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花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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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行目不轉睛地盯著燕之,兩人的視線膠著,卻都是一樣的恍惚。 景行依舊懷疑自己是在做夢。而燕之來的時候以為他病重,如今看他好好的趴在面前讓她覺得很是意外。 不過好在是意外的驚喜而非意外的驚嚇,只要他能喘著一口氣活著,燕之心里就會覺得踏實。 片刻之后燕之忽然轉身朝著門口走去,景行一看她的動作就急了,豹子似的從炕上竄了下來,只在地上點了下就躥到了燕之的身上:“不許走!” 燕子被他沖的往前猛走了兩步才穩住了身形,低頭看見摟住自己的兩條纖細的手臂和盤在自己腰上的兩條細腿,她馬上在腦子里想象出了景行掛在自己身上的模樣,不禁笑道:“不許走?你這是賴上我了,要打劫???” “爺今天就是賴上你了,爺要劫你的色!”景行伸長脖子枕在燕之的肩上兩個人以一種別別扭扭的姿勢對視著:“就不許你走!” “我不走?!毖嘀娝駛€小孩子似的耍起了無賴,輕聲道:“聽說這村子里有個大老爺病了,我就猜到是你。急匆匆地趕了來,就宮叔叔一個人跟著。如今宮叔還在外頭等著我呢,我怎么也得跟他說一聲,也讓他放心?!?/br> “那你去說唄?!本靶幸浑p眼睛始終盯在燕之的臉上,餓狼似的,瞅得燕之有點心虛,總覺得他是躍躍欲試地想咬自己一口。 燕之本來站的筆直,如今背上掛了個大活人,燕之怕景行掉下去也只得弓起身子反手托住了他:“就這樣去說?” “胭脂,你摸爺的屁股了?!本靶泻鋈徽f道。 “那你下來,就跟誰愛摸似的!”燕之白了他一眼,就勢要把他放在地上。 “沒穿鞋,沒穿鞋!”景行的兩條小細腿忙踢騰了兩下,他讓燕之看他光著的兩只腳:“地上都是土?!?/br> 燕之往兩邊看了看,見并無可供他暫時坐一坐的椅子又不好真背著他去開門,最后只得轉身把景行背回到了炕邊兒。 “無賴!”燕之笑罵了一句,轉身讓景行坐在炕頭上。 剛覺著背上一輕不等燕之把衣衫整理一下,她就覺得一陣天旋地轉被人拖拽到了炕上! 隔著單薄的春衫,燕之甚至能感覺到褥子上殘留著景行的溫度,身上則蓋著那個只穿著里衣的青年。 景行垂眼惡狠狠地看著她,一手支在燕之的耳朵邊一手輕輕地撩開她額上的幾根發絲:“想爺沒有?” “想了?!毖嘀敛华q豫地承認了。 從帝都到邊關幾千里的路程,她從冬天走到了現在,何止是想他這么簡單。 她愛他,愛上了這么一個壞東西。 景行俯身咬住了她的兩片唇瓣,并且用了點力氣:“可想死爺了……” “景行……”燕之吃痛,含糊不清的叫了一聲。 景行頓了下,馬上變得溫柔起來。 柔軟的舌尖掃過她整齊的牙齒,輕輕地勾起她一直在躲避的舌勾入自己的口中…… 燕之頭腦清明的一面轟然坍塌,在一片意亂情迷里,她被動的接受著他的愛撫,心中只剩了一個人的名字:景行。 “睡吧……”閉著眼,耳邊是景行呢喃的聲音,他口中的呼吸撲在燕之的臉上熱得燙人。 “嗯?”燕之微微睜了眼,腦子里亂糟糟的往窗口看去:“還早吧?!?/br> “呵呵,傻妞兒!”景行低頭在她的胸口上親了一口:“爺要睡你,成不成?” 燕之激靈打了個冷顫,立時就要坐起,手忙腳亂的要把身上的人推下去:“我們……還……還……還沒成親呢……” “我們早就是夫妻了?!