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節
一小時后取了蛋糕,蛋糕是草莓味的,紅色的草莓慕斯表面,上面是兩個小男孩,一個坐在輪椅上,冷冷清清的很漂亮,另一個一頭黃色的卷毛。 齊澄指著黃毛說:“哇,這個和我好像啊?!?/br> 蛋糕師好厲害抓的很有神韻。 “另一個比老公你差了很多,你本人更好看?!毙」饭床屎缙ù?。 白宗殷望著蛋糕師卷毛的小男孩,揉了下大版的小卷毛。 真是可愛。 ¥ 權叔看到宗殷腿上放了只蛋糕,愣了下,“今天誰過生日?小澄嗎?” “不是?!饼R澄有點點不好意思,但還是很開心說:“慶祝我和老公結婚快樂?!?/br> 權叔樂呵呵說:“應該的。那晚上小澄想吃什么,咱們慶祝下?” 宗殷還是像李老,骨子里是浪漫的。 “權叔做的我都愛吃?!?/br> 干飯人是不挑的。 他將蛋糕放在冰箱冷藏,要去給權叔幫忙,又被哄了出來,只是這次沒有被打發‘干活’,而是權叔說:小澄太辛苦了快去休息別跑來跑去了。 齊澄坐在沙發上,掏出游戲手柄時,才知道權叔說的什么意思。 “……也、也不是很累啦?!毙⌒÷?。 除了早上有點點奇怪,后來就好了,沒什么影響。齊澄偷偷摸摸靠近老公,白宗殷發現少年的動作,卻沒有說什么,坐在遠處,看似在忙。 “老公?!?/br> 少年腦袋探過來,胳膊蹭著他的腿。 有點像小狗的試探。白宗殷這才停下手里的事情,看了過去。 “沒什么事情?!蓖掏掏峦?。 白宗殷收回目光,果然沒一會,胳膊蹭著他腿的少年,這次將手搭在了他的膝蓋上,白宗殷依舊沒有說話,他知道少年憋不住的。 啊啊啊啊啊。 到底說不說呀。 說出來是不是顯得他好奇怪? “老公?!毙」饭礇]忍住,第二次試探,腦袋放在老公的膝蓋上,臉頰貼著,小聲說:“我除了早上有點奇怪,然后一天都沒有很累?!?/br> 啊啊啊啊說出來了! “網上說的很嚴重,說第一次新手都會起不來,但是我沒有?!?/br> “我覺得我有點厲害?!?/br> 小狗勾突然卡殼.jpg 齊澄本來不是自夸的,也不知道為什么就說到這里??赡苁怯X得這個話題好像勾引老公今晚繼續——雖、雖然也不是不可以。 “澄澄本來就很厲害?!卑鬃谝蟠怪弁碓谒ドw上的少年腦袋。 少年直白磊落,喜歡一個人,不會虛與委蛇。 齊澄腦袋靠在老公的雙腿上,從這個角度,老公顏值還是很漂亮好看,垂著眼看他的時候,曾經被他‘妖化’的痣。 他想起權叔說,老公很像外公,眼尾藏起來的痣,就像老公這個人,平日里看上去冷冽不近人情的疏離,但垂著眼看你的時候,會發現,老公很溫柔很溫柔。 才沒有書里寫的‘一出現誰就倒大霉’。 然后臉頰就被捏了下。 齊澄:…… “去打游戲?!卑鬃谝笕嗔松倌昃戆l,添了句,“我忙完了陪你玩?!?/br> 齊澄又開心起來,小聲念:“我也不是小朋友不用陪玩的?!?/br> “誰今天要當天線寶寶?” 齊澄:…… 很好,這就是他原裝的親老公沒有變。 嗚嗚嗚嗚。 小狗勾嗚咽一聲,然后快樂去打游戲。 晚上吃完了晚飯,干飯人為了吃蛋糕,特意留了肚子,只吃了一碗飯。這次權叔也沒勸小澄多吃。 蛋糕很漂亮,權叔看到上面兩個小男孩,眼底也透著笑意。 “真好看,真般配?!睓嗍逭f。 齊澄就很開心,得到了家人的祝福。他知道權叔很支持他們,但有時候儀式感的時候,比平時多了點鄭重。 曾經和老公領證的是原身。 而現在蛋糕上的兩個小男孩,是他和老公。 分蛋糕時,齊澄舍不得毀掉蛋糕上的男孩。 “我吃這個,老公你吃小卷發好不好?” 