞花?!?/br> 所以,他帶她進宮其實并不是陪太后,而是幫有可能會遇上麻煩的六妹…… 蕭如雪明白了,苦笑。 錦玉小心翼翼的偷看了她一眼,暗暗嘆息,又更深的鞠了下去:“世子妃沒什么吩咐的話,奴才就先告辭了?!?/br> “等等……” 正文 185 人情 潘瑾瑜看看蕭如雪托錦玉帶到書房的提神茶,又看看因為故意沒處理好而至今未好好結痂的被蕭如玥弄傷的那只手,抿唇沉默許久沒動靜…… 錦玉偷偷斜眸看了看他,才低頭小心翼翼道:“世子爺,提神茶要涼了……” 潘瑾瑜聞聲怔然回神,抬眸看了錦玉一眼,含糊的應了一聲,卻并未端那杯茶喝,而是拿起一旁正在整理的資料,繼續埋頭做事。 錦玉張了張嘴,卻最終什么也沒說得出口,暗暗輕嘆…… 無論怎么看,他還不懂,世子爺這到底是何苦呢?世子爺這到底不肯放過世子妃,還是不肯放過他自己? 夜,伴著書房里搖曳的的燭火靜悄悄流逝,不知不覺間,晨曦穿云破曉,新一天又開始。 同在京都,卻距離晉安侯府遠到就算發生什么事,也絕對傳不到聲音的偏靜小院里…… 突兀響起的一聲倒吸氣之后,是驚慌失措的跌撞聲,緊跟著映入眼簾的滿地散亂衣袍,頓時讓端木芳兒想起昨夜的瘋狂激情! 昨晚,她讓人把三爺蕭云凌請了來,上了酒擺了宴,大獻誠意的向他道歉,因為眼下左樂之那邊自身都難保,之前承諾的多半是能以兌現,而眼下她這邊除了蕭云凌,已經沒有人愿意并有能力伸手幫她了,所以,在左樂之那邊有結果之前,她,不能真的跟蕭云凌鬧翻,只是…… 酒這玩意兒真不是好東西,一沾就上癮,越想澆愁越更愁,不知不覺反而自己狂灌到醉,然后,然后錯把蕭云凌當成了蕭云軒…… 頭痛欲裂,是宿醉的后果,心亂如麻,是酒后亂性后清醒過來又不夠清醒的慌亂,此時的端木芳兒簡直像不韻世事的小女孩般六神無措,腦中思緒凌亂如麻,只本能的顫抖著撿拾散亂在地上那些屬于自己的衣袍,匆匆披上身就要逃離現場。 “呵呵,不用我負責嗎?” 眼看端木芳兒就要摸上門,淡淡的低聲滿含無盡的自嘲和嘲諷,就自身后的床上傳來。 端木芳兒一顫僵住,定在門邊許久沒有動作,雖然他沒再說話,但她就算不回頭,也能清楚的感覺得到他那炙熱的目光在灼燒她的背…… 張了張嘴,又迅速抿上,端木芳兒咬咬牙橫了心,倏地摸上門就拉開門。 昨晚只是意外,沒有什么好解釋的,何況他有妻她有夫,他和她的關系還是小叔子和大嫂……說再多,都是解釋不通的! 眼看門開到足以讓她逃出去,卻砰一聲,突兀就狠狠的一下閉了個緊險些夾了她的手,而那剛剛還在床上的男人,此時卻已赤條條的到了她身后,體溫灼燙得她發顫。 “你……” “我?你確定是我嗎?” 灼熱的氣息噴上端木芳兒的耳,硬生生打斷她的話,大手也順著胡亂披上身盡是破綻的衣袍縫隙滑入,撫上她依舊絲滑如綢的肌膚,無視她的輕顫沉聲質問:“十幾年來,我不斷的不斷的提醒自己你喜歡的是我大哥,你是我大嫂,只是我大嫂,我不能對你有任何非分之想,十幾年來我也確實未近你半分從未逾越,但昨晚,是你!是你又再度錯把我認成是那個男人,是你哭著求我上你,不知廉恥的……” “不要說!不要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