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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是那高檔的美食、豪華的別墅、貴氣的未婚夫以及設計精美的衣服就成功腐蝕玩具。 雖然這一切不是玩具的,但是她已經恬不知恥地在潛意識里已經將虞悠悠的一切視為她的所有物。 可現在虞悠悠告訴玩具,她已經幫玩具把虞家和司家的仇恨值拉滿了。 就算玩具取代虞悠悠,那些美食、別墅、未婚夫等等能滿足玩具虛榮心的東西都不再屬于玩具。今后那玩具就是身無分文的窮光蛋,被人嘲笑,針對。 這何止是把玩具的后路斷了,簡直是把玩具往死里逼。 “你這個瘋子!賤人!”玩具喉嚨里發出“嗬嗬”的粗喘聲。 “噗——”玩具嘔出一大口血,只感覺腦中似乎有一只手不斷地用小錐子敲著她的腦殼,伴隨著若有若無的“嘀嘀”聲。 她白眼一翻暈死過去。 虞悠悠打量著眼前昏迷不醒的玩具,摸了摸下巴。 心理素質太差了。她就這么輕輕一刺激這玩具就暈了? 那接下來還怎么玩? 后面她還給玩具安排的疾病纏身窮困潦倒的劇本呢。 這玩具可別讓她失望啊。 當玩具再次醒來時,她發現自己躺在醫院中。 面前的護士冷著臉,將一個餐盤放在自己的床頭柜旁,“吃吧?!?/br> 玩具反應了好長時間,都沒有搞清楚眼前是什么狀況。 她看向床頭柜上的餐盤。煮得干巴巴的米粥、又水又爛沒有半點rou星的炒芹菜再搭配上一個硬邦邦的饅頭。 在司顧的轟趴館中嘗到精致美食的玩具對眼前的食物根本就沒有食欲。 她玩具對著護士吼道:“我是虞悠悠,是虞家大小姐!你讓我吃豬食?” 那護士白了一眼,“愛吃不吃?!?/br> 護士離開后,病房門口就響起兩護士的奚落聲。 “我的天啊,剛才看到她的腦袋,差點沒笑死。你說這丑人還真是多作怪,也不看看自己現在什么處境,還發脾氣嫌棄這飯是豬食?!?/br> “想吃鵝肝、牛排唄。還當她現在是大小姐呢。得了腦癌,虞家又不管她,我要是她啊,我早就死了?!?/br> 腦癌?這是怎么一回事。 玩具心里一片懵逼。 玩具轉過頭,目光不經意間瞥過就看到病房門口有一面鏡子,正對著自己。玩具看到了自己的模樣。 臉龐浮腫,松垮的皮膚軟踏踏地貼在臉上,現在的她就像一條擱淺在岸上即將缺水而死的胖頭魚。 一瞬間,玩具的眼睛猛地睜大,簡直不敢相信鏡子里的人是她自己。 就在這時,房門突然被打開。 “啪噠,啪噠?!?/br> 是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聲音。 晨曦的光透過窗戶的玻璃灑在虞悠悠透明的身軀上,虞悠悠整個人都好似籠罩在一層若有若無的金紗中,美得如夢似幻。 這一幕深深地刺激著玩具越發自卑扭曲的心。 比起虞悠悠這個即將要死的人比起來,玩具現在簡直憔悴得不成人形。 看到虞悠悠這光鮮亮麗的樣子,玩具就氣不打一處來,胸口氣得上下起伏。 她火冒三丈道:“你究竟對我做了什么!我怎么會得腦癌!” 她怎么會無緣無故地進醫院呢?一定是虞悠悠搞得鬼。 感受到玩具越發嫉妒的目光,虞悠悠站到病床前,居高臨下地看著玩具,嘖嘖道:“你不會真的以為我在你體內注射的東西對你來說沒有任何作用吧?” 虞悠悠說著,將耳邊碎發撩到耳后。這話宛如刀子一般毫不留情地在玩具的痛點戳著。 “認清一點哦。在第三天,你已經擁有人類軀體該有的組成部分了。雖然還保留著不會受到物理攻擊會自動修復的體質,可我要是在你腦中注入新研發的病毒試劑呢?” “那病毒會在你的大腦中繁殖,不斷殺死你的腦細胞,你會頭痛欲死,每天只能靠著藥物勉強鎮痛。三天一小手術,一周一大手術。只能躺在病床上,生活不能自理。終日要忍受別人的冷嘲熱諷?!?/br> “失去高檔的生活你還有美貌,失去美貌還有你健康,可到最后你連健康都失去了,你還剩什么呢?” 虞悠悠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蠱惑道:“有時候,行尸走rou地活著比死了還要痛苦?!?/br> 玩具刷地白了臉色,身體僵硬如同石雕。心中不可抑止地產生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慌感。 看到玩具臉上露出害怕的神色,虞悠悠唇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 很顯然,玩具已經處在崩潰邊緣。這東西是慌了嗎? 看來自己所想的和詛咒的破解之法十之八九吻合了。 這場博弈已經到了關鍵時刻,距玩具的精神崩潰只剩一線之遙。 現在就是要給予玩具最后一根壓垮她的稻草。 剩下的時間里每當半夜,玩具都會被腦中如同錐子一般的鑿痛痛醒的。 此時已經是一點多。病房內寂靜得仿佛一潭死水,透過床邊的玻璃窗,玩具清晰地看到自己丑陋的模樣。 伴隨著玩具情緒的起伏,熟悉的滴滴聲又在玩具耳邊響起。自從第四天玩具離開虞悠悠的實驗室,這冰冷刺耳機械聲就一直伴隨著她,如影隨形。 玩具心中不可抑止地產生一種焦慮感,左顧右盼,想要找出著聲音的來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