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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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夢魘花一處只有一株,咱們是不是先商量一下歸屬問題?”鄭明磊此刻考量的和夙冰完全不一樣,雖說他們玉屏峰入門試煉是按組評分,但門派的獎賞卻是單人行賞,分配的問題,提前說清楚總是好的。 佟玉兒覺得這個提議傻極了:“咱們既然組隊,自然平分?!?/br> 鄭明磊錯愕的看向她:“咱們五個人中,以你修為最高,自然出力最多,與我們平分,你難道不會覺得吃虧嗎?” 佟玉兒也極為錯愕的回看他:“平時冷師姐和元寶師兄烤野味,從沒因為我年紀小,就少給我吃???鄭師兄,你若是覺得我太吃虧,就將你那份兒讓給我好了,我反正不會介意?!?/br> 鄭明磊張了張嘴,一個字也沒能出來。 修為最高的兩人爭執過罷,其他三人自然沒意見,于是分配的問題,就這樣敲定了。 韓旭再次提步上前,又被夙冰拉?。骸绊n師兄,我總感覺不太對勁兒,向師姐之前常說此地兇險異常,可咱們一路走下來,連只兔子都不曾見過,實在是不合常理?!?/br> 韓旭先前也是激動壞了,經夙冰一提醒,頓覺事有蹊蹺。 但夢魘花就在眼前,斷沒有不采的道理,他將腰間的靈獸袋取下,輕輕一拍,放出三只三階金毛鼠出來:“小七小八小九,你們過去轉轉?!?/br> 三只小鼠吱吱吱叫了一陣,便一路朝向枯樹嗅去。 三階靈獸,相當于人修筑基初期,見韓旭不過練氣四層修為,竟然養了那么多筑基期靈獸,他們幾人多少有些奇怪,但想起入門那天,向菱似乎說過韓旭的胞兄在靈獸閣做事,也就見怪不怪了。 三只金毛鼠嗅了許久,回來后跳在韓旭肩頭,吱吱吱又叫了一陣。 見韓旭臉色凝重,鄭明磊迫不及待地問:“結果如何?” “它們說感受不到任何異常?!?/br> “沒有異常不正好,你干嘛這副表情?” “你是豬腦子么?”沉默一路,元寶終于開了口,“夢魘花,乃是一種劇毒之物,喜死氣,好白骨,一般生在陰氣或是煞氣橫生之地,而此處,竟連筑基期的靈獸都嗅不到異常,豈不是說,陰氣與煞氣極重?” 鄭明磊一怔,背后竟是微微滲出些冷汗來。 “以我猜測,秘密應該就在焦土與枯樹之中,可惜我沒有木土屬性的靈獸?!表n旭忍不住搖頭嘆息,“看來這株夢魘花,咱們是無緣得到了?!?/br> 木土屬性么? 夙冰一挑眉梢,微閉雙眸,以神識在芥子空間內暴喝一聲:“你睡夠了沒?” 打從將紫土移進芥子空間,阿呆就再也沒有出來過,每日每夜的將腦袋栽進土坑里,也不知道大半年過去,到底吸收了多少靈氣。 自美夢中被人驚擾,阿呆心下十分不爽:“老妖婆,找我干嘛?!?/br> “快出來,看看此地土質有何不同?!?/br> 夙冰拍了拍儲物袋,那枚狀似瑪瑙戒指的芥子空間憑空現于眼前,一陣紅光過后,一根一人多高兩人多胖的紅蘿卜便將眾人視線擋的嚴嚴實實。 元寶簡直瞠目結舌:“這、這是什么玩意兒?” 別說他們,連夙冰都被嚇了一大跳,怎么靈力半點沒漲,個頭長得這么大?! 阿呆一直縮在芥子空間里,偶爾和夙冰聊天也是傳音,今個兒一對比,才發現自己的腦袋確實大得出奇,禁不住哭喪著臉,傳音給夙冰:“完了完了,在溪山澗時不是這樣啊,怎么換個地方睡覺,一切都不同了?!” 