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節
不就抱一抱,又不會少塊rou,何況他不怕做了風流鬼,她難道還怕陪他滾一滾嗎?狗屎好運懷上的話,那八十多萬大軍就是她的了,至少有幾十年是她的…… 穩賺不賠啊,有什么好躲的! 如此一想,心頭豁然開朗,蕭如玥的嘴角就驀地翹了起來,眼底那點不知所措無影無蹤,看著皇甫煜的目光變得陰謀算計起來,邪魅而狡黠。 皇甫煜脊背猛然發涼:“你在想什么?” 蕭如玥卻是霍地轉頭向外,揚聲:“外面的,我跟王爺要造小娃娃了,識趣的統統滾出院子,不管聽到什么聲音都別進來煞風景!” 頓時,不止是皇甫煜,外面也好幾個被狠狠嗆到了。 因為她那理直氣壯大聲嚷嚷的話微微紅了俊臉,皇甫煜想笑,卻更想哭。天啊,又是什么轉移了他這小王妃的注意力? “玥玥唔……” 蕭如玥忽的捧住他的臉,一低頭,就咬住了他那微啟的薄唇,以記憶中的電視畫面為版,火辣辣的給他一個粗暴的法式深……咬! 這一咬分寸剛好又夠狠,痛明顯蓋過那點點的銷魂,讓猝不及防的皇甫煜直接被咬斷了話痛呼出聲,本能后縮的同時,抬手去扯開她的小手。 然,他的小王妃卻不肯作罷…… 外面瞧不清房里的真實情況,聽到的是唔唔嗯嗯的聲音,和,身體碰撞床頭導致床搖晃的吱吱聲,讓人聯想翩翩的火辣曖昧。 一片,瞠目結舌。 “這小師弟妹也太猛了,不會把小師弟弄死在床上吧?” “這個這個……現在到底還要不要進去?” “二師兄趕緊吭個聲,那死孩子現在到底有沒有額,二師兄,你去哪?” “吭個屁,沒瞧見那兩次那死孩子已經很冒火了嗎?你不怕死就去!” 也就是說……那死孩子現在是有這個力氣的? 如此一理解,頓時滿院狂抖衣袂聲,漸遠…… 房里。 半邊松散垂掩的喜紅床幔,擋了一床混亂狼藉,和,正猛喘氣,剛剛才停止扭打的一男一女。 趴在快上氣不接下氣的某王身上的小王妃,也因為那不正確的“吻”而喘得不行,卻突兀的問:“爽不?” 燭光穿透喜紅的床幔映進床內,讓氣喘吁吁的皇甫煜俊臉更顯緋紅,好氣又好笑的扯住落在手心的小王妃松散的青絲,懲戒似得拽了拽,舌頭被咬得發麻,導致發音都變得含糊不清:“等我喘過了咬回去,你就知道了?!?/br> “就你現在?”蕭如玥噗噗噗的直笑,趴在他身上的小身子跟著亂顫。 這算是作惡過后的補貼?不過……繼續下去可不太妙! 皇甫煜暗自想著,大手落上那顆小腦袋,揉了揉:“天氣冷,趕緊起來把被子蓋好了?!?/br> 她應了,卻沒動。 皇甫煜失笑,忽的側身,一副要翻身壓住她的樣子,不知本來打著什么鬼主意的小人兒立馬上了發條似得,一滾縮開老遠。 這下,換皇甫煜噴笑了:“敢玩火卻不敢負責?” 小臉微暈,卻挺胸抬下巴瞪眼,頗理直氣壯:“要是你為那種事斷了氣,豈不浪費我那么多藥材,你知道一顆奶椰買下運到這里得花多少銀子嗎?” “你臉紅了?!被矢掀沉怂谎?,笑得欠扁的坐起身來,隨手就整理去弄亂的床來。 “床幔映的!” “我沒聾,聽得見,不用這么大聲?!被矢闲Φ糜l欠扁,渾身都抖起來:“誒,床你有份弄亂也有份睡,好歹也伸伸手整一整?!?/br> 偏頭四十五度揚臉,不理他。 “新婚第二晚得去奴婢屋子才找得到王妃,第三晚得親自整理才有床睡……放眼天下,恐怕再也找不到第二個我這樣的王爺咯~” 撇嘴:“你自己賤!怪得了誰?” “打著燈籠也難找的天下第一好男人,怎么到你嘴里就變成賤了?”