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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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只要自己道心足夠堅定,即便解開了魔格封印又如何? 憑自己千百年來的修煉,難道還無法克制、戰勝蕭白夜的意志么? 心思僅是一動,儲物戒中的玉癸便在嗡嗡作響,有一些東西倏的鉆進他的識海中,迫的他一個趔趄,心神搖蕩,站立不穩,只能伸出手扣在夙冰肩膀上。 夙冰訥了下,抬起頭迎上他的目光:“怎么了師傅?” “沒事,”秦清止定了定神,“危險,小心點?!?/br> “恩?!?/br> 夙冰點點頭,其實現在她真沒什么好怕的,因為辟雷珠根本不在自己身上,早就被邪闕給收刮走了。雖然她是器靈,但沒有辟雷珠在,根本無法融合,就是抓了她也沒意義。 想拿珠子,先去找邪闕,就看誰有那個本事找到他。 聽鬼巫殊說罷,儒圣露出一副恍然大悟地表情:“你果然也是沖著辟雷珠來的!”對他們而言,太乙玄真之類的神器無非一件玩物,飛升在即,得到辟雷珠才是當務之急。 邪皇怔怔道:“你們找我要珠子?” “少廢話,出手吧!”鬼巫殊血紅的指甲化為利爪,就向邪皇攻去! “鬼婆子的脾氣,還是如此暴躁,怪不得單了一輩子也嫁不出去?!比迨u了搖頭,祭出同所有儒修一樣的本命法寶——一桿毛筆,在胸前寫寫畫畫,隔空擊出一道又一道的靈波。 佛圣自然也不干落后,佛珠一顆顆的亮起,組成一個巴掌大的佛手。 四名大乘期修士打得如火如荼,光波四濺,靈石地板被掀開一層又一層。秦清止摸出幾個龜殼,前后左右各扔了幾個,口中念念有詞。夙冰朝他的防護陣中擠了擠,說道:“師傅,他們雖然各有可以防雷的法寶,但這么不遺余力的打下去,真不怕引來天雷嗎?” “魅羅千妖陣被破除的時候,他們利用反噬陣的原理,以陣法殘余的力量重新布出一個新的陣法,而且還在十二支位上埋了許多精火,可以辟雷?!鼻厍逯共剂朔雷o陣,就袖手站著,“這位佛圣,是位破陣和布陣的頂尖高手,天賦遠在邪皇之上?!?/br> 夙冰哦了一聲,怪不得儒圣和鬼巫殊一直等到陣法布之好才現身。 “那咱們何不趁機離開?” “走不了?!鼻厍逯箵u頭,“外圍被陣法封死了?!?/br> “師傅你也破不了?” “為師又不了解千妖陣,哪有這個本事?” “別妄自菲薄了,師傅的本事如何,徒兒還是知道的,師傅是想留下來撿好處吧?” 秦清止不禁莞爾:“為師就是這種人?” 夙冰見他終于笑了,不由暗暗松了一口氣,被玲瓏剔透鏡照出魂魄來,不管她怎么解釋,秦清止肯定猜到她和金鵲必有關聯。眼下他進階合虛在即,不知道會不會…… 夙冰默默一嘆,懷疑他委實令人心酸,但人心隔肚皮,誰知道呢? 正想著,頭頂一聲悶雷炸起。 儒圣趕緊收手,鬼巫殊和邪皇隨后停手,佛修雖然不怕雷,但三名大乘修士的大劫雷一起劈下來,他半條命估計也沒了。無奈之下,只好也停了手。邪皇落地后再度化為人形,問道:“你們如何知道辟雷珠的?又憑什么認為,辟雷珠在我手上?” “九字箴言:邪皇現,太乙出,辟雷落?!狈鹗ジ∮诎肟?,平攤一手,掌心現出一個人形嬰兒瓶,里面的金沙已經滿滿當當,即將逸出瓶口,“貧僧十萬功德已滿,只想借太乙玄真一用,了卻當年一樁心事,即可心無旁騖的涅盤成佛?!?/br> “哇,老禿驢你的十萬功德居然積滿了?”儒圣驅著毛筆飛過去他身邊,嘖嘖稱奇,“你失蹤了幾千年,就是為了四處尋找功德么,真是佩服佩服!” 邪皇神色微蕩,喃喃念道:“邪皇現,太乙出,辟雷落?” 夙冰和秦清止同樣詫異的緊,他們原以為消息是邪皇泄露出去的,但看邪皇一臉木然的模樣,很明顯也是頭一次聽說。