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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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怎講?” 邪闕撲閃了幾下翅膀,漫她一眼:“她若真是怨氣化為的魔靈,便不能以尋常妖或魔的修煉之路來復制,怨靈的成長速度,絕對超乎你的想象,比如我,甫一出世便吸了那么多魔魘之氣,足夠我在一年之內結成金丹?!?/br> 夙冰瞪大雙眼,一瞬不瞬盯著他,這也太夸張了吧? 對于夙冰的反應,邪闕很是受用,不禁得意的揚起腦袋:“所以說,世事無絕對,超乎常理未必不存在。而且,只要她不浮出水面,天道便無法感應,等她化了神,便可放出分|身出去害人,殺不盡,滅不絕?!?/br> 夙冰若有所思的垂下眼,蹙眉道:“但也不能否認,存在別的可能?!?/br> “或許存在其他版本的可能性,但并不是你該考慮的事情?!毙瓣I抖了抖尾巴,沉沉道,“不管事情的真相如何,阮仲想要誅殺她那是一定的,憑我的感覺,只要你能幫忙滅了她,別管詛咒會不會破除,他都會放你走,此乃可信的五分。所以你什么都不用管,殺了那魔靈便是?!?/br> 夙冰眉頭越揪越緊,指節亦是敲的有些發白:“憑我現在的修為,不是找死么?” “哈,你也知道??!”邪闕給她一記白眼,揶揄道。 “憑我自然不行,但可以找人幫忙,不是么?”夙冰抬起頭,輕飄飄地斜他一眼,“這些日子,我已經查過了,阮仲口中那三名化神女修士,全是琰國護國長老?!?/br> “你請得動?” “我請不動,自然有人請得動?!?/br> 邪闕睜著兩只圓溜溜的大眼睛,與夙冰的視線對上,兩人對望了片刻,登時猜到對方心中所盤算的計謀,同自己大致相同,不由微微勾了勾唇角。 “不過還需驗證一下?!?/br> 夙冰一拍儲物袋,祭出救命匣子,輕輕打開,捻起那兩塊兒真話石,繼而再將目光投向邪闕,笑瞇瞇地道,“妖怪叔叔,你會幫我的,哦?” 邪闕訥了下,臉一黑,抖著翅膀就要朝靈獸袋里鉆,卻被夙冰揪住尾巴,便惱道:“你這真話石對我一點兒用都沒有,你去找別人試!” “那你怕什么?” “誰怕了!老子只是討厭被人當做試驗品!” 邪闕掙扎著轉過頭,直勾勾瞪著夙冰,眼神中透露出來的戾氣,絕不是裝出來的。夙冰心下莫名一悚,本是開個玩笑,不知怎么竟會觸犯他的逆鱗,急忙松開手。 邪闕也覺得自己的反應有些過激,清了清嗓子,指著匣子里流光溢彩寶玉:“想做實驗的話,里面不是有個現成的嗎?” 夙冰順著他的爪子一看,才想起來芥子境域里的慕容靖。 將他丟里頭時,可是解了繩索的,自己若是進去,搞不好會和他打起來。夙冰尋思過罷,在周身布下結界,盤膝一捻指,抽出魂魄來,再默念寶玉上的法訣,縮身進入空間內部。 慕容靖正在院子里站著,眼神有些呆滯,差點兒沒被一道白光閃瞎了眼。 等到緩過來神,才鐵青著臉想要出手,但對方屬于化神期的威壓稍稍一放,便驚懼著停下了腳步。以他的修為,根本無法探知對方的修為境界,但因著出身,自小在元嬰修士膝下長大,還從沒有誰,給過他這樣的震懾。此人的修為,肯定是在化神中期以上…… 不自覺的,竟連雙腿都有些微微打顫。 倒不是他膽子小沒見識,在高出自己太多的力量面前,有些反應根本無法自控。 但他還是強撐著沒有跪下,只斂眉順目道:“前輩,不知您乃何方神圣,這里又是何處,將晚輩這樣囚禁起來,究竟有何意圖?” 瞧他怕的要命,卻又故作沉穩的模樣,夙冰并沒有心存鄙視。 一彈指,暗暗將一道力量打在慕容靖身上,她微微一笑,溫言款語地道:“在回答你的問題前,你可否先回答本君幾個問題?” “前輩請問?!?