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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里,丁度又看了一眼趴在床上的罪魁禍首,一腳就踹了上去。 “哎喲,爹,您輕點,我這還傷著呢……” 丁瓊一邊求饒,一邊嘶嘶抽著涼氣。 一旁站著的丁夫人急忙上前看了下兒子的傷口,發現沒有大礙才松了口氣,語氣不滿道:“老爺您這是做什么?瓊兒已經傷成這樣了,您怎么還忍心踢他?” 丁度正憋著一肚子火呢,此時看著丁夫人這副慈母多敗兒的樣子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你還有臉說?當初我就說他不學好不如就讓他在老家老實待著,也省得在京城給我惹事。京城是什么地方?臥虎藏龍,掉塊匾額都能砸著個皇親國戚,我這個四品官根本就不夠瞧?!?/br> “你呢,偏說他長大了懂事了,也到了議親的年紀,想讓他回京找門好的親事。你再看看他,回來都干了什么?一回來還沒踏上京城的地界呢,就在碼頭調戲良家婦女,還是鄭閣老的孫女,我瞧我們不如趁早收拾鋪蓋卷一塊回安陽老家算了,我這官怕是也當不下去了?!?/br> “那還不是因為爹把我趕回了安陽,讓我連個閣老孫女也不認識,再說她孤身一人的,身邊也沒個婢女,我瞧她長得好看就和她搭了兩句話,誰知道她脾氣那么倔,還敢罵我,我在安陽哪里受過這等委屈?她越這樣,我就越來氣!” 丁瓊嘟嘟囔囔,表情不甚在意,“再說我也沒干什么,我連她手都沒碰到呢,就被不知哪里來的臭小子揍了一頓?!?/br> “爹,鄭閣老咱們招惹不起就算了,可是打我那臭小子您一定要讓他好看,我派人問過船家了,不過是縈州那邊來的商戶子弟,也敢跟小爺我叫板!” 丁瓊咬牙切齒,恨不得立馬就將韓銳大卸八塊。 丁度抬腿又給了他一腳,“你給我安生點,那是蘇競晚的表哥,蘇競晚現在風頭正盛,連圣上都對她另眼相看,而且聽說她和石侍郎的關系不錯,石侍郎要是和鄭閣老擰成一股繩對付我,我這烏紗帽也不用要了,我看你以后還怎么耀武揚威!” 丁瓊一聽他爹的官位怕是都保不住了,人立馬就蔫了,趴在枕頭上不說話了。 有了剛才的教訓,丁夫人也不敢隨意接話了,給丁瓊掖了掖被角,起身準備去看看小廚房的藥煎好了沒。 丁度叫住丁夫人,“把這些活交給下人去干,你趕緊換身衣裳跟我上鄭府道歉去?!?/br> “現在就去???這天都快黑了!”鄭夫人神色驚訝,眼神也有些猶豫。 “我讓你去你就去,現在不去難道還等著鄭閣老上門向我興師問罪不成?”丁瓊隨意灌了口茶,怒斥道。 丁夫人見丁度正在氣頭上,也不敢多言,連忙回房換衣服了。 第二日一大早,鄭家就派人上蘇府了,后面還跟著兩大車藥材補品。 來人五十來歲,圓圓臉,長相和氣,一見蘇競晚和韓銳就上前恭敬行了禮,“小的名叫鄭興,是鄭府的管家,我家老太爺感謝韓公子之前仗義相救,特地派小的來府上致謝,這些東西權當給韓公子補身體了?!?/br> “韓公子身上可還有哪里不舒服的?用不用請個太醫來瞧瞧?我家老太爺說了,您這傷是為我們鄭府受的,讓您千萬別客氣?!?/br> 韓銳不在意地擺擺手,“不用不用,一點兒皮外傷,已經請大夫瞧過了,過幾天就好了?!?/br> 鄭興接著道:“既然如此,小的也不勉強了,若是韓公子以后有用到鄭家的地方,只要我家老太爺能幫上忙的,韓公子大可開口?!?/br> 聞言,韓銳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蘇競晚則覺得有了鄭閣老這句話,韓銳想留在應天書院讀書應該不是問題。 鄭興轉頭看向她,“蘇大人,我家大小姐想見見您,但我家大夫人經此一事心有余悸,這幾日都將她拘在府里,還在衙門里給她告了兩日假,所以您看什么時候有空,不妨去府里坐坐?!?/br> “這是自然,我和鈴音本就是好友,就是鄭管家不說,我也要去看看的?!?/br> 蘇競晚笑著應下,“擇日不如撞日,今日我正好休沐,午后就過府叨擾?!?/br> “蘇大人客氣?!?/br> 鄭興話已帶到,又向韓銳和蘇競晚恭敬行了個禮,便主動告辭了。 作者有話要說: 話說這章怎么還沒寫到案情?因為有些事情你以為順利解決了,它突然就來了。 ps:今天有點事情耽擱了,更新晚了,抱歉哈!一般都是日更,如果3點沒有更新,可以6點或者9點來看看,一定會更新的! 第38章 韓銳出事 中午, 蘇競晚和韓銳一塊用了午飯,飯后又小睡了半個時辰。 醒來后,覺得時辰差不多了, 便換了件比較日常的藕色襦裙, 外面披了白色披風, 坐上馬車,向鄭府去了。 蘇競晚到鄭府的時候, 鄭鈴音身邊的丫鬟香雪早已等在門口, 見她下車便笑盈盈地走上前來, 福了福身, “奴婢見過蘇小姐, 我們小姐自從聽管家說您要來,就一直盼著呢!” 她笑著頷首, 跟著香雪向內院走去。 鄭鈴音住在鄭府的西北角,院子外面是大片的湖泊,涼風襲來,湖面上便會蕩起一圈圈漣漪, 讓人看著就覺得心曠神怡。 香雪注意到蘇競晚的目光,笑著說道:“夏日的時候湖里開滿了荷花才叫好看,蘇小姐到時候不妨和我們小姐一起賞花?!?/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