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
書迷正在閱讀:穿成惡役的我太不容易了【繁/簡】、總裁大人,體力好!、姣婦、司先生來日方長、越鳥傳 (1V1H古言志怪)、晚晚競折腰、糟糠之妻、全息海賊時代、白蓮花弱受被我逼成攻了、和未來頂流組cp后我火了[書穿]
天香公主唇角忍不住牽起,心想原來這個盛小姐也不過如此。 卻在這時旖滟抬起頭來,咬唇,目光閃爍地盯著天香公主,道:“公主以為我不能,可倘若我能做出比這些首飾更精巧的首飾怎么辦?公主敢不敢和我打賭!” 天香公主見旖滟目光躲閃,眉眼間有忐忑之色,當下便道:“哎,罷了,你既一意孤行,本宮自然敢和你賭……” 旖滟等的就是她這話,她心里冷笑,面上卻露出慌亂之色來,又盯向劉天工,道:“老爺爺可敢和我打賭?” 即便旖滟神情不顯底氣不足,劉天工對自己的手藝也有完全的自信,聞言他沉哼了一聲,道:“老夫又何不敢?” 旖滟點頭,道:“好,既然是要打賭,自然是要有賭注的,我若輸了任你二人發落,可我若是贏了……” 旖滟說著目光一轉瞧向天香公主,道:“你需面朝外頭世人,喊上這樣一句話:‘我嫉妒盛小姐比我美才故意為難她,我錯了?!?/br> 旖滟言罷,天香公主面色一陣難堪,手中帕子都絞在了一處,她身邊的婢女怒聲沖著旖滟道:“我們公主乃是天乾國第一美人,你算什么東西,竟敢自詡比公主美,你要不要臉!” 旖滟瞇眼盯向那婢女,她的目光不見多么尖銳可卻令那婢女渾身一抖,莫名有股寒意自腳底心往外冒??伸戒賲s并沒將她怎樣,只瞧了她一眼便移開目光瞧向了天香公主,道:“是不是如此,公主心里自然明白,既然公主認定我不會贏,又有何懼?倘若公主不愿賭,那我便走了,公主也莫再攔我?!?/br> 聽旖滟這么說,天香公主哪里肯放過機會,咬了咬牙,道:“好,本宮就和你一賭!” 天香公主言罷,旖滟回頭又瞧向了一直冷眼看戲的夜傾和白子清,道:“這位攝政王殿下和這位將軍可都聽到你們公主的話了?一會兒可別賴賬才好?!?/br> 她言罷也不等兩人做反應,便又盯向了劉天工,道:“老爺爺也一樣,若我贏了,就當眾喊上一句‘我有眼無珠,恃才傲物,心胸狹窄,不能容人,實在汗顏,請盛小姐原諒?!?/br> 劉天工就沒想過旖滟能勝過他的可能,聞言痛快地道:“好!” 這邊有熱鬧可看,這么一會子功夫珍巧閣的門口早已圍上了層層人群,此刻見天香和劉天工都應了下來,眾人不免都將目光盯向了旖滟,皆在看她敢不敢真賭。 卻見旖滟揚眉,道:“去取工具來?!?/br> 見她竟真敢賭,且瞧著竟毫不害怕,眾人紛紛議論了起來。 司徒軒擔憂地瞧了旖滟一眼,沖掌柜擺手,掌柜轉身而去,而旖滟美眸一掃,便走到了天香公主的面前,目光落在她頭上的那支海棠花簪上。 那花簪確實精美,用赤金纏銀絲的海棠花栩栩如生,三朵海棠花并列開放,花瓣上還用小顆粒的碧玉點綴成水滴,一只色彩斑斕的蝴蝶飛舞在其中一朵海棠花上,當真是精美絕倫。 旖滟抬手從天香頭上將那支海棠發簪給取了下來,道:“公主方才可是說了,這支海棠發簪便是出自劉天工之手?” 天香公主不明所以,點了點頭,旖滟又將發簪一揚拿給劉天工看,道:“劉天工可識得此簪?” 劉天工只瞧了那發簪一眼便道:“老夫設計的首飾老夫都記得,此簪是出自老夫之手無疑?!?/br> 旖滟含笑點頭,道:“很好?!?