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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你是哪位?”張垚剛并沒有喊安保的念頭,對方既然能悄無聲息走進來,就證明她和金發男人一樣,普通手段是對付不了的。 “哦,你和視頻里不太一樣,”宋蘊辭客氣道,“我只是想確認一下?!?/br> “你到底要干什么?”張垚剛忍著怒氣問。 宋蘊辭一笑,“來取你性命?!?/br> 她“命”字話音剛落,就見張垚剛猛地向后退去,手中不知什么時候出現的一面黑色小旗猛地涌出滾滾黑煙。 黑煙中,一張張痛苦之極的面孔正凄厲咆哮著,猙獰地朝宋蘊辭撲去。 一旁的金發男人沒想到他說動手就動手,也是嚇了一跳,他見識過張垚剛手中小旗的威力,這時一點也不敢碰到那些黑煙,身體一轉化做一只小蝙蝠,撲棱著薄翼飛向墻邊一個燈座上。 宋蘊辭冷眼看著黑煙沖來,站在原地不動,玄鳴劍自行出鞘,朝黑煙上一斬,瞬間就將大片黑氣斬斷。 接著黑煙像水蒸氣般迅速消散,被黑煙裹著的幾張猙獰面孔解脫開來,飄到空中,臉色變得平靜茫然,接著旁邊出現一個拿著鎖鏈的鬼差,正是鎖爺,它手中鎖鏈一抖,立刻將這些陰魂都拘到了鎖鏈上,原本看起來短短的鎖鏈隨著陰魂的增加而自動增長起來。 正在后退的張垚剛卻“哇”的一下吐出一口鮮血,臉上也露出了驚怒交加的神色。 原來他手上的小旗早就被祭煉成與他心神相連的法寶,原本小旗中的黑煙是無法被輕易消滅的,同時它還有腐蝕萬物的特性,可以說,這些黑煙是小旗精華所化,每增加一點都是極為困難的,結果卻被宋蘊辭一劍削掉了一大塊,不但讓小旗靈性大損,還連帶著讓張垚剛也受了傷。 不過沒等張垚剛反應過來,玄鳴劍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著黑煙連斬數劍,竟眨眼間將小旗中放出來的黑煙湮滅了個七七八八,竟放出了密密麻麻近百只魂魄,這些陰魂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甚至有不少國外人種,也不知他這些年來殺害了多少無辜的生命,才祭煉成這黑色小旗。 看到這些陰魂的數量,鎖爺都吃了一驚,手中鎖鏈一抖一卷,又將它們全都拘到鎖鏈上,也幸好它之前境界提升不少,鎖鏈的威能和長度都是大幅提升,否則不一定能拘得住這么多的陰魂。 再看張垚剛,他嘴上都是鮮血,手里握著的小旗已經由黑轉白,上頭只剩少許灰氣繚繞。他臉上的神色已經從驚怒交加變得驚駭不已,萬萬沒想到自己引以為傲的靈器居然這樣不堪一擊! 他也是經歷過大風大浪,行事狠訣的人,一見靈器被破,干脆斬斷與小旗的所有聯系,同時用盡全力將它拋向宋蘊辭方向,只希望它的自爆能阻止這個神秘強大的女孩一兩秒,好讓自己順利逃脫。 只要啟動這房間的報警裝置,那些傭兵保安沖進來,對方再強大應該也不會一點都不考慮社會影響,多半是不會再對他趕盡殺絕的。 然而他將接下來的退路想得好好的,一轉身卻見兩個身穿古代官差服的鬼影正對著他獰笑,一鬼手里拿著枷,一鬼拿著鎖,二話不說便朝他兜頭罩來。 張垚剛被駭得亡魂大冒,靈魂已經被枷鎖套住,強行從身體里扯出來。 “饒命!饒了我!” 半透明的靈魂不斷與兩只鬼差做著拉鋸,一時被扯出體內半截,一時又縮回體內,張垚剛不由得凄慘大叫道。 從張垚出手到黑煙全軍覆沒,再到他本人慘叫求饒,只不過短短兩三秒的時間,將燈臺上變成蝙蝠的金發男人嚇得不輕,沒想到這位看起來年輕美麗、可口之極的女士,實力居然這么可怕! 他駭然之下,覺得對方來勢洶洶,自己也不能再待在這束手待斃,于是便展翅朝不遠處半開的窗戶飛去。 結果還沒飛到窗戶前,耳邊突然聽到一個淡淡的聲音:“你要去哪里?” 下一秒,金發男人就感覺自己撞上了一堵看不見的墻壁,他心中大驚,立刻掉了個方向,然而沒飛兩下又撞上了另一堵墻壁。 很快,就見一只蝙蝠如同無頭蒼蠅般在一個小小的空間內亂飛,卻怎么也突破不出去。 另一邊,張垚剛神色萎靡地坐在地上,他抬頭看了眼慢步走向他的女孩,有氣無力地說道:“我能知道原因嗎?” 像這么強的人,不可能是他對頭家派來的,畢竟他那些對頭的門派中如果有這么厲害的人物,早就殺上門來了,怎么可能等到今天? 他只是很不解,他與對方無怨無仇,對方為什么非要置他于死地? 宋蘊辭沒有回答他的話,對枷爺道:“老辦法解決?!?/br> …… 今晚對整個香江來說,注定是個不眠之夜。 因為香江大名鼎鼎的風水師,之前被無數富豪奉為“神人”,他的兩個弟子出事后,還有許多知名人士出來替他說話,洗白的張垚剛,栽了。 他自己錄了個懺悔視頻,歷年來所做的惡事一一道出,這些事件中跨地域之廣,受害人數之巨,手段之殘忍,已經到了喪心病狂的地步,令所有人都是瞠目結舌。 視頻中張垚剛還透露自己這兩年與一個外來教派“祖神教”合作,從國內外拐賣了不少女人和小孩,訓練成他們手中斂財的工具,而在這過程中,死掉的女人和小孩似乎都被“特殊處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