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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悠悠順著段柒的視線看過去,當看到雪白的運動鞋幫沾著的斑斑血跡時,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看血跡的形狀,就像是自己走路的時候突然一腳踩爆了什么東西濺上去的。 怪不得一直覺得哪里不對勁,原來是鞋上沾上了臟東西。 段柒站在梳妝臺前,看著眼前那精致的女人先是愣住一秒,隨后就像是面具碎裂一樣,那張冷淡的臉上迅速浮上嫌棄崩潰的情緒。 就見虞悠悠一臉嫌棄地從行李箱中拿出實驗手套帶上,換下鞋子。 隨后用兩根手指嫌棄地拎著這雙鞋出了門??茨谴掖业谋秤?,就像是手中拎著的什么燙手山芋。 從頭到尾,段柒沒有在虞悠悠身上感受到絲毫害怕的情緒,有的只是對于鞋子被弄臟的嫌棄不滿。 嘖,有意思。 虞悠悠走下二樓,此時的房東太太并不在柜臺守著。而餐廳內飄出陣陣rou香味,而房東太太輕快的哼歌聲回蕩在餐廳中。 將手中鞋子扔進開蓋垃圾桶后。虞悠悠轉過身正打算走進旅店,就注意到旅店外墻上貼著一張紙,看樣子貼在門口已經很久了。 經過風吹日曬,那張紙破損不堪。紙張從中間裂開,一幅要掉不掉的樣子。虞悠悠抬手將那破損的部分按好。 雖然這紙上的內容已經掉色了,依稀還能認出這是一張尋人啟事。 虞悠悠垂下眸子,若有所思。 回來之后,在一樓的洗手間內洗了把手,用隨身攜帶的紙巾將手上的水珠擦干凈。 此時房東太太依舊還在廚房內,虞悠悠的目光落在房東太太的柜臺上。 機會難得,她走上前拉開柜臺的抽屜翻找起來。 抽屜里除了一本住戶登記本還有一沓尋人啟事。 剛才在房間的時候,虞悠悠用手機搜索了一下這家旅店的信息。知道這家店曾經出現過許多起事故。 先是八年前房東太太一歲的孩子被人販子拐走。夫妻兩人為了找孩子花光了幾乎所有積蓄,僅剩下這一棟旅館??芍钡降阶詈笳煞蛩劳?,房東太太就守著這座旅館,等待孩子回來。 還有就是凡是在這家旅館住過的有女兒的夫妻,小女孩總會莫名其妙地走失??串敃r的網上輿論,應該是所有人都在懷疑是這位房東太太做的,警方也曾調查過房東太太以及這里的房客,可卻一無所獲。 漸漸的,這家旅館生意逐漸衰落,直到無人問津。 之后虞悠悠又順著房東太太尋找孩子的線索尋找。在尋人啟事網上搜索了個遍。最后在最后幾頁找到房東太太尋找孩子的尋人啟事。 但看了一眼最新時間,統統都是五年前的了。剛看到這消息時,虞悠悠還以為房東太太要是心灰意冷放棄尋找孩子了? 不過現在看這一抽屜的紙張泛黃的尋人啟事以及門口張貼的尋人啟事,房東太太似乎沒有放棄尋找孩子。 她又翻開登記本。最新一期的登記名單是五位玩家,而最上面的住戶登記時間則是五年前。而五年后,旅店就像是與世隔絕一般,除了玩家之外,再也沒有其他租客住入。 這家旅館住在這里的總共有三戶人家,均是在五年以前住進來的。 一個姓高的單身男人、一家三口。再者就是她的室友段柒。 虞悠悠一一將那三戶住戶的信息記用手機拍下來。 她心中現在已經隱隱有了一個猜測。 在這個世界里已經開始流行起掃碼支付,而房東太太這里別說是二維碼,就連手機也沒有看見。而且看桌上的電腦也已經老舊損壞,就好像在五年前發完最后一則尋人啟事后,就已經停止了運轉,不再與外界聯系。 如果虞悠悠猜測得正確的話,那個死去的人雖然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變成鬼了,但卻下意識地斷絕旅店與外界斷絕了聯系。 她正往上翻著住戶登記本,一張紙從登記本中滑落。 虞悠悠彎腰撿起那張紙,目光突然停住。 這張紙上寫著的正是旅館餐廳的伙食表。 早飯鮮rou粥,午餐rou丸子,晚餐鮮rou餃子。 這家旅店住價優惠,一天一人五十,水電費全免,免費提供早中晚餐,而且餐餐有rou。 這就有些不合理了。 且不說按照房東太太這種經營法,怎么能有錢餐餐免費讓住戶吃rou呢? 如果她的猜測是正確的話,既然房東太太已經和外界斷絕聯系了,那么這頓頓rou菜是從哪里來的? 正想著,虞悠悠突然意識到了什么。脊背攀上一陣刺骨的涼意。 不知何時起,餐廳內那愉快的哼唱聲不知何時已經停了下來。似乎好像有什么人悄無聲息地站在她身后,正靜靜地看著她。 她回過頭,正對上一雙陰狠的三角眼,只見房東太太站在虞悠悠身后,背著手,目光陰沉地盯著虞悠悠。 見虞悠悠轉過頭,房東太太握緊了藏在背后的染血的菜刀,“你在找什么?” 被這滲人的目光緊緊地盯著,恐怕多數人都會心虛害怕。 可虞悠悠倒是鎮定的很,她從容不迫地站起身,在那房東太太越發不善的眼神中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塵,“老板來得正好,我有事想找你談談?!?/br> “什么事?” 房東太太緩慢機械地勾勒出滲人的弧度,正要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