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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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安全……”個屁。 他話說一半,剩下的不敢開口了。參寶慢慢理解了江小樺的意思,然后他在草堆上坐了下來。 “咱們幾百年的交情,我不信你會出手揍我?!?/br> 江小樺悄悄閉上了眼。 “一般不會?!?/br> 一般不會的意思就是除去一般情況剩下的都會。 參寶:“……” 他忽然想起了一百年前的一件事。 那時候他還像個四五歲孩子的身高,人參真的長的太慢了。他整天跟著白霧和江小樺來回跑,捉妖嘛,都是險象環生危險重重的,生活很刺激。但他們做的事也是除惡揚善保民平安的善事,陣仗大了,難免會有生人聽聞,救了人自然就有人感謝。 這種感謝包含很多種,凡人感謝的方式千奇百怪,其中包括以身相許。 那時候江小樺已經修得仙身,二十來歲的樣貌容顏不老,跟現在沒差別??蓜e人感謝的對象不是他,是白霧…… 因為他們面上是姐弟,凡間的規矩都是按輩分說話的。 “一個姑娘孤身與男子廝混在一起也不是辦法,姑娘大了,總是漂泊不定也沒個照應,等到年紀再大一些的時候就會想有個家了?!币晃黄牌艃墒謸沃照茸谝巫由险f著,她來的時候帶了些東西,雞蛋臘rou還有一對鴿子放在籠子里。 白霧坐在對面只笑不說話。 這位老人的言下之意是姑娘現在不找人家,等到以后年紀大了想找了,可能沒人要了。 參寶蹲在白霧旁邊嗑瓜子,聽著這就不像好話。他看了一眼白霧,白霧摸了摸他的頭,于是他把到嘴邊的話咽回去了。 沒人要,呵,這話還真敢說,請問你們凡間哪個要的起? 參寶哼了一聲,出去門外跟江小樺一起靠在門邊,聽著屋里那個老太婆滿嘴胡說八道,像在給自己耳朵喂屎。 “真敢說?!眳毰蘖艘豢诠献悠?。 江小樺靠在門邊不說話,垂手從他口袋里抓了一把瓜子。 護食寶難得沒計較,在數落這些不長眼的人這些事情上,就算江小樺不開口,參寶也覺得他倆是在一條站線上的。 “你也聽得進去?要不我們出去走走?!?/br> “不去?!苯迥笾献?,從這只手流到那只手,也不嗑。 “那你在這兒聽什么?” 江小樺罕見的挑了一下唇角。 “聽聽這是在給誰說好話?!?/br> 參寶撇了撇嘴?!澳悴蛔呶易吡?,聽不下去了?!?/br> 參寶在外面轉了一晚上,等他回來的時候就看見江小樺在院子里罰跪。神主其實很寶貝這個徒弟,天天拿血養著,所以他才修為漲的這么快。 “怎么了?”參寶不能理解,為什么江小樺會突然被罰跪。 江小樺低著頭,還是抓著那一把瓜子。 “沒什么,犯了個錯?!?/br> 呸,普通的錯能讓神主狠心罰跪?騙鬼去吧。別人不知道,他還不知道這個徒弟對神主來說有多寶貝? 但江小樺不愿意說,參寶只好自己去問,沒辦法,不捉妖打怪的時候,實在是太無聊了。 等他打聽完來龍去脈,回來在江小樺身旁搬了個板凳,想了半天,豎起大拇指。 “真能?!彼玖艘粋€瓜子,還是沒想通?!澳闶窃趺聪氲阶ブ还戆讶藝槸偟??” 江小樺沒說話。 參寶嘖了一聲,把嗑完結了瓜子皮放桌上。 “不對,神主也沒答應老婆子說的親,你怎么這么大反應?”他看了江小樺一會兒?!吧裰髡f了,傷害凡人是要受罰的,你這不是明知故犯嘛?好在你還沒繼承神位,不然就不是罰跪這么簡單了。神罰你怕不怕,嚴重是會削神格灰飛煙滅的!” 江小樺還是不說話 他站起來屁股一拍,把瓜子裝兜里。 “算了,以后這種事情算我一份?!?/br> 話是這么說,但江小樺從來沒有叫過參寶,他都是單獨行動,完了再被神主罰一頓,每次都是。起初很簡單,下手也不重,因為太清楚凡人的脆弱了,也不會真的弄出人命。 直到后來一只妖不要臉的抬著聘禮上門,胡言亂語出言輕佻。江小樺提著劍就出去開打了,參寶在一旁搖旗吶喊。那只妖自恃修為,也的確有幾分本事,江小樺幾個來回都沒能拿下。但他學習能力極強,應變能力也超群,打贏是遲早的事。 