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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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跟你幽會,我有相公的,這些話軒王爺還是去跟別人說吧,你說得那么動聽,肯定會有機會的,不過我就不好意思了,對不起,再見……”何翩翩起身就走。 一名黑衣人攔在了她面前,熟悉的臭味撲面而來,何翩翩擰眉捂住了鼻子,抬眸望向那個黑衣人,黑衣人露在外面的眼睛忽然令她怔住了。 前陣子總覺得暮寒醉熟悉,但想不到究竟是誰,更久之前又覺得這個男人熟悉,可還是想不到他是誰,但現在何翩翩的智商忽然之間提高了,這不就是一個人嗎? “你不是暮少莊主?” 這一句脫口的問話令黑衣人一僵,他轉過身欲走,但何翩翩緊接著又說了一句:“不對啊,暮少莊主身上哪里有這么臭……” 洛承軒眼疾手快地拉過何翩翩,使她背對著黑衣人:“翩翩,你一定是眼花了,這是我府中暗衛,怎么會是什么暮少莊主?” “不會的,真的很像……”何翩翩不停地轉頭去看那黑衣人,黑衣人愣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何翩翩干脆直接問洛承軒,“能不能讓他把蒙面的黑巾摘了?” 洛承軒眉梢跳了一下,敷衍笑道:“摘了做什么呢?他們這種暗衛個個都五官不正,怪模怪樣,會嚇到你的?!?/br> “……”就像你?“我還是覺得看一下他的真面孔比較安心?!?/br> 洛承軒倏地咳了起來,眼神似有若無飄到黑衣人身上,黑衣人趁機掠出了房間,守在門外的御醫立刻趕了進來。 何翩翩被他咳慌了,皺眉將他扶到了床邊,看著御醫為他把脈診治,一個頭兩個大。 “咳咳,翩翩不必擔心,本王沒事?!甭宄熊幰娝坪鯙樗辜?,神情軟化了些許。 何翩翩煩躁地別開頭,看都不看他。 洛承軒似無限感慨道:“翩翩,你總是對本王拒之千里,你可知本王為了見你一面有多辛苦?” “七叔也很辛苦?!狈聊惴恋煤苄量?。 一提蓮豈洛承軒就沒辦法友善,他陰陽怪氣道:“是啊,在這個世上沒有什么事情比吃軟飯更辛苦了?!?/br> “你……”何翩翩眼睛一瞇,正欲說什么,門外忽然傳來一聲稟報:“稟王爺,蓮督主忽然來訪?!?/br> 何翩翩怔住,回過神來猛地抬步朝床帳后面躲去:“千萬不要讓七叔知道我在這里!”雖然是被綁來的,但是那種情況有理也說不清啊……何況她還有“前科”。 “你以為我不知道嗎?” “噓……你也不能說?!焙昔骠娉雎暤娜吮攘吮仁种?,看清了他的長相,倏地停住了腳步,詫異道,“七叔……”怎么進來得這么快…… 蓮豈面無表情地睨了她一眼,隨即看向洛承軒:“今天來的可不止我一個人?!?/br> 洛承軒挑了一下眉,在他身后看見了一個出乎意料的人:“四弟?” 靖王洛崢手持折扇,一身青色錦袍悠然地往前邁了幾步:“二皇兄有禮,多年不見,二皇兄身體可好?” ……最討厭的就是人家一開口就問他的身體,他看起來那么短命么?洛承軒敷衍一笑:“很好?!甭灶D,似不經意道,“怎么四皇弟會和蓮公公一起過來?” 洛崢看了蓮豈一眼道:“哦,我剛到京城便想著來拜訪二皇兄,路上剛巧遇見了蓮督主,所以便一齊過來了?!?/br> 洛承軒很有深意地望了一眼何翩翩,這個眼神被心思縝密的洛崢看了去,熱絡地開了口:“想必這位就是蓮督主的夫人了吧?” 何翩翩怔了怔,看了一眼淡淡笑著的蓮豈,蓮豈很快拉過她為洛崢介紹道:“正是。翩翩,來,見過靖王爺?!?