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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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到眼前的手皮膚白皙手指纖長,甚至連手指的骨節都不明顯。指甲修剪的恰到好處,只是在手背上有一道血污。 燕之低頭看看那只手又看向水輕舟。 “我……站不起來……”水輕舟仰臉看著她,面色蒼白如紙,他吐血受了內傷,又在矮榻上坐了幾天,兩條腿早就沒了知覺,看著憔悴伶仃。 燕之又想到了景行。 “你們兄弟可真像!”她紅著眼過去兩手托著水輕舟的手臂半拉半架地扶起他:“你先站著緩緩,幾天這么坐著誰的腿也受不了。侍衛長,過來扶著你家主子……” “胭脂!”意識到燕之要把自己移交到侍衛長手里,水輕舟反手攥住了她的胳膊:“快!帶我去見無疾!” “好!”燕之只看了他一眼便點了頭:“能走么?” “能!”水輕舟艱難的往前挪了兩步,兩條腿漸漸的覺出了疼,如同有千萬只螞蟻在啃噬著他! “我扶著您!”侍衛長過來接過水輕舟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肩上:“備馬車!” “備什么馬車??!”等把馬套上再駕上車從后院趕出來又得耽誤不少工夫,燕之大步出了夢高殿:“坐我的吧?!?/br> “這……”眼看著賢王妃一陣風似得帶走了國師,守在大殿門口的御林軍統一的望向那個當官的:“人都帶走了!” “你們打得過人家?”當官的回望著他們:“陛下就讓咱們守住這夢高殿的大門,咱們接著守著就是了?!?/br> …… “國師大人,你是不是能救我家景行?”馬車上燕之盯著靠坐在一旁的水輕舟迫不及待地問道。 水輕舟虛弱的很,每次開口都要沉下一口氣:“要見了無疾才知道?!?/br> “昨天晚上他就不好,是羽姑姑耗了自己的功力才暫且保住了命。半夜的時候他吐了血,大夫說是大限將至讓趕緊送回王府……” “回王府?”水輕舟不解地看著她。 “是,我們大婚在王府里就住了兩天,三天回門,他就病了,沒回去?!?/br> 水輕舟默不作聲地低了頭。 “你干嘛老攥著袖子?”燕之撩了簾子往外看去,隨口問道:“是不是冷?” 水輕舟視線移到自己緊攥著衣袖的右手上冷聲道:“走快點!” 人活著的時候身子里有三魂七魄,人咽氣之后這些魂魄會先后離了人身。 三魂分別為胎光、爽靈、幽精。 其中胎光始于母體,主生命。它是人的三魂中最早形成的,當人彌留的時候,它也會頭一個離開人身。 跟在燕之身邊的便是景行的胎光魂。 水輕舟一看見它便知道景行已經不成了,并從胎光魂的光暈看出它是才離了人身。 這個時候的魂魄都是混沌的沒有意識的,并不知道自己的rou身已死。 而等到胎光魂的光暈變成了紅色,那就是三魂七魄都已經脫離了rou身,那個人便會徹底死亡。 “宮叔,再快點!”燕之對著車外大聲說道。 “好!”宮飄然起身立在車轅上一手拉著韁繩一手甩出馬鞭:“清道!” “是!”成家的兩名侍衛策馬奔到馬車的前頭開道。 正午時分又趕上過年,大街上哪兒哪兒都是人,就算有兩匹馬在前頭開道馬車仍不能跑起來。 開道的一名侍衛將韁繩纏在手腕上控制著馬匹,一手入懷掏出個藥丸大小的東西來,一手毀著火折子點了那黑色丸子朝著前頭扔了出去:“借道而行!速速避讓!” 黑色的丸子落在街道上瞬間炸開,發出震耳欲聾的一聲爆響,接著第二聲又接著傳來! 擁堵在街道上的人們只愣了一瞬,馬上驚呼著如潮水退潮般地朝著兩邊退了下去,眨眼間一條寬敞的街道上肅靜下來,燕之的馬車疾馳而過! 在‘震天雷’響過之后,成家侍衛的馬匹訓練有素并未受到影響,而國師府的侍衛中卻有人驚了坐騎,連竄帶蹦高聲嘶鳴著鉆了胡同! 只一刻多的時間,馬車已然停到了賢王府的門口。 “侍衛長呢?”燕之下了馬車,見水輕舟東倒西歪地往前走著不禁著急地回頭張望:“趕緊扶著他點兒??!” “侍衛長跑胡同里去了……現在去了哪里不好說!”侍衛們紛紛下馬,水輕舟的侍衛趕緊回道。 宮把手里的馬鞭扔到成家侍衛的手里縱身落到水輕舟的身邊扶住了他。 “前輩……快點兒進去!”水輕舟輕飄飄地說道。 