狗勾能有什么壞心思呢! 少年指著蛋糕上的兩人,一臉的小心思。白宗殷應好,權叔也在旁笑,打趣說:“那權叔吃你們倆中間空白的地方好了?!?/br> 齊澄澄:…… “乖了,小澄不用不好意思,權叔年紀大了吃不了太多甜食,我就嘗嘗味?!睓嗍逶谂哉f。 “謝謝權叔?!?/br> 權叔真的太好了。 晚上十點。 結束了按摩,權叔離開,齊澄站在一旁,不知道自己該回去睡還是留下來,他想留下來的,但剛剛權叔走后,老公說今晚早點睡。 那意思是不是不做了? 不做的話,還要留下來嗎。 齊澄一臉糾結,就像昨晚一樣,做完了,他在想要不要回自己房間。雖然他的心底是想留下的,可總是擔心、害怕,也不知道為什么,明明老公對他很好的。 白宗殷看出少年想什么,少年沒有足夠的安全感,是他的原因。 “老、老公,我今晚想和你睡?!饼R澄還是說了出來,因為太想了。 他的語氣有些缺乏底氣,其實齊澄說完也察覺到了,記憶拉回到了在孤兒院時,社會上捐贈給院里的玩具,有個很新可以折疊拆開的小汽車,齊澄現在還記憶猶新。 小汽車是紅色的,拆開是個紅色的機器人。 他很喜歡,特別想玩這個,但很多男孩子都喜歡。之前有過小朋友大膽的問院里阿姨這個玩具可不可以給我,齊澄也想要,第一次鼓著膽子也問出來了。 但阿姨嚴肅的臉看著他,所有小孩都看他,那時候齊澄就懂了‘分寸’,不是自己的東西,要求太多,會惹人討厭。 和現在的處境,好像重合。 齊澄有點緊張。 夫夫也沒規定一定要一起睡的。 慢慢來嘛。 還未等到老公的回答,齊澄已經在心里給自己否定。 “澄澄,不是只有zuoai時,你才可以出現在這個房間,我說過,你是這個家另一位主人,你想去哪里都可以?!卑鬃谝笥X得自己語氣有些嚴肅,怕嚇到少年,頓了頓,說:“你忘了,你是出力的?!?/br> ……啊啊啊啊啊啊。 齊澄卷毛又翹了起來。 雖然聽到‘出力’,腦袋不可抑制的想到一些畫面,但同時也擠掉了孤兒院記憶里的難堪和窘迫。 “那我去洗澡,今晚早點睡,老公!” 聲音里都透著歡快。 真是好哄??砂鬃谝髲摹煤濉臓顟B下,卻看出,其實齊澄給自己的預設點很低很低,不去奢求要求太多,每當滿足一個‘點’,就揭過其他的。 白宗殷還要工作,齊澄洗過澡就趴在書桌另一頭看漫畫書。 他很安靜,不去打擾老公。 一直到十一點,兩人才上床。 房間漆黑,響起白宗殷的聲音:“澄澄,我想抱著你?!?/br> 黑暗中的小狗勾汪汪汪的無聲笑著,然后歡快的滾到了老公懷里。 腦袋頂被親了下,齊澄抬著腦袋,嘴巴親到了老公的下巴位置。 “老公,晚安?!?/br> “晚安?!?/br> 翌日一早。 吃過早餐,權叔外出,家里來了客人,齊澄正在客廳看電視,聽到門鈴聲,噠噠噠跑去開門。 門外站著一位穿西裝的男人,看不出具體年齡,因為對方眼神銳利,氣質很沉穩,差不多在二十七八到三十出頭的年齡。 “你好,我是白宗殷先生委托的律師?!?/br> 白宗殷cao縱輪椅出現,“澄澄,這位是段律師。這是我的伴侶,齊澄?!?/br> “你好,齊先生?!倍温蓭熒斐鍪?。 齊澄第一次和段律師這樣精英的人物打交道,握手禮節是成年人的,雖然他早已成年,但沒人這么正式的對待他,以前上班不會有人和他握手的。 他伸出手,輕輕握了兩下,很快松開。 齊澄知道老公一直有工作,不像外界傳的那樣靠股份分紅吃利息,以為段律師今天上門有正事找老公聊,作為家里另一位主人,善解人意說:“要喝茶嗎?我去倒?!?/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