/br> 原來這個就是養了一批江湖術士在府里的靖王啊,他的封地就在蘇府所處的鎮子,翩翩在那里住了十幾年,治安和生活都非常安定,看來這個靖王有兩把刷子。 “見過靖王爺?!?/br> “蓮夫人快快請起?!甭鍗槒澤硖摲隽艘幌卖骠?,垂在發冠上的錦帶隨著他的動作由背后滑落到胸前,明黃的貴色襯得他膚白勝雪,眉眼如畫。 皇家的基因果然好,姓洛的個個都是美男子,不管大的小的。何翩翩收回禮節,低眉順眼地站到了蓮豈身后。 洛崢頗有深意道:“啊,說起來,蓮夫人怎么會獨自在二皇兄府上?” 洛承軒聞言一怔,似乎沒想到洛崢會不分場合地問出這樣的問題。 蓮豈似乎不想插手,神色淡淡地看向洛承軒,好像真的在等待他的回答一樣。 何翩翩默默地垂下頭,深深地覺得自己命不久矣。 就這樣,洛崢的問題造成了冷場,但幸好有個人并不希望這場子真的就這么冷下去,空了半晌,最終還是開了口。 “內子是來給王爺配藥的,我到軒王府來正是要接她回去?!鄙徹M慢條斯理道。 洛承軒身體羸弱這是滿朝皆知的事,如果何翩翩真是來給他配藥的,那獨自在這也情有可原,而且這樣一來,蓮豈來軒王府的原因也有了解釋,一舉兩得。 洛崢平淡一笑,細長的丹鳳眼里看不出真意:“原來蓮夫人還會配藥?” “懂啊,可靈了?!鄙徹M大言不慚地道,“一碗藥下去就可以了?!敝徊贿^喝藥的人命也就沒了。 洛承軒瞥了蓮豈一眼,看向洛崢,轉了話題:“不知四弟此次進京所為何事?” 洛崢笑道:“是皇上召我進京的,我剛落腳,還沒進宮面圣,究竟是什么事也不太清楚?!?/br> “哦,蓮督主是皇上身邊的紅人,或許知道皇上召四弟回京是何事吧?” 蓮豈緩緩掀了一下眼皮:“軒王爺謬贊了,皇上心思萬千,豈是蓮某能猜到的?” “你不知道啊……” “我為什么要知道?” 洛崢微笑地看著針鋒相對的二人,心思百轉千回,沉默稍傾,漫聲道:“既然二皇兄身體無恙,蓮督主也不知皇上召我回京所為何事,那我就先回去收拾一下,進宮面圣了?!?/br> “四弟慢走——” “靖王慢走——” 送走了這尊瘟神,那就得談論何翩翩的問題了。 何翩翩憂心忡忡地看了看蓮豈和洛承軒,額角突突直跳。 “蓮督主還呆在這里干嗎?不用回東廠用膳么?” “不用吃了,看見王爺就飽了?!?/br> “蓮督主這是什么意思?”洛承軒斂了笑意。 蓮豈漫聲道:“王爺還真是水仙不開花?!?/br> “……何意?” 翩翩忍不住插嘴道:“這還不簡單嘛,水仙不開花,就是裝蒜唄?!?/br> 洛承軒瞇起了眼,瞪了瞪翩翩,對蓮豈冷聲道:“蓮督主可不要太過分,這里可不是東廠?!?/br> “若非這里是軒王府,蓮某定讓王爺鎩羽而歸?!?/br> “你……”洛承軒面露怒意,王府管家立刻上前聽候吩咐。 蓮豈不咸不淡地看了他一眼,拉起何翩翩的手頭也不回地告辭:“明日早朝過后,蓮某在點花樓恭候王爺一聚?!?/br> 他們倆目前是合作關系,靖王洛崢忽然被召回京城,他們有必要交換一下意見,那就需要一個不被打擾且沒有閑雜人等的環境。東廠和軒王府都不合適,最合適的莫過于青樓。 洛承軒冷哼一聲,眉目間滿是厲色。 王府管家瞇眼道:“王爺,您被人消遣是我們的恥辱,不如做了他——” “癡人說夢?!甭宄熊幇琢怂谎?,“蓮豈也是你動得了的?” “王爺說的是……” “凡事莫要沖動,要學會忍耐,蓮豈現如今與本王共商大計,本王與他各自都有把柄在對方手里,這個時候誰出了事對大家都沒好處?!?/br> “王爺英明?!蓖醺芗也林?,“是奴才愚鈍了?!鄙詢A,他困惑抬眸,“可不知王爺有何事要與蓮豈合作?他不是太后和皇帝的人嗎?” 洛承軒勾唇一笑,想到這個心情就好了起來:“還能有什么事?當原本屬于某一方的人突然向另一方倒戈,那就說明那一方被他背叛了?!?/br> 管家一驚:“王爺的意思是……他要謀反?!” 