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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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強抬頭看了看,道:“建筑系老大劉國棟?!蓖昃驼玖似饋?,對著其中一個面相黑黑的學生伸出,滿面春風地道:“喲,什么風把您吹來了,快坐快坐,一起吃個飯?!庇鲝娮鳛槲覀兿道洗?,和劉國棟是平起平坐的,這種態度顯得有些諂媚了。當然,他剛當上系里老大,可能還有點不習慣,而且以前估計是仰望劉國棟的,現在還沒能調整過來心態。 劉國棟理都沒理喻強,道:“我是來找你們系老大的,誰是?” 喻強剛當上老大,還沒和學校各個系的老大打過招呼,所以劉國棟不認識也屬正常。喻強連忙:“我就是,我叫喻強?!痹挼耐瑫r仍舊伸著。劉國棟斜眼看了看他,還是沒有握他的,冷言冷語道:“你就是老大?我咋聽是一個叫王浩的呢?” 這話一出來,喻強承認也不是,否認也不是,弄得非常尷尬,整個灰頭土臉。他把縮了回來,面色有些發白。我心想壞了,這劉國棟不是挑撥離間來的吧。喻強雖然沒公開,但是各個系的老大消息靈通,可能沒見過喻強,不可能沒聽過喻強,劉國棟故意這么肯定有問題。我抬起頭,不屑地:“我就是王浩,有話快有屁快放?!?/br> “這就對了嘛?!眲鴹澙湫χ骸斑@才有點老大的架子,怎么可能是旁邊這個家伙?” 這句話又把喻強臊的漲紅了臉,喻強表情憤怒地:“你怎么個意思?” 劉國棟又瞥了他一眼,更加不屑地:“一邊,我沒興趣和傀儡話?!敝€用肩膀抗了一下喻強,似乎想要把他頂開。喻強更加憤怒,以他的身型可不會讓人,立刻就狠狠反抗回。但是劉國棟旁邊的兩個學生眼疾快,立刻過來按住了喻強的肩膀,使他動彈不得。對方二十多人,我們只有六個,打起來肯定沒有勝算,鵬哥趕緊掏出機來就要叫人。劉國棟的眼睛一晃,一個學生沖過,使勁拽了他的機摔在地上。 鵬哥猛地站起來,紅著一雙眼睛:“你們想干什么?!” “怎么著?要打?”劉國棟還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似乎根本不把我們放在眼里。 精彩推薦: 正文 第911章、獨闖a3樓 鵬哥站起來的同時,宿舍諸人除了我以外都站了起來,但是建筑系顯然是有備而來,兩個兩個的過來把rou蛋他們都按住了,就這他們還能剩下七八個來回晃動,看看有誰不老實的。不過他們沒有按我,可能是因為劉國棟和我有話要。當時我的筷子里夾了一塊魚rou,看到這種情況卻還是不為所動,小心翼翼地剃了魚刺往嘴巴里優雅地塞著魚rou。 劉國棟似乎對我更感興趣了,擺擺讓其他人把rou蛋他們拉開,直接站在了我的對面。被制住的宿舍諸人里,最不老實的就是rou蛋了,口中不停的罵罵咧咧還死命掙扎,結果被四五個人圍著暴打,其他人就聰明一些,知道好漢不吃眼前虧,暫時都沒有再吭聲,當然也可以是他們怕了。劉國棟站在我旁邊,一言不發、饒有興致地看著我,讓我一度懷疑這家伙是不是玻璃。他不話,我也不話,仍舊細嚼慢咽地吃著面前的菜,其實腦子里在想著該怎么對付這個家伙。磚頭不在的話,同時對付二十多人是有點難度啊。 過了幾分鐘吧,劉國棟終于失了耐心,一把將我面前的盤子推到了地上,冷笑道:“鎮委書記的兒子,挺牛逼的哦?