/br> 她言罷轉身,那邊管事已將一套制作首飾的用具擺在了案臺上,旖滟走過去瞄了一眼,只從其中挑出一個小鉗子來,背對著眾人用小鉗子在那發簪上也就輕輕地動了幾下,接著她便捏著發簪回了身。 她這一番動作也就是幾個呼吸間的事兒,加之她轉過身來,將那發簪籠在掌心,眾人瞧不見發簪的樣子,自然以后她是辦不到,怯步了。天香公主當即便挑起了唇,誰知她剛露笑,旖滟目光便射了過去,道:“這位公主看上去很高興嘛?!?/br> 眾人隨著都望向天香公主,自然也將她的笑容收入了眼中,一時皆覺這天香公主有些幸災樂禍,實在是有失風度。 天香公主笑容僵了,旖滟卻不再落井下石,只走到了眾人面前,將右手抬起,緩緩張開了五指,隨著她掌心張開,那發簪出現在了眾人的視線中,登時四下一靜。 目光所及,只見那三朵原本并排開放的海棠花,片刻功夫已經換了位置,以一個巧妙的弧度和層次展開,那只本停留在第三朵花上的蝴蝶,已經半隱半現地躲開了三朵次第盛開的海棠花間,真真是成為了花間蝴蝶。 原本那花簪便做的精美絕倫,栩栩如生,可是如今它才真真應了巧奪天工四個字,和如今的簪子相比,之前那個便顯得少了份靈動,略顯呆板了!沒想到不過是短短呼吸間,盛小姐便能將這發簪變了一個模樣,且不知比原本好看多少倍,眾人震驚之后,轟然大贊了起來。 對眾人的反應,旖滟自然毫不吃驚,這便像是平面圖和立體圖,平面圖畫的再好,也少了一份形象和靈動。她正欲轉身,卻有一只白蝴蝶飛了進來,幾個兜轉靠近了花簪,蹁躚著欲落,人群再次發出驚贊聲。 蝴蝶飛近似察覺不對,又飛了起來。旖滟揚眉,笑著籠了簪子,轉身瞧向天香公主和劉天工。 054 旖滟完勝,回府遇刺 天香公主的臉色已經慘白,靠在了婢女身上,緊緊咬著牙,一副六神無主的忐忑模樣。而劉天工也面色不大好,身子僵硬,目光卻盯在旖滟手中的簪子上。 見他二人如此,旖滟勾起唇角,走向劉天工,劉天工倒也算個愿賭服輸的,蒼老的聲音干澀,道:“小丫頭好妙的心思,老夫自愧不如?!?/br> 言罷,他走了兩步,沖眾人沉聲道:“我劉天工有眼無珠,恃才傲物,心胸狹窄,不能容人,實在汗顏,請盛小姐原諒?!?/br> 他最后一句是沖旖滟說的,言罷還欲彎腰致禮,旖滟忙上前一步阻了,道:“使不得,也是我先前不知這些首飾是您老設計,說話太滿了?!?/br> 劉天工面露愧色,旖滟倒覺這老頭雖傲氣但也不失直爽,她又瞧向天香公主。 可天香公主又怎肯認輸,她咬了咬唇,道:“本宮不服,我們打賭說的是你若能做出比劉師傅更好的發簪便算贏,可這支海棠簪乃是出自劉師傅之手,你只是在其上改動了下,并不算你做的,這怎么能算贏!” 見她強辯,旖滟瞇眸一笑,道:“劉師傅已經認輸,這位公主倘若愿賭卻不肯服輸,只怕會有損天乾國天朝上國的形象吧,攝政王殿下以為呢?” 旖滟說著瞧向了夜傾,道:“攝政王殿下方才可是答應給我等做見證的,堂堂天乾的攝政王不會也賴賬吧?” 夜傾對上旖滟清盈盈的目光,琥珀色的眸子微微一瞇,道:“自然不會?!?/br> 他言罷,那邊天香公主的婢女驚呼一聲,“公主!王爺,公主她只怕是病發了!” 旖滟望去,只見天香公主氣喘噓噓地靠在婢女的懷中,慘白的臉上浮出冷汗,漂亮的眼眸閉著,睫毛顫動,柳眉蹙起,芊芊素手捧著胸口,一副病西施的模樣,當真是憐人疼愛。 旖滟冷笑,垂頭低聲嘟囔道:“可真病的是時候,堂堂天朝上國賭不起就早說嘛?!?