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頁
文松聽言,臉色微紅,有些不好意思,“大jiejie謬贊了?!?/br> 文云玥抿嘴笑笑,揉揉他的腦袋,“萬事皆有可能......好了,jiejie不多留你了,回去吧?!?/br> 文松拱手,“松兒告辭?!?/br> 看著文松離開,文云玥走進大堂,單氏正在查看賬簿。 “玥兒很喜歡松兒?” 顯然單氏知道了方才文云玥和文松的對話。 文云玥走到單氏下首坐下,面色淡然,眼神平靜無波,“父親只有兩個兒子?!?/br> 無所謂喜不喜歡,文云玥只是不希望世子之位落在江姨娘的兒子身上。 單氏瞬間明白文云玥的意思,合上賬簿,嘆口氣,“立誰當世子,全由你父親決定,你又如何能左右?” 文云玥呷口茶,嘴角勾起,“日后的事,誰敢保證呢?” ...... 鎮國寺 鎮國寺位于京城城郊,從成王府坐馬車要走兩個時辰才能到。 鎮國寺不愧是京城最有名的寺廟,大門都修得十分氣派,也不知得捐多少香油錢才能蓋起來。 顧湛看著鎮國寺,思緒忍不住飄遠,這寺廟若是保留到后世,肯定會被列為世界文化遺產,引得眾多游客來此參觀。 老王妃看著面色虛弱的顧湛,柔聲道:“湛兒,隨母妃進去?!?/br> 顧湛回神,點點頭,拒絕張六等人的攙扶,跟在老王妃身后走進去。 他們一行人先去大殿見了鎮國寺的主持了慧,和了空一樣慈眉善目,因著對了空的厭惡,顧湛對了慧也沒什么好感。 了慧大師看到顧湛卻是一愣,“令郎的面相似乎變了?!?/br> 顧湛聽言心里一咯噔,莫非這和尚真有幾分本事? 老王妃忙問道:“還請主持細說?!?/br> 了慧大師右手立掌,左手轉動佛珠,緩聲道:“貧僧之前觀察令郎的面相,算出他在幾年后會有一次生死大劫,可今日再一看,劫數似乎變了?!?/br> “那是否還會危及我兒的性命?” 了慧大師搖頭,“貧僧道行不夠,算不出?!?/br> 顧湛差點吐血,那你這說了跟沒說有什么區別? 老王妃卻是不死心,“主持可知我兒的劫數為何會變?” 了慧大師猜測,“想必是遇到了貴人?!?/br> 聽言,老王妃和顧湛的眼神都變了。 老王妃下意識想起之前了空上的眼藥,懷疑了慧大師之前是在糊弄她,為的是給文云玥說好話。 顧湛也想起了空,心想他們還真是師兄弟,都真能忽悠,嚇得他還以為自己被看穿了呢。 老王妃心里不再相信了慧大師的話,面上倒是不曾顯露半分,和了慧大師又說了一會兒話,便和顧湛去廂房。 因著身份尊貴,鎮國寺給他們安排了一處單獨的小院,老王妃住在正房,顧湛選了左邊的廂房。 他走進房間,沒一會兒,張六便捧著幾本佛經走進來,道:“二爺,老王妃讓您今日先抄寫經文,明日一早再去大殿聽大師誦經?!?/br> “我知道了,放那兒吧?!?/br> 雖然到了古代還要抄書這件事,讓顧湛很是無奈,可為了能蒙混過關,必須如此。 而且,顧湛可沒忘他和原主最大的區別,除了性格,還有字跡。 這幾個月不僅是他留給自己改變性格的時間,還是他臨摹原主字跡的時間。 所以這次來鎮國寺,他還帶來了原主之前被顧霖罰抄的舊文。 別看原主整日吊兒郎當,可到底是宗室子弟,六歲便有先生教授學問,字練了十幾年,已經形成自己的風格。 若非顧湛前世便學過書法,且有幾分臨摹的天賦,恐怕他演得再好,也得露餡,畢竟他不可能一輩子不寫字。 顧湛坐在書桌后,先將原主的字跡取出,便開始臨摹。 半個時辰后,張六進來道:“二爺,該用膳了?!?/br> 顧湛點頭,放下毛筆,在走出房間前,道:“吩咐下去,任何人不得動書桌上的東西?!?/br> “是,二爺?!?/br> 午膳是在老王妃的正房用,是由鎮國寺準備的素齋,看到那一桌膳食,顧湛隱晦地吞咽口水。 這幾日,他為了將驚懼虛弱演得像些,每次用膳都用一點,餓了幾日,他現在看到什么都特別有食欲。 老王妃讓他坐下,“你這幾日在府里都不曾好好用膳,現在多用些?!?/br> 顧湛很想點頭,可他連續夢魘三日,哪能好得這么快,只得含淚搖頭,“孩兒沒有食欲?!?/br> 老王妃嘆氣,“罷了,母妃也不逼你,希望借助鎮國寺能早日祛除你身上的邪氣?!?/br> 最后,顧湛只用了半碗米飯,吃完一點感覺都沒有,偏偏他還得表現出吃不下的樣子。 他太難了! 用完膳,老王妃怕顧湛心不誠達不到效果,千叮嚀萬囑咐,“湛兒,那些佛經你可要好好抄寫,切莫偷jian?;?,惹惱了佛祖......不如你每日抄完先讓母妃查看再送往萬佛殿?” 香客抄寫的佛經都會送往萬佛殿,鎮國寺的僧人會將香客的誠意告知佛祖。 通俗點說,就是燒掉。 顧湛忙搖頭,“孩兒怎好勞煩母妃,還是孩兒自己去送更加心誠?!?/br> 他哪里敢讓老王妃看他的字跡。 老王妃聽言只得作罷,再次強調讓他心誠,便讓他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