洛承軒一腳踹倒了那管家,瞇眼道:“你胡說什么?狗奴才,不要命了么?” “奴才該死,奴才該死!” “你的確該死,跟了本王這么久還不知道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甭宄熊幚浜咭宦?,“去把蘇淮叫過來,本王有話對他說?!?/br> 話音剛剛落下,一個黑影就忽然出現在了房內,洛承軒被他嚇了一跳,皺了皺眉,終究是沒說什么。 黑衣人扯下面巾,露出一張與暮寒醉頗為相似的臉,但也不難看出他并非暮寒醉,而是早在何翩翩跟蓮豈離開蘇府后就再未出現過的蘇淮。 “王爺有何吩咐?!碧K淮垂下眼皮,默默地聽候指示。 洛承軒笑了笑,屏退了管家:“蘇公子是本王的盟友,不是本王的屬下,哪里敢當‘吩咐’二字?,“ 蘇淮勾了勾唇角:“王爺實在不必與蘇某客氣恭維,您助我奪回妻子,我助您扳倒蓮豈,蘇某與王爺之間各取所需,理應替王爺辦事,不遺余力?!?/br> “非也?!甭宄熊幚@過滿身臭氣的蘇淮,皺了皺眉,微微屏了屏呼吸道,“蘇公子足智多謀,自然不會只將籌碼壓在本王一人身上,若本王沒有猜錯,霸刀山莊之事便是蘇公子所為吧?” 蘇淮抬起了眼,看了看洛承軒復又垂下:“王爺多慮了?!?/br> “方才翩翩錯將蘇公子認成霸刀山莊少主,這應該不是意外。蘇公子與蓮豈有奪妻之恨,想要報仇雪恨的心情本王可以理解,所以即便蘇公子與他人也有所交易,本王也不會介意?!甭宄熊庮D了頓道,“本王只是想知道,那另一個人是誰?” 蘇淮整了整衣裳,用來遮掩體香的臭氣連他自己聞著都刺鼻:“王爺您真的多心了,沒有第二個人?!?/br> “是嗎?”洛承軒明顯不信,但也沒再說什么,“但愿是本王多心。蘇公子也勞累一天了,快去歇息吧?!?/br> 蘇淮躬身行禮告退,出了房后掠上了屋頂,甩開身后跟蹤的王府暗衛,直接潛入了東廠別院,與一人在無人的墻角處見了面。 “蘇公子有禮,這么晚了,不知有何事非要現在急著見在下不可?”霧月清瀾一身粉色長衫立在陰暗處,聲音壓得很低。 蘇淮筆直地立在他旁邊,垂眼道:“暮寒醉已被人懷疑,你確定在他身上下的攝魂術不會有差錯?” 霧月清瀾悟了,自信一笑:“別的不敢保證,吃飯的家伙在下還是拿得準?!?/br> 蘇淮淡淡地“嗯”了一聲:“但愿我沒信錯你,我體香異于常人,無法扮成暮寒醉入住東廠別莊,只能靠你了?!?/br> “蘇公子盡管放心?!?/br> “事成之后,霸刀山莊莊主的位子便是你的?!?/br> 霧月清瀾躬身作揖:“為蘇公子辦事乃是在下的榮幸,在下自當竭盡全力,決不讓蘇公子失望?!?/br> 蘇淮點了點頭,轉身掠出了東廠別院,換了方向朝東廠正院掠去。 自從進了京,他每次潛入東廠都是有驚無險,雖艱難卻沒被發現過,但想來是虧吃得多了,蓮豈加強了戒備,這一次他竟然無門可入。蘇淮忍不住皺起了眉。 早就知道翩翩背著自己跟霸刀老祖學了刀法,他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甚至還幫著她向母親隱瞞,只因他也瞞著她練就了一身絕世武功,可他卻沒想到,有一天會因為無權無勢而失去她。 握拳趴在墻沿之后,蘇淮凝眸望著丁火通明的東廠正院很久,不甘心地轉身離去。 待他走后不久,東衡的影子從墻下緩緩現了出來。 第37章 東衡“目送”著蘇淮離去,慢慢將氣息釋放出來,瞇了瞇眼,猛地轉頭看向一叢灌木:“什么人???” 灌木聳動了幾番,一名穿著白色僧袍的和尚緩緩走了出來,他眉目清淡,寶相莊嚴,仿佛不是從草叢里走出來的,而是從漫天花雨中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