夙冰平復過罷,安慰它道:“沒事沒事,許是你總將腦袋倒著,暫時憋腫了?!?/br> “是這樣嗎?以前我也是將腦袋倒著的???” “芥子空間不比外頭,空氣不流通,待你出來伸展伸展,便會好了?!?/br> 夙冰說起瞎話來眼都不眨,阿呆哪里是她對手,瞧她一臉高階大能的模樣,就將一顆懸著的小心臟收了回去,撒丫子向枯樹跑去。 只見它一跺腳,整個人漸漸化進土里。 過了一會兒,聽它傳音道:“老妖婆,下面果真有東西,好像是十二塊玄石?!?/br> 夙冰詫異:“十二塊玄石?” “恩,歪歪扭扭的呈蛇形擺設,上面還有字,似乎是符咒之類?!?/br> “十二玄石,蛇形,符咒……”夙冰默念幾遍,驟然一凜,“四象鎮妖陣!” 怪不得附近半只妖獸也見不著,原來此地竟是四象鎮妖陣的陣眼之一。如此一來,卻是自己多慮了,整座銅門山,怕是再也沒有比陣眼更安全的地方了吧? 不對!還是不對! 夙冰才將懸著的心放回胸腔,突然想起一件大事。 四象鎮妖陣從太古道門流傳至今,多用于鎮壓化形后的逆天妖物,便是無極宗顛鸞峰上鎮壓無數妖精的鎮妖塔,都只是以符咒封印,小小一個銅門山,滿山跑的妖獸最高不過四階,何以用此大陣? 最恐怖的,陣眼上居然長出一株夢魘花? 思來想去,只有一種解釋合理,此妖物的妖力,已經逐漸滲進陣眼…… 夙冰的視線不由自主移向那株夢魘花,眸子里充滿疑惑,望著望著,神思在不知不覺中逐漸抽離,整個人開始恍恍惚惚起來。 元寶忍不住拍她一下:“又怎么了?” 夙冰倏地警醒過來,再次驚出一身冷汗,終于明白之前那股悲涼由何而來了。 銅門山中,必定鎮著一只擁有大神通的化神妖物,因為被鎮壓太久,妖力外泄的極少,因此尋常修士感應不到,而她因為神識較為強大的緣故,才會被它干擾。 渾身浮起層層栗粒,夙冰忍不住吞了口唾沫。 天啊,僅用散漫出的些許妖力,便能擾亂自己的神識,這這這,到底是個什么妖物? “冷師妹,查出什么了沒?”韓旭見她面部表情如此豐富,忍不住問道。 “沒、沒有?!辟肀鶕u搖頭。 這恐怕是無極宗內一等機密大事,斷不可由自己口中泄露出去。 韓旭嘆道:“既然如此,咱們走吧?!?/br> “好不容易遇到一株,豈能空手而歸?”鄭明磊被他二人的謹慎搞的有些煩,實在覺得沒必要,飛身上前,一把將那株夢魘花折了下來,“我倒想看看,拔根草而已,能翻出什么浪來?!?/br> ☆、12銅門山之迷(三) 出手實在太快,夙冰想攔都攔不住。 幾人顧不上責怪鄭明磊,警覺的放出神識,凝聚體內靈力,以防周遭會有突變。誰知等上大半天,始終一點兒動靜也沒有。 鄭明磊折返回來,當著夙冰等人的面,將夢魘花裝進玉盒,得意洋洋:“既然你們選擇放棄,這株就算我一個人的,莫要說我霸道?!?/br> “誰同你搶了?!辟∮駜贺嗨谎?,撇撇嘴。 “鄭師兄?!辟肀媛稇n色,思量許久,才道,“咱們還要同行兩日,如果你總違背大家的意愿,不僅會害了你自己,更會連累我們?!?/br> 鄭明磊霎時惱了:“冷小扇,怎么,我不嫌你礙事,你反嫌起我來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br> 夙冰正打算與之解釋,余光不經意間掃過方才那棵枯樹,脊梁骨立時緊緊繃起,眼珠一轉也不敢轉,只顫顫指了過去,“看,快看!” 幾人原是背對古樹站著,瞧見夙冰驚懼之態,都不禁捏把冷汗。 