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節
此時溫玉已走到門口,他從背后攬她腰,沒碰到人,迎面撞過來的是裝球拍的運動包,照他頭徑直拍過來,防狼招干凈利落。好在他靈敏,抬手格擋,抓住包提在左手。 “你要謀殺親夫?將我打成腦震蕩誰陪你睡覺?” “誰知道是你,我以為是雨夜屠夫,保命要緊?!睖赜裉ь^,望見他眼底通紅,胡渣突顯,襯衫與外套仍是五天前出門那一件,只不過金嫂熨燙得一絲不茍的白襯衫此刻已是折痕滿布,似乎被脫下來揉成一團又在囫圇套在身上,風塵仆仆回來。 忍不住問,“事情鬧得很大嗎,看樣子你像是五天五夜沒有睡?!?/br> “有你關心,丟一億算什么?!标戯@笑著孽她臉,細嫩爽滑的皮,粉白鮮活,雙皮奶一樣饞人,“只是我肚餓——” “叫廚房做……你瘋了!神經病…………”話未完,他已彎下腰在她面頰處咬一口,留紅紅印記,是口水同牙齒印。 換平常,她一定要抓過重物與他搏斗,但他靠近時灼熱異常的溫度警醒她,踮起腳尖,抬高手,才將掌心貼住他額頭,“不能彎一彎膝蓋遷就女士?” “你不能長高十公分附帶四十二寸索腿?” 溫玉面色凝重,從他手里奪過運動包,“你簡直是一塊燒燃的炭,不必等我出手,再過二十四小時,你自然而然燒成白癡?!?/br> “能令溫小姐開心,我變白癡也無所謂?!?/br> 從鐵門到臥室,一番口舌爭論,他是一顆頑石,無論如何不去醫院,多幼稚,年近三十、一百八十六公分大男人,害怕戴眼鏡的白袍醫生,簡直天方夜譚。 等到陸顯洗過澡,照一貫風格不穿衣從浴室走出來,已是跌跌撞撞頭重腳輕,好不容易看準方向撲倒在床上,便即刻一動不動躺尸,將一張被壓得死緊,倒是露出一整個光滑緊實的后背以及結實挺翹的后臀。 溫玉推一推他,皮膚溫度高得驚人,她只怕他高燒致死,“轉過身,量體溫?!?/br> 他不理她,繼續睡。抬腳踹他也一動不動,死人一樣。溫玉只好說:“你這樣,渾身上下只留出一個地方讓我插體溫計,聽說肛*門測體溫最準,你要不要試試看?” 話音剛落,死尸立刻翻身,又指示一只聳拉無力的軟rou在她眼前招搖。她眼皮也不抬一下,像個惡婆婆,“蓋好被,不然剪斷它?!?/br> 陸顯照做,迷迷糊糊說:“阿玉,我頭好痛?!?/br> 高溫使他頭痛欲裂,體內冷,皮膚熱,病毒折磨比持刀械斗更可怕。 她將體溫計插*入他口腔中,再試一試他額頭,依然guntang,“你到底去做什么?北美公牛一樣走出門,過不多久病雞一樣拖回來,我從不知道無所不能的陸生也會生病,病得四肢無力奄奄一息?!?/br> “跟鄧sir談心?!?/br> “談心?談心還是殺人?!?/br> “談不好,鄧sir嫌我話少,就罰我吹風扇,吹足四十八小時?!陛喬ゴ蟮碾婏L扇,三臺一起開,對住個正常人類,他能頂到家門口實屬不易。 “關師爺光拿錢不做事?!?/br> “鄧做事滴水不漏,警察局是差佬地盤,關師爺能干什么?!?/br> 溫玉在冷水里擰了毛巾來攤在他頭上,他即刻抓住她手背貼在面頰,冷冰冰好舒服。 她低聲嘀咕,“法律有遺漏?!辈畈欢鄷r間,拿出他口中體溫計,一百零四,絕對高熱。 “法律沒遺漏,我們怎么混?!彼讶换杌璩脸烈?,只是頭脹得要爆炸,拉住她不松手,“我頭好痛——” “醫藥箱里應該有退燒藥,盤尼西林不可以隨便吃…………” 翻箱倒柜總有收獲,端一杯溫水給他,“先喝水?!?/br> 他嘴唇發白、干裂,附一層白色舊皮,虛弱得可憐。 “吃一粒藥好好睡一覺,四小時后再不退燒,我叫王叔開車送你去醫院?!?/br> 陸顯吃完藥仍嘴硬,斷然拒絕,“我不去,男人發燒進醫院,丟臉到家?!?/br> 溫玉根本懶得理他,一轉身他又在叫,“阿玉,我頭好痛——” “知道你頭痛——?!?/br> 他耍賴,“你來摸摸我?!?/br> 裹著被子的裸*男對著她傻傻笑,溫玉被母性催使,無奈嘆氣,“你可真煩?!?/br> 他抓住她沁涼如玉的手,“你摸我頭?!?/br> 哭笑不得,她看他只差喊她一聲阿媽,“你是不是已經被燒成白癡?” 他纏著她的手,滿足喟嘆,“阿玉,你真好,什么都好…………” 半睡半醒時補充,“不穿衣時最好?!?/br> 退燒藥效用并不大,隔四小時來測他體溫,只不過降到一百零二,效果微乎其微。永不生病的鐵人陸顯臉紅紅打輕鼾睡得沉沉,溫玉便去樓下查家庭醫生聯系電話。 說完具體情況,談好大概酬勞,約定晚上九點半登門看診。再等她上樓,推開門,床上卻不止陸顯一個人。 溫妍身上穿的是尤美賢精挑細選性*感睡衣,玫紅色真絲吊帶,再披一件同色系薄紗,露出纖長的腿與豐滿乳*房。正掀開被,握住軟趴趴消極怠工的rou*柱,伸出舌來—— 溫玉氣悶,阿姊高過她不少,恰好有四十二寸索腿緊實光亮。 抬手敲一敲門,她靠著門說:“打擾一下,你能否等他退燒再實行強*jian?不然我怕一會不是call白車救命,而是要撥999報警收尸?!?/br> 而陸顯呢,死人一樣橫在床上,只時不時冒出一句話,“阿玉,我頭好痛——” 痛你個死人頭。 56阿姊阿媽 “阿玉…………”溫妍仍俯趴在男人胯*下,手上握著他未能登時起立的部件,眼睛看著的是溫玉,裝滿腹委屈,以凄涼目光責備她的突然出現——真是不懂事,不會晚十分鐘再來?等送入、顛簸,米已成炊再觀賞。 溫玉深呼吸,裝出笑,回問道:“我打擾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