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李陵的故事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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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李陵被堵在他與門之間,唇被他捕獲,他柔軟而guntang的舌侵入進來,卷著她的舌,帶著幾分霸道與強勢,舔舐、深吮,糾纏不放。 她的后背緊緊貼在門上,黑暗放大了沉郁濃熱的呼吸,她渾身軟下來,像塊糖一樣地融化了。 這可如何是好?她心神慌亂,深恨管不住自己的腳,也恨他管不住他的熱情。 他離開她的唇,與她額頭相抵,沉聲笑道:“不是說累了,不來么?” 她將他推離寸許,黯沉的光透入她和他之間,她看見他眼里的光芒。 她厚著臉皮說:“我覺得你的床睡著很舒服,也許能休息得更好一些?!?/br> 他的手掌順著她的腰滑到她臀上,隔著衣物愛撫著她豐盈的臀部,將她貼向自己,“歡迎之至?!?/br> “受傷了就不要想這想那的,”她板起臉,推著他,加重語氣說,“我只是來休息的?!?/br> 他大聲笑了起來,放開她,“行啊,你想怎樣都行?!?/br> 陸醒的臥室和他外間的布置一樣,陳設很簡單,只有一張床,一張小幾,靠屏風的位置是個寬大的衣櫥,房間里一塵不染,幾上的燭火映在地板上,浮出一團躍動的小小光暈。 李陵跪在床邊,自告奮勇給他手臂上的傷口撒藥。 傷口是被尖利的爪撕開的,不長,但很深,猙獰地翻著皮rou,她心下抖了抖,手也抖了抖,藥粉撒了他一肩膀。 “還是我自己來吧?!彼Φ?,拿過她手中的藥瓶。 她破罐子破摔地鉆進被褥間,看他給自己上完藥,又利落地包扎好。他裸著上身,從背后看去寬肩窄腰,背肌線條流暢,手臂纖長結實,上臂肌rou因他纏裹的動作而僨起。 她咽了咽口水,“攻擊你們的人偶,和之前我們幻覺里出現的人偶大軍是一樣的嗎?” 陸醒道:“是?!?/br> 她點點頭,“這么說,殺含玨和攻擊你們的,應該就是妬姬?!?/br> “是,也不是?!彼聊凰?,想起在水井下洞xue內看到的那幾幅壁畫,思忖著說,“也許,是更兇戾的東西?!?/br> 幾日前李陵給他看的那封信中,提到魔界少君凌隨波之所以來人界,是因為魔君座下一位長期被囚禁的前祭師妬姬不久前出逃,并帶走了大量來歷不明的幽煌果,為了追回這批禁物,凌隨波根據其他祭師的指點追來了人界,只是幽煌果有了下落,他現在卻遇到了其他麻煩,暫時無法趕來。 這位妬姬,在二十年前花恒前往魔界之時,與他相識,協助他從魔君花園內偷走了十株圣物幽曇花,事情敗露后花恒拋下妬姬逃走,妬姬因而被囚。 “妬姬來了人界,為何花恒不僅不避,還要把妬姬接進花府,他難道不怕妬姬殺了他,毀了花家,以報當初花恒背棄之仇?”李陵蹙起眉頭,若有所思道。 陸醒披上雪白中衣,虛虛系了系衣帶,掀開被子上來摟住她。 ”人的欲望是無止境的,妬姬有大量的幽煌果,這是花恒所垂涎的,而他手里或許握有妬姬的弱點,認為二十年他能制住妬姬,二十年后也仍然能制住她?!?/br> 他嘆息一聲,“顯然,他太自信了,現在的妬姬,已經不是二十年前的她了?!?/br> 為了生存和逃離囚禁,能做出吞食自己孩兒的事來,即使是在弱rou強食的魔界,也是駭人聽聞的。 并且在尸橫遍野、鬼怪出沒的囚崖下度過漫長的囚禁生涯,長期被心中的仇恨和怨毒侵蝕,現在的妬姬,到底是個什么東西,都還不好說。 李陵沉默下來,把頭靠在他右肩上。