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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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抱我睡覺……” “好!” ****** 伺候蕭瑾瑜把藥喝完,楚楚給他換了身干衣服,鉆進被子里把他還在發冷的身子抱住,“王爺,你好點兒了嗎?” “嗯……” 楚楚把他抱得更緊了點兒。 想起剛才景翊的話,蕭瑾瑜抬手在她腰背上拍了拍,“別抱這么緊……” “唔?”楚楚趕忙松手,抬起頭來緊張地看他,“我弄疼你啦?” “沒有……”蕭瑾瑜臉上微微泛紅,淺淺苦笑,“抱這么緊,不咯得慌嗎?” 楚楚隔著衣服撫過他瘦得突兀的肋骨,“是有一點兒,你太瘦啦……不過我還是喜歡!你什么樣我都喜歡!” 蕭瑾瑜默默嘆氣,“楚楚……吃什么能長胖點兒?” “唔……吃rou吧?!?/br> 蕭瑾瑜苦笑,撫著她凹凸有致的身子,“你總吃rou,也不見胖……” “我閑不住,老是四處跑!” “正好……我不能跑,應該能吃胖點兒……” 楚楚驚喜地看著他,“王爺,你想吃rou啦?” 蕭瑾瑜一臉誠懇地點點頭。 “我明天就給你做!” “好……” ****** 楚楚被身邊動靜驚醒的時候天剛蒙蒙亮,身邊人正小心而吃力地坐起身來。 “王爺……” 蕭瑾瑜在她額頭上輕吻,“我就在這兒看點東西,你睡就好?!?/br> “你還發燒嗎……” 蕭瑾瑜抓起她的手放到自己額頭上,“不燒了?!?/br> 楚楚翻身窩進他懷里,摟住他的腰,睡眼惺忪地看著他,“是要查案子嗎?” “嗯……還早,你再睡一會兒吧?!?/br> 楚楚揉揉眼睛坐起身來,扶他坐好,把枕頭墊在他腰后,下床把燈臺從桌上拿到床頭矮幾上,才爬上床鉆進被窩重新窩進他懷里,“我陪你看?!?/br> 蕭瑾瑜輕笑,“好?!?/br> 蕭瑾瑜拿過景翊留在床頭的兩頁紙,淺蹙眉心細細看著。楚楚本來就是想陪陪他,想著他風濕犯得厲害,幾乎沒法活動,要是想拿點什么她還能及時幫幫他,可就是迷迷糊糊地往紙頁上掃了一眼,楚楚也皺起眉頭來。 “王爺,這是藥方吧?” “嗯……” “你不是要查案子嗎?” “嗯……我在找兇器?!?/br> 楚楚一愣,抬頭看著蕭瑾瑜認真的神情,抿了抿嘴唇,“王爺……是不是我驗錯了???” 蕭瑾瑜微怔,“嗯?” 楚楚坐直了身子,“王爺,他們不是因為中洋金花毒自殺的嗎?” ☆、82香烤全羊(十八) 蕭瑾瑜伸手把一臉失落的楚楚拉回懷里,在她圓滑的肩頭輕撫,帶著nongnong的笑意頷首看著她,“你不是總說,你驗的肯定沒錯嗎?” 楚楚抿著嘴唇,貼在他懷里小聲地道,“我就怕萬一驗錯,那個薛刺史又得說那種話了……” 蕭瑾瑜淺淺苦笑,順著她柔軟的脊背,“薛茗是個好官,清正廉明,嫉惡如仇,就是性子太直,脾氣太急,常??跓o遮攔……他在京里任職三年就把大小官員全得罪光了,薛太師沒法子,才求皇上把他調到這么偏遠的地方來當官的?!?/br> 楚楚氣鼓鼓地道,“那他現在也不能在涼州當官了?!?/br> 蕭瑾瑜微怔,“為什么?” 楚楚撅起小嘴,“因為他把咱倆也得罪啦!” 蕭瑾瑜差點兒笑出聲來,摸著楚楚的腦袋,“傻丫頭……他來軍營之前還不知道薛欽的事,是驛丞告訴他我到軍營來了,他怕我住在軍營里受不了,來接我去刺史府住的,我沒答應,他就火了……” 楚楚半信半疑,“真的?” 