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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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背后驚起一身冷汗。不過只是眨眼的瞬間,那匪徒就當著他們的面,劫持著新娘繞開了! 風勢漸小,淮興城的修士陸陸續續從地上爬起來,何青城顫抖的聲音響起,滿滿地透著不妙:“還愣著干什么!追??!” 還有余力的修士立刻施展法術,朝著劫匪逃竄的方向追去。 林卓然沒有第一時間御劍,孫淼回頭看他:“林師弟,你怎么了?”她擔心是不是剛才的沖擊給他造成了什么暗傷。 林卓然:“沒事。孫師姐,我們追?!?/br> 林卓然沒有受傷。他只是覺得,剛才那個被擄走的新娘身影……似乎有點過于高大…… *** “可惡!又被他逃掉了!” “那賊人到底使的什么術法,根本追不上!” “還有那風,咳咳……心口好疼,快!快給我一粒丹藥!” …… 淮興城修士在追到一半時又停了下來。 沒辦法,不是他們不想追,而是他們能力有限,實在追不到。 劫匪的身影氣息都已經消失了,而他們放在新娘子身上的追蹤法器,毫不意外地再一次失去了效用。 “咦?岐天劍閣的人呢?他們有線索嗎?” “是啊,這次計劃不就是他們要求的嗎?他們不會也追不到人吧?” 何青城帶著兩名淮興城修士向林卓然與孫淼詢問狀況,林卓然正拿著一只羅盤觀察不語。 羅盤上的指針搖擺不定,他的心也不大好。 “不行,不能定位??磥砟侨松砩鲜菍iT克制追蹤術的寶物?!?/br> 一名淮興城修士聽見,頓時陰陽怪氣地道:“呵,還岐天劍閣呢,不還是和我們一樣,讓人逃了?白白又搭進去一個修士!” 林卓然氣憤地看向他。 剛才,他和孫淼其實是不至于跟丟的。要不是身后傳來淮興城修士的呼救聲,兩人因為顧及到淮興城修士的安危而半路轉回來幫忙,他們怎么可能被劫匪完全甩掉? 而且,若是江陵江師兄在的話,一定不可能讓那名匪徒逃脫。 應何青城的請求,他們這次行動,除了引出作案的匪徒以外,還要找到他藏身的地方,找到那些被他劫走的人質。 不然若是這名匪徒也以人質為要挾,到時候再想找到那些被他劫走的新娘,就很被動了。 林卓然放在劍柄上的手握緊又松開。 “師姐,我們走,再去那邊看看?!?/br> 林卓然沒管何青城的道歉與勸阻,與孫淼走到遠離淮興城修士的方向繼續找尋。 夜風安靜,蟲鳴低語,林卓然越想越不對勁。 剛才那名劫匪帶著新娘子迎面突圍的速度很快,快到幾乎只剩下一個殘影。但是新娘子的身影確實比他之前看到的樣子高大很多。難道是被劫匪抱起來了? 可就算算上頭頂鳳冠也不至于高出那么多……而且,她的肩膀似乎也很寬闊…… 林卓然回過頭來,正欲詢問孫淼是否也注意到了這一點,就見對方笑意盈盈地看著自己。 林卓然:“呃……孫師姐,你怎么了?怎么這么看著我?” 孫淼抿唇笑道:“林師弟,這次出來你成長了不少,剛才都沒有與那名修士發生爭吵呢?!?/br> 按照林卓然的性子,聽到那人如此輕蔑地侮辱岐天劍閣,少不了要與那人發生口角??墒沁@一次,他居然能夠忍住,沒有那么做。 林卓然抹了抹鼻尖:“那當然,人總是要成長的嘛?!?/br> 他收起驕傲的小表情,眼神變得嚴肅:“我們現在要抓緊時間找到匪徒,不能讓凌前輩一個人獨自面對。