嗯,他身上的味道真好聞,有沐浴過后的清香,還有淡淡的藥草味道。 “很明顯,妬姬覺得含玨為她造出的人偶不能達到她的要求,所以花恒派人向她示好時,她毫不猶豫殺了含玨,轉而投靠花恒,因為花家手里掌握了大批的偃師,何況——”他停了停,攬住她的右臂緊了緊,“還有這次偃師大會?!?/br> “這么說,他們雙方都想利用對方,獲取對方身上的資源,所以現在暫時合作了,”她嘖嘖有聲,搖了搖頭,“我實在想不出來,獲取力量和權利,就這么讓人不顧一切嗎?” 陸醒只笑了笑,沒說話。 燭光微微跳動著,滿室生香,恍在云端。 只因她在他懷里。 他忍不住側過頭來吻她。 她卻大睜著眼睛,顯然心思還在別處。 “妬姬為什么會對人偶這么執著?連含玨做出來的人偶她都不滿意?!彼龁?。 “也許她想要的,現在還沒人能做出來,否則她不會去投靠花恒?!彼p啄她的唇。 “你說,這次偃師之會最后的題目,會要求我們做個什么樣的人偶?”她撫弄著他的衣領,“每次題目都是花家所定,會不會這次會按照妬姬的要求來出題,看看哪位偃師能造出她所想要的人偶?!?/br> 陸醒聞言抬頭,黑眸沉沉盯著她,“你想到了?所以我讓你回青宴山,別參加這次大會?!?/br> 她笑道:“不是都說好了么?再說你不好奇,妬姬究竟想要的是什么?” 陸醒沉思,“看看這次會讓你們做個什么樣的人偶,也許就知道了?!?/br> 她忽道:“對了,如果這次指定要做一個男偶,怎么辦?”這可是她的盲區。 他看著她,她也看著他。 片刻之后,她翻到他身上,二話不說拉開他的中衣。 雖然和他有過幾次肌膚相親,但說實話,她的確還沒有很仔細地觀察和丈量過他的身體,都忙著干別的事去了。 陸醒身體立刻繃緊了。 她冰涼的指尖在他身體上游走,這兒摸摸,那兒捏捏,還把身體俯下來,臉湊到他胸膛上,仔細地看他每一寸肌膚。 她身上混合著梅花香的淡淡酒氣縈繞在他身畔,柔軟的發絲輕輕撓著他,唇都幾乎碰到了他的胸口,他可以感覺到她鼻端呼出的悠悠涼意。 他眸色晦黯,抬起右臂,輕輕地把手搭在她的腰上, “不是說只休息么?” 她拿手去按他的胸膛,“我就只看看,你別動?!?/br> 他乖乖垂下手,不過聲音很暗啞,誘惑著她,“每一處都要看嗎?” 她沒理他,自言自語道:“什么材料可以做出這種感覺呢?用我平常用的那種鮫皮一定不行,太軟了……” 他低聲笑了笑。 她手往下摸,按在了他的腹肌上,“這么硬,跟女子完全不同……對了,”她一臉喜色地抬起頭來,“上回阿舟帶回的那種鯨魚皮應該可以試試……” 她看見他眼中nongnong的欲色,后知后覺地覺出她和他現在的姿勢很曖昧,并且她身下坐著的部分…… 她趕緊從他身上翻下來,滾進床褥間。 他側身過來抱住她,唇抵在她耳下,“怎么,不看了?” 她拿被子蒙住頭,悶悶道:“太晚了,我要睡了,下次再看?!?/br> 說好的今晚只休息,她可不能打自己的臉,而且他左臂上有傷,帶傷上陣,也顯得她太……饑渴了些。 陸醒看看窗外月影位置,的確是很晚了,他嘆了一聲,熄了燭火,把她攬過來,讓她的頭枕在自己手臂上,吻了吻她的額角,“睡吧?!?/br> 握雨攜云縱然歡美,但就這般相擁入眠,也是另一番溫馨美好的滋味。 她果真已是極為疲倦,沒一會兒就歪在他懷里沉沉睡去。 他輕撫著她頭頂發絲,微微一笑,也慢慢閉上雙目。 月光西移,透過長窗,靜靜灑落一地銀輝。 此刻在花府的一處幽暗密室中,卻又有另一番景象。 花恒坐在一間小密室里,面無表情地透過一個小圓鏡看著另一間寬敞密室內的情形。 中央的床榻上,兩名身強體壯的光裸年輕男人正伺候著一名同樣一絲不掛的美艷女子。 除了眉心的一枚深紅色印記,她看起來和普通女子并沒有太大的不同,只是骨架更大一些,胸部更高挺,臀部更豐滿,腰肢也更纖細,且全身的肌膚呈古銅色,卷曲的長發則是暗紅色,另有一種撩人的魅力。 