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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樂保持微笑,沒有說話。 不過他嘴角的弧度下降了一毫米。 “我沒想讓他剪的,之前已經訓過他了,”導演嘆氣,“不過都發出去了,現在誰也沒辦法,我們是這么想的,今天把你和任老師分一組,你好好跟他道個歉,怎么樣?” 程樂的笑容緩緩下線。 他們聊得太專注,沒看見另一位當事人也已經過來,就在走廊邊站著。 程樂問:“為什么?” 導演也是無奈:“現在的情況肯定是對你不利的,你道個歉,對大家來說都好,對你也好,你說是不是?” 這話的意思就是,程樂和任洋卓碰上,程樂毫無勝算,他們當然會舍小保大。 “是這樣嗎?”程樂低頭,像在思考,“要我跟他道歉啊……” 導演點頭。 “單針對這件事,”程樂抬起頭,霎時間和對面的任洋卓對上視線,他神色無辜,“我沒有錯,我永遠也不會道歉?!?/br> 任洋卓心猛地一跳。 緊接而來是被人駁面子的羞惱。 程樂的眼神也透著個信息:要他低頭?想都別想。 第15章 搞事の王 任洋卓在娛樂圈混了很多年,不是沒見過那種不知天高地厚的新人。 但是這種,前腳說喜歡他,后腳翻臉不認人的人,還是頭一次見。 他始終沒覺得自己哪里做錯了,反而程樂,先是無視他,又多次言語挑戰他。 他開始以為程樂是欲擒故縱。 可是接連幾天,程樂理都沒理過他,如今就快徹底得罪他了,這怕是已經脫離“欲擒故縱”的范疇。 欲擒他媽的故縱! 任洋卓想起程樂看過來的眼神,心里憋著一股火! 難道得罪了他,他能撈著什么好處? 這樣的程樂,讓任洋卓感到陌生和新奇,又被緊接而來的惱怒蓋住。 他越來越管不住自己往程樂身上瞥的目光了。 * 程樂拖著他殘破的腳,瘦弱的軀體,在劉清的喋喋不休中,和黎又陽坐上去演播廳的車。 劉清氣憤不已,“他們怎么能這樣?太會欺負人了?!?/br> “哎呀好啦?!背虡愤@么被人護著,竟然有點開心,“不是沒欺負成嗎?” 劉清擔憂道:“可是哥,任洋卓不會找你麻煩吧?” 程樂思索片刻,“他應該沒那么小心眼?!?/br> 劉清可不像他這么樂觀,“哥,你怎么知道他不小心眼呢?” 程樂當然知道,因為他看過書啊。 書中的任影帝可是個很“大度”的人,他要面子,可不屑于和程樂這種小魚小蝦動手。 俗稱死要面子活受罪。 更何況,這件事他本來就沒錯,不過是“不識抬舉”,以任影帝的主角屬性,必然不能朝他伸手。 一旁的黎又陽問道:“怎么了?” 劉清知道黎又陽不喜歡他,因此謹慎的沒有開口。 每次他看向黎又陽的眼睛,都得先打一個哆嗦——這,大概就是眼刀的魅力。 程樂嘆口氣:“人怕出名豬怕壯,我重了三千克,有人提著刀來找我,說要我跟同一柵欄的豬道歉,不然我必被豬拱?!?/br> 知道內情的劉清:“……” 聽不懂他說話的黎又陽:“……” 劉清強抑笑意,把臺本拿出來,“雖然我們沒打算道歉,但是哥,我們今天還是要和任影帝分到一組,節目組換規則了?!?/br> 今天約會有點不同以往。 昨天程樂回來的太晚,導演是打著讓他道歉的主意改的臺本,沒想到他不配合。 可是流程還是要繼續的,換一步講——讓程樂道歉是為他好,他不愿意,但節目得要熱度啊,他倆高低得有點接觸。 上一次的套路不能用第二遍,且一旦程樂和黎又陽不同框,節目組也要挨罵,于是編劇再次亮出新規則——八人分兩組,四人一組,在城市街頭進行小游戲。 能想出這種分組的人真是神仙。 當程樂他們和任影帝分一起去時,程樂一點驚訝的情緒都沒有。 他已經看穿節目組了,搞事の的王。 主持人面帶微笑:“今天,我們將開啟我們節目新的環節,上一輪,我們每位嘉賓基本都確定了自己的搭檔,我們將剔除掉選人的環節,增進新的約會規則?!?/br> 聞言,底下的安何暢帶著憤怒瞧了身旁的張承平一眼。 他媽的,再也換不掉了! “我們的新環節大部分都在室外進行,”主持人道,“首先我們需要各位嘉賓看向你們面前的畫板,然后拿起筆,回答我一個問題——請把答案寫或者畫在上面?!?/br> “你夢想中的婚禮是什么樣子的?” 話一出,在屏幕面前的觀眾們愣住了。 而嘉賓卻做了個迷惑的表情,不過實際上他們都對過臺本了。 觀眾們已經瘋了:[這是要包辦婚姻嗎?我第一個同意!] [不會是我想的那樣吧?那這節目也太豁得出去了。] [我想象了下曦曦和卓哥結婚的畫面,我不行了我需要胰島素。] “有人追夢,有人造夢,許多人窮極一生,都在追求美好的夢境?!彼麄儗懲旰?,工作人員把畫面收走,主持人接著道:“我們留個小懸念,接下來給大家頒發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