夙冰摸著下巴仔細盤算,這就奇了,是誰用這個消息將這三個老家伙引來的? 知道太乙和辟雷珠同時存在的,只有自己、小和尚,以及大白…… 大白! 她想到的同時,秦清止和邪皇也差不多想到了,邪皇眉梢顫了顫,忍不住譏誚道:“邪闕你是在指望他們三個窩囊廢打敗我么?你是太過抬舉他們,還是太小看我?” 大家同為大乘期,卻被人說成窩囊廢,儒圣不樂意了:“喂,怎么說話呢你?” “嗬,老子可沒指望他們三個廢物能打敗你,只想惡心你罷了?!毙瓣I的聲音突然就在幾人周遭炸開,令幾人紛紛戒備起來,“很明顯,你被惡心到了,不是么?” 鬼巫殊防備道:“好厲害的傳音術!” 佛圣微微皺眉:“明明近在咫尺,但又悄無聲息,這是仙吧?” “別探了,老子在這?!币坏廊擞伴W電似的劈下,霧氣散去,邪闕站在一根夜明燈柱上,居高臨下瞄他們一眼:“老子看的正熱鬧,你們怎么就不打了?” 夙冰一陣腦殼疼,他依然是合虛修為,距離大乘期尚遠,眼下跑出來是找死的么? 不過,他怎么能躲開四人的窺天道神識? 夙冰皺眉盯著他,覺得哪里不太對勁兒,邪闕紫袍瀲滟,穩穩立在燈柱上,潑墨長發散了一背,眉眼彎彎,唇角輕輕翹起,一副勝券在握的挑釁神情。 儒圣突然擊掌:“心魔化獸果真厲害,分魂離體,居然還有這般強大的力量?!” 他這一說,夙冰才明白過來,原來是分|身…… 修士修到化神就能分|身,但假身一般只有真身的一成修為,哪怕修到大乘期,至多不過兩成。不過邪闕很顯然不一樣,自從當年在銅門山,夙冰就曾見識過他分|身的強大性。 “你就不怕,我將你的真身找出來?”邪皇抱著臂笑了,“就在附近吧?” “你大可試試?!毙瓣I學他的樣子抱著手臂,側了側眸,眼神怠慢,言語更是清冷,“念在你也是個癡心人的份上,邪皇,別怪老子沒給你機會,將鳴鸞給放了,老子不殺你,再給你另指一條明路?!?/br> “可惜,我壽數將近,等不及了?!?/br> “停一下!”鬼巫殊冷冷打斷他們,瞪著邪闕道,“辟雷珠和太乙玄真,都是你編造出來,逗我們玩的?” “你說呢?” 邪闕一揚手,兩指間現出一顆烏木珠子,“這就是辟雷珠?!笨吹焦砦资饷婢呦碌膬芍谎劬α亮肆?,他又笑著收了回去,“老子是分|身,這珠子當然也是幻象,老子看的比命還重的寶物,豈能隨隨便便拿出來給你們看?有本事就將老子的真身找出來,珠子就是你們的!” 幾個人都被邪闕搞的有些懵,不知道他在盤算什么,鬼巫殊惱了,一拍手祭出一條追魂奪魄鎖,直沖邪闕打去:“真是囂張,看我不將你的真身找出來!” 邪闕也不躲,憑追魂奪魄鎖從鎖骨穿過。 鬼巫殊闔上眼睛,以念力追索,結果卻陷入一陣虛空之內,驚訝道:“這不可能!就算你藏身在須彌芥子之內,我的追魂奪魄鎖也不可能探不到??!” 邪闕揚眉一笑。 天際又是轟隆一聲雷響,驚的眾修士心慌不已。 佛圣忽然道:“你改了我的陣法,將精火石換成了引雷石?” 儒圣和鬼巫殊同時變了臉色:“你到底想做什么?” “你想引雷劈死我?”邪皇突然覺得,他有些高估了這只心魔獸的智商,他倏然化為黑霧,笑道,“你難道看不出來,我早過了飛升時間,已經將身體同這黑蓮法寶融為一體,天雷對我的影響,已經小之又小?!?/br> “你們的恩怨,關咱們什么事?” 邪闕的大名,鬼巫殊自然是聽過的,雖然想要珠子,但她心里著實畏懼,想著先保命要緊,活到這把歲數,沒什么性命更重要的!說著就要離開,但才飛出幾步遠,就被一道閃電給劈回中心來! 她驚愕的望過去,對面的水門牌樓上,插著一柄三棱锏狀的神器,周身盡是雷電之光! “居然是雷音轟神锏?”儒圣搖頭嘆道,“看來,只有這里安全了?!?/br> 鬼巫殊急了:“你想要什么?” “他想吸你們三人的力量,助他本體突破大乘期,再對付邪皇?!