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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嘴唇依舊如昏迷中那般蒼白無色,若是屋內亮堂,甚至還能看見他皮膚仍透著淡淡的微紫。 方才剛剛睜開雙眼,他便感覺到屋內還有另一個人的存在,是奉命守著他的左景。 于是他便從左景的口中,得知了自己昏迷的這些日子里,所發生的一切事情。 池墨靜靜凝視著眼前那兩條包扎好的手臂,仿佛有千斤重的石頭壓在心口一般,壓抑得讓他喘不過氣來。 他很想抱一抱她,親一親她,可伸出的手指又縮了回來。他不知道她身上還有哪些自己看不見的內在傷口,他怕自己一不小心碰疼了她,于是只能彎下身子,在額心輕輕印下一個吻。 清晨的微光擦過窗格子灑進屋內,除天地和池墨自己之外,無人可知,曾有一滴糅雜了愛意和愧疚的淚珠,落在了柔軟的綿帛里,最終蒸發在了空氣之中。 更無人可知,其中愧疚并不如常人理解那般。 他愧的,是從未說出口的事情。 左玄裳深睡了整整三日,連身體所需的水分,都是左傷用特殊方法給她灌下去的。 期間迷迷糊糊中,她偶爾能聽見微弱的打斗聲,卻因身體和精神太過勞累,便也始終無法醒來。 待三日之后她終于睡了個飽滿,悠悠醒過來時,池墨就坐在她身邊,仿佛從未離開過一樣。 “你醒啦,我去給你倒杯水?!?/br> 她揉著睡意未褪的雙眼徐徐坐起,接過池墨端來的溫水仰首飲下。 精神稍微清醒了些,左玄裳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問道:“毒素可是全都清了?” “都清了?!彼弥父故玫羲旖堑乃疂n,淺淺笑著,“你拿命帶回來的藥,就算不管用,我也得從地獄里爬回來見你啊?!?/br> 以往他也總會看著氣氛說些好聽的話,她也就并未將這句話放在心上。 忽地,一絲血腥氣鉆進了她的鼻子里,“怎么有血腥味,你受傷了嗎?” 一瞬間的不自然從他臉上一閃而過,還不待他回答,便又聽她道:“啊,睡懵了,我忘了自己身上就有傷口,還不止一條呢?!?/br> 聞言,池墨微不可察地暗舒一口氣,隨即又不免心疼起來,“是不是很疼?” “倒也沒有太疼,忍還是忍得住的?!?/br> 后半句他信,她的忍耐力一向比常人要強,這他知道??赡乔鞍刖洹仓?,對她來說只要不是足以讓她齜牙咧嘴的傷口,都不算太疼。 但他三日前問過左傷具體傷勢,他猶記得提起那傷口時,左傷皺得只差擰在一起的眉頭。 要知道左傷可是一個醫者,且跟隨左玄裳數年,什么傷勢沒見過?卻也會在回想她那日的傷勢時,用“觸目驚心”四個字來形容。 可想而知,她所受的傷會有多重,又會有多疼。 “對了,”她的聲音突然將池墨的思緒拉了回來,“那日救走邢川,致使你中毒的人,你可有思緒?” 他微微搖頭,“那日毒煙在人之前出現,越來越濃時我們才看見一個黑影,辨不清男女,不過……” “不過,既會用毒又會使用暗器的,非無天居莫屬了,是嗎?” 池墨并未反駁,她又道:“可是能制出離朝千鴆這種劇毒的,無天居里沒幾個,我基本都認識。他們是斷不可能和一個剛剛公布身份的邢川扯上關系的,更沒有理由去救他。 而且,我猜想這次的情況同碎影盟那次一樣,是有人故意引導我們往無天居那邊查,為的就是讓我們魔教之間內訌?!?/br> 第36章 隱瞞 池墨并不贊同她的觀點,且不說此次刺殺是秘密行動,除他們三人之外無其他人知曉。 單說這兩次事件若都是栽贓嫁禍,那無天居同兇手結的仇也太大了。如此大的仇,偏偏還能讓那人弄到離朝千鴆,這未免有些說不過去吧? 他猜想,救走邢川之人的的確確來自無天居,且斷不是什么小人物。之所以敢光明正大暴露自己的身份,無非是拿準了左玄裳不會往無天居方面查。 這個人,一定非常了解她。 此番猜測他并未打算告知,一是沒有直接證據,冒然說出有挑撥之嫌。二是……他隱約有種直覺,若是直覺屬實,難免要讓她對情誼失望。 因此,一切還是等水落石出之后再行斟酌吧。 正靜謐之時,屋外陡然傳來一陣沉悶的重物落地聲,左玄裳當即蹙眉輕喝:“誰在外面?!” 話音剛落,緊接著敲門聲隨之而來,“城主,是我左傷?!?/br> 聞言,她旋即舒展了眉頭,將左傷喚了進來。一股濃郁的中藥味隨著大門打開,立刻充盈了整個房間,讓她方舒展開來的眉間又沉了下去。 “城主,該喝藥了?!弊髠苈斆鞯倪x擇將藥碗遞給了池墨。 她捏著鼻子躲開喂過來的勺子,問道:“別給我轉移話題,方才外面什么聲音?” “回城主,是左景摔了一只貓?!?/br> “摔貓?” 還不待她問清到底是怎么回事,池墨便在一旁打斷道:“你才是別給我轉移話題,把藥喝了?!?/br> “我都說了我不喝藥了?!彼鹉侵焕p滿繃帶的右手,“你看,該縫的縫了,該接的骨也接了,喝什么藥?拿走拿走?!?/br> “你都二十七了,怎么在喝藥這件事情上總像個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