皇甫煜靠回床頭,笑著沖那個正賣力做嘔吐狀的小王妃伸手:“過來,不然真的著涼了?!?/br> “你以為都像你那么弱不禁風?!笔捜绔h哼哼著爬了過來,拍開他的手,縮進床內側的被窩里。 沒法把倔強小王妃扳面向自己這邊,皇甫煜只要傾身靠過來:“娘怎么說?” “那是你娘,你會猜不到?沒話找話!”蕭如玥扯高被子直接蓋過頭。 皇甫煜失笑,伸手去扯:“傻丫頭,別憋壞了?!?/br> *分分分* 大早上,小武王妃便出了房。 她一向早起,倒是誰也沒在意,甚至還某些人還暗暗松了口氣。還能爬起來這么早,至少說明昨晚沒有太激烈,某個死孩子不至于只風流了一次就投胎去了! 又約莫半個時辰,秋月端著熱騰騰的小鍋子粥給白易,由白易送進新房,而小武王妃則去了趟寧景苑請安,回來后還進了次新房,再離開就好半天沒出現過,直到有人來報告白易小王妃已經啟程回通城…… “糟糕!” 唐鏡明突然驚呼一聲,飛竄出來就直沖新房。 眾人就是守在門外的白易,都不禁愣了下,而后先先后后跟進房里,就見唐鏡明俊臉抽搐的抖了抖手里的信:“我五體投地了……” 旁邊的桌上,整齊齊的擺了一排六只小瓷瓶。 “這死孩子確實被下藥了?!睓z查過床上的皇甫煜的藥癡嘖嘖道,轉頭回去一一打開桌上的小瓷瓶檢查,聞到第四瓶時忽的僵住。 “把他弄……” 大師兄冷寒話沒說完,就聽啪一聲,那頭藥癡手里的小瓷瓶落地,人直挺挺往一邊栽,好在唐鏡明手疾眼快扶住他。 “完了完了,二師兄也中招了……”唐鏡明還真不知是不是該夸一夸那個古靈精怪的小師弟妹,抬頭看向冷寒:“現在怎么辦?” 天養取過唐鏡明手中那封信,掃了一眼便道:“是照顧小師弟的方法,沒說怎么弄醒二師兄?!?/br> 也就是說……二師兄會自己醒過來,但是不知道到底會暈多久! 眾人黑線,齊齊望向床上的皇甫煜,頭皮發麻。 白易臉色最難看:雖說王爺英明事先做了安排,可,估計也沒想到小王妃會直接給他來這招吧,老天,王爺醒過來后到底會怎么樣…… *分啊分啊分* 蕭如玥和蕭如梅約在了城門回合。 如今她已是堂堂武王妃,地位緊追帝后帝妃,只要皇甫煜不死皇甫家血脈不斷,武王府就難發生變故,親王妃見她都得低低頭,親爹親娘也得給她見禮,何況只是堂姐,和,并沒有實權不過是憑父貴的堂姐夫? 這也是,蕭如玥第一次見這位四堂姐夫——左凡! 十七八歲的年紀,挺高的個頭,一身淺白色錦緞繡花長袍,金冠束發,金絲鑲邊蠶絲腰帶,風不時的吹起他的發絲,拂過他冷魅的俊臉……渾身透著一股倨傲的貴氣! 寡言少語不太容易相處的樣子,倒是行動上對蕭如梅體貼得無微不至,從下自己馬車到蕭如玥馬車前行禮,生怕蕭如梅摔了似得,一直小心攙帶著。 呵呵…… 鳳眸微閃,蕭如玥不由的就笑了,說一家人不必客氣,命人將兩人扶起,趕路要緊。 才重回馬車,蕭如梅就忍不住似的從車窗探頭出來,低聲喊出蕭如玥問:“你……一個人?” “四堂姐真愛說笑,前前后后這么多人,怎么會是我一個?”蕭如玥笑道,假裝沒看到蕭如梅身后那雙眼。 蕭如梅微窘:“六妹真是調皮,明知道我是問……王爺……”王爺二字,說得更小心翼翼,似乎怕蕭如玥的馬車里,萬一武王在的話,聽到。 窗簾半挑,映出蕭如玥的0小臉明暗參半,只是微垂了眼簾,便看起來是一副黯然不想多提的樣子了:“四堂姐才是,明知道王爺病重虛弱得很,娘肯讓我回去就不錯了……” 蕭如梅訕訕,不好再問的縮了回去,讓蕭如玥的馬車和隨行侍衛先走。 入夜前,兩撥人馬在京都至通城之間的小鎮尋了家干凈的客棧住下。 