本靶猩毂蹚恼眍^邊上拿出個木匣,打開一頓翻騰,拿出一本冊子遞給燕之:“看看?!?/br> 燕之看了他一眼才低頭打開冊子,只看幾眼便猛地抬頭:“冊封我是賢王妃,這事兒我怎么不知道?” “也怕你使小性違心的不答應,那就不好辦了?!本靶械氖稚煜蜓嘀囊陆笙胍忾_帶子,卻被燕之一巴掌將手拍開:“成家的女兒是你大惠的皇帝能指婚的么?” 景行停住動作,垂了眼眸輕聲道:“那皇帝已經為我們指了婚,這樁婚事你認不認?” 燕之看著他,忽然起了調皮的心情,眼珠子一轉,下巴一抬,側身要下地:“婚姻大事不能草率,你容我想想……” 不等兩只腳在地上踩實,燕之就被人仰面朝天的按在了床上,景行把她手里的冊子奪了往邊上一扔,一只手攥著燕之的兩只手按到她的頭上,單手靈巧地解了她衣襟上的帶子:“你想你的,爺干爺的,咱們誰也不要耽誤誰?!?/br> “景行!”燕之兩條腿踢了幾下竟然沒有掙脫,心里頓時慌亂起來。 外頭有人,她不敢大聲叫,兩條腿支在炕上用力的一支身子,顛得景行晃悠了下。 景行慢慢地停了動作,目光沉沉地看向她:“真不愿意?” 燕之看著他臉上的潮紅一點點的褪去,又露出原本膚色來,是一種病弱的蒼白。 驀地,燕之想起了他們初見時的情形。 一個要死,一個剛活。 他等著她沖喜續命,她盼著他活下來保命。 不經意間,他們從一開始便成了這種相依為命的關系。 相依為命,只有你,才能使我活下去…… “放開我?!毖嘀÷曊f道。 景行的眼中是掩飾不住的失望之情,燕之看著他咬下了嘴唇,似乎是很猶豫地遲疑了下,最終還是氣哼哼地松了手。 燕之伸臂摟住了黯然起身的景行,環著他的脖子將他拉向自己,她抬頭主動的吻向了他的薄唇,在兩瓣涼薄的唇上吸吮了下然后輕聲道:“我愿意?!?/br> “……”景行瞪大了眼睛,呼吸急切。 到了此刻,燕之反而不敢與他對視了,她一側頭,別開了視線。 仿佛身上的那人真成了野獸,多看一眼那人就會張開血盆大嘴將她連筋帶骨地吞了下去,連渣都不剩。 接下來該怎樣,她是完全的不知道,也不去想。 隨波逐流般的放棄了一切,她閉上了眼,將自己完完全全地交了出去。只在腦子里模模糊糊地想到:是不是該洗個澡……是不是該拜天地呢…… “嗯?”景行正滿心狂喜地看著身下的人不知道該從哪里‘先下嘴’好,聽了燕之含含糊糊說了一句什么‘沒拜天地呢’,他馬上深表認同:“對,天地是要拜的!” 翻身下地,景行走到炕邊上拖過一個大木箱來,他笑模笑樣地看著坐在看上的燕之說道:“胭脂,過來?!?/br> 燕之一點一點地挪了過去,狐疑地看著那個大木箱:“這里頭是什么?” 景行對著她一揚眉毛露出個得意地笑容來,也不說話,抬手打開了蓋子,燕之直起身子往里看去,里面是金燦燦紅彤彤的一片! 景行雙手從箱子里捧出那頂九翟冠來戴在了燕之的頭上。 燕之毫無防備的被扣上了這么一頂金冠,只覺得頭上一沉,她趕緊支楞起了脖子伸手扶住了頭上的東西:“這么沉?這是女人戴的?” “這是賢王妃的九翟冠?!本靶杏职严渥永锏囊惶灼G紅的大衫拿了出來在地上一抖展開,轉身披在燕之的身上:“伸手……” 他親自伺候著她穿戴起來,又把她頭上的金冠正了正,這才扶著燕之下了炕。 “你說這是王妃的穿戴?”燕之站在地上,抬手看了看自己身上寬袖大衫倒是覺得不肥不瘦的挺合身:“怎么像是特意給我做的?!?/br> “就是爺特意給你預備的。但不是一套穿戴?!本靶型撕罅艘徊?,滿眼贊許之色地打量著她,然后走近燕之一把將她抱進了懷里伏在她耳邊輕聲道:“這身紅衣是爺給你預備的嫁衣,爺早就想好了,只要你來,就一定要給你穿上?!?