/br> 她這話聲音很低,分明就是說給夜傾聽的,白子清站在夜傾身后挑了挑唇。這個盛旖滟,明明不肯不放過天香公主,卻不肯大聲說出來,叫百姓們覺著她咄咄逼人,真是小狐貍般……狡猾。 夜傾目光從旖滟臉上掃過,驀然盯向天香,沉聲道:“公主若是病發,本殿這便送公主前往南沙國尋醫!” 天香公主身子劇烈一抖,她那婢女也面色煞白,接著天香公主已扶著心窩站了起來,她雙目不動聲色地冷冷掠過旖滟,這才一步三搖地站在了珍巧閣外的眾人面前,咬著唇卻是半響說不出話來。 她是天之驕女,天乾國皇帝唯一的meimei,并且被譽為天乾國第一美人,第一才女,從來都是被各種光環籠罩,何曾知道丟人現眼的滋味?更何況,還是將顏面丟在一個看不上的小國,丟在一個她看不起的女人面前。 天香公主站在那里身子搖搖欲墜半天,到底不敢違逆夜傾的意思,低聲道:“我嫉妒盛小姐長的美,所以才百般刁難于她,我心胸狹窄,我錯了?!?/br> 她這聲音堪比蚊叫,旖滟自然是不滿意的,聞聲旖滟依舊站著瞧著夜傾,夜傾目光又沉沉落在了天香公主身上,天香公主的美眸中蘊起淚水來,哽了一下,這才揚聲又道:“我……嫉妒盛小姐長的美,所以才百般刁難于她,我心胸狹窄,我錯了!” 原本天香公主便是不安好心,她此刻重復這話,又面對眾人各種古怪目光,心虛心慌之下,面上自然也就露了端倪。眾人見旖滟被逼無奈這才反擊,這會子又見識了旖滟的能耐,原便不再覺著她是出口狂言,只覺著天香公主和劉天工咄咄逼人,都恃才傲物了些。 此刻聽了天香公主的話,又想到之前邪醫谷主當眾宣布傾慕盛小姐的事,豈能不知天香公主是妒忌故意為難旖滟。妒忌的女人不管長的多美都是丑陋的,這樣一看,眾人也不覺著天香公主有多漂亮了,分明是頂著一張嬌弱無害的臉,卻心胸狹窄丑陋之人。再瞧站在那里,至始至終也未曾表現出得意的旖滟,眾人越發覺著這天香公主哪里也及不上旖滟。 盛小姐不僅人美,心更好,還知禮謙和,人家都不愿爭長論短,都要離開了,這天香公主非要攔著,此刻丟了人,真是活該!還天朝上國呢,敢賭又不認輸,真是不要臉! 此刻天香公主早感受到了四下投遞過來的異樣眼光,更聽到了人群傳來的切切譴責聲,她蒼白的臉上浮現一層不正常的漲紅,十指已經深深扎進了掌心,染著蔻丹的漂亮長指甲不堪重壓,紛紛折斷。 見天香公主渾身顫抖,旖滟揚眉一笑,道:“果然是天朝上國,敢作敢當?!闭f著揚起手中發簪,又道,“這么精巧別致的發簪就該配公主這樣知錯善改的美人呢?!?/br> 旖滟似真心贊美,她說罷,仰手欲將那海棠花發簪重新插回天香公主的鬢間,天香公主此刻已恨死了旖滟,聽她這樣說只覺諷刺,哪里肯她靠近,旖滟一過來,她便退后了一步。 眾人越發覺著天香公主沒有風度,氣量狹??! 旖滟微微一笑,正欲將發簪收回,一只形態優美的手卻伸了出來自旖滟手中取走了那發簪。 紅黑相間的廣袖滑過華光,是夜傾。他取了發簪,不待旖滟反應便兩指一動,那發簪離手,瞬間已在旖滟烏發間棲息,流光溢彩,令原本頭飾素淡的她驀然綻放華光,夜傾眸光動了下,道:“盛小姐說的是,這樣精巧別致的發簪就該配蕙質蘭心的美人?!?/br> 那邊天香公主聞言身子又是一顫,接著又腳下一軟,倒在了婢女身上。夜傾那話的意思分明是說她不配這樣的簪子,只有盛旖滟蕙質蘭心才配這簪子。她堂堂天朝上國的長公主,在夜傾眼中竟然比不上一個小國太傅府中的棄女! 