唔……或許還是先找到師兄,與他碰頭比較好,他一定有解決的辦法。唉,這么關鍵的時刻,師兄到底跑哪兒去了???” 林卓然掏出一個傳訊符,念念叨叨:“說起來,師姐你有沒有注意到,剛才被劫走的新娘子,她的身形和凌前輩好像有點不同?” 林卓然正要捏碎手上的傳訊符,手上一輕,道符忽然被人抽走了。 清凌凌的聲音從他背后傳來:“別捏啦,真捏碎了你師兄說不定就暴露了?!?/br> 林卓然無比震驚地回過頭來,就見元悅正站在他面前,一雙眼睛還帶著好看的紅妝,微微彎成月牙狀。 “你……你……你怎么在這里?!” “等等,如果你在這里的話,那剛才被劫走的人是誰?!” 元悅繞了繞手上的傳訊符:“我都在這里了,那么被劫走的不就是那個不在這里的人了么!” 不在這里的人……那不就是……不就是…… 江師兄???? 第26章 小紙人抱著江陵的手指頭…… 林卓然風中凌亂了。 等等!等等??! 他理了半天的思緒, 可唯有這個才是最可能,也是最符合他剛才懷疑的結果! 他看了看元悅,又看了看孫淼。孫淼臉上并沒有像他一樣震驚的表情。難不成, 她早就發現了?! 孫淼微微地點了一下頭:“嗯, 我是覺得被劫走的‘新娘子’身形更像個男子, 與師兄更接近一些。不過我也是看到時才發現的, 之前并不知曉。凌前輩……” 她轉向元悅問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元悅抬頭望天撓了撓額角。 老實說,他們之前的計劃并不是這樣的。 她被抓走, 江陵等人沿路追蹤, 這才是他們的計劃。 可是,就在婚禮儀式舉行之前, 江陵來到婚房里對她說—— “我覺得, 那名劫持新娘的匪徒,未必有我們想的那么容易對付?!?/br> 元悅:“怎么說?” 江陵道:“我與淮興城城主有過一面之交, 他雖是金丹修為,但處于金丹頂峰,距離元嬰不過臨門一腳, 只需要一個契機。而且, 他的本命法器十分厲害, 連他都追蹤不到的人,恐怕確實有著不俗的實力?!?/br> 見元悅露出幾分不以為然的神情, 江陵頓了頓又道:“你還記不記得何青城說過,他們曾有過類似的計劃,但是放在假扮新娘子身上的追蹤法器卻無緣無故地都失效了?” 元悅點了點頭,她當然記得。 江陵道:“那人身上必定有專門克制追蹤術的秘法或者法器,我擔心岐天劍閣的追蹤羅盤多半也會受到影響。所以……” “所以……你是想和我互換?”元悅順著江陵的思路想下去,瞬間明白了。 那件幫助匪徒隱匿蹤跡的東西固然厲害, 可它再怎么厲害,也不可能切割魂魄之間的相互感應。元悅擅長分魂開竅之術,這種術法便是將魂魄切割,附著到外物上面。只要她的主魂不消散,便不會失去與分割出去的魂魄之間的感應。 所以,即便所有人都找不到劫匪的蹤跡,只要元悅將附著了魂魄的紙人放在劫匪身邊,那就不可能找不到! …… 元悅將事情的經過與林卓然與孫淼說了,孫淼點頭低語:“原來是這樣?!?/br> 林卓然不解道:“那也不一定非要師兄去???早知道這樣,還不如我扮作新娘子。師兄和你都在,不是雙重保證嗎?” 元悅在林卓然頭上輕輕敲了一下:“可是誰都不知道那個劫匪到底有多厲害???萬一他的修為已經突破,比你厲害怎么辦?誰在他身邊都不會有江陵在他身邊安全?!?/br> 林卓然“哦”了一聲,莫名想到一點:所以江師兄是不是也是因為擔心“凌前輩”在匪徒身邊太過危險,所以才要跟她調換? 