/br> “什么給我穿上,你是要……”燕之說不下去了,只紅著臉別過了頭去:“反正你是沒憋好屁!” “那你還來?”景行嗤嗤笑著說道:“可見胭脂也是憋著要自投羅網呢?!?/br> “胡扯!”燕之猛地扭過頭來,唇瓣在他的唇上掃過,景行飛快的在她嘴上響亮地親了一下:“反正你來了,爺今兒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放你走的?!?/br> 說完他放開心跳如鼓的燕之,也鄭重其事的把身上的衣衫整理了一番。 “你這是?”燕之不解的看著他,不明白他這是要做什么。 “胭脂不是說要拜天地么,爺覺得也得拜一拜?!本靶凶叩脚杓茏舆?,伸手在銅盆里把兩手沾濕,借著手上的清水他把頭發從前到后捋了兩把,乍一看他頭上的發髻倒是顯得油光水滑服服帖帖挺是那么回事。 “就穿成這樣?”燕之看他還穿著里衣赤腳踩著一雙步履,笑道:“你可真能對付!” “爺這樣兒,你嫌不嫌棄?”景行提上布鞋,抬眼看著燕之問道。 燕之很仔細的想了想,似乎除了他的生死以及他心里只能裝著自己以外,她還真不在乎其他的事情。 想明白之后燕之搖了頭:“不嫌棄?!?/br> “你不嫌棄就成?!本靶形⑿χ呦蛩?,拉起她的一只手,他站在屋里的地中央辨別了下方向,朝著帝都的放下跪了下去。 燕之隨著他的動作與他并排跪在了屋子里。 “父王,母妃,兒子今天要成親了,您二老來觀禮吧?!贝窖嘀蚝?,景行才對著帝都的方向開口道:“這是兒子認定的妻,成氏?!?/br> “胭脂,你有沒有什么要對父母說的?”景行扭頭看著燕之問道。 “那,我也請爹娘來觀禮吧?!毖嘀畬W著景行的樣子也說了一遍:“爹,娘,女兒今日要嫁人了,他是我的夫君,景行?!?/br> 燕之覺得自己說出‘夫君’二字的時候,景行的手明顯地抖了下。 成純熙的父母若是在泉下有知,大概不會愿意他們唯一的女兒就這樣的草草的嫁了吧……燕之如是想到。 爸媽,你們放心,這輩子我無論如何都會幸福的!她又在心里默默地對上一世的父母說道。 “那我們來行禮?!本靶杏昧Φ奈樟搜嘀氖忠幌拢骸耙话萏斓??!?/br> “二拜高堂?!?/br> “夫妻對拜?!?/br> 沒有人觀禮,亦沒有人祝福,在這間不大的小屋里,兩個年親人無比虔誠的拜了三拜,而后相視一笑。 “娘子?!本靶须p手扶起了燕之,滿臉是笑甜甜的叫了一聲。 燕之一愣,脫口而出:“景行……” 景行搖搖頭,俯身在她的唇上吻了下:“從今以后要叫為夫夫君了?!?/br> “……”燕之張了張嘴,在他含情脈脈的注視下,那兩個字竟然怎么也說不出口了。 “沒有關系,等下你就會叫了……”景行并不逼迫她,他仰頭對著房頂笑道:“爹娘,還有岳父岳母大人,兒子看此刻時候不早啦,您們幾位就先回去吧,我和胭脂也該洞房了,呵呵!” 行完禮就趕人,燕之目瞪口呆地看著他:“你就不怕爹娘真生氣怪罪下來?” “不會?!本靶袛嗳粨u頭,無比肯定地說道:“誰沒年輕過?父母大人定會體諒我此刻的心情的?!?/br> “你這臉皮可真夠厚的!”燕之一撇嘴搖搖頭,頭上的金冠也跟著晃了下,嚇得她趕緊伸手扶住了。 “娶媳婦臉皮薄可不成?!本靶凶哌^了攔腰抱起了她,一步一步地朝著土炕走去。 放下渾身僵直的燕之,景行當著她的面有條不紊地脫了上身月白色的里衣鋪在褥子上,然后他看著燕之脫了自己的襯褲。 燕之心里莫名的慌亂起來,她既想大喊大叫又想一把推開身前這個光溜溜的青年奪路而逃,然而這兩樣事兒她都沒有做,只是大力的咽了下口水,然后顫巍巍地說道:“景行……你冷不冷……” 景行勾唇一笑,眼中立時春色無邊。 