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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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之才辭行要走景行與水輕舟便同時走了過去,花園里一片詭異的寂靜。 此處坐的都是在人堆里摸爬滾打的貴族子弟,如今園子里的情形落在他們的眼中,眾人馬上看出事兒來:這個女子與國師大人和賢王怕是都有些關聯呢…… 解懿仍舊是儀態端莊的坐在案幾之后也看向院中的幾人,臉上已沒了她慣常帶著的笑意。 “今兒是要出亂子啊……”三郡主一面小聲嘀咕著一面已是起了身。 “嫂嫂?!毙旖痼干焓殖蹲×怂娜箶[,對著景姃搖了搖頭。 “想跑了?”眾人各懷心思地注視著院中的幾人,劉寶月卻一門心思的想讓燕之顏面掃地! “若說煮菜做飯,我確實比不得你這樣的出身的女子,畢竟爹娘疼我,斷不會讓我去學廚娘下人們的手藝……” “賢者云:一出茶飯便知妻,要知賢母看兒衣?!本靶械拈_了口,語氣卻是不善:“原來劉小姐把洗手調羹看做是下人們才要學的手藝?!?/br> “賢王殿下好似發怒了?!”景行話一出口,回廊里就有人小聲的議論起來:“寶月姑娘說的話有些……我娘還總是叫我學做些菜式呢……” “遠的,本國太祖貞圣皇后就是布衣出身,煮的一手好飯菜,深得太祖皇帝嘉許!”景行往前一步攔在劉寶月與燕之中間接著說道:“近的,鄰邦大昭岳皇后也是上得廳堂下得廚房的女子表率,請問劉小姐,這二位哪一個是身份卑賤了?” 景行的話字字句句如刀似箭,讓一時昏了頭的劉寶月張口結舌起來:“王爺,臣女,臣女不是那個意思……” 她扭頭看向身旁的水輕舟,急的幾乎要落淚:“國師大人……” “燕姑娘才來就走,是在怪本座招呼不周么?”水輕舟看著燕之,面上笑得溫柔:“怎么也要坐下喝杯茶,讓本座盡盡地主之誼?!?/br> 他這話軟中帶硬,已經帶了點威脅的意思,景行馬上轉向他,燕之卻已經開了口:“國師大人這里高朋滿座,您去招呼您的人吧。是小女子來的不是時候,飲茶就不必了,我不渴?!?/br> “呵呵,我家胭脂不喝!”景行一探身在水輕舟耳邊說道。 “你家胭脂?”水輕舟微微側頭,一雙妙目眸光流轉,他亦輕聲說道:“無疾是想讓在座的所有人都知道她是你的沖喜娘子?” 燕之曾經是景行府里的奴婢,就算去年她離開賢王府的時候景行去了她的奴籍給了她自由身,但,曾經做過奴婢的人雖然不再是賤籍,在平民當中還是低人一等的下下人。 這樣的事實如果被公之于眾實在是對燕之十分不利的! 景行神色一凝,沉默了。 人言可畏啊…… “怕了?”見水輕舟竟真的說了話,劉寶月頓時又有了底氣。她在心里暗自琢磨過:尚書府的勢力雖然與賢王府差的太遠,可加上個國師再加上個皇后娘娘,那分量可就不同了! “你不是就會煮個飯吧?”劉寶月回手指向流觴亭:“你可識得?” 流觴亭里除了水輕舟坐著的案幾旁還單獨擺了一張案幾,上面放著一張通體烏黑的古琴。 “那是古琴,我姑姑當然識得!”阿文只看了一眼便搶著說道。 燕之沒有說話,她的視線一落到那張古琴上,執傘的素手便不受控制的顫了下,她只覺得頭痛的就要裂開…… “知道古琴有什么稀奇……”劉寶月對著燕之一抬下巴,嗤笑道:“你可會彈奏?” 說完她轉身進了流觴亭斂衣在古琴后坐定,抬眼看著燕之唇角含著一絲嘲弄的笑意撥響的琴弦。 