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節
溫玉未改面色,冷冷答:“等我做你阿媽你就知道后悔,到時分你二分之一家產,你找律師哭還是求法官同情?” “你當你自己是誰?我爹地沒腦的?” “你可以試試看。枕邊風多厲害,嘗過就知道。不過現在,放手,不然我叫非禮,等你爹地來收拾你,還是等那位陸先生來看你笑話?秦少爺不信?我們試試,救命——”還未喊出口就被秦子山捂住嘴,他瞪圓眼,吃驚且憤怒,松開手,一把推開她,“神經病,不知羞恥!” 反而怪她,是是是,是她不長眼,敢在yin*魔眼前走過。 溫玉不在意地笑一笑,同他說晚安,拜拜,明天見。 等他走遠,她才皺著眉,揉一揉后腰,死衰仔,推得她撞上桌角,明早一定是一片揉不開的淤青。近來諸事不順,應當去廟里敬神三炷香,求庇佑,等他日否極泰來。 走到大廳才發覺,朦朦朧朧一個影立在酒柜后,不知是否看滿全場,不買票,也不見喝彩,厚顏無恥。 她當他不存在,握著水杯低頭行路。 但他一雙眼太過銳利,牢牢鎖住她每一步,如芒在背。她胸中氣悶,恨他無聲無息拿走她的快樂,看多少《老夫子》都補不回,一回頭,咬牙說:“看什么看,回家看你老母?!?/br> 陸顯從陰影中走出,站在階梯下,望住她,嘴角一抹譏諷的笑,祝賀她,干干凈凈甩開包袱,口口聲聲講,同他不是一路人,要劃清界限各走各路,一轉眼做起名媛交際花,價高者得,“秦四爺算我契爺,你一心要勾住他,不就是我老母?” 溫玉怒極反笑,抬眉挑戰他忍耐極限,“原來如此,謝你提醒,不如你叫一句阿媽我聽聽?!?/br> 陸顯的臉色好精彩,赤橙黃綠青藍紫,五彩燈變了又變,只怕下一秒就要氣得撲上來掐死她。 “怕羞喊不出口?十一點了喔,媽咪要睡美容覺,明天見,乖仔……”她轉過臉,抬腳向前,留他一人,在背后氣得腦充血心梗塞,即刻就要七竅流血身亡。 水杯落地,跌倒在厚厚地毯上,沒聲沒息,湮沒。 他是一只隱藏在夜色中的獵豹,潛伏無聲,迅猛出擊,猛然間握住她后腰向下一撈,思念許久的身體便落入他懷中,只需收一收手臂,低一低頭,他想要的樣樣有,不是夢,是真實的觸感,灼熱的體溫,淺淡的芳香,絲絲縷縷,來來回回,牢牢勾住他的心。 二層階梯,將她撐起來同陸顯一般高,便于他埋首在她頸間,微涼的鼻尖觸碰她細軟的長發,以及耳后敏感脆弱神經,每一次短促呼吸,都是對她的深切折磨。更何況他張開嘴咬她后頸,似泄恨,不留情,咬出一圈深深牙印,“遲早要被你氣死?!?/br> 溫玉的身體,止不住細微顫抖,但仍嘴硬,不服,“滾開,忘記我是你阿媽,敢對我動手動腳?” “那更好,偷*情勁到爆!”黑暗中,他興奮異常,撩開裙擺,推高,露出一雙白嫩香軟的乳。 他輕輕呵一口氣,行前警告,“阿媽,讓我嘗一口…………” 溫玉踢他下盤,聲音已帶哭腔,“你滾,陸顯,你放開我!” “他們做得我做不得?你要錢?美金還是英鎊,你要多少我給多少,錢我有的是?!?/br> 她不敢高聲,只得在他耳邊說:“省下你的錢賣香燭,我賣給乞丐都不賣給你?!?/br> “你敢!” “我同你早就講清楚,干干凈凈一刀兩斷,我是做妓*女還是做交際花,都同你大d哥沒關聯,你少多管閑事?!?/br> 這些話多多少少似曾相識,大約是從前他甩開舊女友時,不耐煩語調,講一刀兩斷,付錢兩清,上幾次床而已,要不要這么認真? 天理循環,報應不爽。 “溫玉你聽清楚,只要我陸顯活一日,你跟我,就沒可能一刀兩斷。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沒機會逃?!?/br> 溫玉勾唇,無不嘲諷,“這句話你留到我四十歲滿臉皺紋,乳*房干癟,面頰塌陷再同我講,那是雪中送炭萬里求一,現在是錦上添花,可有可無,我聽得雙耳滴油,沒感想。你忘記我伺候過秦家兩父子,好臟好下*賤,如何配得上將來的龍興話事人?拜托你行行好,放我一條生路——” 他抬手捂緊她的嘴,摟著她,一閃身藏入酒柜之后。 秦四爺扶著溫妍從書房走出,低聲細語。 秦四爺聲線沉穩,滄桑凸顯,“明早叫司機送你去,近日要注意休息,不要學長輩打麻將打的入迷,不吃飯不睡覺拖垮身體?!?/br> 溫妍的聲音清脆似銀鈴,叮叮咚咚藏多少輕而易舉的快樂,“我知道的啦,只是過三個月還未有結果,中還是不中,好麻煩?!?/br> “阿妍就要過生日,想要什么禮?” “呀,你不講我都快忘記,女人的年紀不需記的啦,但禮物一定不能少,我聽人家講,珠寶一定要買‘辜青斯基’,‘卡地亞’是暴發戶,沒格調?!?/br> “你自己挑?!?/br> “謝四叔——”誰說快樂買不來,他點一點頭,出一點資,她便送上甜蜜蜜笑容,這樣的男女關系才最牢固,只要你不破產,我便始終快樂。 作者有話要說:特別鳴謝: 簡扔了一顆地雷 yubling扔了一顆手榴彈 yubling扔了一顆地雷 豬小飯扔了一顆手榴彈 格林是個醬油君扔了一顆地雷 我真心不明白。。。 你meimei的,原來的版本連親嘴都沒寫。。。就給發黃牌要鎖文 專審jiejie,你不能自己看完了爽完了就不給讀者留一點渣滓啊 40命運波折 等秦四爺與溫妍回臥室,關門,繼續談風花雪月人生哲學,黑暗中,陸顯的喘息越發沉重,忽然間銀光閃過,他拿出一支迷你軍刀送到溫玉手中,“這一把快過手術刀,割rou削骨沒問題,你拿著玩,自己小心,必要時出手,一刀割斷喉?!?/br> 溫玉捏住刀柄,寒光反射在她側臉,一剛一柔,一生一死變換,“你給我刀,萬一我失手殺人怎么辦?” “那就我替你頂啦,阿嫂,我替你死都行,更何況坐幾年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