官二代啊,到這里來欺負我們這些老百姓?!” 看看,看看!我就知道這個頭銜會被嘲笑!媽的,鐵塊到底怎么安排的啊。我不動聲色地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不做什么?!眲鴹潱骸拔覍δ氵@種跋扈的官二代非常不屑,今天你從我的褲襠底下鉆過這事就算完了,建筑系從此和你們系沒有任何恩怨?!?/br> 我抬起頭來,看著這個面相黝黑的學生,突然“噗哧”一聲笑了出來。這傻逼,以為是在拍電視劇吶?還從褲襠底下鉆過,現代社會還有人玩這套?劉國棟有點怒了,一巴掌拍在餐桌上,怒吼著:“你笑你媽?是不是想死了?” 時遲那時快,我把中的一次性筷子折了一下,露出中間銳利的尖刺之后,猛地朝著劉國棟的脖子扎了過??曜铀查g刺了進,鮮血淙淙地流了出來。我放開,筷子還在他脖子上扎著。我拍拍,若無其事地道:“趕緊醫院吧,再晚一點你就掛了?!碑斎?,我下很有分寸,第一沒有扎了他的大動脈,第二沒有扎著他的氣管,力度和角度都比較刁鉆,看上非??膳?,在一般人心里,脖子可是個要命的地方。但其實就是皮rou傷,只要及時送醫就沒事。劉國棟愣了一下,隨即“嗷”一聲叫了出來,捂著脖子就往食堂底下跑。其他學生也都傻了,他們哪見過這種場面,紛紛跟著劉國棟往下面跑。 喻強他們也都傻了,一個個站那一動不動。 我跟沒事人一樣站起來,走到他們面前:“還喝不喝了?” 晚上回到寢室,大家都喝了不少。喻強有些不太高興,躺在床上一言不發,我知道他心里不舒坦,被劉國棟那么一通侮辱,是誰都要郁悶上幾天的。我躺在床上,把今天的事在心里過了一遍,突然想起來有個地方不對勁。我坐起來,看著宿舍醉成一團的眾人,問道:“還有活的沒?跟我出辦個事?!逼渌硕际呛吆邇陕?,唯有rou蛋他還活著,結果從床上下來就趴地上了。我無奈地笑笑,下了床把rou蛋扶到床上,然后一個人醉醺醺的出了寢室。 走廊碰見不少人,我就問他們建筑系在那棟宿舍樓。問清楚以后,我就來到建筑系所屬的a3宿舍樓。這里不是我的主場,碰見的人也都不認識,不過也不會有人找我的麻煩,畢竟這里是新大嘛,還不至于那么危險。我見人就問劉國棟在哪個寢室,這家伙不愧是建筑系的老大,幾乎是人人知曉的名人。到了劉國棟宿舍門口,我才反應過來自己是孤身一人,再加上又喝了這么多酒,沒準一不小心就栽到里面了。我還是比較聰明的,就返身進了廁所,在里面尋摸了一圈。嘿,好巧不巧,窗臺下面扔著一截廢棄的水管,長短粗細都非常合適。我拿起水管,試了一下感,在窗臺上敲了敲,聲音脆脆的,一聽就有殺傷力。 廁所還有幾個人在蹲坑呢,看見我這個模樣都不敢使勁了。我也沒理他們,拿著水管就出了廁所,再次來到劉國棟的宿舍門前,輕輕一推就走了進。還沒熄燈呢,里面的人正聚在一起打牌,劉國棟坐在床邊叼著根煙,脖子上沾著一塊紗布,看來已經滿血復活了。我進的時候,都沒有引起多大注意,可能是因為他們打牌太專注,或是竄寢很正常,所以沒人抬起頭看我。我走過,直接把水管戳過,“?!钡囊宦暣蛟诹藙鴹澋念~頭上。 劉國棟抬起頭來,兩眼冒火:“你他媽的……”等看清楚是我以后,整個人又像xiele氣的皮球,連臉色都變得煞白煞白。這個宿舍都是跟著劉國棟到過食堂的,看見我突然出現都是嚇了一跳。我雖然醉醺醺的,但是腦子清醒著吶!我嘿嘿笑著:“還記得我不?” 劉國棟冷汗都流出來了:“記……記得?!?