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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一無所有了??!” “是你救了薛瓷肴,最近她精神不好,也只聽你的,你勸勸她?!?/br> 朝譽直接掛斷了電話。 大好的清晨為什么要聽狗吠的聲音。 而那邊的趙期益顯然會意錯了朝譽的意思,他對給兒子聘請的律師說道:“宋則聲那邊已經軟化了,薛瓷肴那邊也沒問題了?!?/br> 律師笑了,“如果是這樣,小少爺就能安全出來了?!?/br> “肯定可以的?!壁w期益笑道:“宋則聲再怨恨我又如何,我們是一體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這件事上他只能跟我們站在一起?!?/br> 趙期益在心里想,等寥落的事情結束后,他不把朝譽整的一無所有,他就不信趙。 第30章 (蟲) 塵埃落幕 朝譽翻開手機里的日歷, 今天應該是薛瓷肴出醫院的時間,他走到陽臺邊,沐浴著溫暖的陽光, 思考了幾秒鐘后,還是決定去看一眼。 在資本面前,弱小的人類毫無還手之力。 一個小時, 朝譽到達醫院, 去病房的途中,他還遇見了幾個便衣警察,朝他們說明了一下,走進病房。 薛瓷肴一個人在整理衣服, 露出的手臂,手指, 脖子, 都有無法抹除的疤痕。 聽到開門的聲音, 薛瓷肴轉過頭, 她的臉上有淤青, 臉色蒼白,眼神沒有光彩,“你來干什么?” 她的聲音是錄像帶卡克的撕裂干啞, 聽著讓人忍不住皺眉。這是廖落留下的印記之一, 她這一輩子都無法擺脫。 朝譽走入病房, 沒有要出手幫助的意思, “你一個人?” “呵,”薛瓷肴笑了,“很正常的事?!?/br> 薛瓷肴的父母都是及其愛面子的人,上次名聲臭了后, 她家人就和她斷了關系,剩下的一些酒rou朋友,在見到薛瓷肴碰到現在的事之后,也沒了聯系。 薛瓷肴沒有流眼淚,她已經認命。 “我知道你想做什么?!毖Υ呻劝炎詈蟮囊患路M包里,然后收拾洗手間里的洗漱用品,她說道:“廖落曾隱約透露過他和你的關系?!?/br> “我可以撤訴,呵,總之我可以配合你們,隨你們高興?!彼龔南词珠g出來,直視朝譽的眼睛,“只要你們支付給我足夠的錢?!?/br> 這個世界沒有什么比錢更值得讓人安心,薛瓷肴這樣想著,心臟下意識緊縮了一下,也許是痛的。 “呵,”朝譽笑了,“你當錢這么好賺?” 薛瓷肴愣了愣,冷下臉,“你想做什么?” “這世界可沒有兩全其美的好事?!毖Υ呻妊a充道。 “我不會支付你一毛錢?!背u說道:“該怎樣就怎樣?!?/br> 薛瓷肴瞪大了眼,全身都顫抖了,“我要是真說了,你知道意味著什么嗎?意味著你的親人會受到重創,你唾手可得的財富化為烏有!” “一群畜生和被畜生儲藏的血rou,”朝譽抬起眼,他眉眼銳利,像是長劍出鞘,“你當我稀罕?” “你……你……”薛瓷肴半天說不出話來。 “該說的說了?!背u轉過身招手,“再見?!?/br> 薛瓷肴看著朝譽離去的背影,眼眶紅了,空出一只手揉眼睛,手上全是黏膩的水。 所幸她也不繼續收拾了,爬到床上,從枕頭下面摸出一只手機。 這是她被送進醫院,手指仍然緊緊握住的手機。 里面有宋星辰和她在醫院里的對話,也有廖落監視囚/禁的證據,更有廖落這些年犯罪的證據。 薛瓷肴深吸了一口氣,既然朝譽不介意,這些東西當然應該通通公之于眾。 * 朝譽走出醫院,正要叫一輛出租車回酒店,一個戴墨鏡,穿黑西裝的男人在離他七八米遠的地方招手。 朝譽瞇起眼睛,尋思著這人是誰。 黑衣男人走了過來,伸出手,“你好,宋則聲?!?/br> 朝譽沒說話,當然也沒伸手。 黑衣男人把手舉起來,一副無辜的模樣,“你知道警惕是好事,但我不是壞人。我的名字叫作宋林意,以我們之間的關系,我想你應該叫我一聲舅舅?!?/br> 舅舅? 朝譽琢磨著這個陌生的稱呼,調出背景,確認這應該是宋雪娘家的人。 當時宋雪為了個男人與她的父親決裂,她父親雖然悲痛欲絕,但這么多年一直沒主動找宋雪,一是因為宋雪死不悔改,二也是他老子除了有宋雪這個女兒,還有個出色的兒子。 后來傳出宋雪死亡的消息,老爺子一病不起,家族內亂,父女倆的事情也就沒了后續。 想到廖落入獄的事,朝譽半瞇起眼睛,已經猜到了這個舅舅來的目的。 家族穩定了,現在的趙期益有了隱約倒臺的架勢,他這個外甥和自己的jiejie比起來似乎不瘋了,這倒是個機會,能把宋雪的排位請回去,還可以把優秀的外甥帶回去。 朝譽想了想,如果宋雪沒有了執念,應該也想回家的吧。 于是朝譽主動伸出手,“舅舅,聊聊?” 等到和舅舅結束的時候,朝譽明白,趙期益是完了。 當年強迫的宋雪的證據舅舅那里有證據,而且也有證據證實宋雪的死亡與趙期益和廖落的母親有關,這些年趙期益做的那些陰間勾當,也一直被宋氏盯著。 天時地利人和,任由趙期益怎么折騰,都翻不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