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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看著我做什么?”林春生轉著手里的杯子,跟他大眼對小眼。 他指了指林春生身后,小心翼翼提醒:“陳大人在你身后?!?/br> 哦豁qwq 陳大人聲音溫和:“這杯子是我從家帶來的,怕是不能給姑娘吞下去?!?/br> 他說著走到前頭抽出了她手里的那個白瓷杯子。那一張臉出現在眼前,比之謝秋珩的靈秀他則是文雅。 陳大人穿著織錦灰的直裰沒有半點不耐煩,慢條斯理從袖子里抽出了一張皺巴巴的紙。 “只是這東西不能讓姑娘帶走了?!?/br> 陳鶴嵐饒有興致地把紙撣了撣,看她灰白的臉色,遞給她手帕。 “擦一擦罷,姑娘哭了?!?/br> 說話間卻是沒有抬頭看她一眼。 因為那抹白色的衣角晃了他的眼睛。 作者有話要說: 預計35萬,新人物出場。 第36章 林春生擦過后眼圈便又紅了些,人坐在哪兒一言不發了。 陳鶴嵐把紙折好收起來,狹長的眼眸瞟她一眼,不急不緩說道:“只是一個忙,姑娘未免太不近人情。秋水城好玩的很,你大可多玩上幾天。只姑娘的那頭驢子蠻不講理,叫聲頗大,擾民,本官就先沒收了?!?/br> 陳鶴嵐收了她的戶籍又收了她的坐騎,林春生不得已屈服,跟在他身后一臉不情不愿。 “其實七竅不是那樣的驢,定然是客棧太吵了或者有人揪它耳朵尾巴惹它生氣才會如此?!彼皖^看路,說的跟真的一樣,外人耳里聽著好笑。一道的縣尉捂著嘴,笑聲沒遮住叫陳鶴嵐警告地看了了一眼。 縣尉叫王見,竟還沖他擠擠眼睛。 “你眼睛出毛病了?!标慂Q嵐好意關懷他一把,讓幾個人駕著他去看大夫,自己則在前推開了那道門。 門里面靜悄悄的,只是掛著的東西不見了。 這是一間上房,熏香味厚重,蓋住了之前尸體的血味兒。林春生忽然就不知道他想干什么,說好的來復述,怎地自己把現場就給破壞了,弄得跟什么事都沒有發生一般。 “你是不是弄錯了?”林春生嘗試問道,只是這一開口腦子里閃過一個猜測,后頭的話就變成了這樣。 “這兒有什么好復述的,你是想問我那女人長得什么樣,頭發長不長,rou白不白還是想問我她死的恐怖不恐怖?” 陳鶴嵐瞇著眼睛,摔碎了手里一直拿著的玉。一塊劣質的玉碎的極為慘烈,眨眼間女尸就出現在了林春生眼前。距離近的幾乎是面對面,空洞無神的眼眶正對著她的眼眸,忽地眼皮一合,頭就掉了下來,斷了的脖頸上碎rou耷拉在她腳邊,臟了雪白的衣袂。 “喔!”林春生震驚了。 她手忙腳亂地掏自己的符,貼在自己的腦門上念了幾遍咒語才穩了心神。 “陳大人這個有些嚇人?!绷执荷衙骈T上貼的符篆掀起一角,“但術業有專攻,這種小把戲到底是很好破的?!?/br> 連她這種下三流不入門的道士都能破。 陳鶴嵐沒有動作,大概是覺得林春生行為舉止確實有那么些不正常,便也不用待尋常姑娘的法子,直接了當說道:“林姑娘不若看看腳底下,這到底是不是幻覺?!?/br> 林春生笑了,壓下黃色符篆慢慢往門后頭摸。 “這光線有些暗,更何況孤男寡女,還是開著門好?!彼娝@樣的態度,頓時覺得自己的猜測被印證了一大半。 怎么她一住客棧就遇到這樣的事,縣令出現的這么及時,世上可沒這么多的碰巧。加之道觀不久前被燒了,謝秋珩也忽然不見,她不得不多留一個心眼。 林春生常人面前瞧著是呆呆的,給驢喂餛飩實在非她本意。那時周遭人瞧她就跟看到豬rou一樣,再怎么瞧也不知如此,讓人害怕。 如今攤上這樣的事,她心里頭苦笑,一面說著廢話,一面就憑著并不熟練的道法尋求脫身時機。 “林姑娘真的是膽子大,進來的時候怎么沒有想到這點?”陳鶴嵐說,周邊氣息似乎都開始變冷。 “這兒畢竟死過人,孤男寡女的有時候也得講究講究氣氛?!绷执荷f罷念著新咒語,結結巴巴,閉上眼睛,再次睜眼看到的是陳鶴嵐那雙冷冷的眼睛。 “喔!”她又震驚,這時心跳開始加快??赡芰执荷僭囈淮芜€是沒成功,道法出了漏子,陳鶴嵐一笑她就想哭了。 “怎么回事?出問題了?”他氣定神閑地坐在那兒。 林春生欲哭無淚,這才道:“其實你是早就等著我了?這兒也是你布置的,就連門口的店小二也是專門在那兒等著我的,為的就是把我帶到這里。是也不是?” “林姑娘想的這么多,真的好假的好,你不都在本官面前嗎?是你說還是我說?三日前你做了什么?叫本官記憶猶新!” 陳鶴嵐說的跟真的一樣,聲音都有些咬牙切齒。 林春生反倒一臉懵逼?;钕癖蝗藵娏艘煌袄渌?。 她干了什么??QWQ,三天前她還在郊外趕路! 這當中究竟出了什么事?為什么她要來背這個鍋?? “我三天前還在好遠的地方騎驢趕路,難不成我奪了大人的清白?或者是奪了你心上人的清白?說話就說全了,這樣半遮半掩我實在不知道怎么了?!绷执荷珠_始發抖。 什么狗血劇情都涌到了她的腦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