劉寶月雖然被劉尚書養的驕縱,但貴族女子該學的琴棋書畫以及舞她也是下了翻功夫的,不說別的,劉寶月的琴藝在帝都的貴女中便頗有些名氣,她對此頗為自負,也就肯在解氏姐妹面前低個頭。 “這是‘花間月’,當今帝都最盛行的曲子?!毙旖痼竷A聽片刻才對又坐到身邊的景姃說道:“她cao琴技藝嫻熟,也極有韻味……只是……” “只是比起你兄長來還差的遠?!本皧捿p聲說道。 “是啊……”徐金蟾伸過手去握住了景姃的手道:“嫂嫂,你都氣了這么久了,我哥也知道錯啦,等此間的宴會散了,咱們一起回家吧?回家去,我還是跟嫂子一頭,幫著你罵他!” “妹子,你沒有成親,自是不能知道嫂子的心境?!本皧捓鹨滦鋪砺冻隽讼抵z帕的手腕輕聲說道:“嫂子那時都不想活了……” “……”徐金蟾低頭看著那只細了很多的手腕再也說不出話來,她把手蓋在絲帕掩著的傷處輕撫著…… “早就好了,就是留了疤?!本皧捴佬」米邮钦嫣孀约弘y過,心里反而輕松了些:“別和旁人說,這樣的事說出去會讓人笑話的!” “嫂子,你有三個孩兒呢……”徐金蟾低著頭應了,輕聲道:“以后可不能再做這樣的傻事!” “不會了?!本皧拠@了口氣:“當時嫂子真是氣過了頭,氣他不但在外面養了女人還生了孩子……現在我想明白了,為這樣的人死,不值!” “請吧!”回廊里響起來掌聲,讓景姃住了口,她和徐金蟾一起望向流觴亭,見劉寶月一曲彈罷已經起了身,正對著燕之趾高氣揚的說著話。 “胭脂,不用理會她?!本靶械吐曊f道。 燕之卻像沒有聽見似的從他身邊走了過去徑直進了流觴亭。 她把手中的油紙傘合上交到了阿文的手里,‘噠噠,噠噠’,屐齒敲在地上留下一串清脆的響聲。 在蒲團前燕之將腳上的一雙木屐褪下,斂衣赤足正坐在蒲團上,她垂下眼簾盯著幾上的古琴沉默了片刻,她朝著旁邊伸出手去…… “姑娘,你要什么?”在流觴亭里伺候的白衣童子走到燕之身后問道。 水輕舟眼神大亮,擰身翩然躍入亭中抽出袖籠中月白色的絲帕放到了燕之的手中。 “好好的琴都給弄臟了……”燕之接了帕子一邊在琴上細細的擦拭著一邊自言自語道。 她頭疼的厲害,可又控制不住的自己的手腳,手指撫上一根根的琴弦,燕之頭腦中那些影影焯焯的影像似乎都要活了過來,一個個的要從她的腦袋里沖出! “你說什么!”劉寶月抬起自己的雙手看了看都是干凈的,她惱羞成怒的走到案幾前卻被水輕舟伸臂攔住,他沒有說話,只用眼神定定的看著氣勢洶洶的劉寶月。 劉寶月愣?。骸皣鴰煷笕??” “沒想到這張‘春雷’竟落到了國師手中?!毖嘀p聲開口道。 “這是春雷?” “那琴不是早就被焚了?” “不是吧……” 回廊里的眾人炸了鍋,紛紛起身往流觴亭里湊了過來,大伙兒都想走近看看那張據說被燒毀了的名琴! “不錯,此琴卻是‘春雷’?!彼p舟眼睛瞬也不瞬的看著燕之:“本座也沒想到燕姑娘竟識得此琴!” 燕之卻不理會他,雙手放在膝上閉目凝神坐了片刻,就在眾人等的有些不耐煩的時候,她慢慢抬起了雙手放在琴上,左手按弦取音,右手彈弦出音,渺渺琴音隨著她雙手起伏流淌而出…… “這是什么曲子?”徐奉愛琴成癡,景姃當初也是被他一手絕佳琴藝折服才以郡主的身份下嫁到徐家,伴在徐奉的身邊十余年,她聽過的曲子成百上千,而燕之彈奏的樂曲她卻叫不出名字! 徐金蟾側耳凝神聽著,似是完全融入到了琴音里,醉了一般…… ------題外話------ 還是沒寫完,來不及了,先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