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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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瑾瑜臉色沉得厲害,端起面前的酒杯,“蘇烏王子既是請本王喝酒,那就由本王奉陪到底了?!?/br> 阿史那蘇烏勾起嘴角一笑,自滿酒杯,“安王爺請?!?/br> 蕭瑾瑜一口把滿杯的酒灌了下去,眉頭旋即皺了起來,這東西酸酸甜甜的,連一絲酒氣都沒有,這是……“葡萄汁?” 阿史那蘇烏“噗”地笑出聲來,笑得前仰后合,杯子里的葡萄汁都笑得灑了出來,潑得他自己滿身都是,就差躺到地上打兩個滾了,阿史那蘇烏一直把嗓子都笑啞了才搭著蕭瑾瑜的肩膀道,“誰說安王爺喜怒不形于色啊,這才到哪兒啊就繃不住了……哈哈哈哈……安王爺你放心,就你這身子骨,我要是跟你拼酒,外面等著你的那個人還不得跟我拼命??!” 蕭瑾瑜臉上一陣黑一陣白,毫不客氣地撥拉開趴在他肩上笑抽了的阿史那蘇烏,冷臉看著他,“你到底想干什么?” 阿史那蘇烏徹底笑夠了,才給自己和蕭瑾瑜重新滿上葡萄汁,勾著嘴角道,“我就想跟你說一聲,你們軍營里鬧鬼死人的那檔子事兒跟我沒有一星半點兒的關系?!?/br> 蕭瑾瑜一怔。 阿史那蘇烏品酒似地淺抿了一口葡萄汁,看著桌對面還在眼巴巴盯著菜盤子的都離,“這小子根本沒那本事……他是苗人不假,但不是什么巫師,是我那醋壇子女人的親弟弟,怕我在軍營里耐不住寂寞跟別的女人鬼混,特地派來盯著我的,走到哪兒跟到哪兒,煩得很……你放心,他不懂中原話也不懂突厥話,除了攔著我勾搭女人之外就光認吃?!?/br> 楚楚好奇地盯著這個包子臉,試著加了塊烤兔子rou放進都離面前的空碗里,都離抬起水靈靈的眼睛看了楚楚一眼,抄起筷子就埋頭大吃起來。 這人吃東西的模樣可一點兒都不兇,像個餓壞了的大胖兔子似的,吃得白嫩嫩的腮幫子一鼓一鼓的,好玩兒極了。 楚楚又往都離碗里夾了幾塊rou,都離看向楚楚的眼神終于從滿是敵意變成了滿是感激。 阿史那蘇烏向蕭瑾瑜無奈地聳聳肩,“看見了吧,就這點兒出息?!?/br> 蕭瑾瑜微微皺起眉頭,“為什么告訴我這些?” “讓你少走點兒彎路唄?!?/br> 蕭瑾瑜眉頭皺得更緊了點兒,兩軍交戰得正火熱,敵軍首領特意安排這么一出就為了提醒他不要走錯方向,這種事蕭瑾瑜就是想信也不沒法信。 “為什么?” “我跟蕭玦交過手,我服他……我知道他服你?!卑⑹纺翘K烏嘴角微揚,目光卻凌厲起來,“你們軍營里亂成那樣,我就是打贏了也是勝之不武,沒意思……我也好奇,到底是哪個王八羔子敢把屎盆子往我頭上扣?!?/br> 蕭瑾瑜眉梢微挑,“你若想知道此案真相,需答應本王一個條件?!?/br> “你說?!?/br> “休戰五日?!?/br> “五天就夠?” “不夠再說?!?/br> “……好!” “蘇烏王子要是沒別的事,本王還有公務在身?!?/br> 阿史那蘇烏聳聳肩,“安王爺還是先好好養養身子吧,但愿下回不用請你喝葡萄汁了?!?/br> “沒有下回了?!?/br> 阿史那蘇烏看向楚楚,楚楚還在饒有興致地往都離碗里添菜,看他兩眼放光地大吃大嚼著。 唔,比看王爺吃飯滿足多了…… 阿史那蘇烏微瞇眼睛看著楚楚,“王妃娘娘要是喜歡,把他帶走養幾天好了?!?/br> 楚楚還沒回話,就聽蕭瑾瑜清清冷冷地道,“不必了……” 一個師父已經讓他手足無措了,要是再來一個…… “楚楚,走了?!?/br> ☆、73香烤全羊(九) 楚楚一上馬車就是一副歸心似箭的模樣,馬車走不多遠她就扒著窗縫往外看幾眼,好像恨不得長出翅膀一下子飛回營地似的。 蕭瑾瑜看著看著就看不下去了,“楚楚……你很著急回去?” 楚楚心不在焉地應著,“嗯……” “急著回去做什么?” “找我師父呀,我們都約好啦!”楚楚轉過頭來笑得甜甜的,“我答應師父啦,回去好好說說是怎么見突厥人的!” 