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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撐天壁把那螳螂的尸體扔了出來,用軍刀把敲了敲那翠綠的甲殼,“恐怕沒多少rou?!?/br> “狗咱們每人吃幾口的,交給我吧?!眳蚕慕舆^軍刀,熟練地把那甲殼撬開了,成天壁則在一邊生起了火。 那螳螂果然只有肚子上有一點兒rou,攢在一起也就拳頭大,但這已經讓叢夏直流口水了。 他們從昨晚那戶人家里帶出了一些鹽,灑在烤rou上,比沒有味道的蟲子rou要好吃多了,倆人三兩口就把那塊兒rou吞進了肚子里。 叢夏摸著肚子,意猶未盡地說:“能吃一口rou真是太滿足了?!闭f完擺弄著螳螂的甲殼,“這甲殼真好看,翠綠翠綠的,還挺硬呢,看來……咦?” 叢夏一愣,身體僵住了。 成天壁戒備起來,“怎么了?” 叢夏看著自己的手,又看了看甲殼,“剛才有什么東西……被我吸收了?!彼恢朗遣皇亲约旱腻e覺,但當他摸著那甲殼,想著要是自己也有這么一副殼該多安全的時候,他感覺到極其微弱的一絲能量從那甲殼里出來,然后鉆進了他手心里。那是一種非常奇妙的感覺,他并沒有看到,也沒有實際觸摸到任何東西,但是他感覺到了。 雖然,那感覺極其微弱,他很懷疑那是自己的幻覺。 成天壁皺眉道:“你在說什么?!?/br> “我不知道,大概是幻覺吧,看綠色的東西看多了,眼花了?!?/br> 成天壁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也沒有多問,“咱們回去吧,我看到廣場外圍有軍車,去哪里看看?!?/br> 倆人離開了商場,往廣場外圍走去。廣場上前來領食物的人一點也沒有減少,反而四面八方涌過來的人又越來越多的趨勢。叢夏也相信,就按照這個量供應食物,軍方堅持不了兩天了,到時候市里必定大亂,他們要在那之前,給自己找到出路。 倆人試圖走到廣場的另一頭,但是廣場上人太多,只能從最外圍繞行。當他們經過一個廢棄的噴水池的時候,正好看到幾個男人把一家三口堵在噴水池里,惡聲惡氣地搶他們手里的剛領到的糧食。 那一家三口瑟縮在噴水池最邊緣,夫妻看上去都是老實巴交的普通市民,小女兒才四五歲大,他們都緊緊地攥著手里的食物,任憑那幾個男人推搡他們的腦袋,既不敢反抗,也不愿意松手。 “快給我們!給你們留半包就不錯了,別不識好歹?!?/br> 小姑娘哭著說:“爺爺奶奶還要吃的,叔叔你不要搶?!?/br> 周圍的人似乎已經司空見慣,沒領到食物的神色匆匆地去排隊,領到食物的把東西塞進懷里,抱得嚴嚴實實,沒有人能在這個時候見義勇為,去顧及別人的安危。 “你給不給!我打死你!”為首的一個男人一耳光閃在妻子的臉上,伸手就去搶她懷里的食物。 “不行,不行,家里有老人呢,我求求你們,我求求你們,我們排了八個小時的隊才領到的!”妻子和女兒大哭起來,丈夫徒勞地護在他們身前,卻瑟縮著不敢反抗。 一個那人抽出一把刀子,“敬酒不吃你們……”他還沒來得及把狠話說完,背后猛然遭到重擊,整個人像塊包袱一樣,被踹飛了出去,在地上滾了兩圈在停下,滿臉是血。 他的同伴全都轉過頭去。 成天壁卻沒給他們多余的時間,鐵一般又重又硬地拳頭狠狠砸在一個人的臉上,那人牙齒混著血絲飛出了嘴里,然后暈厥在地。 那些人的同伴抽出亂七八糟的刀具朝成天壁砍了過來??上н@些普通人在成天壁沒有進化的時候,在他眼里就已經幾乎沒有戰斗力,更別提現在了,對付他們跟玩兒一樣。 叢夏站在一邊,痛快地看著成天壁把那些人打得滿地找牙,心里充滿了驕傲和自豪。 這個又帥又酷又厲害的人可是他的朋友呢。 這邊的sao動很快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不到一會兒,就有兩個持槍的解放軍跑了過來,“怎么回事,這里不允許斗毆!