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片刻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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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王府的時候正是正午時分,景行下了馬車徑直回了自己院子。 “王爺,傳膳嗎?” 寢殿里,福全一邊伺候著景行更衣一邊問道。 “傳吧?!?/br> 大半夜的吃了一肚子的烙餅卷雞蛋,挺頂時候。再加上皇帝陛下提了要給他選立賢王妃的事兒,景行現在有點鬧心沒什么胃口。 待到杯盤碗碟擺了一桌子,他看著那些油乎乎冒著熱氣的食物已然沒了動筷子的欲望。 勉強喝了一碗粥,他讓人收了桌上的東西:“把窗子支上?!?/br> 午膳里有個菜是蒸魚,他一口沒吃,倒是覺得滿屋子都是魚腥味,聞著惡心! 福全將窗子支起來半扇,回頭看見景行已經躺在了床上,他趕緊走過去放下了半邊帷帳:“主子?!?/br> “有事就說?!本靶锌粗杂种沟臉幼吁玖缩久?。 “老奴是想請主子的示下,要不要給后院的那位送碗藥去?”福全側身站在床前低著頭小聲問道。 “后院的那位?你是說胭脂?”景行翻身坐了起來:“胭脂病了?” “她沒有生病?!甭牫鲋髯勇约钡恼Z氣福全暗自嘆了口氣:女人就是禍水…… “王爺您昨夜宿在了后院,依照規矩,主母未曾誕下子嗣前妾室是不能先懷有身孕的?!备Hf著話抬眼看了看景行:“老奴是想問問主子您,是不是從今日開始就要往后院送‘避子湯’了?” “送什么‘避子湯’!”景行立時瞪了眼。 旁人不知道燕之的脾性,景行卻是知道的。 他更知道,這碗避子湯只要端進了她的屋子,她與他之間的那點情分就算是斷了! 立妃的事兒還懸而未決,他的后院是斷然不能出事的。 “可是……”福全壓低了聲音為難的說道:“萬一以后主母進了府,豈不是會為這點小事怪罪王爺?” “敢!”景行已經沒了要躺下小憩的心情,干脆又下了地。 他走到窗前先把窗子完全打開才陰森森的說道:“胭脂若是有孕了就是生,誰敢容不下她們母子就是跟本王過不去!本王不管什么規矩不規矩的,在賢王府里,本王說的話就是規矩!” “是。老奴知道了?!备H]了嘴不在多說。 景行在窗前站了片刻,才一回身就覺得屋里還是腥味撲鼻,他提步往外走去。 “不要關門了?!闭驹趯嫷铋T口,他對著候在外面的仆役說道,說完他負著手依舊的往外走,福全從寢殿里走了出來,對著一名小廝丟了個眼色。 景行回身正看見這一幕,他沒說話,只是伸出一根手指去朝著福全點了點。 福全一激靈,忙說道:“老奴是想差他做些事去?!?/br> “哼!”景行冷哼一聲,翩然出了院子。 良久之后,福全才抬了頭,從袖籠里掏出帕子來擦了擦額上的冷汗。 …… “打開?!闭驹谘嘀〉脑鹤娱T外,景行先用手試著推了推院門,發現門是從里面閂死了的,他對著身后的侍衛揮揮手。 一名侍衛飛身進去打開了院門。 關上院門前,景行對著侍衛們說道:“若是再讓人跟了本王的梢,你們就一起滾蛋吧!” “是!”兩名侍衛高聲應了。 ‘咣當’!景行關上了院門落了閂:“甭管是誰過來都不許靠近!” “是!”兩名侍衛的聲音從遠處傳來,似乎是已然尋到了地方藏身。 景行搖頭嘆氣,心道:蠢貨!沒眼力見的東西! 一轉身,他先往院子里看了看,燕之沒在院子里,倒是豬圈里種的那些菜都長了出來,綠油油的一片,讓人看了心生歡喜。 “鄉下來的傻丫頭……”景行喃喃的說著話,唇角上揚,不自覺的面容也跟著柔和起來。 “哎呀!又忘了敲門啦!”邁上臺階他才想起這個嚴重的問題,有心偷偷溜出去敲門再進,他又不想讓外面的兩名蠢貨笑話了自己。 思前想后的的一番猶豫,他還是裝模作樣的在門板上敲了兩下:“胭脂,在屋里呢嗎?怎么爺敲了半天門都不來開呢?” 屋里一片寂靜,沒人回應。他輕手輕腳的推開了虛掩的房門,一眼看見燕之正睡在床上。 她睡得很沉,被子卷成了筒子被她騎著,一只白生生的纖足露在外面,看得景行眼神一暗…… 回手關了房門,他把門閂也給閂死了。 走到床前,景行俯身看著她,伸手摸到她的腳上,入手的是一片寒涼。 “嗷!”唐伯貓從床下探出半個身子來,瞪著一雙琥珀色的大圓眼目不轉睛的看著他,脖子上還松松地系著一圈繩子。 “嗯?”燕之睜了眼,眼神換撒的看著站在床前的人:“景行?” “園子都修好了,你怎么還拴著它!”景行抬腳踢了唐伯貓一腳并且惡狠狠地瞪了它一眼。 “嗷!”唐伯貓靈巧的躲開,又鉆回了床下。 “爺敲門了,你沒去開,爺怕你出事才自己進來的!”再一抬眼,燕之已經坐了起來,正迷迷糊糊地搖晃著身子,隨時都要倒下的樣子。 “怎么困成這樣?”景行輕笑一聲,彎腰坐在床邊脫了鞋躺下,他拍了拍身旁的位置說道:“爺也累了,正好歇歇?!?/br> 燕之昨夜整宿沒有合眼,景行走了之后,她又把廚房和碗筷收拾了,如此一折騰,時間早不早晚不晚的,燕之不敢再睡,怕一覺睡過去耽誤了去早市。 忙活了半天,又去看了一處房子,她才回到了賢王府,身子已經疲倦得不行。 好歹扒拉了一口午飯就躺下了,幾乎是頭一挨枕頭就睡著了。 “你應該回你的寢殿去睡?!毖嘀屏司靶幸话?,見他沒有要動的意思,自己便臉朝里躺下了。 伸腿勾了被子上來,燕之把自己蓋好便安靜的不動了,景行被晾在了外面。 “嘿?”等了一會兒,耳邊聽著那個女人的呼吸又平穩下來,景行估摸著她是睡著了,只得自己伸手想要抻過被子來蓋上。 燕之卻先他一步動了,拽著一個被子角照著身后的他蒙了下來,嘴里還含含糊糊地說道:“蓋上些,別晾著……” 景行期身貼了過去,兩人蓋在了一床被子里,他聽見燕之似乎是嘆了口氣:“別鬧我……我很累……” “睡吧?!本靶行睦镆惶?,伸臂抱住了她,自己也閉了眼。 燕之是令他頭疼的女子,可景行卻覺得奇怪,每次一靠近她,他便會有難得的片刻安寧。 腦子里不在想朝堂,也不在想生死,似乎世間的一切都變得安靜。 他喜歡這種身心平和的放松的感覺,甚至于已經開始迷戀這片刻的安寧了…… 就在景行攬著燕之的腰肢準備睡個安逸的午覺的時候,他懷里的女人忽然猛地坐了起來,伸著鼻子在他身上聞來聞去:“你吃什么了???怎么身上一股子爛魚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