/br> “成,我問你個問題?!蔽遥骸罢l讓你來找我麻煩的?” 沒錯,這就是我突然察覺到不對的地方。喻強剛剛當了我們系老大,就算別的系老大嗤之以鼻,但也不會這么快就來找麻煩吧,也太不把我們系當回事了,好歹我們系也是大系呢。除非劉國棟昏了頭,才會主動找我們的麻煩,他就不怕挑起兩個系的大戰? “沒……沒啊……” “?!钡囊宦?,我一管子重重戳在他的額頭上,不耐煩地道:“我沒那么好的耐心,再不實話下次戳的就是你的眼睛?!?/br> 劉國棟立刻竹筒倒豆子一樣了出來:“是我們專業的王偉,他給了我十萬塊錢,讓我打你一頓。我一看這錢好賺,就接了下來?!边€不等我問,他又接著:“王偉是本地的,但平時也住校,我可以帶你找他,我不知道他為什么要找你的麻煩?!?/br> 我點點頭,把水管收了回來,示意他帶我找王偉。劉國棟帶著我走出寢室,來到另外一間宿舍。劉國棟沒進,而是在外面喊:“王偉,你出來一下?!边^了一會兒,王偉出來了,一看穿著打扮,就知道家庭條件不錯。王偉不認識我,問道:“咋啦棟哥?” 劉國棟:“這是王浩?!?/br> 王偉一下子露出驚恐的神色,轉身就往宿舍里跑,看來已經知道我在食堂的事跡了。我哪能讓他跑了,伸就抓住他的后領,又把他往旁邊墻上一按,酒氣沖天地對他:“怎么著哥們,為什么見了我就跑???” 王偉確實嚇壞了,話都不利索:“我……我……” 而劉國棟已經跑了。跑就跑了吧,反正他也沒用了。我用水管架著王偉的脖子,道:“吧,怎么回事???”這動靜挺大的,走廊里不少人都探出頭來看。 王偉咽了口唾沫,道:“我朋友小哲,給了我二十萬,讓我在學校收拾你……” 起小哲,我立馬想起來了,就是之前開奧迪a8那個家伙,耳朵還被我削了一邊,當時就覺得這家伙有可能會報復,沒想到還真的就敢報復,而且出真大方啊,二十萬就為了揍了一頓,這對我是有多大恨,估計是另外一邊耳朵不想要了。得到答案以后,我就嘿嘿笑了出來,這個小哲也就這點本事了,用錢買通一些學生來對付我。有仇不報非君子,看我接下來怎么收拾他。我收了自來水管,王偉嚇得直喘氣,還跟我求饒:“真沒我事啊……” 我也沒廢話,一管子敲在他的肚子上,他“嗷”的一聲就彎下了腰。我也沒多打,拿著水管就往出走。剛走了兩步,酒勁上來了,腦子一陣眩暈,有點想吐的感覺。吐就吐,我把水管一扔,扶著墻就哇哇吐了出來。正吐著呢,屁股上突然挨了一腳,本就不穩的身子往前趴了出。不過在趴的一瞬間,以我豐富的打架經驗來看,就知道不能趴在地上,否則更多的攻擊將如暴風驟雨一般襲來,所以我在倒地的一瞬間又就地滾了兩下才站起來。 扭頭一看,我草,黑壓壓一片人,足足有幾十個吧,都是拎著凳子腿、臂力棒什么的,還好剛才沒有到底,不然就完蛋了。踢我的人就是劉國棟,這小子大罵道:“敢來我們建筑系撒野,今天你就別想活著回了!”然后就帶著人沖了過來。 這你媽,還打個毛???老子撒腿就跑,酒勁也在瞬間就沒了,全身的汗毛都跟著倒豎起來,心里也是砰砰的跳個不?!也?,我竟然怕了! 精彩推薦: 正文 第912章、夜困高樹頂 在我狂奔下樓梯的時候,清晰的聽到身后紛至沓來的腳步聲。我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人在跟著我,總不至于是整個系都出動了吧。好在前方沒有攔截,否則我就掛在這里了。沿途,我把走廊的垃圾桶推倒,但這也只是阻了他們幾步而已。