小鎮不大,卻很是熱鬧,再加上時常招待兩大城之間的人流,干凈整潔的客棧并不難找。 沐浴后剛上床,蕭如梅卻來敲門,竟然說要和蕭如玥一塊兒睡。 蕭如玥莞爾失笑:“四堂姐夫該不會是擔心我擺武王妃架子,責難你們怠慢吧?” “胡說八道?!笔捜缑粪恋溃骸半m然在家時沒什么機會親近,可我們怎么說都畢竟是親堂姐妹,還那么巧的同嫁進京都,相互多走動是應當的,有個什么事,也好彼此照應不是?” 蕭如玥咧嘴,恍然大悟:“哦~,四堂姐夫可真體貼呀?!?/br> 蕭如梅頓赧,嬌嗔:“你瞎說什么呢?” “我若是瞎說,你臉紅個什么勁?”蕭如玥眨眨眼笑得曖昧,拍拍她壓低聲:“放心放心,就是看在四堂姐夫這份用心良苦上,我也會好好照顧四堂姐你,才不讓京都那些官侯太太輕瞧了我們商家女?!?/br> “六妹……”蕭如梅雙眸水光氤氳的握住蕭如玥的手。 官貪商的財,愿意相互勾結取利,卻又由骨子里鄙視商人,商家女嫁入官家門,某種角度而言,等同貧窮女入豪門,各方面氣弱…… 這借口倒也算合理,也不怪蕭如梅肯放低身段,主動向她示好! 蕭如玥又跟她開了幾句玩笑,便也就留她在房里睡下了。 本就提前了日子,自然不趕時間,次日倒也不算太早的辰時末才又啟程,倒是沒想到,一路有大小官員或各地官員使者行禮之余,竟然還會遇上熟人—— 子墨,穆云飛! 和他們同行的,除了侍衛之外,還有一大群出身官家的國子監學子! 蕭家本就是北方霸主,再加上一連進了三位高人一等的權貴女婿,風頭正盛,大小官員沖著給蕭老夫人拜壽的名義跟蕭家套交情,輾轉巴結三位權貴女婿,也不算太奇怪…… 蕭如玥沒打理他們,常規免了禮,繼續往前走。 雖然因此被耽擱了不少時間,但日落時分,一行也總算是平安回到了通城,早已接到通報的蕭家,四位叔叔和堂哥蕭勤鑫,同父異母的弟弟蕭勤玉,親自出來迎。 日已落山,天色昏黑,街道兩旁卻還擠滿了人,通城大小官員悉數到位,兩營軍營偏將級以上一個不落,燈如星點,從城門口一路密密延伸亮到蕭家大門口。 排場,夸張得讓蕭如玥直想笑,心想大概迎接帝后帝妃恐怕也不過如此,也難怪某人以前老是那么低調來低調去的…… 她一個婦道人家,武王妃而已就這么夸張了,要是武王爺大搖大擺的四處走,還不得先來一場閱兵式! 蕭家大門口,又是密密麻麻的人,不止蕭云軒,就是病癱之后鮮少出院的蕭老夫人都出來了,而回門的蕭如雪和潘瑾瑜夫婦還在,也就不算太意外。 蕭如玥一下馬車就三步并作兩步,手疾眼快的親自扶住在洪mama攙扶下,才能彎腰作勢下跪的蕭老夫人:“祖母,您怎么能給我行禮呢?” 目光只從蕭如雪和潘瑾瑜身上滑過,便直接轉頭對還沒來得及下跪行禮的蕭云軒和端木芳兒等人道:“爹,母親,叔叔嬸嬸,您們也免了禮吧?!?/br> 雖然沒說,但也暗示了曉雨曉露上去阻止潘瑾瑜和蕭如雪對她行跪禮。 好歹,兩人也是世子和世子妃,得給他們留點顏面啊…… 而,雖然免了跪禮,但蕭云軒和幾個叔叔已經潘瑾瑜,都改了抱拳深欠身的禮,而端木芳兒和幾房嬸嬸們,則改了福身,異口同聲:“謝武王妃?!?/br> 不別扭也被他們弄別扭了,蕭如玥攙蕭老夫人上了代步的小轎,便趕緊進門了,免得他們沒完沒了。 一個冰凍死尸似得當家,一個憑夫暴漲身價的出嫁女兒,父女兩的存在直接讓晚飯氣氛拘謹而生硬的熱鬧,看似都吃得歡,但某王妃估摸著,其實誰都沒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