宮回頭看了一眼,見一眾侍衛已經將燕之圍了起來才一提水輕舟的腰帶飛身進了賢王府。 “阿弟……阿弟……”燕之疾步趕到景行的寢殿的時候,這里已經站滿了人,早晨抬景行的那張軟癱被放在了檐下,一口朱紅色的楠木棺材已經擺在了寢殿的門口,三郡主撕心裂肺地哭聲從大殿里傳了出來。 燕之的心驀地猶如被人摘了似得疼的沒著沒落! 她伸手扶住了寢殿的門框。 “王妃回府?!庇腥嗽诶锩娣A告道,而外面的仆婦雜役們見了燕之則跪了一地。 “阿弟啊……阿弟……” “福管事?!毖嘀鲎×诉^來迎接他的福全站直了身子。 “稟王妃,王爺才……才沒了?!备H椭^聲音蒼老。 寢殿里也跪了一地人,只留了一條能過人的道通到床前。 扶著福全的手臂燕之從外間走到里間,一眼看到了直挺挺躺在床上的景行! 三郡主撲在她的身上痛哭失聲,兩個婆子顯然想扶起她,但試了幾次都沒有成功。 “快!”水輕舟站在眾人間焦急地看著燕之:“別讓三郡主碰無疾,快拉開她!” “誰敢動本郡主!我阿弟都死了,你們連碰都不許我碰他么!成純熙,你不是人!”三郡主瘋了似得大聲哭喊著。 “所有的人都出去!”燕之推開福全的手筆直地站在寢殿的正中:“不愿意出去的,杖斃!” 她一聲命令之后,寢殿里的跪著的人馬上起身退了出去。 “吳楚風,請三郡主離開!”燕之再次沉聲道:“我請了國師大人過來為王爺看病,別耽誤時間!” “看???我阿弟都死了!死了!他從王府里出去的時候還說說笑笑的,回來連口氣兒都沒了!成純熙,你到底去了哪里!” 燕之不理三郡主的哭鬧,直視著滿臉淚水的吳楚風。 “夫人……王爺他確實……” 燕之移開視線提步走到床前一手薅著三郡主的頭發將她從景行的身上拽了下來! “我跟你拼了!”三郡主瘋魔一般朝著燕之撲了過去,燕之抬腿就踹,一腳將她蹬到地上:“拖出去,關起來!” 宮扶著水輕舟坐到了床邊,單手提著景姃扔到了寢殿外:“少主吩咐,關起來!” 成家的侍衛畢生只認成家的主子,他們可不管景姃什么郡主不郡主的,上來先把罵個不停的景姃嘴堵了又把她捆了個結實推進了院子里的小廚房里。 “都出去吧?!彼p舟抬抬手對著宮抱了拳:“前輩,還請為本座護法?!?/br> 宮看向燕之,見她點了頭才應道:“嗯?!?/br> “胭脂,別碰他!”水輕舟叫住要往床前走的燕之:“魂魄一散,本座也救不了他……” 寢殿的門關上,宮站在了門口。 吳楚風領著景行的侍衛將景行住著的這個院子整個兒包圍了。 燕之坐在寢殿的檐下,目光直直地看著那口楠木棺材,腦子里都是躺在床上的景行那張沒了生氣的面容。 …… 寢殿內,水輕舟慢慢地起身走到了床前,低頭看著景行。 幾縷魂魄發著瑩瑩橙色的光伏在景行的尸身周圍。 “無疾,為兄很羨慕你……她那么在乎你……”他輕聲道:“她救了我一命,我還你一名,兩清了?!?/br> 水輕舟以結跏趺坐的姿態坐在景行的身邊抬起右臂松開了手,那縷胎光魂立時飄了出來落在了那些魂魄中。 水輕舟雙手掐訣念了咒子布了結界將三魂七魄困在景行身邊不許它們散去,隨后他回手拔了頭上的金簪重重的戳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他身有內傷,三日不進飲食,體內殘存的力氣有限,他需要劇痛來提神才能堅持下去…… 闔目,斂神,沉息,水輕舟迅速進入大定境界。 提起先天一炁催動丹火,水輕舟將景行的胎光魂招了過來與自己的鑄在了一起! 一人一命,死了就是死了。 景行命數已盡,就算他原封不動地將景行的魂魄都送回身體里景行也不可能重活。 水輕舟將景行的主命的魂與自己的鑄在一起,從此,景行生,他生。景行死,他死。 丹火是能無色無形能融化萬物。 此刻,水輕舟一樣受著丹火的炙烤! 景行的rou身已經被毒蝕透,水輕舟要把那些入骨的毒全部融掉就要這樣‘感同身受’才成…… …… 子時,寢殿的大門終于打開。 披頭撒發的水輕舟對著燕之展顏一笑:“胭脂,他醒了……” 燕之歡呼一聲風一樣的跑了過去:“水輕舟,好哥們兒!” …… 床上,景行瞪著眼狐疑地看著四周。 “景行!” 聽到響動,他扭頭看向撲過來的燕之盯著她看了片刻抬起了手:“扶本王起來?!?/br> ------題外話------ 好啦~ 你們的景行活啦~ 賠俺家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