再次凝聚靈力,他們緩緩回過頭。 片刻后,佟玉兒眼睛睜得老大:“冷師姐,你讓我們看什么???” 夙冰訝異萬分:“難道你沒看見嗎?” 元寶伸出一只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冷師妹,打從靠近銅門山,你怎么變得神神叨叨的?不過一棵死樹,有什么好看的?” 怎么連元寶都這么說? 夙冰又將目光投向韓旭和鄭明磊。 看他二人一臉“你中邪了?”的表情,夙冰額頭冷汗終于開始大滴大滴滾落下來。 那樹上明明蹲著一只人形怪物,長及腰的白發,渾身長滿白色絨毛,臉是虛無的,好似幻象,卻又能看到碧綠的眼珠與尖長獠牙,倘若她沒猜錯,定是那只神秘妖物的分、身。 瞧這分、身的模樣,本體應該沒有完全達到化神大境界,否則不該時隱時現,虛實參半。 但它的力量,絕對超越化神! 因為夙冰完全無法探知他的修為…… 再說那白毛怪原本正悠閑的搖晃雙腿,發現夙冰神情不對,先是一怔,再是一喜,直接從樹上一躍而下,飛奔上前:“小姑娘,你能看到我是不是?” 一張鬼臉幾乎貼在夙冰臉上,放大數倍后恐怖異常。 指甲使勁兒剜在手心,夙冰深吸吐納,甚至可以聽到心臟在胸腔內劇烈跳動的聲響。沒錯,她覺得恐懼,這是修行者對于高階力量的恐懼,莫說現在,哪怕是曾經的大魔君,面對如此強大的力量壓迫,一樣會恐懼。 然而,最最令她恐懼的,是她居然是用rou眼看到的,而非使用神識?! 白毛怪學著元寶先前的動作,伸出五根尖長利爪,在她眼前輕輕晃悠,斜風細雨地問:“小姑娘,你不要害怕,告訴叔叔,是不是能夠看到我?你再仔細瞧瞧,若你真能看到,便是你的大機緣……” 一席話里飽含三分憧憬,七分誘惑。 但夙冰又不是傻子,一只被四象鎮妖陣囚禁不知多少年的奇異妖物,就怕她有命得機緣,沒命享機緣,到時候好處沒撈到,反惹下一身sao。 恩,還是裝作看不見的好。 夙冰暗下決心,一眨不眨的盯著古樹,恍惚半響之后,方才仔細揉著雙眼:“哎呀,原來是我看花了,還以為樹上又長出一株夢魘呢?!?/br> “行了行了,趕緊走吧,三個多時辰,才采到一株?!编嵜骼诖蟮钟X得夙冰腦子不太正常,也懶得與她計較先前的事兒,收起玉盒就要離開。 于是,他們一行五人繼續上路。 白毛怪似乎并不死心,一路跟在夙冰身后,時不時從背后冒出來,張開血盆大口恐嚇她。 起初,夙冰還對他心存畏懼,后來漸漸也就麻木了,瞧他這張苦逼臉,本體不知道被四象鎮妖陣鎖在哪里,遭受著怎樣慘無人道的酷刑,估摸著也翻不出什么幺蛾子。 要不然,宗門怎會放心將小輩弟子全都放進銅門山來? 白毛怪跟過十幾條岔路,見夙冰沒有絲毫異常,才嘆了口氣,黯然離去。 感應不到他的氣息之后,夙冰終于將繃緊的五官稍稍移了移位,這時,識海內突然響起阿呆的聲音:“等等我啊,怎么走了也不叫我,害我找了大半天!” 夙冰一訥,剛才一嚇,竟把阿呆給忘了。 掉過臉,就瞧見它抱著一塊焦黑石頭,呼哧呼哧的跑過來。 待看清它懷里的東西,夙冰右眼皮兒蹭贈直跳,暴喝道:“你怎么把它挖出來了?!” “吼什么吼,反正有十二塊呢,我挖一塊兒出來也沒人知道,”阿呆朝儲物袋里一跳,敲著石頭,美滋滋的道,“老妖婆,這可是東海千年玄石精,靈力十足呢?!?/br> “靈你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