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新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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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之把景行推到一邊兒自顧自的忙活著,不一會兒就把那條煮過的臘rou改刀切了片。又將一塊面團拿在手上揪成了小片的面片煮熟。 淘干凈鍋里的水,就用廚房里現有的那些調料,燕之做出了一鍋臘rou炒面片。 把鍋里的炒面片分兩碗盛了,燕之一回身見景行還在身后訕訕的站著這才說道:“過來吃飯?!?/br> “肯和爺說話了?”景行笑微微地走過來接了燕之手里的兩只碗放在了桌上,又走到櫥柜前翻騰了一番,找出了一把筷子。 “你要是以后再動不動就給我臉色看,我還不理你?!毖嘀芽曜尤舆M鍋里燙了燙,取出兩雙來用涼水沖洗了一番才遞給景行:“在外頭你是王爺,在我跟前可別擺這個譜,我見不得你那樣的做派?!?/br> “才成親就給爺立規矩?”景行接過筷子瞟了燕之一眼輕聲道:“我不是也沒說什么嗎……” “你還想說什么?!”燕之站在桌前不肯坐下,說話涼颼颼地。 景行一看對方又要翻臉,忙把手里的筷子放在桌上,裝模作樣地把腰帶系緊,衣襟上的帶子也系嚴實,整理好衣衫之后他對著燕之一揖到地:“為夫說錯了話,還望夫人原諒則個?!?/br> 燕之一愣,沒想到他會如此正經的給自己賠不是。 看著他深深的彎腰躬在自己身前挺翹的屁股撅了老高,燕之又氣又樂,板著臉伸手將他扶了起來:“行了,吃飯吧?!?/br> 景行看著她,伸手開始解腰帶…… 燕之往后退了一步,懷疑他是要報復自己,又動了把自己按在炕上的心思,她陪著小心問道:“你想干什么?” “爺要吃飯啊?!本靶幸馕渡铋L地瞟了她一眼,把腰帶松松垮垮地系在腰上,燕之看著挺懸,似乎那條襯褲隨時都有從他的小細腰上滑落的危險。 “這樣吃飯才舒服?!绷闷鹬幸聛砭靶泻鋈粵_著燕之挺了挺肚子,動作下流至極,而后四平八穩地坐在了椅子上,對著紅著臉目瞪口呆地燕之一抬手:“夫人請坐?!?/br> 燕之張著嘴半天沒說出話來,想了想,也實在不知說他什么好,只得繃著勁斂衣坐下。 一抬眼,對上景行含著笑的眸子,燕之一低頭,歪著頭笑出了聲:“臭不要臉,怎么一成親就成了這樣兒了……” “爺一直就這樣兒?!卑芽曜舆f到燕之的手里,景行倒了杯茶喝了一口也放在了她的面前:“你我是夫妻,同根同枝,血rou相連。什么樣的說不能說?什么樣的事兒不能做?別真生氣就成?!?/br> 燕之心中一動,抬了眼看他。 景行伸手揪著她的臉蛋子輕輕地搖晃道:“傻妞兒,爺喜歡你,自然看你看得比什么都重。在爺跟前,你怎么著都成?!?/br> 燕之按住了他的手,在臉頰上輕輕地蹭了蹭,心里的那點怨氣已然化成了繞指柔,很想站起來抱抱他。 “吃飯吧,不是早就餓了?”景行在她的臉上摩挲了幾下收了手,拿起筷子來在碗里挑了塊臘rou咬了一口,嚼了幾下,景行一揚眉,舉著他咬過的半塊臘rou胳膊伸了老長非要燕之吃:“嘗嘗,很香!” 看著燕之張嘴把那塊臘rou吃了,他才心滿意足地一笑老老實實地吃了起來。 甜甜蜜蜜地吃了一頓飯,燕之洗了碗把廚房收拾利落,她燒了一大鍋熱水。 水燒好了,才發現這里并無她可以換洗的衣服。 “要不,洗完了你就進屋里躺著去,爺差人給你把衣服取來?”景行出主意道。 “那成什么樣子了?一見你,我就一天一宿不出屋,還不得讓人笑話!”燕之把兩只衣袖放下,站在廚房門口看了看天色:“都這會兒了,我還是回去吧?!?/br> 說完她回身對著景行說道:“等你這邊的事兒忙過去,就給我送個信兒,我再來?!?/br> “過幾天,等我七姐夫走了,我去接你?!本靶欣∷氖州p聲道。 “嗯?!毖嘀蜃煲恍?。 …… 天一亮,燕之便和宮一起回了來時投宿的小村子。 她一夜未歸,羽見了她并沒有驚訝的表情,燕之知道她定是什么都明白的。 燕之不禁臉一紅,小聲叫了句:“姑姑?!?/br> 羽嘆了口氣,問道:“可要沐???” “嗯?!毖嘀拥牟缓靡馑?,一歪頭,她看見了院子里的一樹梨花開的正好,不禁說道:“這里原來還有棵梨樹,難怪離著老遠就聞到了花香?!?/br> “這種樹怎么能種在院子里?!庇饏s看得一皺眉。 梨與離同音,不吉利。