/br> “你最愛吃什么?” 這算什么問題?慕容靖眼皮兒一跳,略微抬眸,這才瞧清楚她的模樣,不由倒吸一口冷氣,慌忙垂下頭。好一會兒,才愈發恭順地道:“晚輩最愛吃芙蓉雞?!?/br> 邪闕傳音道:“石頭亮了?!?/br> 夙冰挑了挑眉,又問:“你最討厭的人是誰?” 慕容靖的眼皮兒又是一跳:“晚輩沒有討厭之人?!?/br> 邪闕搖頭:“石頭沒亮?!?/br> 夙冰呵呵一笑:“你撒謊?!?/br> 威勢陡然加重,迫的慕容靖向后一個趔趄,他唇角緩緩滴出血來,無奈道:“前輩,晚輩討厭的人實在太多了,除卻寥寥幾個瞧著順眼的,其他人,基本全都十分厭惡,您究竟要晚輩怎么回答?” 夙冰抽了抽嘴角,靜靜聽邪闕道:“真話?!?/br> “那你的心上人是誰?” “晚輩的心上人是……”慕容靖舌頭像是打了結,死活說不出來,一咬牙道,“前輩,此乃晚輩的私事,恐怕不便說與您聽,還請您高抬貴手?!?/br> 邪闕同樣鄙視道:“你無聊不無聊?” 夙冰摸了摸鼻子,也覺得自己有些過火了:“那好吧,換個問題來問……” 一連問了十幾個問題,慕容靖恭順著一一回話,有些不欲為人知的事情,他刻意遮掩,且自認為說的合情合理,卻被對方一眼辨出真假。 漸漸的,他額頭開始有冷汗冒出。 夙冰實驗的也差不多了,最后心血來潮的問:“你儲物袋里一共有多少靈石?” 慕容靖頭腦發昏,想也不想地回:“三千七百塊兒中品靈石?!?/br> 夙冰雙眼一亮,迫不及待地問:“打開你儲物袋的口訣是什么?” 慕容靖越來越覺得奇怪,不由暗暗掐了自己一把,懷疑自己是不是被關太久,關出幻覺來了。等確定不是幻覺之后,他又開始琢磨,自己儲物袋里的法寶不少,對方…… 唉,對方修為那么高,自己這點兒法寶哪里夠看,況且她還懂得觀心術,瞞也瞞不住啊…… 所以,慕容靖便老老實實的將口訣說了出來。 才將說完,便被對方一甩袖子打暈了,夙冰美滋滋的一勾手,他腰間的儲物袋便緩緩飛入自己的手心,默念慕容靖教的口訣,儲物袋果然開了。 要說儲物袋真是修仙界一項很神奇的創造,每個儲物袋,都有屬于自己的一套口訣,由最初的所有者簽上印記。從此以后,除非所有者隕落了,否則,哪怕是練氣修士的儲物袋,若不使用口訣的話,也無人能夠將其完好打開。 夙冰將儲物袋里的寶貝扔了一地,法寶什么的統統視而不見,只將靈石和一些符箓、丹藥類消耗品洗劫一空,然后將儲物袋收緊,丟回慕容靖身上。 抱著大袋小袋的出了空間,她喜滋滋地道:“收獲不小??!” 邪闕干干笑了兩聲,鄙視的將頭轉去一邊。 夙冰才不管他高興不高興,反正她是樂壞了,將錢財全都丟進自己的儲物袋中,正打算說話,忽然察覺一道神識在妄圖穿透禁制:“誰?” 那道禁制的主人不防會被發現,即刻便要收回,夙冰等的就是他,怎么會輕易讓他跑掉,一瞬將神識放出,順著那道神識便追了上去。 這道神識屬于金丹中期修士,夙冰雖然攔不住,但不代表追不上。 神識追出去的同時,人也一躍閃了出去。 追到一處暗房外時,夙冰停下腳步,左右環顧。不一會兒,宋修從右邊的回廊走出,頗驚訝地問道:“二小姐,您怎么了?” “咱們府上可有金丹修士?”夙冰偏過頭,淡淡道,“剛才有位前輩,在暗中窺探我呢?!?/br> “北堂府上,共有六位金丹長老,且都在閉關?!彼涡抟驳鼗?,“可能是某位長老知道您回來了,又不好出關,便放出神識覷上一覷,并不奇怪?!?/br> 夙冰微微頷首:“哦,是這樣啊,怪不得神識如此強橫?!?/br> 宋修低低垂著眼,笑道:“二小姐您也不遑多讓,居然能窺探到金丹長老的神識?!?/br> “我方才正好在修煉,全神之下,僥幸窺探到的,還以為是什么壞人,嚇的我心肝一顫,立刻放出神識來追?!