在連續推翻七八個垃圾桶后,我終于甩掉他們一個樓層的距離。在奔到底層的時候,恰巧看到宿管老大爺在關門。我大吼道:“等一下,讓我出去!”老大爺嚇了一跳,以為我是鬧事的,反而把門給關上了。我急了,過去把門拉開,本來拉開的距離又縮近了,我聽到他們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不能再猶豫,我一個箭步就奔了出去。從a3樓到我們a1樓,中間只隔著幾百米,而且是一段蠻寬闊的道路,兩邊則栽滿了高大的梧桐樹。這段距離,平時不算什么,在這逃跑的時刻卻非常要命,越是寬闊的道路對于逃跑就越不利。我的腦子稍微一磚,就奔至路邊雙手一攀,噌噌噌幾下就爬上了一棵梧桐樹。在竄到樹上的同時,一群男生從a3寢室樓奔出,劉國棟站在第一個,一邊跑一邊喊:“抓到他就弄死他!” 我心想這逼太膽大了,看來是之前的教訓沒有吃夠啊。不過現在,是我處于劣勢,只好蹲在樹上不說話。大冬天的,梧桐樹上沒有葉子,我離地有五六米高,根本擋不住身形,只要他們一抬頭就看見我了。一群人從樹下奔了過去,足足有五六十號人吧,沒人能想起來往天上看一看。等他們跑過去以后,我又順著樹干往上爬了爬,大晚上的肯定是越高越黑,黑了就能隱匿身形了。好在新大的樹很高,至少存活幾十年了吧,我爬了足足有七八米才停下。不敢再往上爬了,上面的樹枝有些細,而且大冬天的冷風吹著,我感覺身子晃來晃去。 劉國棟帶著人跑了幾十米,突然又停下了,說道:“不對啊,王浩是剛出來的,咋一下子就沒影了?”就有人說:“是不是藏到附近啦?”劉國棟就說:“嗯,大家在附近搜一搜?!蔽辶畟€人就散開了,在馬路兩邊竄來竄去,還有踹翻垃圾桶的。我靠,我就是再狼狽也不會躲進那里面吧?也有人抬頭看的,不過我站的位置挺高,路燈也照不見,所以沒看見我。 非常巧的是,劉國棟就站在我藏身的樹下,指揮他的兄弟們去哪找去哪找。我站在高空,想吐口唾沫下去。不是我吹,只要我一吐,肯定能落在他頭上。不過我考慮了一下后果,還是決定算了,好漢不吃眼前虧么。我在上面快要凍死了,這個冷風吹的嗖嗖的,建筑系的學生在下面轉來轉去,有的已經不耐煩了,就是到處瞎晃悠??粗麄兯蚜艘蝗?,樓前樓后也轉過了,依舊沒有找到我的身影。劉國棟叼了根煙,罵道:“媽的,算他跑的快,敢一個人到建筑系,真是活的不耐煩了,這個土鱉官二代腦子好像不夠用?!?/br> 其實我也覺得鎮委書記之子的名號很土,感覺跟“我爸是村長”差不多的感覺,說出來就是惹人笑的,雖然現在村長都富得流油吧,但終究是上不了檔次。劉國棟罵了半天,遲遲沒有要走的意思。我有點急了,因為高空太冷了,寒風吹的我渾身哆嗦。這還不很要緊,關鍵是我的酒勁又上來了,覺得胃里一陣悸動,有種快要吐出來的感覺。我扶著樹枝,使勁咽了幾口唾沫,想要阻止這種生理反應,結果又被我自己惡心的不行,三番兩次有種快要吐出來的感覺,不過最終還是憑借自己強大的忍耐力控制住了。最終,聽到劉國棟說“咱們先回去吧”的聲音。我輕輕呼了口氣,正慶幸自己熬到頭的時候,突然一陣手機鈴聲大作! 我草! 一點錯沒有,就是我的手機響了!這該死的手機,早不響晚不響,偏偏在這種時候響!不用說了,下面一片抬頭觀看的面龐。有人喊著:“我草,那小子在上面!”而與此同時,我也忍不住了,“哇”的一聲吐了出來,散發著臭味的嘔吐物飛流直下,在冷風的吹拂下在空中就如同天女散花一般,迎面灑到了十幾個人的臉上?!