林卓然的臉色變了變。他知道江陵一定是好意,可是一想到他的江師兄紅衣女裝……啊啊啊啊他還是很難接受?。?! 林卓然扶著額頭一臉苦悶的神情,元悅打斷他道:“行了,別磨蹭了,抓緊時間追過去吧!” 時間不等人,再多耽擱一會兒中途生變就不好了。 元悅閉上眼睛感受著魂魄之間的相互感應。為了加強這種感應,她特意分出了好多縷魂魄附在那張交給江陵的紙人上,以免出現差錯。 她這樣做的時候,江陵似乎還十分愧歉,低聲對她道:“抱歉,以后不會讓你動用這種術法了?!?/br> 江陵就站在元悅身后,他的半邊身子隱在燭光落下的陰影里,低著頭,細碎的劉海遮住了他的眉眼,元悅并看不清他的神情。但聽他的聲音,確是充滿自責的。 元悅猜想,江陵多半也和孫淼一樣,認為分魂開竅之術乃是靈域的禁忌之術,會對她的魂魄造成什么影響。 不過元悅自己倒是不大在意,一邊將魂魄附上、綁牢,一邊擺擺手隨意道:“沒事啊。反正我自己也經常用?!?/br> …… 元悅睜開眼,她已經感應到了紙人的方位方向,這便帶領林卓然與孫淼追了過去。而就在這個時候,江陵亦感到他懷中的紙人輕輕地動了一下。 小紙片人扭動著、扭動著,在他懷里鉆來鉆去。 過了一會兒,紙人先是略顯吃力地鉆出一個腦袋,然后順著江陵的領口伸出胳膊伸出腿,最后仰起腦袋,像是深呼吸了一口氣似的,做出一個“悶死了,總算呼吸到新鮮空氣了!”的表情。 小紙人不會說話,紙片上沒有類似于傀儡簧管那種可以幫助它發聲的道具,江陵只能根據它的動作以及面部表情來猜測它的意思。 而且眾所周知,元悅的紙人十分簡陋,火柴棍的身體,簡筆畫的腦袋,面部五官六條線條不能再多,辨認它的表情,其難度不亞于盲人摸象??蛇@對于江陵來說,卻好像并不是一件難事。 例如小紙人現在仰著腦袋看著他,眼睛瞇成了兩條波浪線,看起來就像是“噫~”,略微有些嫌棄的模樣。和元悅懶懶掀起眼皮瞧著他時一模一樣。 這只紙人是元悅先前想用來制服藤妖精的特殊紙人,因材質獨特,周身透明,不易于被察覺,最利于潛行追蹤。 不過,雖是附著了魂魄,繼承了主魂的一些潛在意識與人格,但是畢竟不是主魂,分魂心智不健全,一些行為會比較幼稚。 小紙人挪動著身體,手腳并用地扒拉著江陵的衣服爬到他的肩頭,因為江陵還在劫匪的挾持下飛速移動,輕微的一個晃動,便讓紙人從他肩頭滑落下來。 眼見紙人就要被風吹跑,江陵立刻伸出兩根手指輕輕地捏住了它。 小紙人抱著江陵的手指頭不撒手,像是抱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直到江陵輕輕地把它放回到肩頭,小紙人擰起的眉毛才稍稍松開了些,像是舒了一口氣。 看到小紙人的表情,江陵忍俊不禁輕笑一聲。約是這點聲響引起了劫匪的注意力,他移動的速度變慢了,轉過身來開口說話:“你別怕,我不會傷害你的!” 出人意料地,竟是個女子的聲音。 她的聲音聽起來很年輕,透著幾分女孩子的天真與懵懂。這與江陵他們之前的猜想十分不同。 劫匪女子誤以為江陵剛才在蓋頭下面扶紙人的動作是在偷偷抹眼淚,特意放柔聲音安慰他道:“你別哭,我沒有惡意,只是要帶你去一個地方?!?/br> 江陵微微皺眉,越發覺得此事蹊蹺,沒有吭聲。 只是他不說話,那女孩子卻開始說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