辟肀牧伺滦乜?,身子一軟,欲要倒地,“哎呀,這會兒真有些虛脫……” “二小姐,您沒事吧?” 見夙冰軟的跟面條似的,就快摔在地上,宋修踟躕片刻,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無奈之下,還是伸出胳膊挽住她,將她打橫抱起,“屬下冒犯了,這便送您回房休息?!?/br> ☆、68姻緣線(一) 就在夙冰一手捂住腦袋,一手攀住他的脖子那一剎,掌心立時現出一張上品定身符箓,猛地在宋修背后一拍。宋修正預抬步,脊背豁然一僵。 夙冰順勢從他懷里跳出來,微微笑著望向他。 宋修臉上一絲表情也沒有,一面暗暗運氣,一面道:“二小姐,您這是做什么?” “容城郁,琰國儲君,時年七十二歲,金丹中期頂峰修為,生性狡詐多疑,冷漠無情,最是精通易形之術?!辟肀话逡谎鄣哪钪蛱絹淼男畔?,瞇著眼道,“只是不知道,什么風將您刮來洛仙,還在北堂世家做起了奴仆?” 宋修不動聲色的打量她一眼,許久才道:“屬下不知道您在說什么?!?/br> 夙冰摸出真假石,彈出一絲微光出去:“你敢說,你不是?” 宋修緊緊抿住唇,不言語。 根據夙冰原本的打算,是想拿真假石來試探試探他,但經過剛才的事情,心里已經篤定無疑,便摩挲著手里石頭,峨眉一挑,冷冷道:“我聽說,你是大姐于半年前買進府里的奴隸,但你進府沒多久,大姐便因沖擊結丹失敗而隕落。大姐的死,同你有關系吧?” 宋修還是閉口不語,他索性連眼睛都閉上,不斷調用體內靈力,打算沖開禁制。 夙冰只當不知,繼續道:“弄死我大姐,便只剩下一個小妹,再提出聯姻的策略,名正言順將洛仙控制在手中,你們也未免太貪心了吧?洛仙都已經千瘡百孔了,有這個必要?” “沒有誰會嫌自己的資源太多?!彼涡藿K于開口,神情陰郁地道,“只是沒想到,阮仲那只老狐貍,真將你給找回來了?!?/br> “既然想要洛仙,為何還要借出金枝玉露?” “我們要的絕非一座死城?!?/br> 夙冰忍不住搖了搖頭,無論躲去哪里,躲不開的無非名和利,現如今的洛仙,便如當年的拓跋氏,根本就是茍延殘喘,朝不保夕。 見她不說話,宋修也不吭聲,他剛才之所以開口,也是為了拖延時間,只要沖開定身符箓,他便能一巴掌將這小丫頭拍死! 他肚子里那些心思,夙冰清楚的很。 定身符箓取自慕容大少爺的儲物袋,乃精品中的精品,少說也是元嬰中期修士寫出來的,他宋修再強,也不過一個金丹。但也不能拖得太久,畢竟符箓的力量有限,而且他雖被定身,不能攻擊,防御力量依舊在,自己法力低微,根本奈何不了他。 于是夙冰當機立斷,一甩手,從儲物袋里抽出一條紅線。 宋修蹙起眉頭,盯著她:“這是什么?” “姻緣線?!辟肀鶖R在指尖繞了繞,陰測測地勾起唇角,“橫豎容殿同我早已定下親事,身為道侶,綁條姻緣線,容殿不會介意吧?” “不要!” 宋修禁不住一頭冷汗,雖不知此物有何神通,但從夙冰不懷好意的笑容中,便可知絕非什么好東西!他怎么都想不明白,自己混進北堂府,前前后后共偽裝了半年有余,連北堂家素來精明的大小姐都沒有瞧出什么端倪,究竟是如何被此女看出破綻的? 他更想不通,一名筑基中期小女修,既然揣測出了他身份,竟還敢對他下手! 夙冰瞧他半青半綠的一張臉,猜到他在想什么,但她并不想告訴他,他偽裝的確實很好,一言一行,可以說毫無破綻,毀就毀在南宮妍身上,因為她那天吃醋般的找茬,以及若有似無瞄向宋修的目光。 小拇指在手腕上一劃,細嫩的皮膚綻出血來,夙冰將手里的紅線一端,放在傷口上。 紅線如同水蛭一般,不一會兒便吸飽了血,變得異常紅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