癱āo,cāo!”很多人罵了起來,紛紛用袖子擦著自己的臉,同時四散開來想要離我遠一些。其實他們還好,因為被風吹開的都是零星的碎末和汁水,至于冷風也吹不動的那些,像是大塊大塊的嘔吐物,沒有消化完全的土豆茄子之類,則垂直落下盡數撲在了劉國棟的一張大臉上。關鍵是,劉國棟初發現我在樹上時,還驚訝的張大了嘴巴……算了,我就不形容那個場面了。 吐完以后,我覺得肚子輕松了許多,可是劉國棟卻大發雷霆,舉著一個凳子腿指著我破口大罵,就是些“給老子滾下來”之類的。我看了他一眼,估計他一時半會兒還不爬上來,便從褲兜里把還在鈴聲大作的手機拿出來,看看是哪位祖宗在這個時候打電話給我。結果,一看竟然是周墨!我哭笑不得的接起來,里面傳來周墨的聲音:“小耗子,你在干嘛呢?” 我把手機離得耳朵遠了一些,讓她聽了聽這空中的風聲,然后說:“聽見了嗎?” 周墨大怒:“這么晚了還在外面,和哪個小婊子逛街呢?” 我無比苦逼地說:“小墨墨,我現在大難臨頭,暫時不和你說了?!比缓缶蛼炝穗娫?,看看還在底下叫罵的劉國棟,說了一句:“別扯沒用的,有能耐上來再說……對了,先把你臉頰上的豆腐擦了再說。當然,你吃了也行,那豆腐挺嫩的,我是用親身體驗來告訴你的?!?/br> 劉國棟把臉上的豆腐一扒拉,怒道:“給我上去把他抓下來!”有兩個學生爭先恐后的奔上來要爬樹,結果半天不得要領,還在大樹底下徘徊。其實也不怪他們,梧桐樹最下面的樹干非常圓滑,最低的枝椏都在兩米多以上,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蹦上來的,他們這些大學生就只能干著急了。趁著這個機會,我趕緊打電話求援。先給喻強,指望他帶我們系的過來這邊救場,結果打了半天沒人接,看來已經睡死了。我挨個給我們宿舍的打,只要有一個能接的就行了,結果一圈過去了都沒人接。這個時候,底下也在想辦法,劉國棟讓一個人蹲下,另一個人踩到他肩膀上,這樣就能夠到最低的一根枝椏然后爬上來了。 我又趕緊給磚頭打電話,指望他幫我去宿舍叫一下人。結果打過去,這小子是關機,磚頭睡覺的時候都是關機。于遠他們,我因為裝逼,還沒存他們的號。這種小事,又不至于麻煩鐵塊,我還丟不起那個人。我頓時覺得頭大,有種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感覺。我站在七八米高的樹枝上舉目四望,不知這時還有誰能來救我,想我王浩縱橫北園黑道,竟然在新香大學被困在樹頂,這你媽傳出去還不知道笑掉多少人的大牙。有一個學生已經爬上來了,這小子也被寒風吹的哆哆嗦嗦。劉國棟在下面給他鼓勁,讓他趕緊把我抓下來。 這學生也很sāo包,一邊爬還一邊口出狂言:“你爬的挺高哈?等著啊,等著,我馬上把你抓下來?!惫烙嬎形鐩]有跟著劉國棟圍我,所以還不知道我的厲害。我只能說,這小子真是狂大了。他一路爬,爬到我腳底下的時候,我一點都沒留情,狠狠一腳踹下去,正中在他的天靈蓋上。他“啊”的一聲就摔了下去,“砰”的一聲重重落在地上不動了。我站的位置有七八米高,他站的位置有五六米高,也就是二層樓吧,就算摔不殘,骨折啥的都沒問題。果然,他在地上慘烈的叫了起來,痛苦的滾來滾去。劉國棟也慌了,趕緊讓人抬他上醫院。 我在樹上冷冷地說:“再上來試試。上來一個踹一個,上來兩個踹一雙?!?/br> 劉國棟也發了狠,觀察了一下地形之后,和兩個學生耳語了一番。