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頁
書迷正在閱讀:彪悍奪舍手札、溫水煮相公、女配三歲了、皇后她是美人魚、小千金四歲、分家吧,七叔?。ǔ鰰妫?/a>、本宮就是要弄死熹妃、獸人之一方天地、用前夫的錢捧紅他情敵[穿書]、逆天廢柴:邪君的第一寵妃
池墨那人向來有個毛病,任何東西他都喜歡擺放得整整齊齊的,就算左玄裳有時候為了逗他,故意把他房間里的東西弄得亂糟糟,他也會在她轉過身之后再次擺好。 因此他的房間里,絕不可能出現抽出一半的書。 如此想著,左玄裳伸出手將那書給推了回去。果不其然,半面墻的書柜就這樣在自己眼前,從中間分裂開來,露出里面一間不大的石室。 在看見那石室的第一眼,一股惡寒從她的腳底心直竄上后腦勺,因她清清楚楚的看見,右面墻壁里鑿出的格子上,放著她熟悉的東西。 那石室一共三面,對面擺放著一張只能躺下一個人的小床,右面是嵌進墻里的木格,左面是整整一面墻的柜子。 最能直觀看清楚的,便是右面的木格。那上面放的,都是她曾丟棄過的飾品,以及各種她曾經用過的東西。 例如一本被她捧了兩日才看完的書、一根她時常拿來練字的毛筆、一張她用過幾次卻無故不見的唇脂。 原來,都被藏在了這里。 她又走向左面的柜子,隨手抽開一個,里面裝的是一件薄紗。她仔細看了一眼,又立馬抽開其他的柜子。 果然,這些都是她穿過的。 以往衣服什么的,她都是穿了一次就讓池墨處理掉了,除非是特別喜歡的,才會留下來多穿兩次,但也絕不會超過三次。 沒有想到這些衣服,竟是被這樣處理的。 左玄裳一時陷入巨大的震驚之中,還未思考他為何要這樣做,身后便傳來了熟悉的聲音:“被你發現了?!?/br> 心下一驚,她連忙轉過身來,卻連人臉也未看清便被抱入了懷中。 “我昨日同你說的,都是真的?!背啬珦У煤芫o,像是要將她融入骨血似的,“我知道瞞著你是我不對,我會好好認錯,向你坦白一切,你不要生我氣了,好不好?” 本以為懷里的人會厭惡地推開自己,不曾想她倒是異常平靜,就這樣任由他抱著,緩緩道:“我問你……我是不是武功全廢了?” 話音剛落,她明顯的感覺到池墨的身子一僵,而后慢慢放開了自己,低垂著眼眸輕聲回了句“是”。 盡管已經知曉事實,也做好了準備,可當聽見一個確切的回答時,她還是忍不住閉上了雙眼,深吸兩口氣以保持平靜。 “我們以后還可以再練的,如若你不想,那我便時時刻刻守在你身邊,護你一輩子好不好?”他急切地想要安撫她。 “練?”她猛地睜開眼,冷笑一聲,“你起初也不是沒練過七無決,它有多難你不是不知道。更何況,這次的毒藥直接損傷了我的身體根本,你讓我拿什么練?我這輩子就是個廢人了你知道嗎!” 池墨再次抱住她,不斷安撫道:“不是,你不是。只要你想,我擁有的一切都是你的,這世上沒有人敢傷害你?!?/br> “你擁有的一切?你擁有什么?馭世門嗎?一個朝廷的走狗?”她推開池墨,冷眼看他,“啊,你不說我還差點忘了。原來我一直要找的人就在自己身邊啊,難怪我總是查不到蹤跡,呵,讓一個門主去查他自己,怎么可能查得到蹤跡。 怎么樣???耍我好玩嗎?你看著我被你耍得團團轉,在那一個勁認為邢川就是門主的時候,你是不是心里在偷笑呢?是不是在悄悄說我蠢呢?” 他張了張嘴正欲解釋,卻又聽她道:“哦,我還忘了。其實從秦淮的時候,你就想將我關起來了吧?赫連鐵騎是你召來的對不對?你以為我真的打算將你送給路沉月,所以迫不及待召了鐵騎過來,為的就是能順利帶走我,是不是?” 見他垂首沉默,左玄裳邊輕聲笑著邊微微搖頭,“池墨,你真是好能耐啊。我真想請教請教你,你是怎么可以把戲演得如此天衣無縫的? 十年啊,整整十年啊,你竟然在我身邊隱藏了十年,我到底哪里對不起你,讓你用十年的時間來騙我?” “我遇見你的時候沒有想騙你,我只是怕?!?/br> “你有什么可怕的?我是要傷你還是要殺你?” 捏著袖角的指尖微微泛白,他側過臉去垂下眼眸,低聲道:“我怕你不帶我走……那時的我…一心想著跟你走?!?/br> 她聞言胸口一顫,在短暫的沉默后,走出密室來到矮椅前坐下,“解釋吧?!?/br> 僅僅只有三個字,便讓池墨的眸里瞬間燃起了亮光,連忙坐到她對面,將過往的事情娓娓道來。 他是在南部的邊境遇見左玄裳的,但在那之前,他并不住在那兒。 池墨是在離昌都很遙遠的一個小縣城出生的,縣城雖小,風景卻不錯,因此這么多年,去那里游玩的人不計其數。 而當今圣上,便是其中之一。 很俗套的故事,微服出巡的皇帝看上當地美人,留情之后便擦擦屁/股走人。平民嘛,怎么可能接回宮呢? 可后來,皇帝的幾個皇子先后不幸去世,到最后只剩一個皇后親生的三皇子,太子之位也順理成章的給了他。 有了皇后勢力的加持,宮里又獨剩自己一個皇子,太子難免越來越行事狂妄,甚至不將自己的父皇放在眼里,反正他廢了自己也無人可立,更不可能將皇位傳給旁系親族。 事實上,他的確抓住了皇帝的弱點,沒有哪個皇帝愿意在自己有兒子的情況下,將皇位傳給自己的兄弟或侄子外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