鼻厍逯鬼艘谎坌瓣I,冷冷開口,“我說的對不對?” 邪闕不置可否:“貪心的人,總是沒有什么好下場?!?/br> 一直沒吭聲道邪皇冷笑道:“你就不怕,我將辟雷珠的秘密說出去?” “你是說她么?”邪闕指著夙冰,忍笑道,“你大可以說出來,這個蠢女人身上的辟雷之力,早就被老子吸光了,不然老子一直跟在她身邊做什么?” 說罷,他又挑釁地看向秦清止,“姓秦的,每一次都是你占盡先機,但最后的贏家不一樣是我么?你知道為什么金鵲至死,你祖父他們也無法分離她身上的辟雷之力么?因為我師傅早有先見之明,若想吸收這力量,只能是對方心甘情愿的以雙修之法渡給你,是不是,阿夙?” 幾人的目光,都在夙冰身上游移,直到這一刻才注意到還有這么一個人。 窺天道神識來來回回的探過,魂魄的確非常普通,根本沒有什么辟雷精火。 夙冰淡定自若的抬起頭:“你的意思是說,你先前為我刀山火海的,只是為了博取我的信任?” 邪闕扁著眼睛冷笑一聲:“總算你還不傻?!?/br> 夙冰笑著點點頭:“恩,那也值了,反正我也不吃虧?!?/br> 邪闕的臉就白了。 他設想了一萬個聽到這話時夙冰的反應,沒想到卻是第一萬零一個,果然他又輸了。而夙冰真為他的情商著急,這么拙劣的報復手段,真是不夠看的,你若了解一個人,信任一個人,想產生什么誤會其實很難。 他的本意,無非是斷了邪皇自以為掌握一切的后路,若說誅心,指不定誰是行家。 秦清止微微垂著頭,他攥緊了拳頭,手心里全是汗。儲物戒里的玉癸嗡鳴之聲,透過經脈傳到他的識海,一幕幕場景在識海內紛亂跳過,一張張臉無盡重合。 他雙手按住腦袋,只覺得頭痛欲裂。 ☆、114覺醒(一) 黑云壓頂,雷電在云層之內蓄勢待發,天際扭曲成極為詭異的形狀,令人心下郁郁。又是一陣雷音轟鳴,每一下都仿佛炸在識海內,秦清止不得不盤膝坐下,雙手結印,試圖壓制住心中這股雜念。 豈料越是壓制,玉癸傳來的信息便越多。 宛如墮入一場繁華而又荒涼的夢中,須臾之間,滄海桑田。 夙冰離他最近,他的反常自然第一個發現:“師傅,你怎么了?” 秦清止似乎墮入進冥想之中,毫無反應,夙冰以為他是有所頓悟,便也沒有太過在意,明知沒有什么用處,還是揮手設下一層禁制,替他把一把關。 再回頭,廣場中央已經打上了。 邪皇化為霧狀飄在低空,一動也不動,這只心魔獸能想到這一招,確實有幾分能耐,不枉他耗費一番心思。自己的本意也是希望他能盡快突破大乘期,如此一來倒是省了自己不少時間,他估計也猜到了自己的打算,必不會出手阻擾,說不定還會相助,才鋌而走險。 在說動手的只有鬼巫殊。 鬼巫殊看似溫和,實則是個不折不扣的爆脾氣,自然忍受不住這種挑釁,經不住邪闕三言兩語,就抄家伙動起手來。邪闕雖然只有合虛初期,又只是一道分|身,但鬼修最怕天雷,根本不敢使出全力,畏首畏尾之下,完全討不得什么便宜。 佛圣念了聲阿彌陀佛:“靳施主,你不去幫忙么?” 儒圣正忙著補充辟雷符箓,頭也不抬地說道:“我和鬼婆子都會招天雷,她一個已經挺危險了,我若再出手,豈不是死的更快些?更何況那只心魔獸只是一縷分|身,就算打死了,又有什么意義?” 佛圣微微頷首。 “你又不怕雷,怎么不去幫忙?”儒圣貼完符箓,將金火傘固定在腦袋上方,摸出先前沒畫完的竹簡,繼續寫寫畫畫,“他的目標,也有你一份,今次想要獨善其身,怕是不太容易?!?/br> “你沒看到巫施主打在那妖修身上的力量,都被他吸收了么?”佛圣雙手合十,凝視著場中,淡淡說道,“妖修施主練的這門功法,的確十分厲害,再找不出他的真身藏在何處,吾等危矣?!?/br> 儒圣嘴角噙著一絲笑:“所以找到他的真身,才是當務之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