那兩個學生返身就往宿舍跑去。劉國棟說:“你等著,看我今天晚上玩不死你?!蔽倚睦镆惑@,知道他要干什么了,估計是要拿長一點的棍子之類的來捅我。我站的這么高,立腳點其實很窄,被他捅一下可不是開玩笑的。要是摔下去,我就是銅皮鐵骨也扛不住。不行了,不能坐以待斃,必須得想辦法自救。我又開始翻通訊錄,全是北園的朋友,什么葉展元少宇城飛,可惜都是鞭長莫及,新大的就沒幾個。我一抬頭,就看見先前跑回宿舍的那倆學生出來了,手里果然拿著一根長長的竹竿,差不多有個四五米長吧。 媽的! 我差點吼出來,我太熟悉那桿子了,就是用來通廁所的那種! 精彩推薦: 正文 第913章、導員發威 新大宿舍的廁所還是那種老式的公寓廁所,七八個蹲位共用一個長長的通道,無論有沒有大便都是定時沖水一次。有時候趕上廁所停水,或是某位同學的大便太硬,就會把唯一的下口堵上。這個時候,宿管大爺就會用這種竹竿把下口給疏通一下。不用的時候,竹竿就擱在廁所的角落,平常誰會去碰那個玩意兒啊,沒想到劉國棟竟然讓人把這玩意兒拿出來了。 夠狠! 我氣的直哆嗦,什么叫做龍游淺灘遭蝦戲,我現在算是切切實實的感受到了。我加快瀏覽通訊錄,一個個熟悉的名字飄過去,但始終沒有一個適合救我的。兩個學生已經到了樹下,劉國棟舉著棍子笑呵呵說:“王浩,你不是吐我一臉嗎,我現在就用這個攪屎棍捅你屁眼?!敝窀椭挥兴奈迕?,暫時對我沒有威脅,可只要稍微登高一點,就足以夠到我了。劉國棟似乎還想自己玩玩,讓人蹲到地上,他踩著那人脊背,然后往樹上爬。我是真沒招了,現在真是殺了他的心都有了。我快速地翻著通訊錄,終于讓我發現一個能來救我的。 我們導員! 沒錯,新大再牛逼的學生也沒有不怕老師的,如果導員來了肯定能把這幫學生趕走。我哆哆嗦嗦的按下撥號,聽到導員熟悉的聲音時差點嚎叫出來。太激動了實在是,這才是救我于水火之中啊。劉國棟已經爬到了最低的一根枝椏上面,這個距離已經能夠見我了,但他還想再調戲我一下,笑著說:“你還打電話?我告訴你,現在就是誰也救不了你?!?/br> 我也顧不上什么江湖規矩了,立刻說道:“導員,我是王浩,我在a3寢室樓門口的梧桐樹上被建筑系的圍住了!”劉國棟一聽就怒了:“你他媽的找導員?!”我就嚇唬他:“廢話,我是官二代,我爸是鎮委書記,我為什么不找老師,你就等著被開除吧?!苯搪毠に奚峋嚯x不遠,導員如果全速趕來,所用時間也不過五分鐘。劉國棟也知道這一點,罵了一句:“你真他媽的不講究,多大了還告老師?!比缓缶团老聵?,帶著人匆匆忙忙的走了。 我真是快凍死了,沿著樹干哆哆嗦嗦地爬了下來。手腳都凍僵了,我坐在樹底下,顫顫巍巍地點了根煙,回想著剛才所經歷的事,不由自主地哈哈大笑起來,北園的那幫家伙們就是敲破腦袋也想不到我在新大會這樣狼狽吧。如果是以前,我得痛苦死了,恨不得立刻報仇,而現在我只覺得好笑,感覺什么奇葩的事都會被我遇上,報不報仇的倒不急于一時了,反正劉國棟是完蛋了,和那個小哲準備一起吃癟吧。正抽著煙,一個男老師氣喘吁吁的跑過來,正是我們導員,過來就問我是怎么回事。我挺感動的,新大的老師都很負責! 我簡單的把事情講了講,導員一聽就暴揍了,怒氣沖沖地說:“建筑系的太欺負人了。你跟我走,咱們到保衛科報案,把那幫家伙全抓起來開除?!彼@是氣話,事情沒那么嚴重,開除更是無從談起。我告了老師已經挺丟人了,再通過學校解決那可真是沒臉,更何況通過學校也不解氣啊。