想起剛才被阿史那蘇烏逗得差點兒失態的窘樣,雖然阿史那蘇烏十成里有八成不是歹意,但只要想到她要把這事當玩笑一樣地說給另一個男人聽,蕭瑾瑜就禁不住脊背發寒發僵,臉色也隨著冷了下來,“不行?!?/br> “我都答應好啦!” “我說不行就不行?!?/br> 楚楚扁扁嘴,扭頭看回窗外,“不說就不說吧……” “你師父……是什么人?” “不告訴你?!?/br> “我說過,軍營里的人不可輕信?!?/br> 楚楚轉過頭來,一臉的抗議,“我師父是好人,大好人!” 蕭瑾瑜嘴唇微抿,聲音清冷,“比我好,是不是?” 楚楚眨眨眼睛認真地看了看他,蕭瑾瑜恍惚覺得她的目光特意在他腿上逗留了一下。 “唔……”楚楚猶豫了一下,“你倆沒法比?!?/br> 他連比一比的資格都沒有…… 蕭瑾瑜身子微微發顫,一時沒法形容這會兒的心情。 怨不得她,只怨自己先前一時小心眼,非說那樣的話故意逗她吃醋,氣得她從自己身邊跑開,讓別人有機可乘,這會兒自食苦果…… 她不信自己的真心有什么要緊的,至少那會兒把真心給她,她還會開開心心地收下,這會兒……她還要嗎? 蕭瑾瑜倏然覺得全身從里到外地疼起來,疼得像把整個人都一片片地撕開了,唯獨那雙沒用的腿,感覺不到一絲疼痛,卻控制不住地微微發抖…… “楚楚……” “唔?” 這會兒她心里正惦記著另外一個人,一個更好的人,一個他連與之相比的資格都沒有的人……他就是疼得喊出聲來,她恐怕也不會像原來那樣心疼地抱著親他了吧…… 蕭瑾瑜強忍著撕心裂肺的疼痛,緊按住發抖的雙腿,靜靜看著她,“見過你的師父以后,早些回寢帳休息……” “好?!?/br> ****** 馬車剛停穩,楚楚就跳下馬車一溜煙跑走了,侍衛把蕭瑾瑜攙到輪椅上,送進寢帳,看他臉色慘白一片,身子還在微微發抖著,像是在忍著極大的痛苦,不禁道,“王爺,可需喚個大夫來?” 蕭瑾瑜靠在椅背上搖搖頭。 “那……卑職扶您上床歇著吧?!?/br> “出去……” “是?!?/br> ***** 蕭瑾瑜隨便從身上摸出個藥瓶,胡亂往嘴里塞了幾顆,勉強撐著力氣把輪椅推到床邊,想借著拐杖躺到床上去。 剛撐著拐杖搖搖晃晃地站起來,另一只手還沒扶到床沿上,胃里倏地竄過一陣劇痛,撐著拐杖的手一軟,整個人結結實實地撲倒在冷硬的地面上,疼得眼前一陣發黑。 以前沒有她在身邊的時候,只要不是病得昏迷不醒,一向都是他自己照顧自己,這種摔跤是常有的事,可從沒覺得有這么疼,這么委屈…… 試了幾次都爬不起來,臟腑里的疼痛倒是愈演愈烈了。 顧鶴年叮囑過,經脈傷損調養不易,最忌心緒不穩,可這會兒…… 越疼就越想她,越想她就越疼得厲害…… 一想到她看向自己這副殘破的身子的目光將會漸漸索然無味,僅剩同情,直至滿是嫌惡…… 蕭瑾瑜蜷縮在地上發抖著,一直疼到徹底失去意識,楚楚仍然沒有回來,再昏昏沉沉醒來的時候已經躺在了床上,隱約看到床邊有個人,沒待看清就急著喚了一聲,“楚楚……” “王爺,你醒啦?” 辨出聲音,蕭瑾瑜心里一涼,“小月……” 以往這種時候,那丫頭都是第一時間撲進他懷里的,好像生怕他被別人搶去了,可現在…… 他以前怎么就從沒擔心過,她也是會被人搶走的啊…… 冷月看蕭瑾瑜的臉色比昏睡的時候還要慘白,伸手摸上蕭瑾瑜的額頭,皺了皺眉頭,“呀,怎么還燙著啊……那一幫子庸醫,養他們的口糧還不如養倆牲口呢!” 蕭瑾瑜把頭偏了偏,避開冷月的手。 楚楚本就吃她的醋了,要讓她看見…… “沒事了,你去忙吧……” “王爺,你沒事兒了,我還有事兒呢?!?/br> 蕭瑾瑜盯著紋絲不動的帳簾,漫不經心地道,“說吧……” “我說了,你不能發火啊?!?/br> “那就別說了……” “這事兒可是跟咱們娘娘有關的?!?/br> “嗯?” 看著蕭瑾瑜一下子把目光收回到自己身上,冷月忙道,“說好了,你不能發火?!?/br> “好……” 冷月舔了舔嘴唇,往后退了半步,“王爺,其實我也不是故意的……不是,我承認是有那么一點點的故意啦,但你平時老是那么淡定,誰知道你這么大反應啊……” 蕭瑾瑜一眼瞪過去,“一句話說清楚?!?/br> 冷月立馬挺胸抬頭站端正,“娘娘拜我為師了!” 楚楚心心念念的好師父……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