這樣的樹在講究的人家是絕對不會種在庭院里的。 燕之笑了笑,不置可否。 讓人燒了熱水,燕之把房門一關痛痛快快地洗了個澡,一身的紅痕看得她自己都臉熱心跳:“沒輕沒重的……” 好在她并不習慣事事被人伺候著,因此這一身痕跡旁人也看不到。 打開包袱,燕之在那幾件衣裙上來來回回地看了幾遍,最后挑了一套做了就沒有上過身的月華裙穿在了身上。 與時下女子穿的水紋裙和八福裙不同,制成月華裙的料子是極為講究的。粗看之下淡雅清新,但穿著的人稍一動作,此裙便會現出五彩斑斕華貴異常的光彩來。 并且月華裙裙幅是十幅,腰間的褶裥細密非常,非得纖細高挑的女子才能穿出味道。 體態稍稍豐盈些的女子穿上這樣的裙子都會顯得臃腫笨拙。 穿戴好之后,燕之在屋里轉了個圈,看著身上的裙子揚起落下,盡管屋里沒有銅鏡,她仍然知道此刻的自己定然是美麗非凡的。 小聲地哼著一支曲兒,燕之開了屋門:“來人……” 本想著叫人進來把浴桶抬出去,她卻一眼看到了站在梨樹下的那個人。 一樹梨花半數開,花香四溢,樹下的錦衣青年聽見她的聲音回過身來,微笑著看著她。 燕之看見了他滿眼的驚艷之色…… 春光里,青年纖瘦高挑的身材筆直地站在那里,劍眉星目,一頭長長的頭發并未束起隨意地披散著,發絲上還有未干的水氣。 他的頭上是如雪的繁花,他的臉上是溫柔的淺笑,這樣的情形卻看得燕之心中一疼,她對著他伸出了手:“景行,過來?!?/br> 景行大步的走了過來,抓住了她的手狠狠地握了下,俯身在燕之的耳邊說道:“你才走,爺就想了,沒辦法,只能追了來?!?/br> “走,我跟你回去?!毖嘀畮缀跏橇⒖叹妥隽藳Q定,她對著站在院門口的羽說道:“姑姑,我們收拾東西吧……” 不到半個時辰,一行人收拾利落上了路。 “下次洗完澡等頭發干了再出來,你自己的身子得自己愛護著才成?!瘪R車里,景行閉著眼枕在燕之的腿上,而燕之拿了一條大布巾在給他擦頭發。 “嗯?!本靶泄创揭恍?,輕聲應了。 連換了兩塊大布巾才算把他的頭發擦干,燕之用手攥了攥覺得沒什么水氣了就讓他坐直了身子把他的頭發束了起來。 梳好之后景行從座子底下的抽屜里找出一塊銅鏡來左右照了照,而后點頭道:“相貌堂堂?!?/br> “嗤……”燕之一咧嘴搖搖頭,拿了梳子又梳起自己的頭發來。 “給爺?!本靶邪雁~鏡放在燕之的腿上,他接了梳子十指靈巧地梳理起來,一會兒的功夫,他把燕之的頭發盤了起來,是沉甸甸的一個髻子。 “那對兒鳳釵可還帶著?”不能燕之說話,他已經伸手摸入她的懷中,一陣摸索之后,景行掏出個錦帕包著的布包來:“昨兒爺脫你衣衫的時候就看見了……果然還在?!?/br> “你……”燕之羞惱地一回身,才要說話,又被他擰了回去:“別動,就好了?!?/br> 兩只釵子被分別插入了發間,景行盯著那發髻看了好一陣才把銅鏡塞進燕之的手里:“看看?!?/br> 燕之將銅鏡舉在面前,光亮橙黃的鏡面上立時映出一張花容月貌來。 才經了雨露的女子俏臉緋紅,眉眼含春,別有一番嬌俏的風韻。 “這是爺的!”景行的手從她的身后伸了過來攬住了她,燕之就勢靠在了他的懷里,兩人的視線在銅鏡中相遇互相打量著,而后相視一笑。 她的頭發已經被他梳成了婦人的樣式,燕之左右晃動了下腦袋,插在發髻上的鳳釵也跟著顫動起來,兩對兒羽翅歡快地撲棱著,展翅欲飛。 鳳口中銜著一只翠環,環上掛著三排珠滴分別用珍珠紅寶石串就,此刻隨著的她的動作起伏晃動,通體華美尊貴。 “真好看!”燕之由衷地贊嘆道。 “爺的夫人,能不好看么?!本靶性谒樕嫌H了一口,笑著說道。 “哎……”燕之對著鏡中的男子一笑,想好的話還沒說出口,她馬上感覺屁股被他重重地頂了一下:“你叫爺什么?” “景行!”燕之嚇得一縮脖子,趕緊往前挪了挪:“這是馬車上……” “人前呢,夫人可喚我一聲‘王爺’,人后呢,夫人要喚我一聲‘夫君’?!本靶泄菲じ嗨幩频钠谏砩锨坝职蜒嘀г诹藨牙铮骸胺蛉思戎@是馬車上,是不是該喚為夫一聲‘夫君’呢?” “夫君……”好一會兒之后,燕之終于紅著臉很小聲地憋出一句來,繼而她長出了一口氣,大聲道:“哎,我怎么叫著那么別扭吶……” “呵呵!”景行笑著說道:“還是叫的少了,多叫些時日自然就好了?!?/br> “現在能說正事了嗎?”燕之回頭問道。 “說吧?!本靶谐脵C在她唇上啄了一口。 “我聽說軍營是不許女人出入的,我若是跟你回去了,是不是會……”燕之小聲說道:“給你找麻煩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