想不到夜傾這樣的人竟然也會對個女子示好,以前她為了生存,也曾想試著誘惑夜傾,可他……他根本就是沒有心的魔鬼,如今他竟然這樣輕聲細語和盛旖滟說話!怎么能!她到底比這狐貍精差在哪里! 天香公主想著,氣息不穩起來,心口一陣憋悶。雖然天香公主想要夜傾注意到旖滟,好莫叫旖滟再纏著鳳帝修,可是此刻她卻因夜傾的話極度嫉恨難平。 旖滟發上突然多了一支簪,心下卻一凜,搞不懂夜傾這算什么態度,她原就不愿在此多做逗留,此刻更懶得敷衍,挪開目光只沖司徒軒點了下頭便往外而去,路過天香公主身邊時,手指不過一動一些粉末便從個白色瓶子中飄去沾在了天香公主那婢女的衣裳上。 寬大的水袖遮擋住了旖滟的動作,她若無其事地和那丫鬟擦肩而過,紫兒和依瑤忙相隨而上。 外頭圍觀的人群見她出來紛紛讓道,待她出去,眾人目光不由跟隨,卻突聞一聲慘叫傳來,眾人又齊齊轉頭瞧向珍巧閣,卻見方才還扶著天香公主的那紅衣婢女此刻已躺倒在了地上不停地發抖打滾,一張嬌美的臉蛋瞬間慘白,接著眼歪嘴斜,渾身抽搐。 她分明想大叫出聲,可張大了嘴就是發不出一點聲音來,嘴巴一歪,口中不停有口水和穢物流出來,眾人尚未反應過來,她卻已經開始嗤笑,停都停不下來。 她那模樣本就嚇人,此刻一笑更是叫人覺著像中邪一般可怖,登時圍觀的百姓便紛紛后退,這時候不知誰大喊一聲。 “是癲癇之癥!” 在這里癲癇之癥因發病時病人形狀可怖,又無法醫治,故而被賦予了一種迷信色彩,世人都說凡患癲癇病的人都是做了虧心事才會中邪,得此懲處。 這人大聲喊罷,登時人群便紛紛驚恐地往后退,接著便又有紛亂的聲音喊了起來。 “打死她,不能叫她禍亂好人?!?/br> “打??!” 隨著這聲音眾人紛紛向倒在地上時而嗤笑,時而抽搐的那婢女扔起東西來,什么石頭,磚塊,破碗,爛菜的齊齊向那婢女招呼。 登時珍巧閣亂成一團,天香公主躲避不及,身上也被打了好幾下,那婢女無助之下向天香公主身邊爬滾,天香公主嚇得尖叫一聲后退兩步,接著竟是兩眼一翻直接暈倒在了地上。 旖滟此刻正上馬車,聞聲回頭瞧了一眼,見婢女那慘樣,她倒微有吃驚,暗道這古代的毒果真不是蓋的,從鳳帝修處搶來的這些東西還蠻好用。又見天香公主被嚇暈過去,那夜傾和白子清竟早已退開,只站在一邊閑閑地瞧著也不扶美人一下,就那么眼睜睜瞧著美人躺倒在了地上,她不由撇撇嘴。 一道目光恍若實質地落在了身上,旖滟望去正對上夜傾沉沉的目光,對上他那目光,旖滟知道方才自己下毒的小動作沒能逃過夜傾的眼睛,只是他既當時沒有當場揭穿她,此刻她自更不怕了。揚了下眉,旖滟若無其事地彎腰進了馬車,竹簾垂下,卻聞外頭又響起一陣sao亂,依瑤掀開車簾探頭瞧了眼,道:“好像是那婢女被扔了出來?!?/br> 紫兒眉眼一亮,道:“真的?我看看,我看看?!闭f話間她也擠到了窗口往外瞧。 旖滟見兩人如是,暗嘆這兩丫頭比她還小氣,她此刻卻沒興趣去管那什么婢女會怎樣,只好笑搖頭,揚聲道:“回府吧?!?/br> 馬車動了起來,待出了長福街,馬車驀然停了下來,外頭響起車夫的聲音,“小姐,是司徒公子追了上來?!?/br> 紫兒將竹簾挑了上來,旖滟自窗口瞧去,正見外頭司徒軒扯韁勒馬,跳下馬背,一番動作行云流水,青衣一晃若雨后新竹雅致。 他下了馬走向馬車,沖車中旖滟歉意一笑,道:“今日你大駕光臨,卻不甚愉快,一番心意,望你能收下,也算是我的賠禮?!?/br> 說話間他抬手,掌中一個雕花檀木方盒送了進來,檀木香味兒絲絲縷縷蔓延開來。