他期身道她的身前,一雙纖細的手掌已經靈巧地解了她的大衫上的帶子,他柔聲說道:“胭脂,為夫也是頭一遭,若是做的不好,你要多擔待?!?/br> 隨著他的力道燕之躺了下去,她看著他羞澀的一笑而后閉上了眼睛 什么都不想了。 他也沒有再給她胡思亂想的機會。 小炕桌上的燈光搖曳了幾下,驟然地滅了。 黑暗里是兩個人急促的呼吸聲以及燕之偶爾發出的很小很小聲的驚呼。 屋外就是景行的侍衛和宮,她很怕自己的聲音會驚動了他們,若是那樣,可真是太丟人了! “嗯?!本靶泻鋈粣灪咭宦?,一陣寂靜之后是燕之壓抑不住的抽泣之聲:“疼……” 景行心里一疼卻又無限的歡喜,他咬了牙,貼在女子的耳邊哄著她說道:“娘子,女人的頭一遭總要疼的,你忍著些,為夫輕些……” 燕之憋著一口氣忍疼,又想讓他真正的快活一場,便點了頭…… …… 入夜的時候,小屋里又有了燈光。 景行神清氣爽地躺在炕上,懷里摟著一絲兩氣地燕之輕聲細語的說著軟話:“別氣了,為夫這不是也頭一次么,失了分寸也是正常?!?/br> “放屁!”燕之渾身軟的如同被人抽了筋骨一般,她抬腿想把他從被里踹出去,哪知一條腿用足了力氣卻只是向上拱了拱:“你看看我這身上,這可怎么見人?” 景行的眼睛一亮,看得燕之一哆嗦。 景行摸著燕之的膝蓋眨眨眼:“還有力氣?” “你弄死我吧?!毖嘀浘d綿地瞪了他一眼,輕聲道:“這慢刀子割rou的滋味可真是……” 說著話她對上景行明亮的眼神,忽然臉一紅,一頭扎進了他的懷里:“壞東西,哼!” 景行摟住了她,得意的一笑。 能讓她說自己是個壞東西,可見自己還是很厲害的。 景行很愿意在燕之身上當一輩子的‘壞東西’。 兩人身上都是汗津津的,摟抱在一起也并不舒服。 可即便如此景行也不想放開她。 感覺到身上一陣涼意,燕之馬上警覺的抬頭:“你又想干嘛?” 景行一只手撩了被子正往里探頭探腦:“讓爺再看看……” 燕之搶過被子來將兩人包裹嚴實,對著景行說道:“看什么看,睡覺!” 景行撲哧一樂,低著她的頭不懷好意地說道:“又睡?娘子成不成???” 燕之也笑了,在被子里捶了他一拳:“貧嘴。我說的是真睡覺?!?/br> “那睡吧?!本靶型筇闪颂?,讓出半個枕頭來讓燕之睡:“我們就這樣睡?!?/br> 燕之連著在路上顛簸了好些時日,方才又經了一場情事,她是真累了。 躺在景行的身邊,她背對了他,兩個人前胸貼著后背的貼在一起,燕之幾乎立刻就要睡著。 片刻的安靜之后,景行忽然說道:“不成,爺睡不著啊?!?/br> “那你想怎么著?”燕之怕他身上有汗著了涼,忙反手按住了他:“蓋好了,等汗落了再出去?!?/br> “要不,咱說說話???”懷中抱著心愛的女人,景行時不時的就要升起再來一次的念頭。但他知道燕之很是辛苦,不忍再折騰她,只得想了個分散精神的法子。 “說吧?!毖嘀]著眼,迷迷糊糊地說道。 “娘子出帝都的時候沒和陛下打招呼吧?”景行開口道。 “我為什么要和他打招呼?”燕之慢悠悠地回道:“這次打了招呼,以后就都要打招呼了。再往后是不是見了他還得磕頭行禮???” “我爹是成子,我不能做倒了行市,丟了成家的人?!?/br> “以后你就會我景家的人了?!本靶行χ谒募缟弦Я艘豢?,心里已然樂開了花:自己媳婦做事這個霸道勁兒太和自己的心思了,連皇帝的面子也不給! ------題外話------ 這一章我反復寫了幾次~ 我知道很多讀者都在等著我更新~ 但若是寫的不能讓自己看過眼,我是不會隨便的貼一章糊弄呢~ 大家久等了! 春節快樂?。╪_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