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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當初顧湛的眼神,文云玥就知道他是喜歡的,不過文云玥有一點不太明白,今日分別時,顧湛眼巴巴地看著他,似乎是在期待什么,當時時間短,文云玥沒弄明白顧湛的心思,便只當做沒看到。 現在仔細想想,她依舊不知道顧湛在想什么。 不過文云玥并不執著,以她對顧湛的了解,早晚他會自己說出來,她只要等著便是。 ...... 次日,顧湛本打算約文云玥出來,將琥珀送給她,然后看看能不能找機會牽下手,結果還不等他出門,就被柳康堵住了, “子瞻你有事?” 柳康很是幽怨地看他一眼,“二爺,你是不是把我們的蹴鞠隊給忘了?” 顧湛有些納悶,“怎么這么說?” “蹴鞠隊的人早就夠了,二爺恐怕還不知道吧?!?/br> “額,”顧湛尷尬地笑笑,“這段時間有點忙?!?/br> 自從乞巧節后,到現在一個多月,顧湛就沒再去過蹴鞠場,主要是他的注意力都在文云玥身上,著實有些顧不上蹴鞠隊。 柳康可不是來找顧湛算賬的,直言道:“二爺,您身為隊長,是不是應該去見見他們?” 這段時間一直是他們十個人配合訓練,可比賽一直都是十一個人,沒有顧湛總會不太好。 柳康就很無奈,他當初招攬人家的時候說得好好的,要帶著他們揚名立萬,哪怕是庶子,也不會一直被人看不起。 結果訓練時連人都湊不齊,讓柳康多少有些心虛。 顧湛自知理虧,忙應下,“子瞻說的是,我們現在就去?!?/br> 顧湛沒有騎馬,直接讓平良駕馬車出城,柳康索性和他坐一輛馬車,和他介紹隊員的情況。 “二爺,有件事我得提前和您說一聲,我們招攬的人中有一人叫衛良勇,他父親是兵部尚書衛程,我聽說衛程和王爺的關系似乎不太好,不知可有影響?” 何止是不好,簡直是糟糕透了。 衛程脾氣火爆,除了宣武帝的話誰都不聽,便是兩位丞相都很難制住他,這人倒是沒什么壞習慣,只是出了名的護短。 一年前,顧霖奉命辦差,處理了一個兵部的主事,按說那主事犯了大越律例,顧霖身為超品親王,處理一位主事不算什么,更何況宣武帝給了他便宜之權。 但衛程不這么想,他覺得那是他的人,就應該他來處置,而且他覺得顧霖太過不近人情,一點轉圜的余地都不給,就這樣,衛程就看顧霖不順眼。 哪怕顧霖是爭儲熱門之人,在朝堂上,衛程都給顧霖使過不少絆子。 在記憶中找到衛程和顧霖的過往后,顧湛確實有些為難,問道:“此人和衛程的關系如何?” 聽到這話,柳康就知道顧湛沒有一竿子把人打死,忙道:“二爺有所不知,衛程只喜歡嫡子,對庶子稍有不順心,就非打即罵,這種情況下,衛良勇怎么可能還會對衛程有感情?!?/br> 柳康會招攬衛良勇,也是基于此,而且衛良勇的蹴鞠技術是真的好,要不然柳康也不會招攬他,還幫他跟顧湛解釋。 顧湛聽言,“既然如此,那就先這樣吧?!?/br> 他們畢竟只是蹴鞠,不過是玩樂罷了,又不涉及朝堂,用不著謹慎得太過分。 柳康松了口氣,他知道顧湛這一關是過了,他之前就怕顧湛因為衛程不接受衛良勇。 雖然在大越庶子的地位都偏低,但像衛程那樣不拿庶子當人看的到底是少數。 柳康也是愛才心切,衛良勇進了蹴鞠隊,好歹也算有點靠山,哪怕衛程和顧霖不對付,但也要有所顧忌。 要知道,宣武帝可以忍受衛程在朝堂上挑刺,卻不會忍受衛程在朝堂外不拿顧霖當回事,畢竟顧霖是宗室子弟,這事關皇室的尊嚴。 這一點,衛程肯定很清楚,所以在朝堂外,他看到顧霖,禮數一直很周到。 ...... 此時,蹴鞠場上有兩隊人正在分別訓練,互不打擾,等顧湛到了,所有人都停下,紛紛行禮,“見過二爺?!?/br> 顧湛的身份從不曾隱瞞過,所有人都知道他的身份,柳康招攬隊員時,也是打著顧湛的旗號。 別看顧湛名聲不好,可在官宦子弟中,很多人都想和他結交。 顧湛讓眾人免禮,讓柳康帶著認了認人,就開始訓練,按照慣例,明年年初皇室就會舉辦比賽,他們想要好成績,從現在開始,就得培養默契。 一場蹴鞠比賽半個時辰,比賽期間得一直跑,這就很考驗人的耐力,顧湛這段時間一直鍛煉,但原主基礎太差,耐力這一項他還有的練。 所以在和眾人磨合了一段時間后,顧湛便讓其他人自己訓練,他則開始跑步,他的耐力不需要練得特別厲害,但最起碼應該能支撐打完一場比賽。 正午時分,所有人都停止訓練,開始用膳,膳食是柳康準備的,皆是大魚大rou,比起素食,rou食更是補充他們損失的能量,讓他們下午能有力氣繼續訓練。 俗話說窮文富武,說得便是如此。 顧湛等人是又累又餓,用膳時都沒太注意規矩,還怕自己速度慢了吃不到,一個個動作飛快,沒一會兒,一桌的飯菜便被吃光了。 用完午膳,簡單休息兩刻鐘,眾人又開始訓練,然后一直持續到日暮西斜。 也不知道柳康是怎么和那些人說得,一個個的就跟打了雞血似的,玩命的訓練,害得顧湛都不好意思偷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