我就說:“不用了老師,這事交給我自己處理吧?!睂T好像也聽說過我的一些事跡,堅持說不行,一定要帶我到保衛科去。我不好意思拒絕,只好和他一起到了學校的保衛科。學校里像是醫務室、保衛科這些地方都是二十四小時開放的。 我和保衛科科長也是熟人了,就坐下來把剛才的事情說了說??崎L也是氣憤不已,說新大怎么能有這種學生,一定要嚴肅處理,現在就去抓他們云云。我說宿舍都鎖門了,明天再去也不遲,我也先回去歇著??崎L本來已經同意了,但是我們導員不行,他看出我的想法了,知道我回去以后就要組織人手報仇。導員強行把我留到保衛科,說讓他們來處理這個事。沒辦法,我只好在保衛科睡下。第二天,保衛科把劉國棟抓過來了,還抓了十幾個涉事學生,這樣才把我放了回去。也不早了,我直接去教室,路上就接到喻強他們的電話,說是宿舍眾人現在才醒,問我昨天晚上去哪了,打電話有什么事。我哭笑不得地說:“去教室再說吧?!?/br> 到了教室,等大家齊了,把這事一說,眾人都是義憤填膺,要組織人手去干劉國棟。我說算了,他們這會兒在保衛科,估計也夠他們喝一壺的??纯磳W校怎么處理,我估計肯定開除不了。等他們出來了,咱們再出手不遲。商量好計劃,喻強就開始聯系人,大一大二大三,一上午叫了七八十個吧,已經把我們系敢打架的全通知到了,隨時都能集合起來。 照我估計,劉國棟他們頂多一個上午就問完話了,出來以后靜等學校的處理就行了。還有兩天放寒假,我們商量在寒假的前一天晚上,來個突襲建筑系,把劉國棟打出屎來。果然不出我所料,到了下午,劉國棟他們就從保衛科出來了。我強忍著現在就去找他們的沖動,決定按原計劃等到后天晚上再動手。打完以后就回家,假期以后來了學校還管個屁。 兩天時間里,喻強召人開了四五次的會,把作戰計劃安排的非常精密,從哪個樓梯上,直奔劉國棟宿舍,打完以后再從哪個樓梯下,整個過程不超過二十分鐘等等,喻強這事干的確實非常精干,保證能把建筑系打的措手不及,把劉國棟打的后悔來到這個世間,現在只要等著時間到了就行。至于小哲那邊,我考慮了一下要放寒假了,犯不著留下來和他折騰,等假期過完再說吧,對付小哲的話就需要葉家出手了,畢竟我在新香還沒那么大的勢力,現在只要專心對付劉國棟就行。 結果我們導員不知從哪得到了消息,連夜找了喻強和鵬哥談話。他倆一個系老大,一個系學生會副主席,和這事有扯不清的關系。我們導員真的很負責,不僅找了喻強和鵬哥,還找了我們系其他帶頭的,讓他們放棄這次和建筑系的大戰,老規矩又搬出前途來嚇唬他們,說你們都是天之驕子,好好畢業以后能有一份好的前途,千萬不要因為打架毀了未來等等。好多人都打了退堂鼓,喻強和鵬哥就在宿舍問我怎么辦。我想了想說,那就算了吧,別和導員對著干,等假期過了再說。就這樣,寒假前的大戰就泡湯了。 一切的一切,就等我寒假來了再說! 考試就不說了,這個學校掛科的很少,除非是那些成天沉迷在網絡游戲里的,一般的新大學生都能輕松的應付考試。放假的第一天,我們幾個收拾好行李,在校門口等夏雪mama。夏雪mama托了個親戚開車來接我們,然后送我們到火車站。是一輛商務車,空間挺大,我們正往上放行李的時候,一群學生從學校里出來,正是劉國棟那幫建筑系的。我一看他,就知道要壞事。果然,劉國棟隔著遠遠的就說:“回家過個好年,等假期來了再收拾你?!?/br> 要是平常,我早罵回去了;就算我不罵,磚頭也拿著磚頭上去了??