全都停下?!?/br> 成天壁把最后一個人扔到地上,撿起自己的包背到了背上,轉身就走。 “你等一下?!币粋€年輕的解放軍跑過來,“怎么回事?為什么打架?” 叢夏解釋道:“這幾個流氓搶那家人的吃的?!?/br> 他們順著叢夏手指的方向一看,果然看到抱在一起哭的一家三口。 年輕的兵哥嘆了口氣,眼里滿是無奈和憐憫,他走到一個躺在地上哀嚎的流氓身邊,狠狠踹了他一腳,“以后不準再來廣場!” 成天壁走到那年輕的兵哥身邊,低聲道:“我是北京第x軍區的,你們這里的最高指揮官是誰?” 兵哥轉過頭,驚訝地看著他。 19、全球大進化 那年輕的小兵短暫地怔愣過后,很快反應過來,“有證件嗎?我看看?!?/br> 成天壁掏出士兵證遞給了他,只不過士兵證上顯示的他只是步兵連的一個普通士兵,而他的真實編制,屬于國家機密。 那小兵多看了成天壁兩眼,總覺得光是這人的氣勢,就不像個普通的兵,不過他也沒有多問,把證件還給了他,并道:“昆明市區現在是xx軍區趙總參謀長在指揮,你問這個干嘛?” “我來云南執行特殊任務,我有第x軍區的特批文件,我跟你們的沈萬家副司令接觸過,我現在要見趙總參謀長?!?/br> “文件……” “文件不能給你看?!背商毂诿鏌o表情地說。 他猶豫了一下,說道:“你在這里等我們一下,我把你的名字往上報?!?/br> 小兵走了之后,叢夏嘆了一聲,“還好咱們的軍隊沒亂套?!?/br> 成天壁道:“軍隊是人類最有組織有紀律、并且有反抗能力的武裝力量了,絕不能跨?!?/br> 叢夏盯著他的士兵證,“我能看看嗎?” 成天壁把證件摔給了他。 叢夏看了兩眼,就道:“這不是真的吧?!?/br> 成天壁睨了一眼,“你怎么知道?!?/br> “憑你帶的這一身武器,你怎么可能只是個普通的步兵。如果你真的是,這些東西你連摸的機會都未必有,比如你的95式步槍,我還看到你有兩顆強光手雷,雖然我對武器懂得不多,但也大概知道什么是好東西?!?/br> 成天壁不置可否。 叢夏接著說:“但你說你來云南執行特殊任務,我倒是相信,一定是很機密的任務吧,會是跟全球進化有關的嗎?” 成天壁冷冷地看著他,“閉上嘴吧?!?/br> 叢夏嘆了口氣,眼中有些失落,“天壁,我們一路同生共死,我以為我們之間應該是有些信任的,但你還是有好多事情在瞞著我?!?/br> 成天壁道:“你想知道,親自去問叢教授吧?!?/br> 叢夏想到他二叔,再聯想了整件事的前前后后,突然萌生了一個讓人心底發涼的想法,他咬牙道:“至少有一個問題你可以回答我吧?!?/br> “說?!?/br> “我一直以為你說的那架直升機是我二叔聯系來接我的,現在想來,是我弄錯了吧,那架飛機在等的其實是你,我只是順便,你也只是順便受我二叔所托,是嗎?” 成天壁定定地看著他,唇瓣輕碰,吐出一個“是”字。 叢夏瞬間冒出了冷汗。 果然,他一直以來都搞錯了,成天壁才是北京那邊需要的重要人物,他只是剛巧沾了光。這不由得讓他更加想知道,究竟成天壁執行的是什么任務,他到底背負著什么秘密。 不知道為什么,成天壁對他有所隱瞞這件事,讓他心里很難受。只有他一個人把成天壁當成朋友,成天壁卻總是跟他保持著距離,甚至叢夏原本以為自己是成天壁作為一個軍人的任務,到頭來才發現,自己只是受人所托順便帶回去的一樣東西。 原來他對于成天壁來說,基本是可有可無的。 成天壁隨時可以拋下他離開,只要一想到這個,叢夏就又恐慌又難過。 成天壁看著叢夏蒼白的臉色,幾乎是瞬間就猜到了他在想什么,他低聲道:“我會把你帶回北京?!?/br> 叢夏驚訝地抬起頭,認識成天壁以來,這還是第一次從他口中聽到“安慰”,不管成天壁說的究竟能不能實現,只有成天壁有這句話,都讓叢夏感動不已,畢竟現在的自己說白了只是個累贅,成天壁沒有放棄他,他已經很知足,他激動地說:“謝謝?!?/br> 成天壁剛要說什么,突然,一陣轟然巨響從遠處傳來,接近著,大地劇烈地震動了起來。 “地震了!地震了!” “天哪又地震了!” 成天壁一把拉起叢夏,猛地沖進了那個噴水池里。叢夏回頭一看,原來他們站著的地方,已經被慌亂的人群擠滿,廣場上徹底沸騰了,所有人都躁動了起來,卻根本不知道該去哪里。不時地有人被推倒在地,再也爬不起來,場面一片混亂,他們站在噴水池里,反而安全一些,至少沒有被推擠踩踏的危險。 地面的震動很快就停止了,廣場上的人也跟著僵硬了下來,沒有人知道發生了什么,反而地上橫躺的幾具備踩踏致死的人,提醒著他們剛才發生的一切不是幻覺。 “別搶!別搶!”廣場中心傳來憤怒的吼叫聲。 “有人搶吃的!別擠!我cao!”似乎經過了剛才的sao亂,所有人心底的恐慌、憤怒、悲痛、絕望都隨著那劇烈的震動被釋放了,廣場上再次亂了起來,有人搶奪著他人的食物,有人瘋狂地吼叫、攻擊別人,派發食物的那幾輛卡車,更是被瘋狂的市民圍得水泄不通,一波一波的人試圖爬上卡車搶奪食物。 有人拿著擴音喇叭大聲勸阻市民鎮定,有人站在車頭上向天空鳴槍,可場面依然失控,躁動的情緒像瘟疫一般迅速在這匯集了幾萬人的廣場上擴散開來。 成天壁拽著叢夏蹲在噴水池里,倆人緊緊地貼著噴水池中間的立柱,成天壁低聲道:“千萬別動,別站起來?!?/br> 叢夏額上直冒冷汗,但經歷過數次的生死險境,他已經鎮靜了很多,他重重地點點頭,緊緊挨著成天壁,嗅著他身上純男性的味道,試圖讓自己安心。 sao亂的市民不時在他們身邊來回跑動,群情激動,這個噴水池反而成了天然的屏障,倆人不用忍受被擠成罐頭的痛苦。 他們已經看不到廣場中央是什么情況,但從那邊不斷傳來的哀嚎聲,可以判斷軍隊放了催淚彈。 成天壁看了看形勢,趕緊打開他的包,一把撕開了棉服,把里襯的棉花掏了出來,塞進叢夏手里。 叢夏問道:“這是干什么?” “塞到耳朵里,這么多人,催淚彈止不住的,趕緊塞,越多越好?!闭f完自己也把棉花拼命往耳朵里塞。 叢夏效仿他拼命掏出棉花塞進耳朵里。 在他塞得幾乎裝不下的時候,廣場中心突然傳來一聲怪異的異常刺耳的鳴叫,緊接著一道強光炸裂開來,把黃昏的廣場照的名如白晝,還好有人群阻擋,他們并未覺得眼睛難受,但是那鳴叫卻直直刺入倆人的身體,叢夏拼命捂住耳朵,依然被震得腦袋發暈,差點兒吐出來。 他知道那是什么,那是震蕩彈,離的近的人肯定直接癱瘓了,哪怕是離得原的,幾十米的范圍內也趴下了不少。 倆人因為早有準備,算是最幸運的,只是有些想吐。 震蕩彈起到了效果,但代價也是慘重的。震蕩彈本來應該是遠距離發射的武器,否則連自己也會傷到,軍方為了控制暴動進一步惡化,居然在在這么近的距離內釋放震蕩彈,估計離得近的士兵也受傷了不少。 但至少,場面控制住了,周圍再也沒有人有力氣爬起來去搶糧食。 從遠處的軍車上跑來成批的軍人,驅趕著廣場上的市民,把他們重新歸攏成一條隊伍。 還有力氣站著的,全都認命地繼續排隊,而那些還站不起來的,在這個人人自危的末世,根本沒有人關心。 倆人有躲過一場劫難,全都松了一口氣。 經過這場sao亂,他們也不指望那個年輕的兵哥能回來找他們了,索性背上包,往廣場外圍的軍車走去。 推開依舊擁堵的人群,他們好不容易到達了廣場外圍,離軍車二十多米的地方就已經有人在看守,不讓人接近。 成天壁和叢夏正考慮要怎么接近的時候,老遠就看著剛才那個兵哥帶了兩個人,朝他們的方向走來。 幾人走進了,兵哥對成天壁行了個軍禮:“同志,這是我們機五營的王連營長和杜飛指導員,營長,這就是我說的那個人,北京第x軍區的?!?/br> “成同志你好?!?/br> 來人互行了軍禮,然后伸手相握,“聽說你之前和沈副司令接觸過,但他目前不在這里,你先給我來,讓我了解了解情況?!?/br> 倆人跟著這個營長往軍車走去。 他們把臨時指揮部搬到了廣場附近的寫字樓里,寫字樓戒備森嚴,連野草都被除得干干凈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