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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春生認出來,那是流光城的棋盤街,聽鐵匠鋪子里的鐵匠說起過。 “這兒是整個城的樞紐,我去的時候正好在點十五的花燈,足有兩層樓高。因著縣令捐了錢,帝都那邊的富貴子弟也捐了錢。今年要比往年瑰麗許多。想著師父回來了帶你去。結果……”謝秋珩失聲,眨了眨眼睛掩蓋住那一閃而過的情緒。 “我那也是……沒辦法。出門就給人尋上了。若不是知道宋懷秋這個人是個有本事的,我定然要以為他有狗鼻子或者是在我身上種了南疆追蹤感應的蠱蟲了?!绷执荷鷵现^解釋一番。 “沒事,是我的緣故。他找你是為了找我?!敝x秋珩摘了一盞兔子燈給她,俊秀的眉目如工筆勾勒,細心描染出來的。 看向她時林春生心頭一跳,陷在那雙秋水眸里。 他長得越大,似乎這眼睛就愈發勾人了。往日里穿著道袍人前目不斜視倒不曾看出來。 夜里這般□□不加掩飾,縱然林春生看了多次,卻每每不可避免的想多看一眼,今日居然還想伸手摸一摸。 這個念頭一升起來她就拿手握成拳擋著唇虛咳了幾下,不自在道:“你怎么這么愛笑?” “看見師父,才會如此?!敝x秋珩擁她在懷,身上的冷梅味道沁人心脾。 “自幼見到的都是師父,笑也為你,怒也為你。徒兒這顆心仿佛都是為你而生的?!彼诺土寺曇?,微微低著頭在她耳邊故意說道,末了輕輕吹了口氣,引人林春生一陣戰栗。 腰窩那兒被他的指尖一點,人酥酥軟軟往后一靠,貼著他的胸膛。 他像是懷里有一捧雪,謝秋珩忍不住唇咬住了她柔嫩的耳垂。 林春生拿手捂住他的嘴,被突如其來的話語弄得一片臉紅耳赤。 知曉他在笑林春生那好了的結巴仿佛都要復發。 “師父不要離我太遠了。待從外面回去,重建道觀。若無人打擾最好,而若是有人插了進來。我便殺了他,將他的骸骨放在極陰位置,每月十五喚出來當狗使?!?/br> 他說話像在開玩笑,林春生聽的額頭都要冒汗,心想這是個一生正氣斬妖除魔的道長該說的話嗎? 謝秋珩不知何時一身荼白的道袍換了色,帶林春生低頭瞧見時為時已晚“臥槽??!”林春生一張嘴簡直都要合不上了,見著了謝秋珩難得一現妖冶的模樣,有幾分陰柔,眼尾緋紅色更深,真真像是涂抹了胭脂一般。 “師父怎么了?”謝秋珩仿佛還不覺,笑聲像是一把小鉤子,將林春生心底的那種隱秘想法勾起來。 一個禁欲的人突換一個姿容,簡直像是換了魂一樣。這種情況的出現一種則是被奪舍,一種用現在的話說就是人格分裂。 像謝秋珩這樣的自學大佬,奪舍可能不大,林春生只想到了人格分裂這一說,頓時頭皮發麻。 “你是誰?”她磕磕絆絆問道。 “我是誰?”他摸著林春生的下巴,修長的手指擦過唇,幾回輾轉留在了那處,調笑道,“你早就見過我了?!?/br> “廢話,沒有!”林春生竭力否認,一雙眼睛溜溜地在轉。 “口是心非的小騙子?!蹦侵x秋珩笑的有幾分邪氣,對上那幽邃的眼眸,林春生正想說什么猝不及防被他猛地扣住下巴深深吻住。 他的牙齒咬住了林春生的下唇,舌探了進去,林春生被他這胡攪蠻纏的方式弄得小嘴都合不上,被迫還踮起了腳尖。 心頭在想他可是吃錯了什么藥。這樣的吻發可得把她折騰的半條命也沒有,渾身都酥酥軟軟的使不上力氣。 “謝……”林春生微微瞇起眼睛,只覺得呼吸困難起來。他喂了她好多,來不及吞咽便從嘴角流出,在這人群包圍中格外的令人臉紅心跳。 也許是受了刺激,她愈發的掙扎此人愈發的強硬。 “謝秋珩!”林春生快要窒息昏迷時他可總算松了手,只不過眼神里依舊彌漫著一股子□□,身上的顏色褪回去。 都是紀府可交話費打個電話好多個就看到忽高忽低跟宋氏紀禾是個打工皇帝富貴的哼丹椒功夫是。 他擦拭了嘴角,眼簾低垂,似笑非笑地看著一旁的空氣。林春生被他那眼神都嚇得不敢說話。 “這兒有第三個人嗎?”她小心翼翼問道,手提著那盞燈四處一照,瞧見了一地的紅梅。 香味濃厚,撲面而來要沖昏她這個人了。 很符合幾點開始好多個就是好看。 “沒有?!敝x秋珩額角隱隱有青筋凸起,轉而微笑著勉強道,“一時失控,情難自已,還請師父見諒?!?/br> “是有人罷?!绷执荷恍?,彎腰撿起地上的花瓣,“這個見到好多次了。頭一回還是在三清山上面,那個妖怪叫淮川,莫名其妙死了,死后一地花瓣。是你將其收斂,不知可是與他有關?” 人生鼎沸的鬧市隨著他長眉輕斂頓時就成了一場霧氣,狂風大作,林春生被風吹的睜不開眼,能睜開眼則瞧見的還是小溪邊的那個空地。 看樣子似乎幻景解除了。 “那只妖已死,多問無益?!彼嗔巳嗔执荷晃悄[了的唇瓣,心疼道,“對不起,這夜不該如此。想著帶你重看一場,不成想思緒一滯叫人迷了,神志不清?!?/br> 見他如此,林春生大抵也不能說什么,意思意思地拍了怕他的肩膀;“為師其實習慣了。只是……有那么些吃不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