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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童元任一行人當成了來觀里燒香拜神的香客。 “不用不用,那些不是客人,不需要理會?!弊T吉勝說著看了童元任一眼,心中暗驚,也不知道對方是死是活,從剛才那飛劍的威力來看,只怕不死也要去掉半條命了。 不過宋蘊辭在面前,他絲毫不敢表露出任何其他想法,雖然心中暗暗叫苦,也只能將人迎進去再說。 直到幾人進入殿中,童元任的幾個徒弟才趕緊沖到師父身邊。 “師父,你沒事吧?” “師父怎么樣了?” 將童元任扶起來,才發現他滿臉慘白,嘴角帶著白沫,渾身正不停顫抖著。 他翻著的白眼漸漸轉回正常,眼中透出又恨又怨,又驚又駭的神色,“我的、我的修為……廢了……全廢了……是誰?誰干的,你們看到了沒有!” “啊啊啊嗚嗚……”他聲音嘶啞地叫道,忍不住流下淚來。 鄒秀杰看著師父這副模樣,心中也是又怕又慌,想到剛才那飛劍可怕威力,再想到那個看不清面貌的女人,才知道他們之前在山下遇到的是什么樣可怕的存在! 對方之所以出手這么重,一下就廢了師父的修為,恐怕也是因為他們之前在山下的做法。 要不是師父一出手就這么狠辣,普通人非死即殘,對方怕也是不會下這么重的手。 他將自己的猜測對童元任說出來,后者臉色一滯,臉色忽白忽青,咬牙道:“即然是修煉的同道,我那點手段根本不會對他們造成什么傷害,他們會這么狠毒毀我修為,當我們‘靈幽門’是好欺負的嗎???” 然而嘴上說著狠話,卻無論如何也不敢進殿去找人麻煩,帶著幾個徒弟就要悄悄離開。 然而還沒走出大門,耳邊突然響起一個女子淡淡的聲音:“你們要去哪?在外面等著?!?/br> 這聲音仿佛是在腦海中響起的,讓幾人臉色都是一變,身形變得僵硬起來,不由得面面相覷。 鄒秀杰僵直著身體,對童元任小聲道:“師……師父……我們怎么辦……” 童元任繃著臉,很想維系自己的尊嚴,硬氣地讓徒弟扶著他離開,但最終還是沒敢說出口,板著臉僵著聲音道:“晚點再走,看看她有什么事!” 大殿內,吳錚海親自給客人們奉上茶,譚吉勝坐在主位上,心中有些別扭,他之前一直想讓宋蘊辭坐主位,但對方不同意,還是讓他坐到了主位上。 “三位,請喝茶?!弊T吉勝臉上帶笑,極為客氣地說道。 宋蘊辭端起茶喝了一口,接著放下杯子,開門見山道:“譚觀主,你這次出售這道觀,應該是真心實意的吧?” “當然、當然!”譚吉勝此時哪敢還有什么小心思,連忙說道,“絕對真心的!” 面對這樣可怕的存在,他哪里還敢“不真心”? “外面那些人是怎么回事?”她又問,“我聽他們說,這道觀就要屬于他們了,這是怎么回事?既然有主了,為什么還要對外出售?” 譚吉勝連連擺手,說道:“宋前輩不要聽他們胡說,其實事情是這樣的……” 他將自己和童元任之間的恩怨簡略說了一遍,道:“這事根本就是對方一廂情愿罷了?!?/br> 宋蘊辭看了坐在不遠處的中介一眼,眼中藍芒微動,中介突然間起身對幾人道:“不好意思,我有點事情要出去打個電話,你們先聊?!闭f罷便急匆匆出去了。 譚吉勝正有些奇怪,就聽宋蘊辭問道:“我看兩位道長身上似乎中了詛咒,剛才外面那鬼修也說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br> 之前她在澗鳴之園見到兩人的時候,實力還比較微弱,雖然感覺出兩人身上似乎有些異常,但還沒這么清晰,這次一看之下,兩人顯然是深受詛咒困擾的模樣,甚至命不久矣了。 兩人沒想到她一眼就看出了自己身上的異常,想起她之前馭使飛劍的手段,深知眼前這位的實力深不可測,譚吉勝心中飛速轉過念頭,也不管還有燕離洲在旁邊看著,突然起身就朝宋蘊辭跪下了。 “宋前輩,求你救救我們師徒兩!” 吳錚海也趕緊跟著跪下來,“求宋前輩救救我們!” 宋蘊辭不閃不避,說道:“起來吧,我看你們身上的詛咒有些奇特,你們跟我詳細說明發生了什么事情,我看有沒有辦法救你們?!?/br> “是!”譚吉勝和吳錚海坐回位置上,開始訴說起自己身上的詛咒來源。 原來他們為了兩年后能在和童元任的比拼中勝出,便遠赴海外,準備去請教國外一個全球聞名的華裔大師。 然而花了不少錢打點各方,還是沒能見到對方,后來他們聽說這位大師特別喜歡高雅的事物,比如藝術品,書畫古玩等等,尤其最近還喜歡上了外國雕刻大師的作品,于是便在當地人的介紹下到拍賣會去買雕塑。 然而就在他們花了一大筆錢拍下一枚雕塑后,當天晚上可怕的事情就發生了! 他們在酒店的房間里看到了可怕之極的魔鬼! 所謂一步錯,步步錯,為了消滅魔鬼,他們又找到了某個隱秘的教會,卻就此被那教會控制住,成了他們斂財的工具。 為了不被詛咒奪去性命,他們只好每個月交給那邪.教一大筆錢才能延緩詛咒的爆發,沒多久,他們在瓊露觀掙到的家底幾乎都被掏光了,不得已,他們向教會申請回國拿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