蕭瑾瑜微微點頭,“昨天回來的時候外面下大雪,我不拿手爐不蓋毯子他就擋在門口不讓我出去……” “那……那他干嘛催著你結案呀?” 蕭瑾瑜苦笑,“他說涼州的雪一下就是好幾天,我再磨蹭下去非凍死在這兒不可……” 楚楚摸著蕭瑾瑜單薄的身子,“他還真是好人?!?/br> 如今在她眼里,對王爺好的才能算是真正的好人。 蕭瑾瑜好氣又好笑,在這墻頭草的小腰上輕擰了一下,“我就這么不濟嗎……” 楚楚毫不猶豫地用力點頭,看得蕭瑾瑜差點兒翻白眼。 “王爺……我要是沒驗錯,那洋金花不就是兇器嗎?” “這兇器在哪兒?” “在……在兇手那!” 蕭瑾瑜啼笑皆非地揉了揉她的頭頂,“那兇手在哪兒?” 楚楚一愣,一骨碌爬了起來,睜圓眼睛盯著蕭瑾瑜,“王爺,你還不知道兇手是誰???” 蕭瑾瑜淡淡地搖搖頭,那股靜定勁兒好像楚楚問的是他吃沒吃飯似的。 “你,你不是說,天黑之前就得結案嗎!” 蕭瑾瑜微微點頭,“已經交代下去了,未時開堂,全營的人一起聽審,阿史那蘇烏和薛茗也會來?!?/br> 楚楚急了,扒上蕭瑾瑜的肩膀,看著這個滿臉淡然的人,“你還不知道誰是兇手,怎么審案??!” “兇手在堂上現找就好……要是升堂之前能把兇手害人的法子搞清楚,可以審得快一些?!笔掕\淺苦笑,再次把那個熱乎乎軟綿綿的小身子拉回懷里,“不然耗得久了,恐怕又得暈在堂上了……” “兇手害人的法子……不就是下毒嗎?” “怎么下的毒?” 楚楚抿抿嘴唇,“這個從尸體上看不出來,我不能瞎說?!?/br> “這回還真要從尸體上看……” “???” “死的這幾個人都是將軍,常年出生入死,心思細密得很,往往除了自己誰都不信,想在他們身上打主意很難……”蕭瑾瑜把手里的兩張紙拿到楚楚眼前,“他們死前都受過傷,用過藥,最可能動手腳的就是這些藥?!?/br> 楚楚盯著紙頁看了一陣,“這些方子里……怎么都有屎殼郎呀?” “都是軍營里用來治惡瘡的方子……他們四人死前都用過帶屎殼郎的方子治惡瘡,未免打草驚蛇,我沒讓景翊細問,只拿來了這些可能的方子?!?/br> “唔……”楚楚皺著眉頭仔細看了一會兒,突然指著其中一行,“這個!應該是這個!” “為什么?” “只有這個方子是用醋調藥末往身上抹的,我記得,除了那個燒死的,其他三個尸體上都有醋味!我第一回驗尸的時候就聞見了!” 蕭瑾瑜眉心微緊,“怎么沒見你寫在尸單上?” 楚楚小臉一紅,埋到蕭瑾瑜懷里,“我還以為是我吃醋的味兒呢……” 蕭瑾瑜好氣又好笑地拍拍她的腦袋,要是吃醋還真能吃出味兒來,那他吃醋那會兒,恐怕突厥營里的人都能聞見了…… “楚楚……這可是外敷的方子?!?/br> “外敷也行!顧先生說過,洋金花的毒敷在外面跟吃下去效果一樣,就是毒發慢一點兒?!?/br> “顧先生還說什么了?” “唔……他說只要你好好養身子,想生幾個孩子都沒問題!” 蕭瑾瑜臉色一黑,“楚楚……我問的是洋金花?!?/br> “哦……那就沒啦?!?/br> 蕭瑾瑜細細地看著那個方子,這方子很簡單,把活屎殼郎放到蜜湯里浸死,焙燒成末,用醋調勻敷到挑破的瘡上就行了。 屎殼郎,蜜湯,醋…… “楚楚,洋金花毒對蟲子有效嗎?” “我也不知道……” 蕭瑾瑜輕嘆,折起了手里的紙頁,“只能試試了?!?/br> “試什么呀?” “楚楚……還想睡嗎?” 楚楚搖搖頭,一想到案子就興奮,哪還有什么睡意。 “咱們賭一場吧?!?/br> “賭什么呀?” “屎殼郎?!?/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