墒乾F在夏雪mama在,我和磚頭都不敢放肆,就只能裝作沒聽見。好在這邊有大人,劉國棟也沒有太放肆,帶著他那幫學生走了。夏雪mama看著那幫人,皺著眉說:“王浩,你又惹事啦?” “沒有?!蔽覠o言以對,只得含含糊糊的。 好在夏雪mama沒有追問,只是冷哼了一聲就上了車,好像是因為夏雪的姨夫在吧。開車的就是夏雪姨夫,給哪個單位領導當司機的,這輛商務車就是公車,送我們去火車站算是公車私用。一路上,就聽見夏雪mama和夏雪姨夫聊天,話題始終說著夏雪姥姥家那棟房子。好像是周圍拆的差不多了,現在地產商又來和她家談,現在已經把價格開的很高了,人民幣三百萬元,外加七套房子!不過夏雪姥姥家的房子本來就大,賠償這個數字也在情理之中。夏雪姨夫就說:“這個價格可以了,該拆就拆了吧?!毕难﹎ama堅定地說:“不行,這是我爸畢生的心血,就是賠償一億也堅決不拆!”這是真的,夏雪mama確實不在乎錢,她更看重的是精神層面的東西。 夏雪姨夫循循善誘,說那個地產商背景很硬,黑白兩道都有關系,普通老百姓惹不起,犯不著對著干什么的。夏雪mama也急了,說光天化ri之下,就不信他敢拆我的房子,真當這個國家沒人管了?黑道?你別開玩笑了,我們國家哪有黑道,就是些小痞子,成不了大氣候,咋呼咋呼還行,還敢做什么非法的事?! 精彩推薦: 正文 第914章、回到北園 見夏雪mama這么固執,夏雪姨夫也只好不再什么。一路上氣氛冷的要死,總覺得夏雪mama和往ri不太一樣,雖然妝容還是一如既往的精致,但整個人卻透著一股無法言的疲憊,這個女強人終究還是碰上了無法解決的生活擔子。到了火車上,六個人正好能坐在一起,她們三個女生坐在一排,我、磚頭、夏雪mama坐在一排。夏雪mama坐在靠外的位置,始終扮演著大人保護孩子的角色。夏雪mama帶了很多吃的,堆了滿滿一桌子給我們吃?;疖囎吡艘粋€多小時,夏雪mama起身上了個廁所。趁著這個機會,夏雪就問我先前校門口怎么回事。 我和建筑系的恩怨,她們幾個還不知道。我想了想,就一一如實道來,在我看來不是什么大事,我在北園經歷的比這兇險多了。結果講完,夏雪和桃子還是嚇得臉色發白,只有白青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什么玩意兒,老娘帶人砍了他們!”彪悍之風更甚以往。 夏雪:“這也太危險了。我知道新大有打架的,各個系也有老大什么的,但是真沒想到竟然這么嚴重,糾結五六十號人堵截一個學生!這哪里是重點大學,都快成那些交錢就能上的野雞大專了!”我擺了擺:“沒那么嚴重,都是跟著亂的,沒幾個敢真的打架?!贝u頭嘿嘿笑著:“等開學了再收拾他們?!敝挥刑易硬辉?,一張小臉煞白煞白的,一雙也緊張的糾成一團。我開玩笑:“桃子,不至于吧,大風大浪都過來了?!?/br> 桃子搖了搖頭:“這次不一樣,我總覺得有更大的危險,那個小哲估計不是個省油的燈?!蔽夜χ骸皼]事,我讓鐵塊查過小哲,就是個普通的富二代,對付我也是用錢砸。放心吧,他動不了我的,等開學以后看我怎么收拾他?!碧易拥拿碱^微微一皺,目光慢慢掃過我們道:“要不,咱們還是走吧,我總有種不安全的感覺?!?/br> “哪?”眾人都很奇怪。 “阿拉伯!” “?。?!”我們幾個都嚇了一跳,完全沒想到桃子會突然出這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