但兩人打著打著就不見了,元神出竅這種局只有當事人能知道發生了什么。 只知道這只族內有名的妖,后來提起江小樺直接腿抖裝死,聽到白霧的名字跪在地上二話不說就是一百個響頭。 參寶:“……” 這得挨多狠的打? “你為什么不直接殺了?反正是那只妖先動的嘴?!?/br> 江小樺說:“殺一儆百?!?/br> 參寶認真想了想,是的,來一個殺一個太麻煩,倒不如來一個打廢一個再放回去做做宣傳來的實在。這些廢了的人,妖生漫長,以后的每一天都會懊悔這一天的決定。 月涼如水,參寶蹲在草堆上不說話了。 他深深的意識到一個問題,從前都是以看戲的姿態對待江小樺打人。但事情的對象今天變成了自己,他忽然開始深思。 “哥,你對神主是不是跟我對神主的感情,不太一樣?” 第39章 別說參寶活了五百年,他其實成長的很慢。作為一只人參來說,他機緣巧合化出人形,像個孩子似的有吃有喝到處跑,但他在有些方面始終遲鈍。他會粘白霧,也會粘江小樺,這兩個人對他來說同樣重要,分不出先后。 可從剛才開始,他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他問出口的一瞬間感覺心懸了起來,叫了聲哥?!霸谀阈睦锸遣皇巧裰鞲匾恍??” 江小樺側目看他,還沒說話,參寶就轉過頭擺手表示?!八懔怂懔?,我懂了,我明天就走?!?/br> 江小樺:“……” 他一支人參從成形開始就跟著白霧,這會兒說要走,走哪兒去? 參寶:“在我走之前可不可以問一個問題?!?/br> “你說?!?/br> 參寶湊過來,下巴伸到江小樺的肩膀上。圓圓的眼睛格外亮,透著一股子八卦味兒。 “剛才你變成我的樣子進去,神主發現了嗎?” 江小樺:“……沒有?!?/br> 參寶又往前挪了挪,語氣更輕了。 “那你剛才有沒有做什么,你親到神主了嗎?” 江小樺:“……” 他不說話,但他的耳后以rou眼可見的速度變成粉紅,然后慢慢向脖頸蔓延。 這種情況是個人都能看出什么了,可參寶不算,他頂多算半個。能吃能睡,但他還不能完全理解人心里復雜的感情。 “說嘛,親到了嗎?” 江小樺站起身的時候頂了一下參寶的下巴,差點讓他被迫咬舌自盡。參寶往后縮了一下脖子,抬頭看他等著回答。 江小樺:“這是第二個問題?!?/br> 參寶:“……” 這都行?剛剛的問題能吃回來再問一遍重點嗎? 看江小樺的表情,顯然是不能。 于是在參寶的懊悔里,江小樺扔下一句:我出門走走,就不見了人影。 參寶撇撇嘴,仰躺在草堆上看著屋頂出神。 江小樺說是出去走走,也沒走多遠,就在坐在屋頂上吹風。 不知何時下起了霧雨,煙云蒙蒙,山林飄渺。不一會兒就在他身上掛了一層水汽,不會浸透衣服,卻滿是潮意。 他視線望著前方卻始終沒有一個焦點,一手搭在曲起的腿上,不自覺捻著指腹。 白霧起床的時候天已經大亮,南舟應該正在廚房里做飯,因為她聽到了南舟跟人吵架的聲音。 清晨的陽光正好,綠林蔥郁,夜里偷偷下過的雨還有些沾在草尖上不肯入土??諝馇逍碌牟幌裨?,深深吸一口氣,然后一陣亂咳。 白霧:“……” 關于白霧的一切,南舟都極為仔細和認真。白霧咳了沒幾聲,就見南舟端著一碗湯藥推門進來。 “神主你醒了,先喝藥?!?/br> 白霧:“……我能不能吃完飯再喝?” 南舟愣了一下?!霸臼强梢缘?,但今天的早飯可能要晚一會兒,所以神主要不先把藥喝了騙騙肚子?!?/br> “肚子說它不愿意這樣,喝藥騙肚子,你哪兒聽來的道理?”白霧幾乎笑出聲。 “反正這藥早晚都要喝的啊?!?/br> 白霧一想也對,她現在沒有味覺,吃什么都一樣。于是她把碗接過來一飲而盡,末了還皺了一下眉,好像真是被藥苦的難受。把碗還給南舟的時候順便問了一嘴?!澳莾晌粋寄??” 不提這個還好,提起這個就來氣。 南舟哼了一聲,隔著窗戶看向廚房。 “要不是那個矮子非要給我燒火,火太大把粥燒糊了,我們也不至于這個點還沒吃上飯?!?/br> 白霧看著南舟恨不得拿眼刀凌遲別人的樣子,抿著嘴不好意思笑出聲。 “他們傷好了嗎?” 南舟翻了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