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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川聞言彎了唇角,如一陣春風拂面,“如若是這樣,那確實不便查看。只是姻緣嘛,該來的時候總會來的,就算中間隔了萬水千山,那也是擋不住的,左城主你說是嗎?” “我?我又沒經歷過,我從何知道?” “可是…你與池公子不是……” 對于人生中的各種誤會她都懶得解釋,但唯獨不喜歡別人誤會她和池墨是一對兒。 有了情就有了軟肋,開玩笑,自己看起來像是有軟肋的人嗎?很丟面子的好不好? 她正想開口反駁,卻聽一旁的池墨忽然打斷道:“邢公子,現下已經過了子時,若是你聊完了,我們得回房休息了?!?/br> “啊,真是抱歉,我忘了左城主身上還有傷?!彼鹕砉笆?,隨即又側過身子做出“請”的手勢,“那便請左城主先回去休息吧,耽擱了左城主這么久的時間,實在是抱歉?!?/br> 有點點冰雪在左玄裳臉上漂浮,她冷冷看了池墨一眼,旋即一言不發地帶他回了房內。 心思各異的二人皆未發現,身后那抹漸漸翹起的嘴角,似是壓抑過后的喜不自勝,亦或是知道真相后的勢在必得。 客棧房間的隔音并不好,因此左玄裳也就并未對他發火,只是語氣冷得像裹了冰碴兒,“說吧,什么意思?” “那個人深不可測,還是不要與他過多交談為好?!背啬嫒莩领o,看著不像是在為掩飾而說謊。 然而左玄裳卻沒那么好糊弄過去,她挑了一下眉,意味不明地盯著他的眼睛,“你確定你只有這個意思?” “還有別的?!彼坎恍币暤卣曋?,“我需要看看你的傷,這才第二日就騎了這么遠的馬,一路顛簸難免傷口會加重?!?/br> 她靜靜地瞧了他半晌,見他眼神始終未曾躲閃半分,于是便招手喚了他過來,自己解開了衣帶給他查看傷口。 純白的布條上已不知何時暈開了一塊血跡,不過好在左傷的藥藥效太強,血rou粘合得很好。就算傷口有些拉扯,也只是滲出來一小塊而已。 替她上好加速愈合的藥,換了新的布條后,他將沾了血跡的布條拿去廚房焚燒,直至最后一點兒火星子消失,這才堪堪離開了廚房。 晨光熹微,旭日東升。 山頭上剛露出一縷陽光喚醒萬物,池墨便已經在給左玄裳在整理衣裳了。趁著初晨氣溫涼爽,早早趕路或許還能在下個客棧睡個午覺,躲過那火辣的日頭。 只是二人未曾想到,方來到馬棚便見邢川已不知何時在那等著了。 他抓了把糧草正在喂馬,見他們出現,立即綻開一如既往的笑容,“左城主,早啊?!?/br> 兩人的臉色都不是很好,左玄裳嗤笑了一聲,“你倒是有夠早的?!?/br> “在下一向習慣早起,本以為左城主會起得稍晚一些,還準備等左城主起來之后一起同行的,沒想到這么早就碰上了?!?/br> 她將rou卷放出來,邊牽著它走出客棧,邊語氣淡漠地道:“等我做什么?我何時說過要跟你同行?” “與在下一同來臨安的那位師兄,臨時有事去了蘇州,我一人難免會有些孤寂,所以便想著能否與左城主同行,路上還能有人說個話?!?/br> 三人一齊走出馬棚,左玄裳剛把左腳踏上腳蹬,身旁忽然同時伸出兩只手。池墨的臉色霎時黑了下來,而邢川則仍是彎著那雙桃花眼,笑得很是欠打。 無聊。她翻給二人各一個白眼,緊接著右手繞了韁繩兩圈用力一拉,輕輕松松便跨上了馬背。 “邢公子,去昌都就這一條路,我就算不想與你同行也沒辦法。不過,我這人不喜歡跟人聊天,所以咱們還是安安靜靜趕路吧?!?/br> 說罷,不待他開口回答,她便將馬肚一夾立即沖了出去。池墨懶得再看他一眼,旋即也騎上馬跟了上去。 邢川嘴角的笑意更甚了些,追上他們后故意放慢了速度,盡量讓自己和左玄裳保持平行。 她用余光睨了邢川一眼,看得出來他是在照顧自己的速度,當即勾起一抹冷笑。 老娘需要你照顧? 讓你見識一下rou卷真正的速度,給你開開眼界。 想罷,她將身子漸漸伏低,一直未用的左手也牽上了韁繩。池墨一看她這動作便知道她想做什么,正想開口阻止,她卻已經在rou卷耳邊悄聲說了什么,緊接著rou卷便如一道離弦箭矢一般迅速沖了出去,只剩一片塵土在身后飛揚。 他暗道她胡來,當即加快速度跟了上去。而邢川看著頃刻之間消失在眼前的左玄裳的背影,稍稍愣了一下后輕笑一聲,眼神逐漸變得認真,換了高于方才整整一倍的速度追了上去。 終于在日上三竿時趕到了下一個客棧,左玄裳和她身后的池墨早已在門口等著他。 “邢公子,看來你的馬不行啊,晚了我整整一刻鐘的時間?!彼鄣椎娜肿I笑顯而易見。 邢川翻身下馬,絲毫不在意她的譏諷,“左城主是人中龍鳳,養的愛馬自然也非比尋常,在下如何能與左城主比呢?” 又來了,又是這等奉承圓滑的模樣。 秦觀海一身傲骨,怎的會教出這般八面玲瓏的閉關弟子? 按下心中疑慮,左玄裳懶得理會他這番話,自顧自地喚來牽馬小廝,隨后又帶著池墨開了間房午睡。 對于她的不理睬,邢川倒也不惱。他沒有午睡的習慣,便獨自尋了個位置,邊飲著涼茶邊等她睡醒。