旖滟瞧過去,揚眉,“是什么?” 司徒軒卻沒言語,只是笑著示意旖滟去看,紫兒接了盒子呈給旖滟,她打開,卻見里頭墨色錦紋的緞面上放著一只通體盈綠的鐲子,水汪汪像會流動的水,鐲子色澤明潤,綠的動人,其上雕花精美的蓮花繞了一圈,這樣水頭和雕工的鐲子,旖滟縱然是在現代展列皇宮貢品的博物館中都不曾瞧見過。 “這鐲子是難得的涼玉,倒能稍解暑熱,難得的是你戴尺寸正合適?!?/br> 外頭響起司徒軒的聲音,旖滟想他先前叫掌柜到樓上取的只怕就是此物,此物分明是珍巧閣收藏的珍品,只他既要送,她也沒打算客氣,聞言旖滟將鐲子取出套在了皓腕上,果真不大不小正正合適,戴在手上涼意絲絲,綠的一瞧便能靜心,著實喜人。 她揚眉一笑,將空盒遞給紫兒收著,這才瞧向司徒軒,道:“要我原諒你也行,只是這歉禮輕了些,你身上那件青衣我也要一套,裁好了給我送到府上來?!?/br> 司徒軒聞言一愣,接著才啞然一笑,道:“好?!?/br> 旖滟沖他笑了下,這才令紫兒垂下竹簾,馬車重新動了起來,半響紫兒終是忍不住道:“小姐,司徒公子身上的衣裳不過是布衣,那樣的布咱們府中多的是,都是給粗使下人們做衣裳用的,小姐要那干什么?” 旖滟不由屈指彈了下紫兒的眉心,這才道:“司徒家富甲天下,司徒軒是少主子,他的身上豈會有俗物?你這丫頭遇事能不能動動腦子?!?/br> 旖滟彈了下果然感覺不錯,不由撇嘴,暗道難怪鳳帝修那廝要彈自己呢。 依瑤見紫兒皺著眉,便道:“司徒公子身上那布衣只怕并非尋常布料,瞧著垂感極好,尋常棉布愛起褶皺,他那衣裳卻毫無一點折紋,方才他下馬我依稀瞧見布料遮了陽光像是沒遮一樣,透光極好,想必夏日穿上是很涼爽的?!?/br> 依瑤言罷,紫兒才嘆了一聲,道:“哎,小姐和依瑤都是聰明人,就我愚笨了,可是那日小姐又是怎么猜到下注的另一人是司徒公主的呢?” 旖滟見紫兒還惦記著此事,搖頭一笑,道:“當日那荷包是紅色的,上頭又繡著男子才會用的圖案,尋常男子少用紅色荷包,因顯輕浮,也就新郎穿紅衣才會做此配色。司徒軒那日腰間沒掛荷包,他是個生意人,日日和銀錢打交道,身上不戴荷包豈不奇怪?更有,司徒家既能將生意做遍中紫,便不會是普通人家,哪里會容忍蕭家肆意踐踏?司徒軒根本就沒想著迎娶蕭靨兒,更不會容忍君卿睿真搶了司徒家未過門的妻子。那日即便我不去蕭府退親,蕭靨兒只怕也是嫁不了君卿睿的。再來便是商人本性,司徒家既能將生意做遍中紫國,司徒軒又年紀輕輕將司徒家的生意做的步步高升,這送上門的銀子他豈會有不賺的道理?” 還有,那就是直覺,而她的直覺一向都很準。 紫兒聽旖滟說出這么多理由來,登時瞧向旖滟的目光怎一個崇拜了得,紫兒笑著道:“小姐,司徒公子會用何種辦法叫蕭靨兒嫁不去翼王府???” 旖滟聞言正欲言,卻敏銳地感受到了突至地殺機,她雙眸一瞇,沉喝一聲,“小心!” 她聲音未落,人已傾身將紫兒和依瑤拽住令她二人趴在了車中,也在同時,三支利箭穿過車窗,鐺鐺地射在了車壁上,而外頭也傳來一聲悶哼,接著馬車脫離原本的方向,猛然顛簸搖晃起來。 車夫死了! 旖滟瞇起的雙眸銳光一閃,沉聲道:“呆在車中!” 她言罷一把扯過兩個軟枕,腰肢一扭,一腳踢開車窗,人已從洞開的車窗飛掠了出去。同時,不遠處傳來一聲驚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