她修長的雙腿此刻正被一名男子架在肩上,那男子埋頭在她雙腿之間,正伸舌舔著她的私處,另一名男子跪在她身側,含著她的一邊乳尖,她身子晃蕩不休,紅唇中不斷發出嬌媚的呻吟。 二十年過去了,這魔族女子還是這般勾人,這般……yin蕩。 花恒扯了扯嘴角,不屑地笑了笑。二十年前他在魔界時,就是用的這招將她牢牢鉗制在身下,讓她對他死心塌地,惟命是從。 魔族男子與女子交合更偏向獸類的方式,只會進攻和發泄,從不會這般委婉伺候一個女子,而他,用他的舌、他的手,擺弄得這女子欲仙欲死,高潮迭起,完全臣服于他胯下。 他知道她身上的每一個敏感點,知道用什么方式,什么手段可以快速地把她推向一波又一波的高峰。 當然,他已經不是二十年前的他了,所以他找來了幾名年輕而俊美的男人,輪番伺候她,并且把訣竅告訴了他們,果然,這才沒多久,這女子便沉在了欲波yin海里,不分晝夜,無法自拔。 說起來,魔族也只是生活在黑虛之海外另一方天地中的另一種人而已,只是他們更野蠻、更原始,更低賤,更接近獸類的生活方式,雖然他們的身體比中州大地上的人類更強壯,力量更強大,壽命更長,但顯然,頭腦也更簡單,更容易被獸欲所支配。 他們生活的地方有大量富含魔力的東西,這真是不公平,如果能全部掌握在他手中,那無疑是獲得了呼風喚雨的能力。 自從冒著生命危險從魔界帶回那十株幽曇花后,他逐漸嘗到了權利的滋味,這種滋味讓他上癮,只是,幽曇花越來越少,而他的地位,還沒能完全鞏固。 他把家主和城主的位置都讓給了大兒子花漁,自己則隱在暗處,觀察著花氏家族內各派系的動靜,心中暗暗著急。 幾日前他聽兒子說含玨大師因服食幽煌果而入了魔障之事后,心中暗喜。 他知道,妬姬來了。 妬姬身上有一個秘密,是在與他昏天黑地交合的時候告訴他的,她的家族不滿這屆魔君的統治,在某個秘密的地方暗暗地培植著一些幽煌果,同時把她送到魔君身邊做祭師,以監視魔君的一舉一動。 他當然知道妬姬恨他,恨他騙了她,拋棄了她,甚至有可能她逃來人界,就是來向他復仇的,但那又有什么關系呢?不過一個yin蕩的魔族女人而已,他二十年前能掌控她,現在同樣也能。 何況做任何事,都是要冒風險的,就如他當年從魔界帶回幽曇花一樣,如果沒有付出九死一生的代價,就不可能換來今天的權利和地位。 密室間厚厚的墻隔絕了那邊的yin聲蕩語,花恒冷眼瞧著,等待著,等妬姬氣喘吁吁地泄過了幾次身,才推開兩室相連的門,緩步走到她面前。 那兩名年輕男人悄無聲息地退下。 妬姬抬起頭,如絲媚眼看向面前的這個男人。 她啟唇,沙啞地笑了一聲,含著說不盡的媚意,“你老了,力不從心了么?怎么,不敢在我面前露出你的身體?” 魔界和人界的語言不通,但她當初曾與他混過一段時間,學會了不少人界語言,隱在含玨住所的一個多月中,她已經完全掌握了這種語言,她本就是個聰明的女子,只有眼前這個男人,把她看成只知縱歡、頭腦簡單,極易掌握之人。 不過也沒關系,在達到目的之前,讓他有這種錯覺也好。 她恨不得拆他的骨,扒他的皮,喝他的血。 花恒不置可否,目光掠過她酮體上被褻玩過的一處處痕跡,笑了笑,“怎么,他們伺候你伺候得還不滿意嗎?” 妬姬垂下眼,掩去眼中的恨意,妖嬈地舔了一下唇角,“還好?!?/br> 花恒在她對面坐下來,審視著她,“幽煌果你何時給我?” 妬姬媚然一笑,“我說過了,幽煌果我已經用完了,如果你的人能造出我想要的人偶,也許它們會重新長出來?!?/br> 花恒冷冷地看著她,許久,點頭道:“很快?!?/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